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說完在進修院的往事,閻閻嘆了一口氣,緊緊握住書劍的手,輕輕安慰道:
“好了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驚受怕了!都過去了!”
書劍仍滿臉憂愁地說道:
“對于我們?nèi)齻€來說是過去了,但對千千萬萬的學(xué)生來說,悲劇每天還在發(fā)生。對阿邦阿福來說,噩夢還沒結(jié)束……”
閻閻聽她這么一說,不免擔(dān)心起阿邦阿福來,點頭說道:
“過兩天等招標(biāo)的事一結(jié)束,我就帶你去找他們!把他們帶回來!”
書劍苦笑道:
“你沒抓住我的重點!”
閻閻一愣:
“重點?你的重點在上面還是下面?不妨指出來讓我抓一抓?”
說著,將手放到了她的腿上找了找。
書劍小臉一紅,抓住他的手,低聲說道:
“我不是說這個重點啦。我說的是,進修院的制度要改一改了,得為學(xué)生提供一個有安全保障的地方讓他們好好進修,而不是在殘酷的環(huán)境中修煉!”
張龍點點頭表示認(rèn)同,認(rèn)真說道:
“確實如此!老大!進修院的制度是一把雙刃劍,好的地方就是能夠快速提高學(xué)生的戰(zhàn)斗力,弊端就是過于殘酷,生命沒有保障!”
趙虎也補充道:
“豈止事殘酷?簡直就是草菅鬼命、毫無鬼性好不好?他們根本不尊重生命!就是本著勝者為王、弱肉強食的信條去做事!你弱小,死了活該,沒人同情!你強大,再殘暴也沒人說你!這樣的環(huán)境呆久了,性格都會扭曲!”
閻閻眉頭一皺,說道:
“這可能是剛剛建立陰間的時候,為了迅速增強陰間的實力,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但是已經(jīng)過去幾千年了,這個規(guī)矩是應(yīng)該改變一下了!不知道這個規(guī)矩誰能改變?白鋼應(yīng)該沒有這個權(quán)力吧?”
書劍點頭道:
“對,白鋼和我干媽都沒有這個權(quán)力。要從根本上廢除這些殘暴的規(guī)定,估計得女媧娘娘說話!”
說到這里,又憂心忡忡地看著閻閻,說道:“可是誰敢跟女媧娘娘去說這些呢?對于她來說,可能就是一件不上臺面的雞毛蒜皮小事而已!”
閻閻哼了一聲,說道:
“對她來說是小事,對那千千萬萬的性命來說可是大事!”
書劍一聽,頓時臉色大變,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一臉驚慌地低聲說道:
“噓!別那么大聲,鬼多嘴雜,隔墻有耳!你就不怕被別的鬼聽了去?女媧娘娘可不是我們這些小鬼能議論的!雖然你跟白楚姐姐、波波姐姐關(guān)系不錯,但要上到娘娘這個層面,還差得遠(yuǎn)呢!別忘了,你只是個小助理而已,而且還是白楚姐姐的助理!”
閻閻輕輕拿開她的玉手,一臉無奈地低聲說道:“這件事還是讓我想想辦法吧!看你的手,還這么冰涼!你是不是現(xiàn)在還很怕?別怕啊,有我在呢!”
書劍嘻嘻一笑,說道: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鬼的手本來就是冰涼的好不好?而且今天我又沒帶暖手寶!不懂就別瞎關(guān)心,哈哈!”
閻閻沒好生氣地撇了她一眼,書劍笑得更開心了,湊過小腦袋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看在你這么關(guān)心我的份上,今晚給你個機會種種地吧!”
“什么種地?”
閻閻好奇地低聲問道。
書劍羞紅著臉,壓低聲音解釋道:“種地就是種了以后會長出莊稼來那種啊,你插秧,我長莊稼,懂了嗎……”
就在閻閻準(zhǔn)備說“略懂”的時候,菜館的一個角落里突然傳來乒呤乓啷的摔碗聲。
緊接著聽到一個粗大的男人聲音狠狠罵道:“本大爺好心好意請你喝酒,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哼!真是不識抬舉!窮鬼就是窮鬼!還拉著一個病死鬼!晦氣!”
