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修也忍不住驚訝,因?yàn)樯磉叺娜司尤挥羞@么大的手筆,方才只是競拍,而沒有結(jié)果,所以李云修只是絕對邊上這人大氣,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塵埃落定,用二十二萬靈石拍了下兩枚極品天星靈玉,仿佛還不能置信。
要知道他李云修忙活了這么長時間,也才攢下了不到這一半的身家,這還是他生財有道,否則指不定得花多長時間才能完成他制定的最低目標(biāo)。
用驚訝的語氣說道:“你還真拍下了,要是真的與你屬性相合,倒是物超所值,任何人碰到這樣的好事,只要有足夠財力,恐怕都不會放過?!?p> 靳秋方才還有一些刺激,畢竟是自己著緊的東西,當(dāng)然在意,這才作出一付不得到手不罷休的態(tài)勢,現(xiàn)在塵埃落定,提起的一口氣也就落了下去,算是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了,笑著對李云修說道:“沒錯,你看到的都是真的,這兩枚極品天星靈玉總算落到我的手里,也確實(shí)是我的機(jī)緣,之前吃了一次虧,現(xiàn)在就直接來了一運(yùn),看來氣運(yùn)在慢慢好轉(zhuǎn),”
李云修倒是沒有追根究底,詢問靳秋到底吃了什么虧,而是替靳秋高興道:“雖然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你我一見如故,也算投緣,如今你更是得了這兩枚寶貝,如果你根基穩(wěn)固,想必將有一場大的提升,我在這里先恭喜了?!?p> “不過各人有各人的機(jī)緣,我要去拍賣會后面拿我的拍賣所得,你也要去付賬,也是分開的時候了。臨行前提醒你一聲,身懷重寶,又被這么多的人知曉,難免有人打你的注意,你要小心,言盡于此,我就先走一步了。”
靳秋微笑道:“好說,多謝道友的提醒,我知道該怎么做,緣起緣落,我們以后再見?!?p> 然后靳秋看著李云修去了另一邊拿他的拍賣所得,而靳秋則頂著各種復(fù)雜的目光,坦然自若的來到拍賣會的后堂大廳。
因?yàn)榕馁u會場大廳人多眼雜,而且拍賣的東西也不少,所以并不是如小拍賣會那樣一手靈石,一手寶物,當(dāng)場結(jié)算,而是在拍賣會結(jié)束之后,再到后臺結(jié)算,領(lǐng)走拍品,也就減少了很多麻煩,也不用耽誤拍賣時間,正是大型拍賣會慣常使用的法子。
當(dāng)靳秋把黑炎儲物袋中大部分靈石靈玉掏空的時候,兩枚極品天星靈玉才算是真正拿到手上,靳秋也不在這里欣賞,而是用靈覺認(rèn)真探查了一下,見確實(shí)是真的,就珍而重之的放入貼身的儲物袋中。
而一些認(rèn)為靳秋拿不出來這一大筆靈石,準(zhǔn)備看他出丑的修士,則是大失所望,又有些驚詫莫名,大多數(shù)熟悉此地,經(jīng)常往來拍賣會的修士,明白拿出這么多靈石的人確實(shí)不少,但像靳秋這樣眉頭都不皺一下,絲毫不在乎了,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還以為又來了什么過江猛龍,畢竟像水云坊市這樣交易集散地,少不了的就是高手名士,缺不得的就是身家豐厚,大氣豪爽之人。
也許是聽了李云修的話,或者是在留下來也沒有什么意義,兼且靳秋察覺到有不少人的眼光中露出赤裸裸的貪婪,兇殘,有了防備之心,自然是趨利避害,早走為妙。
甚至不無揣測的想道:“說不定那李云修也知道自己是個大麻煩,火藥桶,即便初次相談甚歡,并且彼此都有好印象,但也只是剛建立起來的好感,不足以和自己共同對付可能的兇險,這才借口離開,不然的話,結(jié)伴游一游這水云坊市的其他地方也無不可。這人也是個聰明人,倒是很懂得審時度勢,不是熱血莽撞之人。如果有機(jī)會,倒是可以成為朋友?!?p> 私下揣測歸私下揣測,但絲毫不影響靳秋的果斷,當(dāng)兩枚極品天星靈玉一到手,也不理會旁人的搭訕,攀交情,直接出了會場,客棧也不回了,就選了個人員往來最少的門戶出城而去。
因?yàn)槿藛T往來少了,自然少些麻煩,少些風(fēng)險,也少了給有惡意者混入人群中不好分辨的機(jī)會。而這人員往來最少的一個門戶,這條路自然不好走,甚至說是崎嶇難行也不為過,但對靳秋來說最適合不過了。
但靳秋方一出了水云坊市的門戶,離開不遠(yuǎn),居然就碰到了李云修,當(dāng)真是詫異的很,但轉(zhuǎn)而一想,也就覺得并不意外。
