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寧江市一座高聳入云的大廈中,某間寬敞且肅穆的會議室里,10個身著黑衣、神情冷峻的人圍繞那張巨大的會議桌坐定。
一個坐在中央位置、略顯焦躁的黑衣人率先開口:“他們似乎都被‘小令’殺了!這太過突然,你們說說,他會不會轉(zhuǎn)頭朝我們動手!”話語里滿是難以遮掩的驚惶。
這時,一個為首的黑衣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不管怎樣,這次務(wù)必將這個‘小令’解決掉,絕不能再讓他肆意妄為!你們趕快給我想辦法,他害得我們還不夠慘嗎?!”他的雙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窟@要如何去找?”有人無奈地高聲喊道。
“會不會是那個死去的女人相識的人?”另一個人提出了自己的揣測。
為首的黑衣人說道:“廢話,那個女人肯定認識,不過依我看,他們應該不會死得那么迅速!小令下手雖是迅猛,但也不可能瞬間就將所有人都解決。不過沒關(guān)系,‘小令’殺了人,警察必定會設(shè)法去找他。不過我還是不太放心,為確保我們的安全,你們還是安排幾個人去嚴密監(jiān)視認識她的所有人,如果看到警察,盡量離警察遠一點,千萬不要被牽扯進去!”
“是!”眾人齊聲應道。
為首黑衣人站起身來,雙手抱在胸前說道:“散會!你們都走吧!”
那些黑衣人立即起身,動作整齊劃一,頭也不回地從會議室匆匆離去,仿佛多停留一秒就會遭遇滅頂之災。
王軍此時正呆坐在家中,那原本溫馨且充滿歡笑的房間如今卻顯得無比冷清壓抑。他目光空洞地凝視著前方,面前那張女兒燦爛笑容的照片仿佛是他與過往美好時光唯一的維系。女兒的突然離世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將他精心構(gòu)建的世界徹底摧毀,他的內(nèi)心被無盡的痛苦和絕望所吞噬,根本無法接受這個殘酷到令人窒息的現(xiàn)實。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nèi)的死寂。王軍毫無反應,仿佛靈魂已然離開了軀體。龐龍等人推門而入,他們的到來讓王軍有些猝不及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悲傷所遮蔽。
龐龍開門見山地問道:“王軍,關(guān)于李大牛的死,你知道些什么?”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王軍,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尋覓到一絲線索。
王軍抬起頭,眼中滿是憤怒和悲傷,聲音顫抖地吼道:“我能知道什么?我只清楚他撞死了我的女兒!他毀掉了我的一切!”他的拳頭緊緊握著,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龐龍皺了皺眉,語氣沉重地說:“但是現(xiàn)在李大牛也死了,而且死狀離奇,這一系列的事情或許有關(guān)聯(lián)。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必須盡快查明真相。”
王軍冷哼一聲,滿臉的恨意:“那是他的報應!他就該為我女兒的死付出代價!這種人,死不足惜!”
龐龍嚴肅地說:“王軍,配合警方調(diào)查是你的義務(wù),倘若你隱瞞了什么,對你也沒有益處。這不僅是為了還給其他人一個公道,也是為了給你女兒一個交代。”
王軍沉默了片刻,屋內(nèi)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聲音沙啞:“他們都死了?我以為那是夢呢,我真想親手為她報仇啊!”說著,他的眼眶再次濕潤,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那悲傷的神情讓人看了心碎不已。
龐龍問道:“什么夢?”
王軍說道:“我女兒下葬那晚我萬分傷心,所以我提前回房休息了,于是我夢見一個黑衣男子,他問我要不要報仇,還說他找到了三個罪人,如果要報仇,他就幫我把他們殺了!我思考了良久才答應他,他告訴我,如果我要報仇,就給他一個硬幣,他就幫我殺了他們,也不知怎的,我包里正好有硬幣,就塞給了他,第二天醒來,硬幣還在包里,所以我認為那是個夢!沒想到那個人真的死了!對了,還有別的受害者嗎?”
