十八,魔障與噩運
看著金寶一臉自責(zé)的摸樣,馬義不禁勸道:“師兄,不用擔(dān)心自責(zé)了。不就是一只噬邪靈獸么?”“唉唉,都怪我,怎么就讓你和它簽訂靈契了呢?”金寶悔恨的恨不得打自己兩個嘴巴子。
馬義原來還覺得沒什么,但見金寶這么自責(zé),也覺得有點不對了,便皺眉問道:“師兄,難道這只靈獸還有什么說道?”金寶看了看正懶洋洋趴在馬義肩上的靈獸,咽了咽吐沫。才艱難開口道:“其實,這倒真是只靈獸,也還挺稀少,不過,就是。。。”
見馬義眉頭皺的更緊了,金寶才訥訥道:“就是,這只靈獸,好像老給人帶來噩運。”馬義一臉探究的表情道:“怎么說?”金寶艱難道:“我也是聽說,聽說這只暗影虎,這十來年差不多換了十幾個主人了。”“換了?”馬義疑惑道。
金寶更是覺得難以開口,半天后聲音都啞了:“師弟,這暗影虎的前十幾任主人都遭了噩運,非死既殘”。末了又嘶聲道:“師弟,你不用擔(dān)心,師兄我就是拼了自己命也會護你周全的?!?p> 馬義眼睛一瞇,便有寒光一閃,他覺的自己的喉嚨也是一陣發(fā)干。“哈哈”,馬義故做姿態(tài)笑道:“師兄,你還真是杞人憂天,我問你,這靈獸的前幾任主人可有我現(xiàn)在的修為,可有我這等飛速進步?”
“這”,這么一說,金寶倒是也放心不少。金寶撓頭道:“確實也有這么一說。我當(dāng)初去選定靈獸時,也了解一下此獸的情況。倒是它的前幾任主人都僅是筑基初期修為,更沒有什么天縱之資”。
“那不就結(jié)了”,馬義哈哈笑道:“師兄,不用太過擔(dān)心。我若有機緣拜入內(nèi)門,不用一年半載便可修入返液期,到時還制不了這區(qū)區(qū)小獸?”
金寶聽聞此言,也是愁眉漸展。兩人一路聊過,馬義才大致了解了關(guān)于這只靈獸的一些故事。此靈獸自出現(xiàn)在龍虎山,便是體現(xiàn)出吞噬邪孽的超凡能力,這就引的一些內(nèi)門弟子紛紛要與此獸簽訂靈契。不過此獸畢竟未成年,當(dāng)初還只是低級靈獸,所以大多也就是些初入內(nèi)門的筑基期弟子能看上此獸。
但是十幾年下來,此獸的歷任主人紛遭噩運,所以漸漸便有了此獸乃是厄運之獸之說。大家都有擔(dān)心,便請修為高的師兄,甚至請動師父一輩來檢查此獸。
最后的說法是,這確實是吞噬邪孽,而且還是威能顯赫的。但也正因為威能顯赫才更能給主人招來危險,一方面此獸極易發(fā)現(xiàn)邪孽精穢,反過來說就是極易招來邪孽精穢;另一方面此獸吞噬邪孽后,又需借主人靈力煉化化。這對筑基初期修為的弟子來說,不但影響修為精進,恐怕對自身也有不少損害。所以這十幾年下來,漸漸的也就無人問津了。
不過,靈獸閣一直養(yǎng)著畢竟也有損耗,而且此獸因身有妖邪之氣,還影響其它靈獸的培育喂養(yǎng),所以靈獸閣的執(zhí)事師兄弟,就一直想把它給簽訂出去。就這樣,現(xiàn)在強加給馬義了。
馬義聽完之后,倒也放心不少,實在不行咱躲在龍虎山不就完了,難道還有妖邪敢來龍虎山滋事?金寶聽了馬義寬慰之話,心想也是這么回事,便也寬心了。
走著走著,馬義又問道:“師兄,靈獸閣強推此獸,就不怕引來非議?”金寶氣憤道:“他們也就是騙下初入門的弟子,而且也一直沒有成功。此事不算完,我還要找他們理論?!?p> 馬義哈哈笑道:“師兄,你與他們理論完畢,這靈契便能解除?”金寶神色又是一黯:“自是不能,除非請我?guī)煾竵斫o施法,不過就算那樣,恐怕也有害處?!?p> 馬義又嚴肅道:“師兄,此次那執(zhí)事師兄將此獸強推于我,怕是便會心有魔障了吧?”金寶慨然道:“當(dāng)然,這可是虧心事,況且害的還是自己師兄弟。我若將此事宣揚出去,他一輩子都別想在門內(nèi)抬起頭來?!?p> 馬義呵呵笑道:“這就好?!背聊胩旌?,金寶又道:“師弟,那師兄怕也是無心之舉,咱們還是不要這么做吧?”馬義心道:“你也太善良了”。便開口道:“不到處宣揚倒也行,你附耳過來,咱們這么辦。”
半晌之后,金寶一臉驚詫的望著馬義,只覺得這事一弄,恐怕還是那幾個師兄弟可憐吧??吹浇饘毭嬗歇q豫,馬義便道:“師兄,我等雖有私念,但確實也是為他們好。要知我等修道之人,最忌心有魔障,此等魔障不除,便一生修為難進?!?p> 金寶訥訥道:“是這么一說,可是這是不是太狠了?”馬義正色道:“這是為他們好,必須要讓他們心痛到能忘了這魔障才行。”“好吧”,半天之后,金寶很是為難的答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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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義冷森森的看著眼前的靈獸,那靈獸故作姿態(tài)的一盤身眼睛一閉,趴在桌上就一動不動了。馬義沉思了半天后,才森然道:“你也不必裝了,我知你靈識大開,已達圓通之境。此時已能與人溝通,咱們得談?wù)劻恕!?p> 見那靈獸還是盤蜷著不動,馬義嘿然一笑,右手搓指成刀,惡狠狠的就斬了過去。那靈獸感到危險,一個貓躍,便往窗外撲去。正要躍上窗臺,眼前一道金光便又斬來,那靈獸一聲咆哮,身軀一擰便融入一片暗影之中。那金錢劍噌的穿透一片虛影,一個盤旋之后又守到了窗前。
看到屋內(nèi)又有兩只金劍飛起,感覺到馬義的決殺之意,那靈獸便憤恨應(yīng)道:“你要知道什么?”“知道什么?該說的你就都說一遍,千萬別有隱瞞”,馬義的語氣中直透出絲絲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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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義沉思了良久之后,才開口道:“要說的你都說了?”那靈獸憤憤道:“哼,沒有了,都說了。早知如此,當(dāng)初簽靈契時我就該跑掉,居然還有你這樣的”。那靈獸哼哼唧唧道:“這靈契才簽了不到半天,居然就要自己宰掉剛簽的靈獸”。
其實也不能怪馬義,一是馬義心有執(zhí)念,影響危害到自己所想之事的,恐怕不自覺的就想要消滅;二是,從心底里,馬義根本就還沒重視起這靈獸來,在他看來不就是和前世養(yǎng)個寵物貓一樣么?
馬義之所以要簽個靈獸,除了想能對自己有所助益外,最根本的還是覺得孤獨,更多的還是想把這靈獸當(dāng)成一個隨身的寵物。
排解寂寞呀,就不知這靈獸可能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