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擦肩而過,慕情駐足片刻,不由心中好奇,但僅此而已。
進(jìn)來便瞧見緊皺眉頭的人,想必是六月的事。
“阿寧”
“嗯”寧淑君這才抬頭,一見到他,寧淑君心中便一暖。
“怎么樣?”
“怎么樣?”
兩人相視一笑,牽著手并肩同行。
“你對六月似乎特別關(guān)照!”
“是嘛!”
慕情漫不經(jīng)心道:“她的身份”
之前在昌國,就有傳聞六月是祁安王之女。
寧淑君不知該如何說,她當(dāng)初收養(yǎng)六月,完全是貪,就是每月一百二十塊金磚。
當(dāng)初廖晗是想著她的身份,才將人托付,只是之后發(fā)生的事,誰也無法預(yù)料。
要不是六月要求,想來廖晗會給六月更好安排。
似乎廖晗從沒打算與六月相認(rèn),而這兩人一點也不想象。
寧淑君曾問過六月她的家族,而提到六月她祖父,六月肯定的回答是她祖父在外出采買的時候,遭遇不測。
“我不是告訴過你,她是我一個朋友托付于我的。”
“哦”慕情淺笑著說,“倒是忘了”
將人送回住所,寧淑君關(guān)心的問道:“你如今好些了嗎?”
慕情神情淡然回應(yīng)道:“勞你掛心,無礙!”
“那就好”寧淑君抽回手,低垂著眼眸,“你便去好生休息”
“能否留下”慕情隨后改口說,“想必是那丫頭的事,讓你費心了?!?p> 寧淑君拉著他的手坐下,笑著說:“你的事我自然上心”
閑聊了會,寧淑君便離開了。留下某人不理解,他那里做的不好,分明察覺她不悅,時??诓粚π?,說著陪自己,反而三言兩語就離開了。
這邊六月一個人在假山上,望著遠(yuǎn)處,獨自一人盤腿而坐。
得知六月在這,寧淑君便找了來,瞧著丫頭側(cè)著身子躺在石頭上。
寧淑君一躍而起,落在六月身后。
六月起身,作勢要走,只是耷拉著腦袋,神情落寞。
“去哪?”
六月停下來,說道:“回屋受罰”反正也是讓她抄字,又不是沒寫過。
見她有怨氣,寧淑君嘆了口氣,“可是覺得我不講道理”
“沒有”
“既然這樣”寧淑君說,“那這頓責(zé)罰免不了!”
“那…這次要寫多少遍?”
得知自己不用抄寫,六月小臉上重要露出笑容,立馬挽著寧淑君“師父最好了!”
“不過有件事需要你去辦,若是事成,就算你功過相抵!”
六月疑惑的問道:“什么?”
只見一副畫,上面畫的東西六月看不明白,不過線條流暢,紋理勾勒清晰,像是做工的圖紙,可這一堆東西還能組裝。
“這是什么?”
寧淑君又拿出一卷地圖,指著一個地方說道:“你去這里,找個石崇翁的人,將圖紙交給他,他若是拒絕,你便纏著他,事情辦妥了才可回來。”
“唔”六月似懂非懂的點著頭。
“現(xiàn)在就動身”寧淑君將一荷包替六月寄好,“這里面的東西你可受用”
師父送她的香囊可以裝老些東西,六月不可置信“哇”
寧淑君割裂了一小部分空間,弄了兩個荷包,一個給了梅子,剩下這個便是六月了。
“那我能想師父一樣進(jìn)入這里面嗎?”
“暫時還不行!”
“好吧!”六月將自己的寶貝都塞進(jìn)去,荷包依舊沒鼓起來。
一切妥當(dāng)了,六月說道:“那我去跟梅姐姐告別!”
“不用,現(xiàn)在就走!”
“哈,這么急!”
不過還是聽話的走了,走到門口,寧淑君拉過她,叮囑道:“切莫意氣用事,不可強出頭,還有不準(zhǔn)走小路,乖的話。”
“就把水槍還我!”
寧淑君伸手刮了下六月鼻子,“以后再說”
“那我走了”說著就抱著寧淑君,“師父,我會很快回來的。”
“好,遇事多與人行方便,且莫動手”擔(dān)心這丫頭打傷一個,結(jié)果帶出一堆,就算是有點本事,多少都會吃虧。
六月一轉(zhuǎn)身變成個干巴巴的老太太模樣,吐這舌頭,一道蒼老聲音響起:“啰嗦,誰會留心我這個小老太太,就是牙口不好,只能喝點粥”
瞧著鬼精靈一搖一晃拄著拐走了,寧淑君心中倒是寬心。這丫頭玩心重,希望能找到地方。
眼下便是梅子,在寧淑君說讓她去個地方。梅子之前說過要是能找到一個風(fēng)景秀美,良田,耕牛,小橋,流水,在哪生活是她的向往。
“你有事情瞞我”梅子看都沒看,“是覺得我礙眼了,打發(fā)我走!”
“怎么會?只是后日我便要去會會湖底的東西,若是一切順利固然都好,若是”若是她出了什么變故,那這公主府不知如何對他們。
梅子神色凝重,問道:“若是什么?這些時日我不尋問,但不代表我瞎?!?p> “沒什么!”梅子緊逼,倒是讓寧淑君收回后邊的話。
“阿飛,我本就是個窮獵戶,父親早就離我而去,幸而遇見你,在昌國那段時間,我很開心,若非天不遂人愿,生了變故。如今你早就嫁人,你我姐妹相伴,互相扶持?!?p> 梅子有些哽咽,“不曾想之后,我被人坑害,院落中一百六十二人糟奸人所害,什么也沒有了?!?p> “我”
“到如今你還覺得我是貪生怕死之輩不成!”
梅念卿態(tài)度堅決,寧淑君一時間招架不住,便已是淚流不止。
“也罷,阿梅,我將整件事情前因告訴你,你莫要害怕!”
“死都不怕,還怕什么”再說她經(jīng)歷了離奇的事多了,也不差一個。
其實在那天梅子勸說兩人后,慕容蓮就沒出現(xiàn),以及夢境里的人是那面鏡子幻化,以及如今的這個是她的鏡子幻化的人形。
寧淑君不明白的是,她打碎了銅鏡,這鏡子反而沒動手害她,而是幻化成慕容的模樣,撩撥她,按理說多次都可得手,除了寧淑君,但它卻沒動手。
“怎么會?”知道鏡子成精了,梅子有點接受不了。
“事實就是這樣!”所以怎么可能,她無論去哪,慕容蓮都能及時出現(xiàn),與她在一處。
經(jīng)過這些事,寧淑君也看開了,她的執(zhí)著不甘都被這塊鏡子耗的差不多了,以至于她如今不愿想那個人。
“當(dāng)真?”梅子不信她說的。
寧淑君點點頭,“那些事撕心裂肺,疼我?guī)缀醮贿^氣,心肝脾肺腎都在疼,簡直就是折磨。”
梅子心疼的抱著寧淑君說道:“那便忘了他,我會陪著你?!?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