龐龍說道:“夢??三個人???現(xiàn)在確實死了三個人,你意思是你讓你夢中的那個人幫你殺了三個人嗎?那你說說,那個硬幣在哪?你先拿出來!”
王軍說著,將硬幣遞了出去,龐龍接過硬幣,對一個手下說道:“你先拿去驗一下指紋,查看哪些人碰過這個硬幣!”
那人應了一聲就走了,龐龍又問了王軍一些事情,問完后,他們解開王軍的手銬便離開了。
回到警局,龐龍又仔細查閱王瑩的資料,因為他覺得這次殺人案十有八九與王瑩出車禍有關(guān)。
龐龍經(jīng)過一番探查,找到了三個和王瑩關(guān)系要好的朋友,其中一個便是王瑩的男朋友:顧一凡
龐龍決定去詢問他們,于是便帶著警隊出發(fā)了,顧一凡的家離城區(qū)有些遠,龐龍開車行駛了 2個小時左右才抵達顧一凡的家門口。
此時的顧一凡正在全神貫注地玩電腦游戲,非常投入,導致龐龍等人敲了許久的門都沒人回應。
就在龐龍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顧一凡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這個噴嚏聲音極大,龐龍聽得一清二楚,是從房子里傳來的。于是又喊人去敲門,可是敲了很久,依舊沒人理睬他們。
龐龍怒了,用力摔門而入,門落地的聲音驚擾到了顧一凡,于是顧一凡便極不耐煩地喊道:“誰?。?!有毛病嗎?”
幾十個警察突然沖了進來,一個警察喊道:“別動!雙手抱頭!蹲下!”
顧一凡不耐煩地轉(zhuǎn)過身反問道:“我做了什么壞事嗎?竟然輪到警察來抓我???”
龐龍沒好氣地說:“難道顧先生不知道我們?yōu)楹巫ツ銌幔俊?p> 顧一凡說:“我好像在家宅了快 2個月了,請問我做了什么,能讓你們警察興師動眾來我家找我?”
龐龍問道:“你女朋友的死,現(xiàn)在引發(fā)了幾樁殺人案,你難道毫不知情?”
顧一凡立即站起身來,走到龐龍的面前震驚地問道:“你說什么?我女朋友死了?怎么死的?不可能吧!?”
龐龍疑惑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她出車禍離世了嗎?這事好像都上當?shù)匦侣劦模 ?p> 顧一凡立即癱坐在地上,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他邊哭邊說:“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會死的!她不死的!”
顧一凡立即站起來,握住龐龍的雙肩使勁搖晃并大聲說道:“你騙我的是不是!你騙我的是不是......“
兩個警察立即上前將顧一凡拉開,龐龍說道:“顧先生,請你冷靜,我們不知道你為何不知曉此事,但我們......”
顧一凡邊哭邊叫:“滾!滾出去!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事?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們給我滾!”
龐龍說道:“顧先生......”
顧一凡說道:“別叫我,出去,快給我滾出去!你們這些殘忍的警察!”
有個警察掏出手槍,龐龍立即說道:“算了,我們走!”
說著,龐龍用手揮了揮,示意旁邊的警察撤離。
那些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就轉(zhuǎn)身走了,有一個叫羅正的警員在要出去的時候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顧一凡
顧一凡還在哭,不過嘴角卻向上揚起,似乎假笑了一下.....
羅正看了顧一凡一會兒,然后回過神來,轉(zhuǎn)頭跑了出去。
此時,龐龍已經(jīng)回到了車上,有一個警察問道:“警長,我們?yōu)槭裁匆吠耍恐苯影阉麕Щ厝ゲ恍袉???p> 龐龍說道:“你注意到他的情緒了嗎?先給他緩幾天,幾天后我們再來,那時候再問吧,我們是警察,不是暴徒!開車吧!”
羅正此時趕了上來,喊到:“局長,先等一等!”
龐龍疑惑地問道:“怎么了?”
