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算計呢?我那個時候還沒想好你小子能不能成事兒,如今看來你小子的毅力還是不夠。我當(dāng)年有做過一個實驗,你知道我老道活太長時間了很無聊,就把一個凡人的小孩給圈了起來。結(jié)果四年過去了,怎么著,那孩子怎么著,成了真仙!比你強多了?!?p> 當(dāng)然老道沒說,那孩子被圈禁之后過的是慘無人道的生活,天天被一群猛獸追殺,完了打了一巴掌之后還塞給了人一個甜棗,里面的功法靈藥無數(shù)。能不修煉成真仙嗎?
但蘇全忠的嘴巴還是張得大大的,他原本對于圣人以及道祖鴻鈞等人的崇拜真的是像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可現(xiàn)在覺得丫的,當(dāng)修煉到了一定地步,無人能及的時候真是閑的發(fā)慌!!
“那你干嘛要找上我?”蘇全忠已經(jīng)徹底無語了,只希望老道別拿他純粹當(dāng)消遣用的。
“關(guān)于這個問題?!崩系莱烈髁艘粫海诺溃骸斑€真不是心血來潮。我第一次就發(fā)現(xiàn)你小子是命外之人了?!?p> 命外之人顧名思義就是算不出命運的走向的。
如果是原本的蘇全忠還好說,關(guān)鍵是這個蘇全忠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變了,有著二十一世紀(jì)的靈魂,又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當(dāng)然是命外之人了。
可蘇全忠沒有半點的沾沾自喜,因為老道又道:“我老道掐指一算,發(fā)現(xiàn)你來自未來?!?p> 我擦,這個也行?
蘇全忠差點腿都沒軟下來,也就是他穿越而來所有的優(yōu)勢都不算優(yōu)勢了?
“于是我又心血來潮跑到未來再抓了一人回來,對了那就現(xiàn)在現(xiàn)今的人界天子?!?p> 媽蛋!
蘇全忠心中無數(shù)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算什么?
…………
你小子造化不錯,跑去了一趟西方教。倒有幾分悟性。我原說鴻鈞底下弟子沒一個成器的,現(xiàn)在這話要收回,起碼西方教的那兩個,自己悟出了些名堂。對我脾氣,也虧得你小子沒和三清學(xué)那么亂七八糟的。否則的話,我老道今兒就算見著了你,也不定會給你好處?!崩系酪徽f完,翹著腿就光等著蘇全忠的反應(yīng)。
蘇全忠鼻子一哼,馬勒戈壁的。
吹吧,吹吧!
哥算是知道了,原來這洪荒世界不是高手眾多,只都是吹出來罷了。
“這么說來我還得感謝您了,鴻鈞老祖都不如您,天底下你最厲害了。好了好了,打哪兒回哪兒去吧!”
蘇全忠擺了擺手,這回算是明白了,期望越高,特么跌的越狠。
這老道要是有本事估計撐死也就準(zhǔn)圣級別了。
因為在他的認(rèn)知中,除了道祖鴻鈞最牛逼,以下的六大圣人,除女媧外都是他的徒弟,女媧也是受過道祖指點的。
可是現(xiàn)在這老道全特么把他們?nèi)穸?,這意味著食物鏈的頂端根本就沒這號人的存在。
蘇全忠覺得自己上當(dāng)了,上當(dāng)了能對老道好氣嗎?
他覺得或許一開始自己就是錯的,那老道表現(xiàn)出的手法或許是大路貨,大家都會的,只是大伙兒都沒使用,然后他剛好看到了而已。
再說了圣人級別究竟是什么水平,他也沒見識過。
準(zhǔn)提和接引他是見過了,但人家沒出手啊,或者出手但他也看不出來啊。
孔宣那鳥人半吊子出家估計也不是頂厲害的,準(zhǔn)圣他也只見過孔宣一個,鯤鵬啦,冥河啦,地藏王等等也都是準(zhǔn)圣,指不定都比孔宣強,只是沒孔宣這么出風(fēng)頭罷了。
這么想想,蘇全忠原本對于老道最開始出的那種虔誠惶恐敬畏之情,轟然倒塌,剩下的只有郁悶和上當(dāng)受騙的感覺。
“誒,你小子可別不信,想當(dāng)年若不是鴻鈞老兒使用下三濫的手法,我老道至于被轟到了異界去。不過幾十萬年過來了,我老道又殺了回來!”言語間很是自得。
蘇全忠沒信,沒辦法,任誰突然跑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道士對他說,自己是幾十萬年前存在的老怪物了,是世界上最最牛逼的存在,估計人家非但不信,還會把他轟走的。
蘇全忠一來是處于尊老愛幼,二來這老道姑且和鴻鈞誰高誰低不論,當(dāng)能拍死他是一定的。
蘇全忠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含糊道:“嗯嗯,您老最牛掰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其實他還忘了一點兒,神仙需要休息嗎?
神仙若休息了周期跟凡人能一樣嗎?
但其實這已經(jīng)不大重要了,老道算是明白了,這小子壓根就沒信他。
于是拋出了一個橄欖枝,“把紫衣放出來,我有辦法讓她復(fù)生!”
“真的?”
蘇全忠的眼睛立馬就亮了。
老道誠心想要蘇全忠見識見識自己的真本事,倒也專注,原本讓紫衣復(fù)活不是什么特難的事兒,他硬是擺出了十二萬分敬業(yè)的譜兒。
看的蘇全忠一面緊張兮兮的,一面暗忖這老道果然不靠譜。
大BOSS能復(fù)活個人物就要費這么大的勁兒嗎?
老道貌若虔誠地擺完一系列POSS之后,嘴里念叨了幾句術(shù)語,然后高喝一聲:“起!”
