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再仔細辨認,給這三只青背蟋蟀定了級,有兩只是少將級的,還有一只竟然是強大的中將級!要知道“小將張苞”算是厲害的,也不過是上校級,上校上面是大校,大校上面才是少將,差了兩個級別,好比關(guān)羽戰(zhàn)華雄,那是一砍一個死。
林涵蘊也驚得張大了嘴,她沒周宣的眼力,但看顏色還是會看的,三只青背蟋蟀,太強大了。
清瘦文士介紹說:“我這三只蟲的名字分別是‘虎癡許褚’、‘河?xùn)|徐晃’、‘義陽魏延’?!?p> 吳寬吳胖子的那只蟋蟀就叫“大將徐晃”,現(xiàn)在這清瘦文士把其中一只少將級的蟋蟀取名“河?xùn)|徐晃”,果然是為吳胖子出頭來的。
周宣贊道:“許褚、徐晃、魏延,很好,很強大!老兄既是要斗蟲,肯定是要賭,請問怎么賭?”
清瘦文士道:“斗三場,三局兩勝,我贏了,我要你的這個店和另外一樣?xùn)|西,我輸了,我留下黃金五百兩?!闭f罷,讓那個跟班解下背著包袱,取出十錠黃燦燦的金子,炫得人眼花。
黃金一兩約值白銀十兩,黃金五百兩就是五千兩銀子,也就是人民幣二百五十萬元,誘人啊,可是這金子能贏嗎?
周宣心想:“這家伙把我的家當(dāng)了解得一清二楚,‘超級秋戰(zhàn)堂’一千兩銀子是值的,還有我那口琴,林涵蘊出價四千兩,加起來不就是五千兩嗎,這家伙是想讓我一下子破產(chǎn)呀,絕對是吳胖子父子請來專門來對付我的,夠狠!”
濟濟一堂的賓客都看著周宣,有的眼含同情、有的幸災(zāi)樂禍、有的事不關(guān)己等著看熱鬧、有的……
“怎么樣,敢不敢賭?不敢賭的話,現(xiàn)在就把這匾給我下了,我也不砸你的招牌,就改兩個字就行,‘超級’改為‘低級’?!鼻迨菸氖康纳ひ粲悬c尖,很刺人。
“超級秋戰(zhàn)堂”要改為“低級秋戰(zhàn)堂”,這店還怎么開,開了也是江州蟲界的一大笑柄。
林涵蘊怒了:“你欺人太甚,你可知我是誰?”
清瘦文士眼里閃過一絲蔑視,淡淡道:“我認得你,鼎鼎大名的林二小姐,很囂張很跋扈,但是,斗蟲的規(guī)矩是皇帝陛下立的,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都要守這規(guī)矩,你,林二小姐,想以都護府的威勢來壓我嗎?”
這清瘦文士言詞鋒利,林涵蘊哪是對手,氣得跳腳。
周宣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個字:“賭?!?p> 清瘦文士看了周宣一眼,點點頭,說:“請讓你的蟲亮相。”
周宣進后院去取蟲,林涵蘊跟進來問:“我們拿什么和他斗呀,只有一個張郃,還不見得能贏,三場下來不是輸定了嗎?”
周宣說:“輸就輸,頭可斷血可流氣節(jié)不能失,拼了?!?p> 林涵蘊在周宣背上拍了一下,贊道:“好樣的,象個男子漢,你別怕,你就是輸成窮光蛋不是還有我嗎,我出錢讓你另外開店。”
周宣笑道:“不要認為我就輸定了,機會還是有的,當(dāng)然,這也需要一點運氣?!?p> 林涵蘊見周宣這么鎮(zhèn)定,以為他還有別的秘藏好蟲,滿懷期待,等周宣把兩只蟲罐抱出來一看,啊,一只是“小將張苞”,這也就罷了,另一只竟然是那只陪練勾頭!
林涵蘊傻了眼:“你,你,就拿這個和人家斗?”
