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鶯歌燕舞大理府

　　云南大理王府后花園，一對少年男女在花團(tuán)間切磋武藝，只見少男臉如冠玉、拳風(fēng)霍霍，少女貌美如花、掌法飄飄，激斗正酣。忽聽一聲音傳來：“霜兒，若不是青凌讓著你，你恐怕早就非死即傷。”

　　段青霜收掌后躍道：“師傅凈看不起人，我和師哥拆了近百招，始終都是平手呢？”說罷轉(zhuǎn)向段青凌道：“是吧師哥?！?p>　　段青凌面色一紅，想說是又無在師傅面前說謊之膽。倘若駁斥又怕師妹生氣。段青凌一時唯唯諾諾，臉色憋得通紅。

　　段子羽看到徒弟此番光景，心里暗暗發(fā)笑：“凌兒、霜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過兩年我就做主，隨了凌兒心愿?！倍巫佑鹫麕投吻嗔杞鈬雎牭揭粋€雄壯、豪邁聲音傳來：“云南王嬌妻美妾相擁、賢徒良子相伴，不問江湖事、遠(yuǎn)離廟堂上，如此神仙般的日子羨煞為兄也。”

　　段子羽聞言一呆，隨即歡喜道：“大哥何時來的大理，怎地不事先派人送個信，讓小弟準(zhǔn)備一下，迎接當(dāng)今皇上御前的大紅人?！?p>　　張宇初長聲笑道：“羽弟休要取笑為兄?！毖援?，段青霜、段青凌二人感覺灰影一閃，一名大漢已長身立于面前。

　　段子羽身形微晃，來到張宇初面前躬身行禮道：“自光明頂一別十年，大哥風(fēng)采依舊，真是想煞小弟?！?p>　　張宇初道：“匆匆一別已十載，我那外甥想必已經(jīng)長大了吧！”

　　段子羽道：“青凌、青霜這位就是你大師母長兄，天師教當(dāng)今教主，快來拜見舅舅?！?p>　　段青凌、段青霜聞言，一起行禮道：“舅舅安好?！倍苏虬?，只覺一股暖風(fēng)迎面撲來，身體硬生生地被托起。二人大驚，暗想：想不到此人功力幾乎達(dá)到師傅的境界。

　　段子羽仿佛看破了兩個愛徒的心思，道：“為師武功大半都來自于你舅舅。你二人好生孝敬，惹得張大教主高興，隨便傳你們兩手，包你們行走江湖無敵手?！?p>　　話還未說話，只聽到一個少婦的聲音傳來?！笆谴蟾鐏砹藛?？怎地不先見我，卻倒先會見羽哥，我才是你親妹子呢？”

　　聽此聲音，張宇初暗暗搖頭：“三妹都嫁人這么多年了，秉性卻一點都沒變，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p>　　正欲作答，只見張宇真三步并兩步地跑進(jìn)花園，撲入懷中道：“大哥，你終于來看我了?！毖晕串?，竟嗚咽起來。

　　張宇初聞言一陣傷感，柔聲道：“大哥平時教務(wù)、政務(wù)繁忙，未能抽出空來看三妹，等我忙完這一陣，把教務(wù)交給你二哥，大哥來陪你好不好?”

　　張宇真聞言大喜，忽又道：“二哥呢？怎么沒用和你一起前來?！?p>　　段子羽也插話道：“是啊，大哥，二哥怎么沒來？”張宇初道：“二弟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jìn)城了，咱們出去接一下?！?p>　　張宇真聞言一陣風(fēng)似地奔了出去。段子羽低聲道：“大哥，二哥是否發(fā)生了什么事”張宇初沉聲道：“接過宇清再說。”說完，徑直走出花園，段子羽狐疑地跟著出去。

　　二人剛走出王府大門，只見張宇清在張宇真攙扶下走下馬車。只見張宇清面色慘白，失去了往昔的生機(jī)與活力?？吹枚巫佑鹦乃岵灰眩瑩屔弦徊降溃骸岸??！睆堄钋宓恍Φ溃骸坝鸬?，別來安好。”

　　段子羽正欲回答，被張宇真搶白道：“先讓二哥進(jìn)府再說。”說罷扶著張宇清朝府門走去。段子羽苦笑了一下，和張宇初緩步進(jìn)府。

　　王府內(nèi)堂，段子羽、史青、司徒明月、張宇真都圍在張宇清身前聽他講述受傷經(jīng)過。當(dāng)聽到打傷張宇清之人乃是張無忌之子時，張宇真勃然大怒，道：“這些魔教崽子，當(dāng)年在光明頂就該把他們趕盡殺絕，否則二哥哪會被人暗算，受如此煎熬。”言畢，眼淚如斷珠似的掉下。

