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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娛樂指南

十八、女名醫(yī)

皇家娛樂指南 賊道三癡 2296 2008-07-04 11:40:28

  秦雀自認(rèn)為在棋道上很是穎悟,江州徐刺史的女眷都不是她的對手,要知道,徐刺史門下可是養(yǎng)著當(dāng)今天下最著名的十八位大棋士之一的古六泉,那些女眷都是古六泉親自指導(dǎo)的。

  “若是我輸了怎么辦?”秦雀已決定應(yīng)戰(zhàn),不過先要問清楚條件。

  周宣笑道:“放心,你輸了我也不會強迫你入洞房?!?p>  秦小姐又羞又惱,嗔道:“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粗俗!”

  周宣聳聳肩:“沒辦法了,我本來很高雅的,可這兩天和家丁來福呆的時間長,受他影響了,我想在內(nèi)院呆著沾點雅氣,有人卻又要趕我?!?p>  秦小姐“哼”了一聲,冷冷道:“說吧,你贏了想干什么?”

  周宣說:“不干什么,只有兩個小小的請求,一是把你給你表哥準(zhǔn)備的夏衫全給我拿來,你說我只有這一件衣服怎么換洗,穿了兩天了臭烘烘的不粗俗也得粗俗——”

  小茴香,還有秦夫人身邊那個丫環(huán)都捂著嘴偷笑。

  秦小姐臉一紅:“好,我答應(yīng),那另一個條件呢?”

  周宣說:“另一個條件嘛,就是在外人面前你還得稱呼我一聲夫君,擺擺樣子也行嘛,你看昨天蔣助教他們來,你的表現(xiàn)哪象個賢妻!”

  秦小姐臉紅得要滴血,下唇齒印深深。

  周宣繼續(xù)說:“不要以為我是想占你便宜,其實我是為你好,為秦府安危著想,我看那個蔣助教不大對勁,好象是故意在試探我們,他和我岳父大人會不會有什么嫌隙仇怨吧?”

  秦小姐沒好氣地說:“只要你不害我們,就沒人能害我們。”

  周宣輕輕一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

  這次事關(guān)居住權(quán)之爭的性別大戰(zhàn)就在大槐樹下舉行,秦小姐不愿意在房里和周宣下棋,孤男寡女不好交代。

  棋盤擺上四顆座子后,由秦小姐執(zhí)白先行,這秦小姐還真不知道客氣,古棋不貼目,先行占好大便宜的,算了,就當(dāng)是女士優(yōu)先好了。

  周宣從秦小姐對曉笛的讓五子棋中粗略判斷出了秦小姐的棋力,布局業(yè)余初段、中盤業(yè)余二段稍強,官子嘛不知道,因為只看了四十余手棋,估計也強不到哪去,周宣是業(yè)余強四段的棋力,中盤尤其厲害,如果不是官子稍弱,業(yè)五是站得穩(wěn)穩(wěn)的。

  幾十手棋下來,秦小姐鼻翼兩側(cè)浸出細(xì)細(xì)的汗珠,周宣的招法她是從來沒見識過,角部的手筋層出不窮,防不勝防,一個局部接觸戰(zhàn)下來,白棋已經(jīng)虧了很多,先行的優(yōu)勢早已沒了。

  周宣呢,搖著折扇,眼睛不看棋盤看美女,看美女那蹙著眉、咬著唇苦苦思索的樣子,哈,真是太可愛了。

  秦小姐下棋很專心,因為局勢不妙,更是全神貫注,一縷秀發(fā)披垂下來,發(fā)梢都觸到棋子了,也無暇掠一下,搞得周宣心癢癢,很想替她把亂發(fā)掠到耳后。

  秦小姐苦思良久,自以為找到了打開難局的妙手,喜孜孜落下子,這才抬眼看了周宣一眼,卻看到這位老兄正盯著自己看得入迷。

  “該你下了?!鼻匦〗阒腹?jié)叩響棋盤不滿地說。

  “哦哦,該我下了?”周宣掃了一眼棋局,“啪”地落下一子。

  秦小姐“啊”的一聲,這手棋她完全沒想到,她原先設(shè)計的招數(shù)都沒用了,這條白龍還是看不到活路,這人下棋怎么這么狠,要趕盡殺絕呀。

  周宣是笑面虎,表面看起來笑嘻嘻似乎是一副憐香惜玉的樣子,下起棋來狠著哪,大學(xué)時那幾個所謂的美女棋手都曾被他殺得抹眼淚,發(fā)誓再也不和周宣下棋了,做個美女棋手容易嗎,不就是圖男棋手讓著點嗎!

  一個仆婦過來說:“姑爺,昨天那位姓林的先生又來了,在前廳坐著?!?p>  周宣喜道:“是給我送蟋蟀陪練來的,秦小姐,這棋是不是等會再下?”

  秦雀站起身,低聲說:“不用再下了,這棋我輸了,我會讓小茴香把夏衫送過來的?!闭f罷,轉(zhuǎn)身朝房間走去,細(xì)腰款動,背影闌姍。

  周宣沒心沒肺地說:“秦小姐,勝不驕敗不餒,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啊,有空我們再深入切磋。”

  ——————————

  林黑山這次帶了一個隨從,就是上次周宣見過的那個少年家丁,青衣小帽,白白凈凈,還有點書卷氣,來福和人家一對比就看出差距了,太粗蠻,明顯不上檔次呀,不過來福夠忠心,作為家丁有這個優(yōu)點就足夠了。

  林黑山一看到周宣就爽朗地大笑:“聽說周兄弟在和娘子下棋,真是快活逍遙勝神仙呀。”

  周宣笑道:“不小心贏了拙荊一把,拙荊正生悶氣呢。”

  林黑山大笑:“沒想到周兄弟下棋也這么厲害,秦府女華陀的棋名可是僅次于醫(yī)名的?!?p>  周宣說:“是嗎?那我倒不清楚,也許是拙荊故意承讓,哈哈,林老哥把那只勾頭帶來了嗎?”

  林黑山說:“帶來了,帶來了。”

  一邊的小家丁捧著個黑陶罐遞上。

  周宣接過,看著小家丁白嫩的小手說:“小兄弟,辛苦了,上次寶琴沒讓你多玩一會,抱歉,這次讓林老哥也給你玩玩。”心里疑心這個小家丁是個女的,不明白林老哥干嘛帶個女的出來!

  “老哥正要為這事找你。”林黑山從懷里掏出那把布魯斯口琴,“這寶琴老哥我不會吹奏,周兄弟你給示范一下?!?p>  周宣接過,遙遙的嗅了嗅,還好,沒什么討厭的氣味,反而有點甜香,這林老哥是不是嚼了口香糖呀?

  周宣雙手握著口琴兩端,隨著吹奏,兩只手忽握忽放,增加輕重緩急的效果,吹的一首很有名的口琴曲《切爾西假期》,這曲子最適合小提琴演奏,但口琴吹出來也很有表現(xiàn)力。

  那小家丁眼睛盯著周宣的嘴唇在口琴上移動,聽得入了迷,林黑山反倒是茫然,也許是對這種現(xiàn)代西洋曲子不感興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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