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現(xiàn)在彈琴=犯二
“當當當當啷當當”好家伙,蕭懷真手下被扶動的古琴并沒有發(fā)出蕭懷真想象中的悠揚琴音,而是發(fā)出了詭異而不堪入耳的奇怪聲音……
是的,蕭懷真已經(jīng)將近一年沒有練過琴了,加之又換了個身體,蕭懷真再次彈琴時,手指早已不知怎么撥弄琴弦了,手指該彎的時候彎不下去、該直的時候卻又直不起來,新生兒的小手極為柔嫩,就算有筑基期的強橫體魄,在琴弦反復不斷的摩擦下也不禁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偏在此時,蕭懷真的執(zhí)拗勁犯了,越是彈不好琴,她就越是使勁彈,彈得手指頭都擰巴的抽筋了蕭懷真還在彈……
突然“啪”的一聲,一根琴弦猛地崩開,嚇得蕭懷真手下意識的縮回,可愣了一下,蕭懷真就復又伸出雙手,扒拉起了琴弦……
“啪”更大的一聲響起,兩根弦同時崩斷,如此,琴弦就只剩下四根了,再彈也沒什么意思了,蕭懷真只得收手,而當她收手時,她才猛的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才出生沒幾個月,小手才丁點大,能彈什么琴?。?p> 她到底在想什么?。吭趺淳瓦@么心急?看看現(xiàn)在,弦斷了三根不說,手還疼得要死,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蕭懷真小肉手摸著后腦,擰著眉頭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這次蕭懷真覺得自己真是翻了個大二,心說自己肯定是因為換了個嬰兒的小腦子智商也跟著降低了,不然不可能干出這么二的事。
但是她轉(zhuǎn)而一想,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她不看自己是否彈得了琴,就著急忙慌跑過來,想要恢復前世的技能,說實在的,還是她太著急了,自打她穿越以后,就常常想著回到之前的世界,急于提升修為,想要通過修煉趕緊破碎虛空。
然而正是因此,她反而不能靜下心來專心修煉,自從出生以后就再也沒有一入定就是好幾個月的事情發(fā)生了,當然,這也跟她必須要扮演小嬰兒,時時刻刻關(guān)心著外界有關(guān),不過現(xiàn)在,有了水鏡綾紗,外面的人也就好應付多了。
可是對于回到自己的原世界,她卻沒有辦法不掛懷,現(xiàn)如今離她穿越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也不知道自己前世那些認識的人有沒有想她,是不是在為她感到難過。師父師娘唯一的兒子十幾年前就出國了,她穿越時國際形勢緊張,師父師娘和兒子也沒法見面,國內(nèi)只有她能常常去看看二老;開課外班的老姐——王童童上大學的時候嫁給了一個富三代,近些年婚姻一直有些不順,屋漏偏逢連夜雨,近幾年課外培訓的行情又不太好,她開的培訓機構(gòu)凈盈利陡然降了一多半,但是盡管如此,她還是堅持不收蕭懷真的任何一節(jié)課的一分抽成;還有她的那些學生們,有的活潑好動、有的乖巧可愛,還有的多少有些叛逆,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都會給蕭懷真帶來很多的錢,而蕭懷真還欠他們好多好多節(jié)課沒上呢……
雖說蕭懷真一直在告訴自己,多想無益,還是修煉要緊,但潛意識里,蕭懷真根本沒有辦法杜絕前世帶給自己的影響。說來也是可笑,蕭懷真前世還是考過教師資格證的,對于如何讓學生走出各種各樣的心理障礙也是很有一番研究的,并且在表面上看來,她還成功的幫助了好幾個學生,可當她自己遇到解不開的心結(jié)時,她卻幫不了自己。
一瞬間,有什么東西自蕭懷真腦子里劃過,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但是卻沒能抓住。
發(fā)了會呆,又運行了幾個大周天的功法,蕭懷真感受到外界,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早上,想著跟臥龍鳳雛簽訂契約還要在外界才能得到天道認可,蕭懷真便閃身出了空間,把水鏡綾紗撤走,她又上線了。
今天是清明節(jié),加之昨天里政又公布了搬遷的事,整個半山村忙的團團轉(zhuǎn)。
“夫人,您吩咐準備的祭品準備好了,您看是先裝起來還是怎么辦?”
“準備好了就趕緊裝起來,去年不也是這么辦的嗎?做事之前就不能先想想嗎?”
“老爺,您祭祀穿的外衫已經(jīng)干了,您要不要現(xiàn)在就穿上?”
“松子啊,不是老爺說你,這祭祀還有半個多時辰才開始呢,現(xiàn)在就穿上,若是不慎沾染了污穢,在祖宗面前豈不是失禮?”
“好的老爺。”
“夫人,咱們一會去山上,帶這些東西夠嗎?”
“水囊?guī)Я藛??裝夠水了嗎?”
“這呢,裝夠了!”
