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徒弟的堅持,鄭倫不得不考慮重新走一趟西昆侖了。
西昆侖,貌似也是西王母的地界,小全忠很是期待。
鄭倫來向蘇護請假的時候,小全忠則在一旁加油打氣。蘇護很痛快地就同意了,可小全忠嘿嘿笑著道:“爹爹,我也想要去見師祖!”
“不行!”蘇護干脆的拒絕了。
小全忠爬到了父親的身上,扯著他的胡須道:“爹,孩兒長這么大都沒離開過冀州。孩兒想要出去走走,再說了,有師傅在,沒人敢欺負孩兒的?!?p> 這半是撒嬌半是講理的,一時半會兒蘇護的態(tài)度也有些軟了,但嘴里還是固執(zhí)道:“你太小了,過兩年再去看師祖不好嗎?”
“不瞞爹爹,師傅這次去西昆侖找?guī)熥?,就是為了孩兒修煉一事兒。師傅自己去的話,師祖不知道孩兒是不是如傳聞中那么天才,但是孩兒去的話就能夠證實師傅的話了,師祖見了孩兒若是歡喜的話,還能賞賜點法寶呢?!弊钪匾氖侨绻軌蚯笕∫恍┑に幗o妹妹的話,那才是最好不過了。
蘇護看兒子奶聲奶氣的說著,卻有些大人的狡黠,也不禁莞爾。
蘇全忠趁機搖著他的胳臂道:“爹,你就讓孩兒去吧!爹~~”
這一口一句爹爹,把蘇護喊的心都軟化了,便點了點頭。
蘇全忠見父親同意,立馬笑得很是開心,朝師傅擠眉弄眼的。蘇護和鄭倫相視一眼,也不知道這孩子像誰?怎的生的如此古靈精怪的。
但蘇護還是囑咐了,去了之后就要馬上回來,不可以留在西昆侖修煉,畢竟他爹娘就他一個兒子。怕他離得久了,母親會思念。
蘇全忠連連點頭,這些他當然懂,他也不會去修煉個十年二十年的,到時候回來只怕妹妹連魂魄都不剩了。
他此行本來就不為自己,更是會遵照要求。
蘇護又以上級的命令要求鄭倫務必要保護好小公子的周全,不消說就算蘇護不下命令鄭倫也會如此做的。那可是他的天才徒弟!
西昆侖一行大抵沒有想想象中的直接騰云駕霧就能過去的了,而是坐著鄭倫的坐騎金睛獸,只過了三五日就到了西昆侖的地界。
這里的山勢巍峨,群山環(huán)抱。靈氣比起外邊充沛百倍,剛?cè)氪说兀K全忠的丹田之中竟有了一絲松動,不期然竟要在這個時候突破。連鄭倫都訝異不止。
突破之事可遇而不可求,鄭倫命金睛獸停下,為小全忠護法。
他就地一坐,又過了半日,才堪突破。渾身上下精氣神十足,但因為周身融入的靈氣太多,比起往日的十倍不止,沒多時又達到了八層的巔峰,只剩一個瓶頸,過了即可到達九層??吹泥崅惏蛋捣Q奇。
“師傅,起行吧!”雖然沒能過一舉突破到九層,但他已經(jīng)很是滿足了。
西昆侖的地界很大,到了里間,又像是到了天堂一般,霧氣繚繞中紫氣升騰,漫山遍野,奇花異草爭相撲鼻,山獸飛禽具是一派祥和之氣。
這里真是一個絕佳的修煉場所,如果讓自己在這里修煉的話,不消三月則可突破煉氣,到達筑基期了。
怪不得,原著中的好多“仙人”都是住在名山洞府,想來那些名山洞府都是靈氣聚集之地。
還有一點是蘇全忠不知道的,現(xiàn)在的世界比起地球來靈氣要充沛得多,如果他現(xiàn)在在二十一世紀的地球的話,縱使他資質(zhì)上佳,給個十年二十年都未必能夠突破得了煉氣期。這就是為什么二十一世紀鮮有修真者的緣故了。
廣褒的靈氣才是修仙者的天堂!
金睛獸帶著二人來到了九鼎鐵叉山腳下,這座山不是主山,而是附屬西昆侖下的一座小山,稱不上雄奇,但卻是靈氣走過中靈氣最為充沛的。在外邊看山時,此山低矮,不甚顯眼,走至山腳下,才知道內(nèi)里乾坤。
原來山上早讓度厄真人布下了迷障,外邊人看上去此時平淡無奇,即便是到了山腳下也只是在兜圈圈,若非師傅是度厄真人門下弟子,早就知道師祖布下的迷障有著通過的辦法。估計她倆也只能兜圈圈了。
上了山間,一條路筆直的通往了八寶靈光洞,洞口前,一對麒麟神獸守護著。
看到鄭倫和小全忠的到來,怒睜雙目,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隨后金睛獸倒退了兩步。
鄭倫解釋道:“這是老師布下的守山神獸,一般人是不得進來的?!?p> “那么我們現(xiàn)在呢?”看師傅的樣子,也很怕這兩只神獸。難不成這下見不得師祖還得重新回去。
鄭倫隨即拿出了一個藥瓶子,藥香撲鼻,人聞了頓覺渾身上下無處不清明無處不祥和,而兩只麒麟獸聞到了之后,雙眸中的厲色不見,倒有些討巧的走了過來,滾到了鄭倫的身邊,親昵地碰了碰他的手,看來這瓶藥對于守山麒麟獸有著莫大的好處。鄭倫摸了摸麒麟獸的頭,然后把藥瓶往它的鼻尖揮了揮,麒麟獸就像是兩只乖巧的貓一樣。
蘇全忠心道,若我也有這么一個藥瓶,那不是要什么神獸有什么神獸嗎?
