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里面一時間竟然熱的喘不上氣來,蒙蒙的,憋憋的,兩人跑著跑著已經唏噓喘氣不已了,姚蓮歧漲著通紅的臉看向一邊的福康安,只見他也是滿臉通紅帶著微微的淋漓汗水,絲絲點點的往下滑,藍色織錦緞子的衣服已經瞬間被打得透濕透濕的。姚蓮歧輕笑一聲喘著粗氣:“福大帥,你這又是何苦呢?”
??蛋不⒛康瓌澾^一股猶豫,轉眼間被一貫的凌厲抵消了:“姚大人,何苦呢?”
“呵呵,”姚蓮歧還是一陣輕笑,“牡丹花下死,值了?!?p> ??蛋怖渚难凵窕赝艘幌滤骸昂冒?,我先走了?!闭f著起身飛奔向前沖去,淡漠若流星般劃過了姚蓮歧的眼波。姚蓮歧兀自冷笑了一下,起身匆匆跟了上去,向未知的炎熱和黑暗奔去。
飛身的速度仿佛如流星一般,兩人同時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速度會如此之快,而腳下又仿佛有熱炎一般,火辣辣的,焦灼著兩人的腳底。痛苦的熱炎通道在走了近千米后,徒然消失了,眼前閃現出一條寬廣的藍色通道和腳底似火似炎的焦黃土地截然不同,但又兩者之間連接著。
但是當兩人踏上這片地時,同時愕然了,一陣冰涼的氣息從腳下傳來好似要把剛才的熾熱凝固了似的。冰涼之意仿佛刺入骨髓一樣慢慢襲來,瞬間腳底已經麻木的如冰柱一般,步子不由得也開始緩慢起來。冰涼的氣息慢慢的傳到脖子,臉龐上,兩人的面部徒然緊皺起來。但依然不敢放松腳下的步伐,藍色越來越淺了,逐漸變成了白色,透明的帶著一閃一閃的反光,逐漸把兩人照得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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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洞天婚犢室中,月老捧著幾乎要盡了的酒袋側身依在一疊高高壘起的婚書上,零零落落的酒水灑在上面,一旁放著一把好似是唐代纏枝紋的銅鏡,一圈圈的帶著銅銹的花紋起起伏伏的成一個圓形。正中間的圓心上鏨刻著古代仕女的形象,而這一把貌似平凡的銅鏡,竟然閃現著奇異的圖像,猶如一個小型的放映機,里面放映著??蛋惨约耙ι徠绫寂艿膱D像,從火路到冰地上的情景歷歷展現。
月老貌似沒有注意似的咽著酒,一邊還夢囈似的說著些什么。
一個白衣小徒弟從外面走了進來,忙連聲道:“師傅,師傅不好了,你看這個”說著撿起了地上的銅鏡指著里面的兩個人道:“有人,有人硬闖洞天了,還是兩個凡人,師傅快看哪?!?p> 而此時那個地上的白衣老頭子在醉夢中迷迷糊糊的看著銅鏡,輕輕笑了一下:“由他們去,到時候自有苦頭可吃。”
白衣弟子恍惚了一下,“難道,難道是那個姻緣劫室?”
月老默然不語,自顧自的喝酒大笑起來,震得這一片呼啦呼拉的落下灰塵
鏡中的人物依然在移動。
??蛋玻ι徠缭谝魂嚨谋惶嬷螅查g到達了適應的階段,奔跑的步伐已經逐漸的快了起來,慢慢的越過了這塊冰寒之地,到達了一間掛滿了紅色線團的屋子,兩人方才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