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二更,比預(yù)計要早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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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自動開了,那咯啦的聲音嚇了福靈瓏一跳,不自覺的抱住了路見峰的手臂。
福昌海和路見峰對視了一下后,兩個人一起點點頭,一前一后的往院子里走,將福靈瓏夾在中間。
走進(jìn)別墅的院子后,鐵門又自動的關(guān)上了,咯啦落鎖的聲音讓三個人心一沉。
前面的福昌海踏上別墅門前的臺階,還不等他敲門,那扇沉重的木門便向內(nèi)打開了。
出乎意料的是,從外面看明明別墅里沒有任何燈光透出來,可門內(nèi)卻是燈火通明,亮堂堂的!
還是福昌海打頭陣,先推開只開了一半的門往屋里看了看,驚異的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幾個人坐在里面。
“福先生,別愣在門口啊,和你的同伴一起進(jìn)來吧?!币坏篮寐牭穆曇粼诖髲d的樓梯上方傳來。
福昌海抬頭一看,只見在樓梯的上方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如果可以說他們是人的話,因為他看不到鬼。
穿著西餐廳侍者一樣的緊身黑西裝和領(lǐng)結(jié)、戴著西方化妝舞會上的銀色面具,那名高個子的男子像日本動畫片中的怪盜一樣站在樓梯的盡頭,在他的身側(cè)站著一個打扮得像小公主似的小女孩兒。
福靈瓏和路見峰走進(jìn)屋內(nèi)后,身后的門也像鐵門一樣重重的關(guān)上,然后聽到鎖扣扭動的聲音。
“就是這個男人。”路見峰靠近福昌海壓低聲音道,“他的聲音我記得,因為看不到臉,所以對他的聲音記憶最深刻?!?p> 福昌海微點了一下頭,也壓低聲音對福靈瓏和路見峰說:“別光注意他們,也注意點兒周圍的幾個人?!?p> 目光掃了一下坐在一樓一側(cè)椅子上的三個人,福靈瓏控制不住壓抑的低呼出聲。
路見峰將福靈瓏?yán)阶约旱纳砗螅戳艘谎勰侨齻€人對面的三把椅子,“那是給我們準(zhǔn)備的吧?”
“沒錯,路警官真是聰明,那正是給三位準(zhǔn)備的椅子?!睒翘萆系哪腥颂痣p手像慶典的司儀一樣高興地喊道,“人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今晚的游戲吧!”
不知從什么地方傳來歡快的音樂聲,仔細(xì)一聽竟然是喜羊羊的主題曲。
伴著這可愛的歌曲,樓梯上的男子像真的對待公主一般持著黎貝瑩的小手一步一步從臺階上走下來。
“我怎么感覺我們像愛麗絲啊?!甭芬姺遄揭巫由细械胶眯Φ貙Ωl`瓏說,“夢游仙境?!?p> 本是緊張的福靈瓏因路見峰“樂觀”的玩笑而放松了不少,雖然不是真心的覺得好笑,但嘴角還是不自然的向上扯動了一下。
男子牽引著笑得像花朵一樣的黎貝瑩走下樓梯來,銀色面具后的雙眼看向福靈瓏他們這一邊。
“三位是客人,請欣賞主人為你們帶來的表演?!蹦凶託g快的聲音中透著幾分冷意,讓人感覺他這句話不是要款待客人的意思,倒像要讓主人上刑的開場。
黎貝瑩的懷中一直抱著一本封面色彩鮮艷的童話書,她戴著白手套的小手輕輕的翻著,然后指著其中一頁對男人說:“阿陽,就讓阿姨演這個吧?!?p> 阿陽?福昌海三個人又交換了一次眼神,將視線全都投到“阿陽”的身上,這是他的名字嗎?
