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是第一天見到所謂的魔尊,除了詫異下她頗為可愛的蘿莉體型似乎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更何況她和容顏就算有什么曠世仙魔戀發(fā)生在我姥姥風華正茂的時候,都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
容顏嘆口氣,用一種很哲學系的表情和語氣對我搖搖頭:“生活無處不狗血?!?p> 接著他人就閃了出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通體雪白的扇子。扇子收的好好的,只能看到光滑的扇柄。容顏手持扇子長袖一甩,清風亂舞,揚起一片的水花。
水霧彌漫里,小蘿莉眼睛微瞇,閃著詭異的光芒:“難得一見的梨花扇,你終于舍得拿出來了?!?p> 她的語氣莫名其妙地變得很愉快,腿一收往前蹦了一步,直接蹦到了水上,連一點漣漪都沒有激起來。
這年頭高手過招都喜歡輕功水上漂,雖然我不知道容顏算不算是高手。
魔尊手掌一翻,翻出一團幽幽的紫火。她很俏皮地對掌中的火焰吹了口氣,火氣就如同海浪一般涌向了容顏站著的地方。
上水很開闊,實在不是一個適合藏身的好地方??雌饋砣蓊佉膊]有要閃躲的意思,繼續(xù)他一臉深沉惋惜的表情,“嘩”地一下子把扇子展開。我瞪大了我的24K鈦合金眼想要看看魔尊她老人家為之興奮的扇子到底有什么奇特之處。
可惜的是,扇面上空空如也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
容顏的扇子在自己的胸前劃過凌亂的弧度,水在他周圍開花。紫火撞上水花,當下化為烏有。只留下一片淡淡的紫霧縈繞在容顏的面前。容顏沖霧氣施施然扇了扇,很快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染塵又“咯咯”地笑:“我倒是一直想看看你這般仙氣裊裊的人物要是中了邪魔,是個什么樣子呢?”
“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已經(jīng)犯過一次病了。逾期不候。”容顏收了扇子拍拍自己的衣袖。
“那是我沒福氣了。”染塵露出一口燦爛的白牙。
滿上水的仙人,上至仙帝下至我這種不入流的小鬼差看著兩個人過了一招以后如同敘舊一樣和睦的交流,都有種被徹徹底底給無視了的感覺。
沒有存在感是讓人惱火的,所以平天打響了一陣天雷,轉(zhuǎn)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看見仙帝揚著一只手,五指張開做托塔李天王狀,想必這道驚雷是他放的。
染塵有一瞬間的愕然,很快恢復如常,眼里透著邪氣:“你們以為如今天雷還能奈我如何么?魔族被你們關(guān)押了這么久,這筆賬,我們從妖界開始慢慢地算回來?!?p> 染塵周身騰起的霧氣越來越濃,很快她人就被霧氣包裹,再也看不見了。紫氣驟然一縮,快速地朝天空飛去。我的耳邊聽見一聲巨響,隨后腳底一震,就要站不穩(wěn)。
一只修長的手臂伸了過來,挽住我的。我側(cè)臉看到容顏的側(cè)臉,他沖我鬼魅狂狷的一笑:“仙帝的結(jié)界被魔尊沖破。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我對上仙應該是飄逸且不食煙火的經(jīng)典形象概念,已然被容顏損的骨灰飛揚。
容顏招來有虎架著我一路逃回天山。我腳踩冰渣子望著絕色容顏:“其實我很不理解你的行為?!?p> “說來聽聽。”容顏聳肩。
“魔尊為什么沖你而去?而且你的功力……似乎很高?!蔽页烈魅耄?。
容顏得意地笑:“我法力無邊風華絕代,她為什么不找我?”
我鄙視地掃他:“沒看出來。”
容顏甚是可惜地望著我搖頭:“缺心眼兒的孩子,改天讓你可愛的白菜仙醫(yī)給你治治?!?p> “免了。我的智力毛主席都說好。你說你中過邪魔,怎么回事?”
容顏對于跟我站在冰天雪地里探討這些未知之謎似乎興趣不大,他風姿綽約地打了個哈欠,讓我有種人比人氣死人為什么他打哈欠甚美我打哈欠甚搓的感覺。
“小紅你不覺得冷么?”
