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本來歡聲笑語,結果禮部侍郎家的姑娘勾搭上了太傅家的公子,場面一度混亂。
不巧被人發(fā)現(xiàn),就這么被一眾人圍觀。
如今這情況,所有人的注意都不在宴會上了。
“真是傷風敗俗”
“可憐那謝公子竟然受無妄之災”
“她可到好,攀附權貴無所不用其極。”
榻上的兩人皆是處于昏迷,但衣著沒有凌亂,當曲家的小姐曲盈盈醒來,看到面前的男子手臂上一道長長的血痕,嚇得茫然無措。
不過那謝公子清醒時,面色沉重,眼中一片死寂。
半晌才開口“是謝某魯莽,冒犯了姑娘,謝某一定負責,明日便去你府上提親。”
這件事情引起一陣騷亂,直到皇后出現(xiàn),壓制住這些人,宴會也散了開。
低下烏壓壓一片,都是私下交談的人。
宴席上一堆瓜果點心,師徒兩嗑瓜子聽著一旁的宮人訴說事情,本來想湊熱鬧,奈何人多,如今宴會上甚是安靜。
“師父”
“嗯”
半夏好奇的問:“吏部侍郎,和太傅比那個大?”
無心磕著瓜子,說道:“吏部掌管官員選拔,屬于三品官職。太傅嘛正一品,位列三公之一。”
“太傅是干什么的?”
“太傅的主要職責是輔佐君主,參與國家大事的決策和管理。他們通常是帝王的老師或顧問,負責制定和推行禮法,參與國家政策的制定和實施。?!?p> 聽了半天,半夏似懂非懂,比劃著“不過我還是覺得兵馬大元帥,什么鎮(zhèn)北大將軍更威風。上陣殺敵,率領百萬雄師,在敵方陣營穿梭自如,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p> “上陣殺敵固然勇猛,軍國大事可不是小事,需有遠見卓識,一人可影響千萬人命運。”無心笑著將剩下的瓜子塞給半夏,拍了拍手。
“嗯”
“我們也該回去了?!辈▌傆X得沒意思,就先行回去,給兩人準備晚飯了。
半夏有些猶豫,“哪個,我有點事情,師父你在此等我一下,就一下下,我很快回來?!?p> “噢”
瞧著這小子走的這么著急,莫不是做了啥虧心事事,難道是背著自己又干壞事了。
思索片刻,無心便跟了上去“不行,得去瞧瞧”,可是一桌子的好吃的扔在這,有點可惜,臨走前,她順了串葡萄,邊走邊吃。
半路上被宮人攔住,那內侍笑著行禮:“奴才給黎王請安,貴妃娘娘有請。”
“貴妃,那個貴妃?”無心抱臂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的跡象。
奇了怪了,廖晗的后宮是很閑嗎,找她做甚。
“是陛下的愛妃劉氏”
“她不找陛下,找本王作甚”
那內侍只說“娘娘說有要事相商”
“真新鮮”無心向嘴里扔了顆葡萄,甜蜜的汁水刺激著味蕾,“真甜”順手將剩下的葡萄塞給內侍,“味不錯送你了”然后背著手離開了。
內侍只得謝恩,不過都是主子,他們做奴才的兩頭都得罪不起。
被個內侍耽擱了時間,半夏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嘖,該死”她有些氣憤,轉了半天反而把自己繞進去了,正要用玄月鏡探查半夏動向。
“黎王,別來無恙”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讓她覺得很不舒適。無心皺了皺眉,隨后收起法器。
見來人一身黑色鎏金袍,身姿挺拔,束著高馬尾,整個人很是清爽干練,此人正是國師沐華,曾是道士,為皇帝煉制長生丹藥,也能呼風喚雨,聽聞他修成半仙。
“國師”無心狐疑的望著她,還是客套的回禮。
“能在此處偶遇黎王,算我的榮幸”