　　段子羽道：“雖然二哥護(hù)體真氣被破，傷及經(jīng)脈，但一陽指有非凡療效，雖不能保證二哥功力全復(fù)，至少能行動如常，真兒不要難過?！?p>　　張宇初道：“我也想過此方。但你施功后，恐怕會功力盡失，五年之內(nèi)在無與人動手可能，眼下明教強(qiáng)敵來犯，此舉恐怕不妥?！?p>　　司徒明月忽道：“大哥不必為此事?lián)?，?dāng)年靜思師妹被我?guī)煾绫壁ど窆λ鶄?，真元破損，被羽哥一陽指神功所救，功力絲毫未損。羽哥只休息了一夜，就功力盡復(fù)?！?p>　　段子羽點頭道：“當(dāng)年我爹爹為救九叔，功力全失才遭人毒手。小弟因緣際會，練就九陰真經(jīng)與九陽真經(jīng)交匯而成的奇功，已擺脫救人后散功之缺陷。大哥不必為此事?lián)?，待用一陽指打通二哥任督二脈，不出十日保證還真兒一個生龍活虎的二哥?！?p>　　張宇清聞言虎目含淚、激動不已。張宇初看在眼里，心里倍感欣慰，他兄弟情深，其歡喜之情不比他人少，只是自持身份，喜怒不外露而言。

　　張宇初道：“果真如此的話，配上我天師教煉制的天師還陽丹，宇清不但功力全復(fù)，且會借助天師還陽丹的功效，內(nèi)力提升至少三層?！?p>　　史青道：“古人云，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二哥此次可謂是因禍得福。”

　　段子羽道：“明月，快去準(zhǔn)備酒席，我要為大哥、二哥接風(fēng)洗塵。”司徒明月應(yīng)聲而去。

　　不一會兒，司徒明月侍女前來稟報道：“王爺，夫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請各位夫人、兩位舅老爺入席?！?p>　　張宇真搶先道：“先讓我二哥去?！闭f罷，樂呵樂呵地扶著張宇清而去。

　　席上，張宇初兄弟兩個尚是首次見到張宇真兒子段青奇，小家伙雖然只有七歲，但是眉宇之間有一股英氣，活脫脫一個小版的段子羽。段青奇在兩個舅舅懷抱里撒嬌耍戲，玩得不亦樂乎。

　　張宇初兩兄弟見此感慨萬千，兩人雖都年近半百，一個沉迷權(quán)勢、一個醉心武學(xué)，身無子嗣，此刻見到段青奇，勾起了兩人心中隱藏已久的父愛。

　　段子羽見此，心中已猜到七八分，笑言道：“大哥、二哥，真兒說她想要幾個外甥，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滿足愿望呢？”

　　張宇初兄弟倆個相視一笑，并不接口。段子羽見此也不便在借題發(fā)揮。席畢。張宇初從懷中拿出一本書道：“奇兒，過來，舅舅送你一樣禮物。”

　　段青奇聞言跑到張宇初跟前，接過念道：“奪命七絕劍?！倍巫佑鹇勓缘溃骸皧Z命七絕劍，這是哪派劍法？沒聽說過。”

　　張宇清哈哈一笑道：“這是大哥最近才創(chuàng)出的一套劍法，我都沒見識過，沒想到奇兒這小子捷足先登了?！?p>　　段子羽哈哈一笑道：“大哥創(chuàng)的劍法威力恐怕不在天雷劍法之下。等二哥傷勢好轉(zhuǎn)后，還請大哥不吝賜教?！?p>　　眾人說笑間，史青進(jìn)來說道：“靜室已經(jīng)收拾完畢，真姐請你和大哥、二哥過去?！比讼嘁曇谎郏叱龇咳?。

　　靜室內(nèi)，段子羽對張宇清道：“二哥，待會小弟施功之時，你全身放松，不論有何痛癢異狀，千萬不可運氣抵御。”

　　張宇清朗聲笑道：“你就當(dāng)我已經(jīng)死了就行?！倍巫佑鹧垡姀堄钋迦绱藰酚^，內(nèi)心大慰，回頭對張宇初道：“煩請大哥大駕為小弟護(hù)法?！?p>　　張宇初點頭答應(yīng)，其余眾人張宇真、史青等眾人在房外等候，司徒明月卻靜立不動。