周宣說:“還有你的張郃,三對三,我們贏的機會大概有百分之一稍強?!?p> 林涵蘊垂頭喪氣,抱著“張郃”回到外間過廳,六個蟲罐擺在一起。
周宣也介紹說:“我這三只蟲的名字分別是‘名將張郃’、‘小將張苞’和‘蜀將廖化’?!?p> 周宣臨時給勾頭取了“蜀將廖化”的名字,也是抒發(fā)蜀中無大將、廖化為先鋒的深沉感慨呀!
清瘦文士看了看,微微一笑,說:“那就開始吧?!?p> 周宣說:“等一下,我有話說——斗蟲既然是三場,那就每天一場,這樣才更有懸念,更刺激,一下子斗完了太沒意思?!?p> 清瘦文士想了想,答應(yīng)了:“行,就讓你拖兩天。”向眾人一拱手:“諸位都是證人,約斗的是這六只蟲,不許更換的?!?p> 周宣微笑道:“老兄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換將的,想換也換不到,你以為這青背猛蟲是那么好找的嗎?”
清瘦文士問:“今天先斗第一場,請問你由哪只蟲出戰(zhàn)?”
周宣微笑道:“這個暫時保密,出場時自然就知道了。”
清瘦文士嘲諷地一笑,心想:“你就這三只蟲子,還能玩得出什么花招!”
眾人都擁到后面那排房子的小型斗蟲場,堂里的小伙計來問周宣要不要讓各位蟲友下注開賭?
周宣搖頭說:“不必了,這種實力相差懸殊的決斗下注都是一邊倒,坐這樣的莊我們要虧本。”
林涵蘊把周宣拉到一邊,低聲問:“你準備讓誰先出場?”
周宣笑嘻嘻說:“保密?!?p> 林涵蘊在他手臂上擰了一把:“跟我還保密,快說?!?p> 周宣反問:“依林副董高見,應(yīng)該由誰先出場?”
“當(dāng)然是張郃了,只要不碰上虎癡許褚,我們的張郃是完成能夠一戰(zhàn)的?!?p> “有道理,那就讓張郃上,好歹是第一場,就算是輸也要輸出點氣勢?!?p> 林涵蘊見周宣采納了她的建議,滿意地點點頭,說:“聽我老人家言,總不會錯的?!?p> 事關(guān)周宣全部家當(dāng)?shù)南x戰(zhàn)第一場開始。
長方型的矮桌上擺著圓形斗盆,六個陶罐兩列對峙,由“沐風(fēng)樓”的馮老板充當(dāng)裁判。
馮老板揚聲道:“請雙方亮蟲?!?p> 周宣和那清瘦文士同時將各自的一只陶罐向前推出行列,表示將由這只罐里的蟋蟀出戰(zhàn)。
馮老板拉長聲音:“放蟲入盒?!?p> 兩只蟋蟀幾乎同時進入斗盒,清瘦文士派出的赫然是威風(fēng)八面的中將級猛蟲“虎癡許褚”。
被攔在柵欄外當(dāng)看客的林涵蘊驚呼一聲,她倒不是被“虎癡許褚”嚇的,是看到周宣放出的竟是那只缺須歪牙的勾頭,也就是“蜀將廖化”,氣得林涵蘊沖周宣揮舞拳頭。
清瘦文士愣了一下,冷笑道:“田忌賽馬之計,有用嗎?”他不是沒想過周宣可能會用最弱的“蜀將廖化”出場,但考慮再三還是派出了最強的“虎癡許褚”,因為他擔(dān)心周宣一方如果派出的是“名將張郃”,己方的“河?xùn)|徐晃”和“義陽魏延”都沒有必勝的把握,這是第一場,一定得勝,這是氣勢,在真正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計策都是沒有用的。
清瘦文士心想:“許褚戰(zhàn)廖化,雖然勝之不武,但后兩場我也不怕,我的徐晃和魏延比他的張郃還是略勝一籌,那個張苞就更不用說了,也就是一合之將?!?p> ————————————————
“廖化”以哀兵姿態(tài)出戰(zhàn),書友們投票鼓勵吧!
這三場實力懸殊之戰(zhàn),周宣又該如何爭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