阿陽彎下身子看著黎貝瑩指著的那頁故事,用清晰又低柔的聲音念出來,“紅舞鞋?!?p> “周阿姨不是很喜歡漂亮的東西嗎?她一定會演好那個剁掉雙腳的女孩兒。”本是天真可愛的孩子,卻露出一個陰險惡毒的笑容,泛紅的眼睛落在福靈瓏他們對面三個人一排中靠近樓梯那一側(cè)的女人。
福靈瓏早就發(fā)現(xiàn)對面坐著的三個人是黎家主仆了。正中間的是黎富辰、靠近樓梯的是周曉萌、坐在外側(cè)靠門的是小保姆李秋玉,三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之色,身體卻坐得板板整整,像木偶一樣動也不動一下。
是演童話劇嗎?福靈瓏感覺這絕對不是一場普通的游戲,這是一場復(fù)仇的游戲,而序幕才剛剛拉開而已……
阿陽從樓梯上的一個盒子里拿出一雙白色的皮鞋,走到周曉萌的面前,溫柔的抬起她木頭一樣緊繃的腿,脫掉她腳上的拖鞋,然后將白皮鞋套了上去。
又是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音樂響起,這次是悠揚的華爾茲舞曲。
座位上的周曉萌瞪大眼睛拼命的搖頭,但她的嘴里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身體像被牽了線的木偶一樣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后身體僵硬的開始在中間跳舞。
剛做完引產(chǎn)手術(shù)的周曉萌身體很虛弱,根本不可能有力氣跳舞,但大廳中間的她卻像打了興奮劑似的踢蹬著雙腳不停的跳著,真像安徒生童話《紅舞鞋》里愛慕虛榮的少女一樣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雙腳!
鮮紅的血順著周曉萌兩條腿向下流著,而那又白色的舞鞋就像是能夠吸存血液一樣,慢慢被血染紅變成了紅舞色的舞鞋。
周曉萌絕望的仰起頭——那是她身體上唯一能控制的部分,她的嘴大大的張著卻喊不出聲音,雙臂朝空中僵硬的揮舞著,身下血還在流著。
福靈瓏眼睛一閉,將臉埋到福昌海的手臂后,她沒辦法看下去。
當(dāng)音樂進(jìn)入高潮時,大廳中央的周曉萌開始瘋狂的旋轉(zhuǎn)起來,像一個被鞭子抽動的陀螺一樣速度快到令人看不清她的身形。
音樂戛然而止,周曉萌像是地里風(fēng)吹日曬了很久的稻草人一樣,立在廳中央晃了兩晃,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阿陽走到依然瞪著眼睛、張著嘴躺在地上的周曉萌身旁,用手在她的鼻間探了探,轉(zhuǎn)頭對黎貝瑩說:“還剩一口氣。”
黎貝瑩的小臉扭曲的笑著,能裂到耳后的大嘴彎出可怕的笑痕。
“她不能死啊,要永遠(yuǎn)作著這個惡夢才行,永遠(yuǎn)夢到在我的面前跳舞才行。”
阿陽點點頭,直起身子打了一個手響,地上的周曉萌便像僵尸一樣又立了起來,然后同腳同步的走回椅子上坐下,鮮血染紅了她的病號服。
“那么下一個就是我們的男主人為大家表演了。”阿陽的視線投到同樣穿著病號服的黎富辰身上,“小公主,你希望爸爸為你表演什么呢?”
黎貝瑩看著已經(jīng)面如死灰的黎富辰,咯咯一笑,“我想看看爸爸的心里到底有沒有瑩瑩!”
阿陽笑了一抬手,猶如操縱木偶的偶師一樣將黎富辰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半轉(zhuǎn)過戴著面具的臉對福昌海三人道:“那我們就剖開黎總的胸膛問問他那顆跳動的心吧,那里到底有沒有自己的女兒的存在。”
不等福昌海三人做出反應(yīng),黎富辰胸前的衣服便被他自己用手撕扯開來,繃飛的鈕扣甚至落到了福靈瓏的腳前。
黎富辰病號服下的身體纏著繃帶,上半身從腰間一直纏到肩膀,這么重的傷他根本不可能站得起來,一定又是阿陽的控制。
同樣絕望的眼神在黎富辰的眼中浮現(xiàn),他閉上了眼睛,有兩滴淚滑了下來。
“爸爸別哭,瑩瑩只是想看看你這里有沒有我。為什么我被周阿姨推下樓摔死了,你都不傷心?周阿姨說是我自己摔下去的,你也相信了,你為什么不喜歡瑩瑩?”黎貝瑩扔下童話書走到黎富辰的面前,小手抓著爸爸腰際的繃帶凄哀的問著。
福靈瓏吸了吸鼻子,感覺到有一只手被人緊緊的握著,那一側(cè)坐著的是路見峰,他正在給她力量!
黎貝瑩的話就像當(dāng)年她曾經(jīng)在心中無數(shù)次問過的話一樣,爸爸為什么要殺她?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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