　　段子羽閉目而坐，默運玄功。忽地躍起，左掌撫胸，右手伸出食指，緩緩向張宇清頭頂百會穴上點去。張宇清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只覺一股熱氣從頂門直透下來。

　　段子羽一指點出，隨即縮回，身形未動，又出一指點向張宇清百會穴后一寸五分處后頂穴，接著強(qiáng)間、腦戶、風(fēng)府、大椎、陶道、身柱、神道、靈臺一路點將下來。

　　大約半柱香的功夫，段子羽已將張宇清督脈三十處大穴依次點到。張宇初見段子羽出指舒緩自如，收臂瀟灑飄逸，點向三十處大穴，竟使三十般不同手法，每一招卻又都是堂廡開廓，各具氣象。

　　張宇初雖目空一切，但對段子羽一陽指神功也贊嘆不已，暗道：“難怪大理段家能稱雄西南數(shù)百年，拋開六脈神劍不說，單就一陽指神功，也唯有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指可與之一爭長短?！?p>　　轉(zhuǎn)眼之間，張宇清督脈穴位已被點完，段子羽顧不得休息隨即又快速出指在任脈的二十五大穴施功。只見段子羽手臂顫動，猶如蜻蜓點水，一口氣尚未換過，已點完任脈各穴，這二十五招雖然快似閃電，但著指之處，竟無分毫偏差。

　　待點到陰維脈的一十四穴，手法又自不同。陰維脈點完，段子羽身子遠(yuǎn)離張宇清兩丈開外，遙點陽維脈三十二穴，一中即離，快捷無倫。

　　突然段子羽身法慢了下來，出指緩緩點張宇清章門穴，這帶脈共有八穴。段子羽額上大汗淋漓，頭上汗水如雨而下，張宇清全身衣服也被汗水濕透，牙關(guān)緊咬，想是在竭力忍住痛楚。

　　突然段子羽搖搖欲倒，司徒明月飄身搶上，右手搶上段子羽左手，運功過去。張宇初來到張宇清面前，只見張宇清臉色白中泛青，全無血色，然一層隱隱黑氣卻已消逝。

　　張宇初把天師還陽丹為張宇清服下，自此才真正放下心來，暗道：“二弟任督二脈已經(jīng)被一陽指打通，配合還陽丹的功效，內(nèi)力大增，可謂因禍得福?！?p>　　張宇初把張宇清扶到床上，目光射向段子羽夫婦，只見司徒明月正源源不斷地把內(nèi)力輸入段子羽體內(nèi)，段子羽原本蒼白的臉逐漸恢復(fù)了紅潤起來。

　　張宇初不禁嘖嘖稱奇，暗道：“男女雙修功原來還有如此玄妙。難怪羽弟功力一日千里，連享譽江湖第一高手?jǐn)?shù)十載的張無忌也載其手里?！?p>　　不一會兒，段子羽臉色恢復(fù)如常，一躍而起道：“二哥在靜養(yǎng)幾日就會逐漸康復(fù)，大哥不必?fù)?dān)心?！?p>　　外面聽到房內(nèi)動靜，張宇真、史青等眾人涌進(jìn)來，聽說張宇清已無大礙，皆具喜形于色。

　　張宇初點頭道：“多謝羽弟援手。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里守著?！?p>　　張宇真忽道：“我和大哥一起留在這里，你們都回去休息吧?！倍巫佑瘘c頭道：“有勞大哥和真兒?！毖粤T，率先走出靜室。

　　待到眾人散去，史青與段子羽耳語道：“今天由明月服侍你吧。我去陪奇兒?！闭f罷眼光飄向司徒明月，詭異一笑，飄身而去。

　　司徒明月玉容通紅，大羞不已。段子羽不禁一呆，暗道：“娶妻如此，夫復(fù)何求。”司徒明月走過來輕輕推了一下愛郎，低聲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段子羽回過神來，攔腰抱起司徒明月，向臥房走去。

　　剛剛把房門掩上，段子羽迫不及待地吻向司徒明月的櫻唇，手腳也沒閑著，片刻間，司徒明月已經(jīng)一絲不掛。面對段子羽的狂熱親吻，司徒明月也春心大動，兩人相擁至床榻之上，共赴巫山之巔。

　　司徒明月香舌探入段子羽口中，兩條舌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好不熱鬧。

　　段子羽在司徒明月呻吟聲的引誘下，挺槍躍馬，直搗黃龍。呻吟聲、喘息聲交織著，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