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奶娘這個下棋不難的,來我教你,多下幾次就會了。”林歆想了想,就對著葛奶娘教了起來。
于是兩個就開心地下起棋來,一盤、兩盤、三盤,漸漸地,葛奶娘就能夠偶爾地贏林歆一盤。喜得葛奶娘的嘴巴都何不攏。
“太有意思了,小姐,想不到老奴還可以贏您呢。”在下完的間隙,葛奶娘咧著嘴巴對著林歆說道。
“奶娘,這也是你學(xué)得好啊,再說了這下棋是靠著運氣的,總有我想不到算不到的時候吧?!绷朱е朗亲约汗室夥潘模僭趺凑f,一直讓這奶娘輸了,那就提不起她的興趣了。自己這一路可是要靠著它打發(fā)時間呢。
這邊這說著,那邊,鄭北雁也轉(zhuǎn)了過來,靜靜地看著林歆她們下棋。
林歆等下好了,就收拾了起來“不玩了,這個東西雖然說簡單,但是還是要動腦子的。不能夠一下子就玩厭了,不然的話接下來的日子可是難受了呢?!绷朱χ鹉棠镎f道。
“小姐,是啊,奴婢來收拾吧,老爺也教兩位少爺讀完書了,您陪著老爺說說話吧。”葛奶娘早就看到了這鄭北雁過來了,只是這林歆沒有說什么話,自己也不敢說什么。畢竟她剛才的話雖然沒有聽明白,其實也是有點意識到的,這林歆在跟鄭北雁鬧別扭呢。就先來讓她們兩個人能夠和好。
“葛奶娘,您可真是為歆兒著想啊,有您在歆兒身邊我是真的很放心啊。”鄭北雁笑著對著葛奶娘說道。
“嘿嘿,老奴這一輩子也就小姐這孩子了,我把所以的心思都傾注在了小姐身上,她就像是我親生的孩兒。所以老奴不為著小姐著想,我能夠為誰著想呢。小姐您說對不對啊?”葛奶娘微笑地對著林歆說道。
“是啊,奶娘就像待我是親生的一樣,當(dāng)初要不是有奶娘的話,歆兒現(xiàn)在老早就沒有命了。所以以后我會給奶娘養(yǎng)老,也讓我的孩子尊敬她。”林歆說然是對著葛奶娘說的,但是眼睛都是看著鄭北雁的,這也是想要表達(dá)自己的心情。
“我知道的,葛奶娘一向是對你好的,讓孩子們尊敬她,我也是沒有意見的?!编嵄毖阈χ鴮χ朱дf道。
“恩,有北雁哥您這一句話就行了?!绷朱б彩俏⑿Φ貙χ嵄毖阏f道。
“對了,我剛才想到了,這兩個孩子的先生我有人選了。我說出來你參詳一下吧。畢竟你也是關(guān)心他們兩個人的學(xué)業(yè)的。”鄭北雁跟林歆兩個人深情對望之后就臉色一整,對著林歆說了這么一句話。
“哦,北雁哥想到了哪位先生啊,這先生學(xué)問和品性怎么樣?”林歆一聽說這個事情,就馬上為了起來,畢竟這現(xiàn)在的事情都是一日為師終生為師的。這啟蒙老師可是很重要的啊,這影響兩個孩子將來的發(fā)展啊。
“我想到的是一個是這就在離著咱們豫州有點距離的北冥州,那里有一個是北冥書院。這北冥書院的前任山長是父親的好友,我就想著去一封信,不知道這為伯伯能否答應(yīng)。他的學(xué)問和品德自是沒得說的,好的不得了。原本也是二甲進士出身,只是因為當(dāng)時在官場上有點傲氣,沒有把自己的家世說出來。惹得別人都把他當(dāng)寒門子弟,經(jīng)常地欺負(fù)他,讓他頂缸,父親原本是幫過幾把的。后來也是他寒了心了,這才離開了朝堂。就在北冥書院當(dāng)起了山長?!编嵄毖銓χ朱дf道。
“按說,這個事情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夠評判的,但是事關(guān)兩個孩子的學(xué)業(yè)和將來的為人處世,我還是不想讓他們兩個人跟著這樣的一位先生。畢竟咱們鄭家的底子薄,也就是從公公一輩開始做官的,北雁哥您一個人怎樣地堅持下來的,我不知道多少,但是就我所知的,我都很是心疼。我知道您很辛苦。所以我不想將來您老了老了還要為著兩個孩子的前途擔(dān)心。”林歆對著鄭北雁說道。一點都沒有隱藏對這為北冥書院的山長的不喜。這種不喜只是對著這先生的性格不喜,畢竟自己想著不只是讓兩個孩子學(xué)問頂尖,還想著讓他們在為人處世方面也能夠跟著先生學(xué)習(xí)的。
“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什么,這個我知道,但是這宮先生,真的是不錯。父親在世時也是夸過的,只是稍微地有點不知道變通而已。再說了,兩個還是拜了師傅,我也不是說就不管了啊?!编嵄毖惆欀碱^聽完了林歆的話,但是覺得林歆的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這幾年這北冥書院里出來的人可是很多啊,進士很多,連著狀元,榜眼,探花都有的,可惜而知這書院的實力是怎么樣雄厚了。自己想著現(xiàn)在跟著這宮先生學(xué)習(xí),等再大了再進入這北冥書院,那樣子這兩個兒子的前途都是無限光明的啊。
“不行,我知道這北冥書院很出名,原本太太也是在老太太面前夸口過的,她的娘家侄子就是考進了這北冥書院的。所以我就叫我奶娘出去打聽了這北冥書院。的確這個書院真的是很不錯的,這幾十年尤其是這最近十年,真的是讓這北冥書院的人占據(jù)了各科的半壁江山。但是我要說的是,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不管是狀元及第還是探花榜眼,或者是二甲進士出身。他們進入朝廷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位子,沒有一個身居要位的。您跟我說是這進士一定要經(jīng)過去了翰林院才能夠清貴,但是當(dāng)了十幾二十年的翰林院清貴,那就不是清貴了吧。您真的沒有想過這個事情嗎?”林歆突然把自己所知道的擺了出來,這些話實在是讓這鄭北雁吃驚地?zé)o以復(fù)加啊。
“這些都是你讓奶娘打聽來的嗎?”鄭北雁想了很久才干巴巴地問出來這么一句話來。
“這是我讓奶娘打聽各個書院,總結(jié)出來的,我知道您是想著婦人就是應(yīng)該在后院的。但是事關(guān)孩子的將來,我還是不得不說出來?!绷朱@鄭北雁的態(tài)度毫不在乎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