羅正說道:“警長,剛才我要走的時候,好像看見.....”
“嘟---嘟---嘟---”龐龍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龐龍突然打斷羅正說道:“我先接個電話!你等下再說,先上車吧!”
說著,龐龍接通了電話......
羅正還想說什么,可是從龐龍打電話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龐龍對電話那頭的人很恭敬,所以羅正一時半會不知如何是好,無奈之下,他只好打開車門,走了進去。
幾分鐘后,龐龍掛斷了電話,轉(zhuǎn)向羅正說道:“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你剛才想說什么?”
羅正說道:“那顧一凡好像在我們走的時候笑了一下?!?p> 龐龍立即震驚地說道:“他笑了一下?!你怎么不早說,我們快回去!小玉,快調(diào)頭回去!”
那個司機說道:“好的,警長!”說著他又把車開回到顧一凡家的樓下,龐龍一下車就奔跑起來,徑直奔向顧一凡的家。
龐龍喊到:“你干什么?!快下來!”龐龍沖了上去.....
此時,顧一凡的面前有一根繩子吊在空中,而顧一凡剛好站在椅子上,被龐龍喊了一聲后,顧一凡腳下的椅子不知怎的,突然一歪,顧一凡脖子直接落在繩子上。
龐龍將顧一凡救了下來,立即說道:“你就算傷心,也不至于去輕生吧!?”
顧一凡說道:“那我能怎么辦,她走了我活著還有意義嗎?”
龐龍無奈地說:“你一個 20多歲的人,不就失去女朋友了嗎,至于去輕生嗎?”
顧一凡說道:“你不懂,你也不需要懂!這是我的事情,你別管我!”
龐龍突然拿出一個手銬將顧一凡銬上,龐龍說道:“顧先生,為了不讓你再次產(chǎn)生輕生的念頭,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顧一凡看著手銬發(fā)呆,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似的,沒有說話,最后他和龐龍一起走了出去。
龐龍先把顧一凡帶進醫(yī)院,然后他又找了一個心理醫(yī)生來幫顧一凡穩(wěn)定心智,他不想讓顧一凡再生出輕生的想法,因為顧一凡是王瑩的男朋友。
在醫(yī)院里,顧一凡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心理醫(yī)生坐在一旁,輕聲地與他交流著,試圖打開他的心結(jié)。
龐龍在病房外焦急地踱步,心中思緒萬千。他在想,這一系列的事件背后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真相。是王軍夢中的神秘人真的存在,還是這一切只是巧合?顧一凡的表現(xiàn)又究竟意味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心理醫(yī)生從病房里走了出來,對龐龍搖了搖頭,說道:“他的心理創(chuàng)傷很深,目前還不愿意透露更多的信息?!?p> 龐龍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警局里對硬幣的指紋檢測有了結(jié)果。令人驚訝的是,除了王軍的指紋,還有一個未知的指紋,這個指紋的主人身份成謎。
龐龍決定再次深入調(diào)查王瑩生前的活動軌跡和人際關(guān)系,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他帶著手下的警員,走訪了王瑩的工作單位、常去的場所,詢問了她的同事和朋友。
在這個過程中,龐龍發(fā)現(xiàn)王瑩在出事前似乎收到過一些威脅信件,但這些信件都沒有署名,內(nèi)容也含糊不清。
龐龍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每一個線索都像是一根線頭,看似有關(guān)聯(lián),卻又難以理清。
而在醫(yī)院里的顧一凡,經(jīng)過幾天的治療和心理疏導,情緒逐漸穩(wěn)定了下來。他終于愿意和龐龍交流,但他所說的話卻讓龐龍更加震驚。
顧一凡說:“王瑩的死不是意外,她是被人謀殺的。”
龐龍瞪大了眼睛,問道:“你為什么這么說?你有什么證據(jù)?”
顧一凡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因為她在出事前跟我說過,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組織的重大秘密,有人想要滅口?!?p> 龐龍心頭一緊,意識到這個案件遠比他想象的要復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