因?yàn)榻镉浀米铋_始他就說過他可能遇到麻煩,自己跟他交談,恐怕落入別人的眼中,別人會對他不利。現(xiàn)在他早早離開,恐怕也是在此地事情了結(jié),再無牽掛的原因。
既然碰到,自然要打個招呼,靳秋上前說道:“道友好快的行動,居然還走在我的前頭,沒分開多長時間又見面,看來我們緣分不淺。”
李云修的表情有些尷尬,但一瞬間就恢復(fù)過來,也聽不出靳秋說話就是這樣,還是話里有話,不過都無所謂了,笑道:“看來道友也是明白人,知道深淺,懂得進(jìn)退,那就沒什么說的了,既然遇上了,那就一起走一段吧,等離開了這水云坊市的勢力范圍,再作計較。”
靳秋無喜無悲,一如開始打招呼的模樣,說道:“道友說的有理,一起離開吧?!?p> 兩人也放心在這水云坊市周邊的安全,并沒有急速奔馳,而是以并不快的速度飛行著,隨便留意著是否有人尾隨。很快發(fā)現(xiàn)對方的細(xì)微舉動,兩人只是微微一笑,便自做自的,沒有說話,也算是心照不宣,看來是雙方都知道自己有麻煩,既然如此,結(jié)伴而行,風(fēng)險也就小了不少,對雙方都有利,何樂不為。
越行越遠(yuǎn),漸漸快要脫離水云坊市的勢力范圍,周圍的人也更加少了,一路上的分流,兩人觀察因?yàn)椴粫腥藢λ麄儎邮?,最多也就是一兩個小尾巴,不過也不足為慮。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駕馭鳥形符器的修士,突然接近,然后就是一道金箭暗算過來。
要知道修士雖然可以在空中斗法,但絕對沒有這份控制力在高速飛行中斗法,所以那人暗算了下,速度就降了下來,但是面對襲向李云修的金箭,李云修也不得不停下來應(yīng)對,因?yàn)樗緵]有能力分心兩用,一邊飛行,一邊斗法,修士斗法可是兇險之極,勝負(fù)生死只在一瞬之間,沒有一個人敢大意。
哪怕是面對實(shí)力道行皆不及自己的對手,如果這樣大意,也不會有好下場。
而那人居然敢對李云修、靳秋兩人動手,并不是他有多高明,而只是為了糾纏住兩人。果然李云修施展元?dú)鈳?,一擊打偏金箭,再看那偷襲之人,已經(jīng)離的遠(yuǎn)遠(yuǎn),但又有威脅性,他倒是很明白自己的任務(wù),沒有沖動冒險。
李云修臉色一沉,待要說話,邊上的靳秋則看向他們兩人來的方向,果然一群三四個人風(fēng)卷殘?jiān)频谋家u而來,雖然不甚齊整,但也很能嚇唬人。
也就在這耽誤的一會時間里,那伙人就急速飛了過來,半圍住兩人,。
其實(shí)李云修也不是不想跑,一看這群人來勢洶洶,自然不是好事,可是這牛皮糖似的人物根本不接戰(zhàn),只要李云修有要走的動作,他就準(zhǔn)備來一下,就算李云修強(qiáng)行離去,也只是多走一些路,最終還是會被纏住,也就沒有去做那無用功,等待應(yīng)變,況且他還存著看看靳秋有多少實(shí)力的念頭。
反正是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既然別人擺明車馬,自己可不能這么跑了,怎么也要‘好好迎接’一下,不然豈不是弱了氣勢,心中有了陰影,恐怕更讓對方得意。
而靳秋也存了同樣的心思,也想看看這李云修到底有什么本事,同時對自己也是充滿了信心,只要不是杳冥修士出手,就算這幾個全是凝元修士,憑借兩人,全身而退絕對沒有問題。
所以兩人才不約而同的等待觀望。
那打頭糾纏之人一改之前的沉默,對于后來的三四人中的一個說道:“唐哥,小弟幸不辱命,攔住了那家伙,就等唐哥來處理了。”
被稱呼為唐哥的人白衣黑發(fā),卓然不凡,劍眉星目,咄咄逼人,自有一股錚錚之氣。
他拍了拍后著的肩膀,大氣的說道:“你小子不錯,就是看在你機(jī)靈,而且飛行速度快的份上,才給你重任,完成的不錯,回頭會有你的獎勵?!?p> 糾纏之人自有一翻感激之話,唐哥也是耐心,認(rèn)真聽完,然后才讓他站到身后,這一番作為,顯得這人極講規(guī)矩,做完一切,這才看向?qū)γ嬉恢背聊徽Z的兩人,拱手說道:“兩位道友好?!?p> 雖然說的是兩位道友,但也只是客氣之語,只能說明這人修養(yǎng)不錯,他始終只看向李云修,看來李云修才是別人要找的正主,接著說道:“李云修,你倒是走得快,要不是我消息靈通,還真錯過了這么好的機(jī)會。以后可不好找你了?!?p> 對于對方的忽視,靳秋毫不在意,反而樂得如此,這樣自己就可以好好看看這李云修的真正實(shí)力,到時真有危急,再出手不遲,只是不知道這人為什么找上李云修。
他們之間會有什么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