馬上有個嬌柔的聲音說道:
“你!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兒!我……我不許你這樣說我父親!”
還帶著些許哭腔。
聽聲音有些耳熟。
閻閻心一動,對書劍、張龍、趙虎說道:“走!我們?nèi)タ纯丛趺椿厥?!?p> 說著就站了起來,往那邊走了過去。
書劍、張龍、趙虎趕緊跟在后面。
只見一個小桌子旁,站著四個鬼,三男一女。
其中一男一女是父女倆,一個是劉鴛鴦,另一個應(yīng)該就是她父親。
而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穿著華麗,像個大富商一樣的中年人。
他就是今天早上閻閻在鬼王大廈樓下見過的富商李夾誠,他身后站著一個身材高大、壯壯實實的保鏢。
此時李夾誠正用一只手緊緊抓住劉鴛鴦的手腕,一副氣勢凌人的樣子正對著她呵斥。
而劉鴛鴦臉色慘白,花容失色,嚇得渾身發(fā)抖。
她旁邊站著一個矮矮瘦瘦的男鬼,五六十歲的年紀(jì),一副病態(tài),那男鬼就是她父親了。
只見她父親正一邊咳嗽一邊指著李夾誠,上氣不接下氣地喝道:
“你!你這個混蛋!別動我閨女!放手!再不放手,我跟你拼了!”
說著就走向前去拉扯李夾誠。
李夾誠身后的保鏢見狀,大步向前,一把抓住劉鴛鴦父親的手,緊接著一個響亮巴掌甩出。
“啪”的一聲,劉鴛鴦父親狠狠摔倒在地。
那保鏢兇神惡煞地罵道:
“我主人身份何等高貴!是你這樣的低等鬼能罵的嗎?能看上你閨女,是你們的福分!別給臉不要臉!”
劉鴛鴦見父親被打倒,淚水奪眶而出,掙扎著喊道:
“父親!父親!”
她力氣弱小,掙脫不了李夾誠的魔爪,只能狠狠地瞪著李夾誠大聲罵道:
“禽獸!你這個禽獸!”
周邊圍觀的鬼紛紛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卻沒有一個鬼敢出面阻攔。
李夾誠色迷迷地看著她,左手突然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扔到地上,得意地笑道:
“這是給你病**親的醫(yī)藥費!怎么樣?我對你夠好了吧?乖乖跟了我,有你好日子過的!”
劉鴛鴦紅著眼,硬氣地說道:
“呸!誰要你的臭錢?讓我跟你?休想!”
李夾誠頓時大怒,一怒之下惡向膽邊生,突然把她按倒在桌面上,壓住她身子,冷笑道:
“休想?我偏要看看,到底是你硬還是我硬!也讓大家看看你是不是鑲金的!”
說著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手臂伸了過來,向拎小雞一樣將他那龐大的身軀拎到半空中。
李夾誠一晃神,趕緊放開了劉鴛鴦,大喊道:“阿豹!你死哪里去了?沒死就快來救我!”
保鏢阿豹弱弱地應(yīng)道:
“我倒是想救您,可是……”
“就你借口多!哼!”
李夾誠不滿地看了阿豹一眼。
阿豹已經(jīng)被兩個男子用劍架住了脖子,連動都不敢動。那架住阿豹脖子的,就是張龍趙虎!
劉鴛鴦也不看誰來相救,一擺脫李夾誠就哭著撲向父親。
李夾誠扭過脖子一看,拎住自己的,竟然是一個很是面熟的年輕男子。
在哪兒見過呢?
對了,就是今天早上,自己喜歡的女神劉白水挽著手臂的那個……
“你!又是你?你要干什么?”
閻閻臉色凝重,冷冷說道:
“你說我要干什么?”
話音剛落,突然大手一揮,將他狠狠摔出。李夾誠諾大的身軀就像一個被全力擊打的排球,直接撞到遠(yuǎn)處的一堵墻上。
那堵厚實的墻頓時被他的身軀撞出一個大坑……
貓小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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