……
家里忙活了一陣,蕭仁信和蕭裴氏就兵分兩路,一個帶著家里的男丁和兩個下人們?nèi)レ籼眉漓?,一個則是帶著一眾下人去山上采艾蒿了,沒辦法,里政蕭仁良今天要出去縣里辦事,蕭氏祭祀的事情就只能臨時交給蕭家現(xiàn)如今學歷最高的蕭仁信了,所以如今,蕭家就只剩紅棗、負責做飯的吳嫂子、懷著身孕的錢盼娘和年紀尚小的穿越三人組——蕭懷真、蕭懷柔和蕭喜云。
“我今天下午有事要做,沒法看著你們,你們盡量少說話,別暴露了?!鄙褡R傳音給蕭懷柔、蕭喜云二人,蕭懷真就收回神識開始準備下午簽訂契約用的東西。
香案、香爐和祭天用的香燭空間里都是有的,是空間的原主人留下的。說實在的,這空間的原主人還挺講究的,幾乎每個房間里都放了香爐和香燭,而且?guī)旆坷镞€放了好幾個款式不一的香爐,這些香爐還都是法寶。
其實簽訂契約也不一定需要用到這些香爐貢品之類的,但是依照以往修仙者的結(jié)論來看,用了這些東西的契約,就是比口頭立下的契約,法則之力要強,更不容易被打破,所以蕭懷真決定還是把香爐貢品拿出來走個行事。
香案、香爐和香燭準備好了,剩下的就是貢品了,蕭懷真翻出了幾個規(guī)格一致的盤子,分別在里頭放上她前世屯在空間里的大白兔奶糖、法式小面包、喜之郎果凍和康師傅紅燒牛肉面,這就算是把祭品準備好了,只等下午吉時一到,蕭懷真用靈力把水鏡綾紗變大,一部分用來放在嬰兒床上假裝她,一部分伸出來給他們打掩護,就行了,蕭懷真昨天就試過,以她目前的發(fā)力是能夠做到這一點,并且維持一個小時的,不過唯獨有一個弊端就是,如果蕭懷真又要凝神契約,又要分出一部分經(jīng)歷去駕馭次先天法寶——水鏡綾紗的話,蕭懷真將沒有任何經(jīng)歷去感知外界的情況,不過蕭懷真來到這個山村一年多了,想著蕭懷柔二人也適應好久了,應該也不會出什么事,蕭懷真也就沒管那么多了。
蕭懷真這邊淡定了,蕭喜云和蕭懷柔那邊可就不淡定了,這是怎么回事呢?原來啊,早在昨天的時候蕭懷柔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已經(jīng)暴露了。昨天早上,蕭懷柔想著趁蕭裴氏和蕭仁信不知道去了哪,趕緊去找蕭懷真她們在說說話什么的,結(jié)果呢,蕭懷柔剛要出房門,就被不知何時趕到的紅杏攔了下來,找各種理由就是不讓她和蕭喜云、蕭懷真二人見面,就連吃飯,也沒有讓她到堂屋和眾人一起吃,而是單獨給她備了份更好的飯菜,端到屋里叫她吃,而且還一直在她旁邊盯著,那眼神雖然凌厲,但時不時地有些躲閃,這讓李亦柔深深的擔心了起來,好在蕭裴氏二人回來之后,就讓紅杏不要一天到晚窩在她的房間里躲懶了,這讓蕭懷柔稍稍放下了點心,心里想著:“可能只有紅杏感到了不對勁,至少這個家的主人們還沒有察覺到?!币源藖戆参孔约骸J捪苍颇沁呉膊煊X到了不對勁,但又懷疑是自己想多了,一邊在心里吐槽自己心驚膽戰(zhàn)的穿越經(jīng)歷,一邊無聊的翻著書。二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向他們逼近。
“我,蕭懷真!”
“我,臥龍!”
“我,鳳雛!”
“乘天地之大運,立心魔之誓約,今日以道心起誓,我三者永不互相傷害,不得以任何形式、在任何方面主管或被動傷害對方以及對方之黨羽,以人族修士,蕭氏,懷真為主體進行互幫互助合作共贏的友好交易,妖族修士,龍屬,臥龍,鳳屬,鳳雛不得在未經(jīng)允許的情況下破壞蕭懷真任何利益,三方在以蕭懷真為主體的前提下展開聯(lián)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平等、團結(jié)、和諧、互助的良好合作關(guān)系,有違此誓,道心破碎,修為不得存進!”
在院后的一片空地上,蕭懷真帶著臥龍鳳雛擺開架勢,別說三個幼崽,奶聲奶氣的跪在地上結(jié)拜,看起來還頗有幾分喜感。按流程進行起了契約,立完誓,蕭懷真和臥龍鳳雛開始依次放血,把這些新鮮的血液攪勻,他們把血分別涂在了自己的嘴唇、蛇嘴和喙上,齊聲說道:“誓言即成,再無更改,以之為契,至死方休!”當然,臥龍鳳雛說的都是獸語,不過因為秀蓮打入他們身體的靈符的原因,臥龍鳳雛的話在蕭懷真聽來和人話完全沒有區(qū)別。
說罷,他們又各自去了三滴精血,和著水放入三個碗中,然后個拿一個碗一飲而盡,蕭懷真迅速用剩下的血液在空中畫契約符文,然后將符文打入各自體內(nèi),嘴唇上的血隨即消失淡化,如此,契約就算是完成了。
利用傳送符迅速回到襁褓之中,將隔絕自己與外界的水鏡綾紗撤掉,蕭懷真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妙,什么鬼,她家竟然來了個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