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首勝
聽著身旁這些練氣期弟子不斷吐槽獲得名次的困難,杜安平什么也沒有說,只是不停的點著頭。
直到走到了甲號擂臺,杜安平才總結性的說了一句:
“確實很難啊!”
“杜師弟,是吧,你也這樣認為吧,這樣安排明明就很不合理嘛。”
緊接著,杜安平便不再回話了,他擔心等下他要是一直贏下去,會成為這些練氣期弟子的公敵。
【等等!】杜安平此刻忽然驚覺,自己似乎有些膨脹了。
于是,他立刻看了看模擬器面板上的文字。
【8歲:……但很可惜,在最后與荊英華的對戰(zhàn)中,荊英華的法器不慎破損,并且發(fā)生爆炸,爆炸的范圍極廣,你避無可避,被殃及。你的體質太弱,雖然立刻有人趕來救治,但你斷氣斷得太快,想救都救不回?!?p> 【你死了!】
好了,杜安平感覺自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有些膨脹的內(nèi)心立刻得到了平復。
別人輸了大不了就是輸了,但他要是一不小心,可能就真的涼涼了。
杜安平望了眼遠處的荊英華,然后又揣摩了一番自己中指上帶的戒指。
倘若真能順利進入決賽,他一定要多加小心,一定要在爆炸還沒有發(fā)生之前就有所察覺,更是必須第一時間朝爆炸豎起自己的中指。
否則,真的會死人的。
惜命的杜安平其實很想避開此次危險,但他很清楚,在這危險的修仙界,倘若前期不抓住每一個提升自己的機會,等到了后期,遇到的危險只會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抵抗。
只有拿命去拼,才不會真的丟了命,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
甲號擂臺的弟子已經(jīng)都聚集在了擂臺前,一位渡劫期的師兄站在擂臺上,簡單的講了講規(guī)則,然后便開始叫人了。
“一號和二十四號,上來吧。”
聽到這兩個號碼的瞬間,杜安平立刻對對戰(zhàn)的順序有了猜測,而他的對手,按理來說的話,應該就是第十四號了。
但令牌都被大家拿在手里,杜安平也看不到別人的號碼,所以他依舊還是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不再多想,杜安平認真的看起了擂臺上的對戰(zhàn)。
“趙乾,練氣六重?!?p> “吳休,練氣七重。”
根據(jù)比賽規(guī)則,兩人介紹了自己的名字以及修為,然后互相行了一禮。
“好,比試開始!”渡劫期師兄說完立刻離場,把比試場地讓給了兩人。
杜安平的身邊響起了議論的聲音,大家都在猜測著這兩人誰會贏。
不過大多數(shù)人還是支持吳休,畢竟他的修為要高一重,修為雖然不是絕對的戰(zhàn)斗力,但很多時候在大家心中,修為高就是戰(zhàn)斗力強。
而這場比試的結果,也正如大家所料,贏的是吳休。
很快,第二場比試開始了,然后是第三場第四場……
每場比試差不多六七分鐘,所以半個多時辰后,才終于輪到了杜安平。
此刻,杜安平已經(jīng)站到了擂臺上,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對手竟然還是一個熟人。
“王涼,練氣七重。”
“杜安平,練氣六重?!?p> 望著對面的王涼,杜安平感覺很神奇,上次弟子交流會他最后和王涼戰(zhàn)斗,現(xiàn)在弟子大比,他的第一個對手就是王涼。
因為兩人認識,所以多說了兩句。
“杜師弟,真沒想到我的第一個對手竟然是你,上次我敗在了你手里,這次我定要一雪前恥!”王涼帶著一絲恨意的說道。
杜安平回擊:“王師兄,上次你打不到我,這次就能打到我了嗎?”
“哼!你等著!上次算你運氣好,這次我不可能讓你再躲開!”
杜安平?jīng)]有繼續(xù)回應,只是集中注意力準備應戰(zhàn)。
而在臺下,議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這兩人誰會贏?”
“應該是那個叫王涼的吧,第一局也是一個練氣六重和一個練氣七重的,最后那個練氣七重的贏了。”
“我也這么覺得,而且那個杜安平看起來弱不禁風,不像厲害的樣子,說不定只要被打中一兩下,他就倒了?!?p> “這個杜安平師弟我認識,就是把咱們翠微峰搞得臭氣熏天的!”
“原來是他呀!”
