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廖晗這家伙出手闊綽,便勉為其難收下了,寧淑君捏著一枚避水珠,隨后她收起避水珠。
瞧著眼前的東西,她招呼六月,“將這些放入你的荷包里”
六月眼中閃過一絲慌張,隨后笑著說:“等會嘛,師父你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六月手里是一把長鞭,手柄處雕刻精巧,刻著一行字,“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
“怎么會有這句?”寧淑君想著這東西是廖晗的,這家伙沒品沒禮貌,還有這等閑情逸致,到真是稀奇。
“師父”六月說,“這是不是廖叔的,他不小心放的,那我們快還給他!”
“他不是說要送你一件兵器”
“唔”六月有些嫌棄,這軟趴趴的怎么跟大刀相提并論。
寧淑君將鞭子遞給六月,“下次問清楚不就好了,說不定是他特地給你的,只是沒告訴你?!?p> 見她遲疑,寧淑君沖她眨眨眼笑著說:“去試試,說不定很趁手”
“那我去試試這鞭子威力如何?”說完六月興高采烈的出去。
這邊寧淑君剛端起茶杯,就聽到轟隆一聲,像是什么重物轟然倒塌。
出門查看,就見六月手握著鞭子,面前的一堵墻挺拔的身軀就此散架。
連墻角撒尿的狗都叫喊連天的撒丫子跑開。
“鬧鬧”寧淑君雙手環(huán)抱嘴角翹起,欣賞著此等場景。
六月回過神連忙扔掉作案工具,搖著頭:“師父,不是我干的”,六月指著地上的鞭子說道:“是它”
“師父,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六月雙手捏著耳朵跪在地上。
真是稀奇,這院子里的建筑可太遭事了,寧淑君沒有責(zé)怪六月,聲音很是輕柔:“今日便不計較了,只是”
“只是什么?”
寧淑君指著廢墟說道:“倒塌的墻你來修,那扇門也一并換了,往后三月這小院里的落葉都都要交有你一人打掃,可明白!”
“可是人家不是故意的!”
“嗯”
六月立馬說道:“請師父放心”
等了半個月了,梅子才回來。對于梅子的不告而別,她多少心中不暢。
“我回來了”
寧淑君將茶水遞給她,“有什么收獲?”
梅子只是皺著眉,問道:“你知道些什么?”
見她不喝,寧淑君拿起自己喝了,“你在說什么?”
“這次去,昌國遍地貧瘠,民不聊生,哀鴻遍野?!泵纷右幌氲竭@心中痛惜,怎么會變成這樣。
“又不是你我造成的”寧淑君說“那是他沈成君無能”
梅子無能為力,畢竟她也是漂泊的人,“對了,我去了趟之前你送的茶樓仙客來,那里還跟之前一樣,只是”她不會再去了,早就物是人非了。
“是嘛!”寧淑君端詳著杯子,手指輕輕點著,對于這些事她還是感謝興趣,“如今那里歸在誰的名下?”
“當(dāng)?shù)氐囊粋€富商,不過我調(diào)查了還是歸在沈蘭溪名下。”
“不打算要回來?”畢竟地契房契在梅子手里。
梅子替自己到了杯茶水,猛灌了一口,“不了,這里挺好的!”
“那”寧淑君手指敲擊著桌面,“過些天我出趟遠(yuǎn)門,這里就拜托你了?!?p> “很著急嗎?”
“嗯”
因為石崇翁不見了,走的很匆忙,桌上還有他未完成的人魚雕刻。寧淑君在上面發(fā)現(xiàn)血漬,她拿出玄月鏡查看當(dāng)時情況,只是玄月鏡次數(shù)使用過多,裂縫又出現(xiàn)無法還原當(dāng)時場景。
“可惡”寧淑君收起鏡子,看來必須自己去趟海域,她來到海邊海,眼前一望無際的海水翻涌。
她手握著海圖,想到那天的事,青木靠在椅子上,嘲笑她的天真,海底可是比陸地還大,“長生水在海域,不過據(jù)我所知三百年前是在魚妖族手里,不過人魚都是愛美的種族,喜愛歌唱和蠱惑人心,后來一個叫噬魔王的東西出現(xiàn),它能吞噬一切,稍不順意就會海浪四起,你此去小心,最好別碰上!”
“聽你這么說,不是很危險”寧淑君將東西退給他,“我可不想找死”
“那行,你的玄月再用個幾次就崩了,到時候別找老身幫忙”青木咳嗽,“要不是不能離開,老身早就自個去了”
“成交”寧淑君想了想,“不過你得多給我些保命的裝備”
“吶,這個你可以幻化成人魚的樣子,這是千里不留行你可以在一瞬間出現(xiàn)千里之外,不過只能用五次?!?p> 寧淑君還是不放心,“你不會把我當(dāng)炮灰給楊了吧!”她這會對這幾樣?xùn)|西沒了興趣,“話說你存活多久了,長生水對你有效?”
“老身這把年紀(jì)還能活個千八百萬年,只是有個嗜好,喜歡收藏!”
寧淑君倒吸一口涼氣,“萬一我回不來怎么辦?我才二十二?!?p> “不冒點風(fēng)險,哪有高回報不是!”青木仍舊笑著說“此事便是第一件”
“第一件都這么難,那后面兩件豈不是更難,”寧淑君還是心有余悸。
“好”青木從身后的樹上扯下一支樹枝給寧淑君,“若遇到危險,就將這插在地上,即便是深海,我亦能抵達(dá)?!?p> 寧淑君盯著黃不拉幾的樹枝,嫌棄的問道:“你營養(yǎng)不良,枝條又干又枯的,能行嗎?”
“此事你不辦,有人搶著呢?”
“誰???”
“商業(yè)機密”青木合上冊子。
“哦”寧淑君收起東西,“避水珠,我可不想泡水。”
“過些時候有人送于你,還要什么一并講了”
“我就是想問一些關(guān)于修煉的問題?”
青木站起身說道:“那你找錯人了,老身從不修煉!”
“不修煉,不應(yīng)該啊,植物修煉不是應(yīng)該更難!”寧淑君疑惑不解。
“你是想問自己養(yǎng)的靈寵?”青木說,“我這里倒是記載了些”他伸手,數(shù)條細(xì)枝從高處拿下一本書,頓時灰塵四起。
“咳咳”寧淑君捂著口鼻,“我的天,你多久沒打掃了!”
“最近一段時間清理書柜是大概兩千三百六十年前”
“是夠久的”
青木將書攤開,又是灰塵,寧淑君受不了了,“還有其他方法嗎?”
“尋找同族,畢竟每個種族萬年來演變,積累的經(jīng)驗很豐富?!?p> “哦,我似乎了解了!”她急忙逃離現(xiàn)場。
青木合上書,看向樹身上的枷鎖,嘴角翹起,這枷鎖過不了多久就會脫離,他就不會待在一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