下一刻容顏不由分說地就把我拉進了他的臥室,完全不知男女避嫌為何物。
我死瞪著他,臉上一副“我一定要知道”的視死如歸的模樣。
“一個很重要的人走了,其實也沒什么。”容顏說的輕松無比。我注意到他的手不自覺地摩挲著那把梨花扇,好像迷迷糊糊地想起了點什么東西。
據(jù)說司音之神容顏能讓神仙都驚為天人,不只是因為他過人的琴技。
完美如容顏曾經(jīng)類似羊癲瘋發(fā)作地大鬧了一次,最終在仙帝和眾仙君的合力之下才制止了他。此后大家都閉口不談這件事,成為了各界公共的秘密。以至于傳到現(xiàn)在,事實的真相是什么樣的已經(jīng)沒有人能說的上。而那些知道事實的人當然是不會泄露一星半點。
于是就流傳出了無數(shù)版本。
某一天路過奈何橋,鬼差一號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小紅啊,你知道關(guān)于容大仙的那件事的真相不?我跟你說,我剛得到的最新情報,這叫沖冠一怒為紅顏。話說上仙和天妃娘娘在容大仙還在修煉的時候就相識了。后來容大仙飛升之后這事兒就被仙帝給知道了。仙帝能不怒么……”
輪回殿鬼差二號擠了進來:“什么啊,小紅,不要聽他的。據(jù)說是因為上水的夢湘君把容大仙的古琴磕壞了?!?p> 在一旁熬藥的孟婆婆冷笑一聲,我們一干小鬼差興致勃勃地湊過去聽她發(fā)表高見。孟婆婆笑地一臉神秘:“小紅,孟婆婆一把年紀的人了什么沒見過,這件事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據(jù)說當年容上仙鬧成那樣,是因為一把梨花扇?!?p> 鬼差一號翻了翻白眼,明顯是不相信:“孟婆婆,不是我們不敬重您啊。可是,您這故事怎么聽起來都有點不靠譜不是?”
鬼差二號猛點頭:“就一把扇子而已,怕是掀不起那么大的風浪吧。”
“這扇子來歷可不一般……”孟婆婆不緊不慢地神秘兮兮,“那可是上古神器?!?p> 集仙帝和眾仙君的法力才把抽風的容顏挽救了回來,再加上能駕馭上古神器,那法力端的是無邊了。
我看向容顏的目光立馬一臉崇拜:“原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容顏對我的反應很詫異,但他很快恢復笑容滿面的造型:“我原諒你。”
很是大度,盡顯仙家風范。
“魔尊是不是喜歡你?!蔽一叵肫鹉ё鹂吹轿业哪且痪涔费_詞,覺得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容顏蹙眉:“魔尊才三百年法力,亦正亦邪亦男亦女。乃是天魔藍修被封印以前的詛咒所致的陰陽混沌。我才不會喜歡性別不明生物?!?p> 天魔橫行六界的時候我自然不知道,但這好歹是六界大事我沒有聽說顯然顯得我沒水平。
天魔作為魔界的一朵奇葩,是九重天上神界掉下來的墮落天神。天魔大鬧六界,一心要摧毀那個他曾經(jīng)所在的神界,可見天下掉下的不止是林妹妹。
還會有大禍害。
天魔最后還是給封印了。魔尊小娃娃生不逢時被詛咒我很同情:“安能辨我是雄雌果然是囧囧有神的技能。”
“不許性別歧視?!比蓊亣烂C道。
我點頭,表示謹遵上仙教誨。
“小紅,我的葡萄還是泡湯了。”
我從仙帝華麗麗出場的那一刻就一直處在一種神經(jīng)末梢都興奮無比的狀態(tài),壓根兒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我沖他攤手:“沒辦法,太混亂了。我心有余而力不從,我單方面毀約,我們的交易可以取消我沒有意見?!?p> 容顏瞇起眼睛:“可是我有意見。葡萄你先欠著,我教你仙術(shù)??巯旅烙褡鳛闂l件。如果你拿不出來,有了仙術(shù)做交易也不算你白辛苦?!?p> 貌似很公平,可是我更想要美玉。我看看容顏的狐貍臉掂量下自己的水平覺得談判不會有結(jié)果,于是我乖乖妥協(xié):“好?!?p> 我的一個好為我招來了無窮無盡的后患。
當我第二天抱著被子睡的正酣的時候,容顏神不知鬼不覺地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我的床邊:“小紅,起床。”
我睡眼朦朧地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抱著被子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他。
容顏改變策略,趴在我床上,柔聲似水:“起來~嘛~”
我抖抖滿身的雞皮疙瘩徹底醒了過來:“上仙請吩咐。”
“該入定了?!比蓊佇Σ[瞇地看著我一頭亂毛。
入定的最低標準是穩(wěn)坐四小時。生命誠可貴用來呆坐實在是浪費,于是我開始想入非非,想著想著就又有要睡過去的趨勢。
這個時候容顏一把把我搖醒。
“我錯了?!鼻逍蚜艘幌纶s緊承認錯誤,我繼續(xù)端坐學釋迦摩尼。
我入定學的極差,幾天下來除了黑眼圈變得更有立體感的一點沒有任何功效。容顏也不急,慢悠悠對我道:“基本功很重要,慢慢來。”
直到某一天我在入定的時候再次私會周公,聽他講到《如何提高你的睡眠質(zhì)量之食療大補法》第二篇的時候,容顏一臉頹廢地站到了我面前。我睜眼,看著他挫敗不已的樣子很奇怪:“你……?”
“小紅,我需要安慰?!彼谖遗赃叄^一偏就靠在了我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