“就是這小子,上次李師兄從他那邊回來,身上就帶著一股臭味,熏得我直反胃。”
“哎呀,那他還是趕快輸?shù)舭??!?p> “不用急,他這樣子根本沒有什么勝算嘛?!?p> 龐嶺達一直在一旁聽著,這時候也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杜師弟很厲害的,以前他就和這王涼戰(zhàn)斗過,最后還是他贏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p> 看到龐嶺達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眾人望向臺上的目光多了些許好奇,只不過這好奇依舊還是沒有質疑來得多。
臺上的杜安平根本沒有心思去聽臺下眾人的談話,他正在專心致志的等待著對戰(zhàn)的開始。
“比試開始!”渡劫期師兄說完后立刻退場。
而就在此刻,王涼也已經(jīng)朝杜安平?jīng)_了過來。
他的拳上縈繞著點點火星,下一個瞬間,這火星又立刻化作烈焰。
這烈焰不僅包裹住了王涼的手臂,甚至還在向他整個身子蔓延。
《火拳術》、《火焰之軀》。
一上場,王涼就使用了兩個法術。
他吸取上次和杜安平對戰(zhàn)的教訓,提前使用火焰之軀保護住自己,免得中毒然后被杜安平給拖死。
能看得出來,與兩年前相比,王涼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長進,拳上的火焰散發(fā)著一股熾熱的氣息,連掀起的空氣似乎都是滾燙的。
但杜安平難道就沒有長進嗎?
法力還算是充足的他,立刻給自己加持上了一個《輕身術》。
頓時,杜安平感覺自己的身子仿佛卸下了重擔,變得靈巧了不少,甚至速度也要快上了許多。
幾乎不用多想,杜安平輕輕一偏身子,王涼的火拳就被他躲了過去,擦著他的身子打空了。
與此同時,杜安平拔出腰間的短刀夜雪,微微用力,反手在王涼的胳膊上割了一刀。
“??!”一聲吃痛的慘叫響起。
王涼的手條件反射的縮了回來,上面的火焰漸漸散去,能看到一條并不淺的傷口。
《火焰之軀》并不是將軀體完全化作火焰,所以并不能完全免疫物理傷害,雖然有一定的防御力,但明顯防不住上品法器夜雪。
杜安平將王涼擊退后并沒有停手,他選擇了乘勝追擊,反手握著的短刀在手中一轉,變成正握,再向前朝著后退的王涼輕輕一劃,又一道傷口添在了王涼身上。
這兩道傷口對王涼的影響并不算是太大,但侮辱性卻很強,因為杜安平無論是躲還是進攻,都是那副輕飄飄的模樣,像極了在戲耍他。
“哇!之前看走眼了呀!這杜師弟確實好像不一般!”
“哪里是不一般呀!瞧他那輕松的樣子,明顯還留有余力,練氣境應該沒幾個人能勝過他?!?p> “這杜師弟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想到戰(zhàn)斗起來竟然這么靈活,動作行云流水,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p> “看吧,我說什么來著,杜師弟很厲害的?!饼嫀X達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此刻擂臺上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杜安平就像是一只靈活的飛鳥,穿梭在王涼那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當中;又像是一艘在大海上的孤舟,隨時面臨被掀翻的風險,在巨浪中起起伏伏,但就是不倒下。
而反觀王涼,雖然攻勢兇猛,但一次有效的攻擊都沒有,反倒是身上不斷的添著大大小小的傷痕。
雖然是皮外傷,但一道道皮外傷堆疊在一起,也足夠嚇人。
“哇噻!又躲過去了!那么刁鉆的角度,杜師弟竟然還能躲過去!”
“好厲害?。∫呀?jīng)戰(zhàn)斗這么久了,杜安平師弟竟然一次都沒有被打中過,這也太夸張了吧!”
“小師弟走位好秀呀!這樣靈敏的身法我以前從未見過,簡直把那王涼耍得團團轉?!?p> 臺下眾人不斷感慨于臺上杜安平閃避的身姿之飄逸,驚嘆聲議論聲此起彼伏。
“哇!又躲過去了!又割了一刀,臺上的王師弟也太慘了吧!”
“王涼好像要支撐不住了!”
“嘭咚!”隨著一聲輕響,血人一般的王涼終于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呼?!倍虐财捷p輕的吐了一口濁氣,然后把夜雪收回到了刀鞘當中。
“比賽結束,杜安平師弟獲勝!”
渡劫期師兄重新回到了擂臺上,宣告比賽結果的同時還對王涼釋放了一個治愈術。
杜安平見王涼沒有大礙后便不再去管他,轉身往臺下走去。
“杜師弟,與兩年前相比你變得更加厲害了呀!”龐嶺達迎了上來。
“一般吧?!倍虐财街t虛了一句。
與兩年前相比,杜安平的身體素質好了很多,法力量也大幅度上漲,已經(jīng)勉強能夠支撐他比較流暢的進行一場對戰(zhàn)。
而且他的戰(zhàn)斗技巧也有了很大的提升,不再是像從前那樣憑本能胡亂戰(zhàn)斗。
再加上他的手中還有一件上品法器。
戰(zhàn)斗力與兩年前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而今天,就是他嶄露頭角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