結(jié)果,鄭倫像是知道他的心中所思,說道:“這瓶藥是師傅所煉的,只對守山麒麟獸有用,對其他的神獸沒有效果的。但是你別想打它們的主意!以你現(xiàn)在的水平,非但祭煉不了它們,反而會讓它們所傷,麒麟乃百獸之主,它們可是很高傲的種族,連師尊也僅是將他們降服了,并沒有讓它們交出本命元神?!?p> 蘇全忠吐了吐舌頭,看來獸寵之類的打算只能再說了。
恰在這個時候,山洞門開了。蘇全忠和鄭倫具是一喜。只見走出來的是一個青年道士,身穿著灰色道袍,他的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反倒是把道袍撐的滿滿的。長臉俊眉,不像是個道士更像是一個將軍,只眉宇間蹙著,像是有什么煩心事兒。
鄭倫見他,倒是十分欣喜地迎了上去:“師弟,莫不是師尊算準了我要來,特讓你來迎接的!”
那名青年原是唬了一跳,看到是鄭倫,晦暗的神色愈發(fā)的挫敗了。
而后,才聽得他說道:“師尊說我資質(zhì)愚鈍,難以成道,命我下山入軍營蟄伏,十來年后,另有一番機緣!”
這番話當初鄭倫也有聽得師尊說過,所以此刻也是感慨頗多,兩人都是同命相連,鄭倫又道:“即是如此,師弟合該來我冀州,共同輔佐君候,你我?guī)熜值苈?lián)手,可成就一番事業(yè)也說不定!”
青年連連搖頭,“不,師尊已經(jīng)算定了我的機緣在陳塘關,非在冀州。師兄的好意,李靖心領了?!?p> “竟是李靖?”蘇全忠失聲叫了起來,莫不是將來的托塔天王李靖!
隨后看到鄭倫和李靖都十分詫異地看著他,小全忠努力擠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臉。自己還是太冒失了一些!
沒有想到李靖居然是自己的師叔啊,不過因為原著的關系,他本人并不喜歡李靖這廝。說他貪生怕死、量小,無能都不為過。因為哪吒打死三太子,龍王敖光來找他算賬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把兒子給推了出去,后來哪吒在四海龍王的逼迫下,斷臂剖腹,剜腸剔骨,還于父母。殷氏(李靖他妻)給哪吒建了個廟宇,讓他的魂魄有暫居之所,但被李靖得知后,又派人去拆了!
哪吒好歹是他的親兒子,因為他會連累到自己的名聲,連死了都不給人一個安生之所,難怪后來會被哪吒一路追殺,要不是燃燈道人賜予他玲瓏寶塔,沒準還真會被哪吒殺了!
但不喜歸不喜,這一切也不能全怪罪于李靖,他也是被算計在內(nèi)的。更何況現(xiàn)在他還是自己的師叔,蘇全忠知道剛才自己直呼人家的名諱已經(jīng)很不禮貌了。在鄭倫的介紹下,恭恭敬敬地給李靖拜了拜,口稱師叔!
李靖也沒和一個小孩子過意不去,不過看他剛才的反應似乎很是驚訝,便問道:“你如何識得我名諱?!?p> 蘇全忠靦腆的笑笑:“我有一個好朋友也叫李靖?!?p> “放肆!”鄭倫心道,也許是真的,但好歹也是長輩,老連名帶姓的叫法,他怕李靖會生氣。
但李靖倒是點了點頭,“這世間,人有千千萬,同名同姓有之也不為過。好歹也是一樁齊事。師兄,我觀你這徒兒已是到了煉氣九層之境,不知修行了多久?”
“三月之余吧!”鄭倫老老實實的答道。
結(jié)果李靖的訝異之情溢于言表,“無怪乎,師兄竟要收下如此徒兒!帶他來見師尊了?!?p> 李靖的看法,鄭倫也知道。兩人的資質(zhì)都不算好的。如今有一個修為逆天的子侄輩,讓師尊知曉的話,肯定會大力栽培了。
李靖很羨慕師兄鄭倫得到了這么一個天才的徒弟,想了想,又道:“天色快暗了,我也該下山了。師兄,你快進去見師尊吧,少時,也許師尊又要閉關了?!?p> “嗯!”鄭倫點了點頭。
目送著李靖下山后,兩個人這才進了洞門。
山洞內(nèi),光線十足,內(nèi)有夜明珠照亮,鐘乳石倒立,形成光怪陸離的景色,而往里走,設有石桌石凳石床,還有倒垂下的樹枝,樹枝上結(jié)有奇異的果實。里頭有幾個童子見到他們的到來,也僅是微微頷首,而后又閉目打坐。
到了里間,是靈氣最為充裕的場所,充沛的靈氣,讓蘇全忠有種立馬打坐的欲望。突然傳來一個空靈的聲音說道:“鄭倫,為師不是讓你下山去輔佐冀州候蘇護。你如今來此何干?”
那聲音似乎就在不遠處,又似乎從洞外傳來,也有可能就在旁邊的石壁,似乎無處不有,鄭倫一聽拉著蘇全忠立馬就拜道:“師尊在上,非是徒兒忤逆師尊法旨。而是徒兒要事來找?guī)熥穑 ?p> 小全忠探了探腦袋,感覺上方坐著一個道人,還沒仔細看呢,就被鄭倫一下子將腦袋給按了下去。
“師尊,這是徒兒新收頑徒,蘇全忠,乃君候之子,資質(zhì)上佳。徒兒恐誤了全忠,特來讓他拜見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