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熱辣辣的臉,望著她,冷冷地說,“我不覺得有需要挨你耳光的事,既然耳光都打了,總得告訴我挨耳光的原因吧?”
“你--,賤--女--人---!”楊緋緋伸出食指,點著我,一字一頓地說,“好-朋-友-?勾引好朋友的男朋友,不該挨耳光嗎?”
“楊緋緋,你錯了,秦明月沒有做這樣的事。今晚是頒獎晚會,他倆剛好是第一名和第二名,所以,共舞是很正常的事兒???”秦楓走上前,勸解道。
“是嗎?你們讓關(guān)仕翰說,他沒有移情別戀?舞池中倆人一直熱辣辣地互望著對方,還說不是?豈有此理!”楊緋緋指著關(guān)仕翰的鼻尖,憤怒地質(zhì)問,“舞會為什么不邀請自己的女朋友作舞伴?為什么?”
關(guān)仕翰低頭沉默,一語不發(fā)。
“切---”圍觀的同學(xué)們噓噓起來,他們圍上前,七嘴八舌,幫助解釋。
“你總不能讓關(guān)仕翰不和女同學(xué)接觸吧?我們園藝設(shè)計選修課,就明月一個女生呢!”
“人家園藝系頒獎晚會,男女主角共舞,正常的呀?又是同班同學(xué),怎么能說這種話呢?”
“秦明月和關(guān)仕翰清清白白,我們從沒有看到他倆有不軌的行為。楊緋緋,你想多了吧?”
“你不是一直跟關(guān)仕翰一起嗎?人家秦明月根本就不在列,怎么能隨便冤枉別人呢?”
“……”
趁著眾人幫我說話的機會,我扭過頭,看了看關(guān)仕翰,他低著頭,自始至終都不想解釋。
媽的,看到姑奶奶挨打,竟然視而不見?什么人啊?我一下子火冒三丈,放言道,
“楊緋緋,你給我聽好了,到目前為止,我跟你的男朋友關(guān)仕翰,還是清清白白。但是,挨了你倆記耳光,我就不敢保證以后了。看好你的男朋友,別有事沒事找別人的麻煩!”
聞聽此言,楊緋緋更囂張了,她猶如抓到了把柄,跳起來就抓我,我揮手還她一記耳光,“不還手不意味著我怕你,我還沒有做虧心事兒呢!”便和她糾纏在一起,拳打腳踢。
旁邊兒的男同學(xué)們蜂擁而上,人群亂了。
“夠了,楊緋緋,”關(guān)仕翰大聲吼道,“我們?yōu)槭裁捶珠_,你心中比我更清楚,不要逼我把原因說出來,請你自重!”
“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我只知道,我愛著你,我只愛你!”楊緋緋松開抓住我的手,拖著哭腔,大聲喊道。
關(guān)仕翰無奈地看著楊緋緋,眼神復(fù)雜。
楊緋緋扒開圍著她的人,擠過去,抱著關(guān)仕翰,放聲大哭。
關(guān)仕翰垂著的手,慢慢地抱住了她。
奶奶的,關(guān)老子屁事兒啊,借本姑娘調(diào)情呢!還沒偷吃到嘴,惹了一身騷,真他媽的混蛋!
我憤怒地橫了他們一眼,羞辱地跑了。一路狂奔,回到宿舍,沖進自己的臥室,倒在床上,捂著熱辣辣的臉,放聲痛哭。
楊子首先沖進來,“秦明月,秦明月,怎么了?這是怎么了?”見我不理她,便拉開捂著臉頰的手,看著我,“怎么回事兒?臉怎么腫了,還有手指印兒?”
我翻個身,用被子捂著頭,繼續(xù)大哭。
楊子悄悄地出去了。片刻,彩霞、莫芳兒、小曹一起走了進來。
“怎么回事兒?明月,你跟誰打架了?”她們圍上來,關(guān)切地問。我坐起身,抱著彩霞,猶如遇到了親人一般,委屈地痛哭著。
“秦明月,秦明月,秦明月!”樓下,秦風(fēng)等男同學(xué)大聲叫著我的名字?
多丟臉啊,我以后哪有顏面見那幫男同學(xué)們?我哭倒在床上,用枕壓著自己的頭。
“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兒?莫芳兒、小曹、楊子,你們陪著明月。”彩霞吩咐一聲,蹬蹬蹬地下樓了。
小曹、莫芳兒一左一右,握著我的手,唉聲嘆氣,同情地坐在我身邊兒??蘖艘粫?,有些累了,想著好友靜悄悄地坐在這兒,不理太沒禮貌,便慢慢地收住哭聲。楊子拍拍我的背,“秦明月,什么委屈,告訴我們,我們幫你出氣,不要獨自承受!”
我坐起身來,接過楊子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一把臉,然后用冷毛巾貼著紅腫的面頰。莫芳兒心疼地摸摸,揚聲高問,“誰干的?”
“楊緋緋!”彩霞已經(jīng)回到房間門口,氣憤代答。
我淚眼婆娑地望著她們。
“哎,不就是頒獎舞會一起跳舞嗎?有本事,自個兒也整個第一名,和關(guān)仕翰一起熱舞去。太他媽的惡心了,見不得別人有好事,嫉妒生恨啊!”彩霞憤憤不平地說,“你還沒有跟關(guān)仕翰怎么樣呢,豈有此理!”
“來,大家一起來,看看怎么處理這事兒?!睏钭犹栒俚馈?p> 于是,四個好友兒俯身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會談片刻,便分頭行動。
撇下我,傻愣愣地看著她們的背影兒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