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話:各位除夕快樂~都吃好年夜飯了嗎?今天這一更真是早啊早啊早啊~啊~啊~(無限回聲),因為璃兮晚上要看春晚喲,就等著云弟粗來,所以先提前更啦~~~順便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多拿紅包?。ㄎ婺?,遁走)
***·***·***·***·***·***·***·***·***·***·***·***·***·***·***·***·***·***·***·***·***·***·***·***·***·***·***·***·***
紀真心認真的看著他,表情就像天真的小孩子固執(zhí)的表達,很努力想要讓面前的人相信自己。
童靖陽深綠色的眼眸逐漸染上笑意,他低聲笑了起來:“真是傻?!比缓笕嗔巳嗨念^發(fā),說,“這種話,也應(yīng)該是我來說才對吧?!?p> “誒?”
“我以前一直覺得好像沒有什么事是值得撐下去的,即使遇到再大的阻礙,再力所不能及,也要去完成。紀真心,我并不能保證我能給你創(chuàng)造一個好的未來,但我會用所有的力氣來守護你。而這一點,不是因為你是柳真誠的妹妹,而是我想要這么做并且心甘情愿。”
他的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就像窗外無聲飄落的雪花,柔軟的陷入平靜的海洋。紀真心并不是一個容易煽情的人,可是此時她竟然想到了當時看《冷宮》小說的時候,如妃所說的一句話——我等著一個讓我足夠去死的希望,你就是希望。如今似乎頓悟了這種心情,她眼眶有些微紅,開口說:“童靖陽,我想嫁給你?!痹捯徽f出口,她自己卻失笑了。
一個是對外宣稱的天王未婚妻,一個是人氣組合Poker的隊長;一個是被譽為票房保證的影后,一個是連連拿下最佳男主男配的當紅明星。看上去兩人是多么的般配,可是公眾也根本不會將兩人聯(lián)系到一塊兒。一個在外和黎澄頻頻表現(xiàn)的恩愛登對,一個外表冷若冰霜不可親近;一個有天王和金牌老板保駕護航事業(yè)發(fā)展的風生水起,被譽為演藝圈的幸運兒;一個經(jīng)歷坎坷歷經(jīng)困苦才有如今的成就,是艱辛的開墾者。就像兩條從不同點發(fā)射出來的射線,在某一個光輝或陰暗的點交集在了一起。
“好?!蓖戈柣卮?,然后披上大衣,向她伸出手說,“走吧。”
“去哪?”雖是這樣問著,但是紀真心的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笑容,將手遞了過去。
屋外雪越下越大,軟綿綿的飄在空中,一仰頭就覺得視線白茫茫的被覆蓋住了。一到冬天晚上,街道上人就越來越少,此時的大雪天更是寂靜無人。童靖陽拉著紀真心的手,緩緩的走在小路上,踩在厚厚的雪地上,有輕輕的嘎吱聲。月亮高高的懸在天空中,但又好像罩上了一層薄霧,朦朦朧朧散發(fā)著清冷的光。
兩人沿著小徑,走到一個小教堂。童靖陽重重的推開陳舊的大門,大門發(fā)出沉悶的的聲響,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噓!”他神秘的用食指抵了抵嘴唇,然后側(cè)身走了進去,在墻壁上摸索了一會,扳開電閘開關(guān),教堂里的燈就亮了起來。
紀真心驚喜的看著這一切,說:“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嗎?”
“這個時候應(yīng)該不會有人來。”
于是紀真心也輕快的閃了進來,然后掩上大門。
這是一個很小的教堂,擺設(shè)也是簡簡單單。左右兩排是長條的木椅,中間走道的盡頭是一個牧師講臺,背后放著一個耶穌的像。教堂的墻壁上是圣母像的壁畫,顯然已經(jīng)過了很多的年數(shù),有些模糊和殘缺。頂棚是一個巨大的圓盤形吊燈,橙黃色的光溫暖的照亮了這個小小的空間,倒也顯得十分唯美。
童靖陽看著面前的牧師講臺說:“我來這個地方已經(jīng)很多次了,每次都是一個人,靜靜的坐一會,好像原本浮躁的心就會變得平靜。記得曾經(jīng)想過,如果以后能在這里結(jié)婚,那就太好了?!?p> “記得以前,我和姐姐曾在教堂看過別人舉行婚禮,都羨慕的不得了。穿著潔白的婚紗,互相宣誓,然后再眾人的祝福聲中成為夫妻。光是想想就會覺得美好。還有婚禮進行曲……”紀真心笑著說,突然眼睛一亮,看到教堂最角落有一架陳舊的風琴,便走了過去。
輕輕打開琴蓋,坐了下來。她伸出一只手指按了按白色的琴鍵,風琴發(fā)出一個低低的聲音。沒由來的就心情愉悅起來,她輕快的又按了幾個琴鍵。
“so-do-do-do,so-re-ti-do……”
紀真心的頭發(fā)從耳后垂了下來,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你聽到了嗎?是婚禮進行曲!”
童靖陽走過去,也坐到了琴凳上,抬起左手,也在琴鍵上彈了起來。紀真心偏頭和他相視一笑,手指跟上他的節(jié)奏。
他神色溫柔,她眼含笑意,風琴低低的聲音在小小的教堂中回繞,一高一低相互呼應(yīng)著,就像剛好契合的齒輪,和諧的運轉(zhuǎn)起來,絲絲緊扣。
童靖陽看著她,然后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盒子,說:“紀真心,你愿意嫁給我嗎?”然后打開盒子,是兩枚戒指。
紀真心有些失神,她將其中一枚小一些的從盒子中拿了出來,放在眼前。其實很普通,沒有大顆的鉆石,只有一圈小小的碎鉆,就像一米星光。如果要和當時黎澄的結(jié)婚戒指相比,那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
她將戒指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不大不小剛剛好,那一米星光就圍繞著手指,在燈光下發(fā)出淡淡的光芒。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戒指,但卻讓她覺得異常珍貴。眼睛里好像熱熱的,有什么東西就要掉出來,她努力揚起笑容,說:“我愿意?!比缓竽闷鹆硪幻督渲?,看著童靖陽深綠色的眼睛,問:“童靖陽,你愿意娶我么?”
他無聲的笑了笑,低聲說:“我愿意?!?p> 紀真心拉起他的左手,將戒指套進無名指上,她緩緩的推著,眼淚卻再也忍不住了,一滴一滴掉落在童靖陽的手背上,當戒指完全推到手指底部時,她終于哭出聲來。
童靖陽心疼的將她擁到懷里,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抱著她。紀真心心中全部壓抑的感情仿佛此時有了一個契機,一股腦的噴涌出來,再也無法抑制悲傷,在一聲一聲的嗚咽聲中傾瀉而出。
沒有人能比童靖陽更明白她的難過,他知道現(xiàn)在自己除了抱著她給她力量,什么都做不了。兩個人就像在大海中快要溺死一般,牢牢的抱緊對方,乞求不要分離,或者乞求能死在一起。
教堂外,雪好像有些停了,厚重的;月亮高高懸在空中,安靜的,注視著世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