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世自己出事的時候,徐子萱還都沒有嫁入,葉樹卿便又安慰她,“爸也只是提了下,你別緊張,這事還早著呢,更何況他現(xiàn)在都住院了,哪還有那個精力……”
葉樹卿這么一說,徐子萱也放心了不少,葉向天住院,等身體康復(fù)總還要有一段時間,到時候自己再好好想想辦法,看怎樣能把這事給拖過去。
吃完早餐,葉樹卿便帶著徐子萱來到了醫(yī)院。
看著李福全去安排保鏢守衛(wèi)的情形,徐子萱又一次調(diào)侃,“這個李福全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啊,當(dāng)初還以為就是一個木頭樁子呢,怎么就被你一眼看中挑出來做保鏢了,他真的很能打嗎?”
“據(jù)說是對付十來個人不成問題!”到了外面,葉樹卿又恢復(fù)成她一貫冷淡的樣子,臉上再也不見早晨時的那種隨意與調(diào)侃。
“還據(jù)說,阿卿,你也真想的出來,居然弄個保鏢天天跟著自己,你也不覺得礙事!”徐子萱對葉樹卿天天讓李福全跟著自己的行為還是有些不贊同,她實在是無法想象,讓一個中年無趣的男人天天伴在旁邊,是一件多么無趣的事情。
“能礙什么事,關(guān)鍵時候能保命就行!”
“這……”徐子萱收起調(diào)笑的神情,雖然葉家以前關(guān)系簡單,但是現(xiàn)在多了一個葉樹成,難不成阿卿這時要防著綠苑那邊。
徐子萱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議,但她仔細看了眼葉樹卿,見她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才擔(dān)憂的問,“你不是為了防著綠苑的鄭晴晴吧?”
葉樹卿看了眼緊張兮兮又誤解了自己意思的徐子萱,不過她也難得說破,車禍的事情畢竟太大了,而且她現(xiàn)在也還不能最終確定。這一世和趙昕城接觸的越多,她就越搞不懂趙昕城對欣欣的態(tài)度。
兩人走到病房的門口,葉樹卿對著病房里面,輕聲道,“你想在爸面前談?wù)撨@個問題?”
徐子萱立刻噤聲,就算她自詡聰慧過人,可是在威嚴的葉向天面前,她依然心存畏懼。
兩人才進去,就看到病房里站著的幾個人,為首的正是慕蘇寒和林浩,看樣子他們是在討論葉向天的病情。
看見葉樹卿和徐子萱進來,他們兩人也都楞了一下,隨即房間里開始陷入安靜。這樣的安靜持續(xù)了幾秒,還是林浩先開了口,“那今天就先這樣吧,葉副總,我們是來看看病人的情況,既然一切正常,那我們先過去了。”
林浩的臉微微有些發(fā)白,連著對葉樹卿的微笑也是僵硬的擠出來的。只是葉樹卿因為那個一直沉默的慕蘇寒也在尷尬,一時倒并沒有覺察到他的異樣。
“好,辛苦各位!”葉樹卿點了下頭,低垂的眼眸里飄過那人擦身而過的衣角。
“沒想到不僅有慕蘇寒,連他也在?!毙熳虞婵粗娙穗x開的背影,低低喃語。
“什么?”葉樹卿一時沒有聽清楚。
“沒什么,”徐子萱回過頭,很不在意的結(jié)束這個話題,轉(zhuǎn)身走到葉向天的病床前,仔細的打量了一遍,才問,“慕……醫(yī)生有沒有說姨父什么時候能醒?”
“大概后天吧!”按照模擬空間的結(jié)論,葉向天應(yīng)該在后天的上午能醒過來。
“醒來后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吧,一般……”
不吉利的話徐子萱沒有說出來,但是結(jié)合一般腦溢血可能出現(xiàn)的后果,葉樹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具體的……他們說要看病人醒來后的康復(fù)情況,”不過模擬空間的結(jié)果很好,所以葉樹卿對葉向天醒來后的事情倒是沒有擔(dān)心過。“你放心吧,爸一向身體很好,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舒院長這邊也都很照顧,沒事的!”
“也對,姨父一向身體很好!”徐子萱想到葉家的權(quán)勢,只怕醫(yī)院肯定會當(dāng)成天大的事情來對待,肯定會安排最好的醫(yī)生和儀器。而且她剛剛上來,看整層樓層都被葉樹卿霸占的架勢,也就知道了。
心底突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的母親和葉樹卿的母親同樣都是徐家的女兒,可是到了她們這一代,僅僅只是隔了一輩,卻已經(jīng)是天差地別的差距了。要是在以前她也并沒有這樣的想法,只是看著現(xiàn)在的葉樹卿,徐子萱的心底卻開始漸漸多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是羨慕嗎?徐子萱慢慢收緊抓著包帶的手,羨慕阿卿今天所擁有的一切?事業(yè)?家庭?
不,事業(yè)她也有,她是國內(nèi)著名的新秀服裝設(shè)計師,她熱愛服裝設(shè)計,愿意在這個行業(yè)里奉獻自己的一生,而阿卿,她明明根本就不喜歡葉氏集團,不喜歡那些人和事,卻偏偏還要日夜辛苦的操勞。這樣的人生,她才不屑呢!
而家庭,阿卿和趙昕城的家庭不過是一個繁華美麗的殼子,那是一棟豪華奢麗的別墅,家,不過是個名詞罷了!
這么一想,徐子萱立刻又覺得葉樹卿有些可憐了!
她最近常常被這種矛盾的心理所糾纏,如果阿卿還是以前的那個阿卿,如果她還是以前那個她說什么她就做什么的阿卿,那多好!
她知道人總是要變化的,但如果知道阿卿會變成今天的阿卿,連趙昕城都忍不住要常常提及她,那她當(dāng)初還真不如幫她一把,讓她和慕蘇寒在一起算了。
“你和他……”徐子萱收住自己的心思,她看了看葉樹卿的臉色,見她并沒有什么異樣,才又繼續(xù)道,“見了面真的都不說話了嗎?”
葉樹卿看她語氣停頓,便猜到徐子萱指的是誰,她在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目光落到床上的葉向天身上,這個主宰了她半生的人,現(xiàn)在安靜又祥和的躺在那里,他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心里是否也會像她這樣羞愧難當(dāng),“不是說不說話的事情,我想他在心里,一定恨死我了吧!”
“阿卿,當(dāng)初的事情也怪不得你,”徐子萱小心的打量著葉樹卿的神色,帶著試探的問,“你有沒有想過要和他解釋一下?”
“解釋?”葉樹卿有些吃驚的看著徐子萱,但是目光一碰到她們中間的躺著的那個人,她的心便也冷了下來,“何必在解釋,到如今解釋又能有什么意義!”
聽她這樣說,徐子萱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些,她暗暗舒了一口氣,一直緊張不定的心思也終于都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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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看官(好奇):羨慕不,羨慕不,羨慕不?
徐子萱(生氣):我才不羨慕,我才不羨慕,我才不羨慕呢!
看官(大笑):不羨慕你生氣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