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重陽佳節(jié)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p> 感覺自己就是大才,凌若黎隨便就是一句千古名句,“每每想起,就覺得那時候背個詩啊詞啊,可真是有格調(diào)?!?p> “你聲小點”多日不見得廖晗,如今換了個相貌,他被追的緊了。不得已才舍棄自己原本帥氣的樣子。
凌若黎舉著酒杯瞇眼瞧著他,“你不是被追殺,咋換沒掛?”
“哎嘿,這你就不知道!”他一個閃身到了凌若黎跟前,除了衣物不同,同凌若黎一模一樣,別無二致。
“你啥時候會的易容術(shù)?”
廖晗得瑟的翹著二郎腿:“不過是個小小的易容術(shù),老子手到擒來?!?p> 她裝作懂了的樣子,提著酒壺坐下,并沒表現(xiàn)的多在意。
“喂,你就不覺得新奇”這會廖晗已經(jīng)換了好幾張臉,不帶重樣的。
凌若黎一臉冷漠,“不就是臉上貼了層人…”
她驚的捂著自己的臉,“你不會是男版小唯”
“去你大爺?shù)牟皇悄阆氲哪菢??”對于她的無知,廖晗也是沒了剛才的得瑟勁,撕下一張假人皮,遞給她。
“硅膠?”凌若黎仔細(xì)看看,也不清楚這材質(zhì)。
廖晗告訴她:“是一種特有的樹脂做的,來自西域”
“這么神奇!”
“那是”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喂,你當(dāng)初去七星閣平安無事,怎么老子扮成你模樣,還是被砍?!?p> 凌若黎扣著這樹脂做的假人皮,使勁拉扯,但這假皮還很有彈性。她來了勁,不小心扣爛了,“我怎么會知道?你不是說我上名單了!”
她絕對不會說出,自己將閣主令牌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只要這令牌在手,七星閣的人不僅不動她,還要對她唯命是從。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快說清楚,難道你和那閣主達成某種協(xié)。”
“你是想害死我”凌若黎將假人皮甩出去。
她臉色一變,兩人就動起手。
“你這是干什么?”廖晗很是受傷,他如今有傷在身,打不過凌若黎,只得放軟話“錯了錯了,大姐放手”
好不容易收拾他,怎么能錯過這個機會,凌若黎反而加大力度,質(zhì)問道:“為什么假扮我?”
“你長的好看行不?”
凌若黎這才松手,“這還差不多!”
“老子特么的夠倒霉了,還讓你拿捏住了。”
“你說西域,你啥時候去的?”
廖晗挑眉眼帶笑著說:“你想知道也行,作為交換,你和那七星閣閣主發(fā)生什么事?”
“喔”她閉口不談,反問道:“你在哪待了好一陣子,怎么反問我。哦你肯定是盜了什么機密文件之類,才被抓得,是不是那張圖。”
“胡扯,那張圖是老子偶然得來的”說到這,“這樹脂做的假人皮可是老子從藏寶圖所標(biāo)識的位置得來的?!?p> “嗯”對于他的話,凌若黎就當(dāng)聽了一堆廢話。
“你就沒興趣!”
“對了,看你喜歡扮女人,幫我個忙?!彼腥四脕砑埞P,畫出婉兒的樣子,遞給廖晗看“吶,這個人也會易容,不會是你師妹吧!”
“怎么可能?”廖晗不信她的話,“我這可是廢了老半天力氣,雕刻的模具,才弄了幾個?!?p> 凌若黎提議:“你去會會她”
“可以是可以,老子有什么報酬”
“六月”她冷不丁的提了一嘴,“這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讓她去學(xué)堂,卻惹了一堆破事,我正打算”
“姐,姐姐”廖晗瞬間服軟了,“成,看在你照顧老子重孫女的份上,免費?!?p> “等一下”凌若黎將和自己一樣的假人皮撕了,“你得按照我畫的,去裝扮。”
瞧著她不懷好意的表情,廖晗捂著胸口,警惕的問:“你要干神馬?”
暗香來,是東街的第一間教坊。
它的出現(xiàn),打破了原本的不平衡。這天臺子暗香來搭好了,隨著樂曲響起,一抹倩影落地。
隨后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表演的車上,舞動這妖嬈的身姿,攪擾了現(xiàn)場。
西街的人自然不會讓她們順利開張,兩方陷入僵硬。
那些個西街的有名氣的,踏上臺子,走向這位新晉的可人兒。趁婉兒不注意對婉兒上下其手。
“太瘦了”
“你瞧她這手,小雞爪似的”
婉兒手足無措,她被一群女人推搡擠到一邊。
這些女人正要拿出她們絕活,卻不曾想一道柔弱媚骨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帶點沙啞讓人半截身子酥麻。
“婉兒姐姐,小心?!?p> 一身洛麗塔的少女服裝,與在場所有人的裝扮相差甚遠,完全就不是一個畫風(fēng)。
“呀,這么人??!害羞羞?!?p> “你是誰?”
“呀,姐姐好兇兇,小柔怕怕”說著躲到婉兒身后,趁機揩了把油。
底下人倒是很興奮,今日算是大飽眼福了。
意識到危機感,她們語氣頗為兇悍:“小柔,這京城里可沒你這號人,從哪來的?”
“各位大老遠舟車勞頓從西街過來,卻問我妹妹從哪來,是否太無禮貌了”婉兒倒是護起人了。
“本就是你們壞了規(guī)矩,樂坊賭場這些娛樂場所在西街”
“誰定的規(guī)矩,讓誰來說,你是那一路的?不曾見過”婉兒冷笑,“諸位姐妹怕不是西街待不住,跑來投奔我們老板的,待婉兒告知我們老板,說不定可以考慮收下各位!”
“你胡說什么?”他們是來砸場子的。
這時鬧得僵硬,一直躲在婉兒身后的人,突然快來,很是委屈。
她的聲音吵得有些聒噪,有的人受不了說了一句,“閉嘴”
兩方拉扯著,小柔哭泣的扯著嗓音:“姐姐,欺負(fù)人家了啦”
小柔手里沒閑著,在躲著人的同時,將這些女人絆倒了。她們不服氣,非要比試比試。
婉兒也是不懼,“可以”
“那就來吧!”小柔擺著小貓咪的樣子,軟萌萌的模樣,到讓不少人注意到她。
望著一個接一個美人,賣力的表演。
本來都表演的好好,每個人不到一刻鐘,不是身體不舒服,就是嗓子疼,要么跳到一半腳歪了。
這么多突發(fā)狀況,都是一個人的杰作。
“呀,姐姐你怎么了呀”小柔很是關(guān)心,將每個人都親切的照顧下臺。
瞧著場面混亂,凌若黎透過虛掩的窗戶,眼神直直的說道:“這狗東西是忘了他去干嘛的?”
“無所謂,這會人挺多的!”梅子倒是不甚在意,“對了,你從哪找的小姑娘?!?p> 昨天畫的一張圖紙,交給她讓把衣服連夜趕出來。
為難她的事,凌若黎可真會做。
一大早趕制成功,梅子如今瞧著倒是很好奇,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