沐華這個人她看不透,行事穩(wěn)重,氣息內斂,總覺得不是好相處的。
“不敢當”
“聽聞黎王之前懲治貪官,行事作風干練,才來花月就為百姓謀福,真是我花月之福”
得,一個個的沒完了是吧,無心內心吐槽。
她平靜道:“你想多了”
沐華神色一頓,繼而笑道:“黎王此話話何意?縣衙梁大人的事情不是你的手筆”
“你說的貪官本王不認識,倒是前陣子遇到個敲詐勒索的。”
“黎王也算為民除害”沐華笑得勉強,隨即言明來意,“在下一直想結交黎王,只是苦于沒有機會。”
難道又是哪個貴妃的人,來試探她,無心思緒片刻,還是拒絕了。
“抱歉,本王還有要事”她直接擺擺手,“告辭”。
也不好在挽留,“也好,改日再續(xù)”
果然留在這京城沒意思,無心便生出離開此地去其他地方游走一番的想法。
另一邊宮殿處,因為宴會上發(fā)生的事情太過突然,因謝公子謝世安信誓旦旦會娶她,才平息了皇后的怒火,不然曲盈盈很難活著出去,這段插曲算是結束了。
事發(fā)突然,不到一天的功夫,謝家的大公子便同曲家小姐綁定。
因為這件事曲盈盈被人詬病,因為前不久三皇子就下聘了,如今鬧出這么一遭,平白惹人笑話。
回到府里,一杯滾燙的熱茶便朝她砸過去,她躲開了,但是熱水也弄濕了她的裙擺連同鞋襪,她強忍著鉆心的疼痛。
大廳里端坐在的人,是她的父親禮部侍郎曲懷遠:他怒斥:“跪下”
一旁的婦人也痛心道:“盈盈你糊涂啊,這三皇子才下聘,你就勾搭上謝家的公子,你就這么不愛惜自己的名節(jié)?!?p> “不是這樣的”曲盈盈辯駁,“女兒真的不清楚發(fā)生什么,當時有人打暈了我,等我再醒來便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父親,求你幫我做主,女兒不能受此等不白之冤”
“好了”曲懷遠打斷她,“既然那謝家請旨娶你,此事就作罷?;胤亢煤梅词。戎抟皇?,別出來了”,如今只想今早將這個女兒打發(fā)出去,越遠越好。
“父親”曲盈盈滿眼淚水,難以想象這是平常對她和顏悅色的父親,如此連個眼神也不愿給她。
她一肚子的委屈無處訴說,想著家人能給自己做主,可是父親卻讓她息事寧人。
一旁的繼母也是冷嘲熱諷,“跟你母親一樣,天生狐媚子做派”
曲盈盈是被丫鬟攙扶回去的,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若不是謝家答應要娶她,父親定然棄了她,估計這會她唯有死了。
靜下心來,曲盈盈便不再傷心了。父親不讓出府。她只得坐在閨房看著自己繡了一半的婚服,便拿起針線。
屋外傳來丫鬟的聲音:“二小姐”
“我是來看姐姐的,讓開”門外咄咄逼人的語氣,是府上的二小姐曲微柔,趾高氣昂的走上前,擋在門外的丫鬟被拉開。
曲盈盈調整好情緒,讓貼身婢女開門。
“大白天關門,姐姐也不嫌悶得慌”一進來曲微柔就很嫌棄,她一般不來這里。
“二妹”她剛開口,曲微柔掠過她,看到不遠處的繡架,便走了了過去,完全忽視站在一旁的曲柔柔。
“姐姐的婚服還繡著呢,了不得,這繡工可以啊”曲微柔咂舌“妹妹是比不了,去了個皇子,來了個謝家公子,姐姐真是好本事?!?p> “左右這婚事不耽擱,嫁衣照繡”
“只是可惜那三殿下,應該恨死姐姐了”
曲盈盈面色不善,冷聲道:“妹妹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啊,我就是來看看姐姐”
“我身子不適,請你出去?!?p> “切,誰稀罕待在這”
才緩和的情緒,又被一個不速之客攪得心亂如麻,曲盈盈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