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消失
當(dāng)天晚上子時,祠堂屋頂傳來了細(xì)碎的腳步聲,然后不一會兒腳步聲落在了房間內(nèi)。
陳凡睜開雙眼,直起身子,端坐了起來,渾身散發(fā)著渾然天成的貴族氣。
“瑞王殿下受苦了,屬下來晚了!”
領(lǐng)頭的侍劍恭敬的率領(lǐng)帶來的暗衛(wèi)跪在了地上。
這時,公冶玉把手一揮,示意大家安靜,果不其然,屋頂上又來了許多零零碎碎的腳步聲,聽著人數(shù)像是不少。
侍劍立馬就進入了戰(zhàn)斗的模式,把身手最好的暗衛(wèi)放在了公冶玉的身邊,自己躲在了門口。
就在大家屏息靜氣等待的時候,門外的黑衣人推門而入。
侍劍一劍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小聲叱問:“你們是誰派來的,居然膽敢刺殺瑞王?”
黑衣人并不接話,直接虛晃一劍動起手來,后面看自己的人沒被鉗制住了,也紛紛加入了戰(zhàn)斗。
一場搏斗在所難免,屋子里很快就響起了兵刃相博的聲音。
一場慘烈的搏斗之后,屋子再次回歸的了平靜,只是已經(jīng)不堪入目了。
黑衣人終究不敵瑞王府的暗衛(wèi),全部被暗衛(wèi)絞殺在了這里。
陳凡面對這樣的情形顯得尤為鎮(zhèn)靜,從小到大這樣的暗殺他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唯一慶幸的是在侍劍進來的時候,讓侍劍點了蘇金蔓的睡穴。
“侍劍,去查查看看還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
“是!”
侍劍領(lǐng)命而去,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侍劍過來復(fù)命。
“啟稟王爺,屬下都檢查過了,并沒有活口,但是有沒有逃掉的,屬下不知!還請王爺速速與屬下回府?!?p> 侍劍臉上掛了彩,顧不得還在流血的傷口,跪地請求瑞王與他們一道離開。
“她的穴位什么時候能解開?”
陳凡看著睡著了蘇金蔓,第一次這樣認(rèn)真的看著她的容顏,反而覺得十分可愛。
“早上的時候就好了,屬下只是點了夫人的睡穴?!?p> 公冶玉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蘇金蔓后,提筆寫下了休書,然后還放了兩百兩銀票給她,做完這一切,知道自己沒有耽擱下去的理由了。
他注定不是一個身份簡單的教書先生,他不想折了她的雙翅,這是唯一他能幫她做的事了。
“走吧,把這里處理干凈,留幾個人暗中保護她,若她出了什么意外,你們提頭來見本王。”
“是!”
侍劍不清楚床上躺著的姑娘對王爺是什么情分,但是他第一次見王爺關(guān)心韓靜瑤以外的女人,心里對床上的女子不免生出些好奇來,悄悄看了一眼。
立馬吩咐了幾個暗衛(wèi)把房間整理一下,免得第二天嚇壞別人,他則是親自護著王爺離開了這里。
第二天一早,蘇金蔓起床沒見著陳凡,還以為他早起出去走走了呢!
麻利的收拾完被褥后,看著墻上莫名多出來的一些劃痕,雖然十分的不解,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今天她要把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把爹娘接過來一起住。
喜滋滋的正要出去的時候,看見桌子上有紙條,打開紙條,映入眼簾的便是休書二字?
冷靜的看完紙條,拿起桌上的二百兩銀票,她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王八蛋,你要走便走,要來便來,當(dāng)我是什么?你個混蛋,不要被我在看見,要不然定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雖然做好了拿休書的心里準(zhǔn)備,面對突然消失的陳凡,蘇金蔓還是有些失落。這些日子她知道,沒有陳凡的支持,別說分家,就連去鎮(zhèn)上,她都不一定能去得成。
對于陳凡默默的包容和付出,她都看在眼里了,想著以后一定把他的心悸治好,可現(xiàn)在他就這樣突然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她以為他們還有時間好好的道別。
人走了,她的生活還要繼續(xù),習(xí)慣性的準(zhǔn)備去做早飯和熬藥,走到灶房,看著空空如也的籃子,心里的一角空了一個地方。
“哼,還知道把藥帶走,還真是不傻?!?p> 蘇金蔓冷哼一聲,隨意吃了個早餐,她現(xiàn)在的身份又突然的尷尬起來,沒了陳凡,自己現(xiàn)在成了下堂婦,村里還不知道要傳出怎樣難聽的話來。
她不擔(dān)心自己,有些擔(dān)心蘇三郎和趙秀荷不能接受這樣的她?
不管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目前最要解決的是住的問題。
祠堂她不知道陳凡走后她還能不能住,幸好那個家伙還有良心,臨走還留下了銀子,看來蓋房子是迫在眉睫了,至少成了孤家寡人還有一片擋風(fēng)遮雨的地方。
說干就干,蘇金蔓此時顧不得別的了,爹娘暫時在蘇家住兩天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她把房間蓋好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村長的家很好找,沿路沒問幾個人就找到了。
正好他還沒出門,推開籬笆院門,村長一大家子正在院子里吃早餐呢?
見蘇金蔓提了一袋子白面過來,村長媳婦笑的臉都裂到了后嘴根兒。
“你這孩子,到底是成家了,還會講禮數(shù)了,下次可不興帶這么厚的禮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幫個忙辦個事都是份內(nèi)的差事?!?p> 蘇金蔓一看這婦人就是個伶俐的,隨即笑著說道。
“應(yīng)該的奶,我是晚輩,哪里會講什么禮數(shù),不過家里也沒什么好拿的,如今給爺和奶拿點兒不值錢的東西,讓你們二老嘗嘗,別放在心上。”
嘴里說著不值錢的玩意,在鄉(xiāng)里來說,算是厚禮了,村里除了底子厚實的人家,誰家吃的起白面兒。
即便是村長家,一年到頭也不容易吃上幾回白面。
村長媳婦知道她有事找自家男人說,忙把孩子們都招呼走了,本來還顯得擁擠的桌子,一下子就寬敞了不少。
最后一口黃面窩窩吃進嘴里,村長才抬眼看了看蘇金蔓,略帶客氣的問道。
“說吧,你找我啥事?”
“村長爺爺,我是想找您買一塊兒宅基地,我們家陳凡說老住在祠堂也不是個事,想要自己蓋個房子,住著敞亮。今天本來是要與我一起來的,奈何身體不太好,我就一個人來了,趁著大家春耕都忙完了,找?guī)讉€人把房子的事弄一弄。”
“是,你這個事是個正經(jīng)事,村里的地就那么幾塊兒了。走,我?guī)闳タ纯?,你看中哪一塊兒了咱們在談價格?!?p> 村長拿起衣服起身,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蘇金蔓緊緊跟隨了幾步才跟上村長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