只見紫衣的身子就緩緩而起,隨后身上波光流轉(zhuǎn),五彩斑斕,狀若云霞。
嘿,這樣子倒有幾分唬人。
老道既然想要讓蘇全忠心服口服,自然就會賣力。
沒多時就注入了一股強大的靈氣入了紫衣的體內(nèi),紫衣原是活靈泉,可身體卻是死物一般。這股靈氣的注入是引發(fā)她原有的鮮活。
沒多時紫衣便睜開了眼。
蘇全忠還沒來得及欣喜若狂,紫衣又再次閉上了眼。
“她怎么了?”蘇全忠這會兒愈發(fā)地懷疑其老道來了。
“沒什么,就是要幫她重造肉身?!崩系肋@會兒子也有些吃力。
蘇全忠好一會兒才明白:“這意思是紫衣以后還會是個人了?”
這樣一來的話,就永遠(yuǎn)都不會昏睡過去了。
那四年瘋狂的時間是紫衣陪他過來的,在蘇全忠的眼里紫衣不單單只是活靈泉這么簡單的。
“可以這么說吧!現(xiàn)在你開始閉嘴!”
老道的神情變得愈發(fā)地凝重了起來,柳樹枝開始抽條,像是新生一般,快速地成長然后長成了早春的楊柳,嫩芽新抽,翠綠一片。隨后柳樹扎根又生柳樹,周而復(fù)始,足足生出一片柳樹林。
這一手本領(lǐng)出神入化,看的蘇全忠目不暇接,暗道這老道嘴上雖然不靠譜可實力還是不差的。
蘇全忠來不及感嘆,這些花朵一片片灑落了下來,最后全落到了紫衣的身上,紫衣臉色愈發(fā)地紅潤了起來,整個人都有了靈氣一般,慢慢地睜開了眼。
就在那么一瞬,微微抽動手腕,蘇全忠感覺周圍所有的靈氣都瘋狂的朝她的身上聚涌。這丫頭如今的這一手功力深不可測。
看的蘇全忠又是贊嘆又是羨慕的。
這樣的好運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可他忘了自個兒剛才還是將信將疑的。
紫衣好奇地看了看自己新的身體,感覺腦子里多了一樣,眼神對這世界也充滿了好奇,不再是像從前那般的冰冷,而是對任何事兒都透著探究之色。
“紫衣,你怎么樣了?感覺如何?”蘇全忠雖然感激她的恩情,可活靈泉紫衣不開竅,跟她在一起的那四年,竟是感覺像是自己一個人過一樣。
但如今瞧著她,不似之前那樣的冷心冷面,比起先前冰冷的樣子,她現(xiàn)在這樣子不在給人冷漠的感覺,感覺多了一點親近感。
看著老道復(fù)活紫衣,順便還把紫衣變成了人類,這手段實在驚人,心里頭對老道的法術(shù)愈發(fā)地羨艷了。
紫衣只看了看蘇全忠,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才道:“我很好?!?p> 老道哈哈而笑,拍了拍蘇全忠的肩膀道:“你放心吧,她如今可是有大造化了,誰也欺負(fù)不得去了,最重要的是我老道把她變成了人身。日后這時間的喜怒哀樂她都能夠自己感受,不再是冰冷的活靈泉了?!?p> 竟是這樣的奇特?
蘇全忠不信,上前去捏了捏紫衣的手。
這小手溫潤如玉,光滑細(xì)膩,乍一觸摸就感覺愛不釋手。
蘇全忠自個兒摸著摸著倒是沒什么,可一旁老道看了,忍不住咳了咳。
“你小子注意一些,她如今跟新生兒沒什么區(qū)別,你小子可不能欺負(fù)她?!?p> 蘇全忠略顯尷尬的收回,還真是奇特啊。
從小到大除了握妹妹的手,他還沒有主動握過別人的手,更別提對方是個姑娘家了。
當(dāng)然,蘇全忠掩飾的很好。且紫衣又是個不大懂事兒的,所以也沒什么反應(yīng)。
倒是老道得意洋洋的挑眉:“怎么樣?你如今可是信我了?”
蘇全忠也笑:“您老這一手功夫的確是出神入化,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如今不過是真仙修為,看不出您的深淺,更沒辦法將您和圣人老爺一般比較。”
說白了,還是不肯相信。
老道哼哧哼哧著胡子飛揚,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動了半響,似是有了主意一般。
“你小子就是鬼機靈,你信與不信倒是無妨。少不得將來你會服了我老道。不過現(xiàn)如今,我老道有件事兒還不方便出手。有你在是最方便不過的了?!?p> 看這老道全身貫注的打量著自己,蘇全忠就暗暗覺得沒什么好事兒。
果不其然,老道一開口就道:“你和商朝國君都是命外之人,理應(yīng)相助為好,國內(nèi)的糾紛,帝辛自會處理,你需要做的就是早點讓闡教和截教打成一塊兒,咱們好坐收漁翁之力啊!”
我了個草!
蘇全忠差點就爆了出口。
他之前唯恐避之不及的封神大戰(zhàn),如今輕易的被老道提出,居然還要讓封神大戰(zhàn)提早開戰(zhàn)。讓他從中周旋。他目前有身份有能力嗎?
這個任務(wù)太特么刺激了。
蘇全忠斷然搖頭!
“我實力太差了。”
“有紫衣,她如今雖然是個人身,可尋找活靈泉的能力還是有的。”
“我在闡教和截教沒有人脈。”
“那就更好辦了,如今你的身份不是商朝國師嗎?截教中人多于商朝運勢有關(guān),你借機和他們周旋便好?!?p> 最后蘇全忠忍不住說了一句:“我害怕行了吧!”
“怕個毛!有我楊眉道人替你撐著,就算鴻鈞親自來了,老子也未必怕他!”
蘇全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