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峰不與眾山儔,怒拔青云勢未休。哪管蒼穹無限恨,擎天一柱在南州!”
徐徐的咬字吐出這首《孤峰》,借物明志,對于郭衡、陸常信和韓封城一幫從平岡郡中就開始認識,亦師亦友的同伴們。臨風今日是沒什么好對大家解釋的了,只能略帶無奈的低頭說道。
晚飯桌子上的氣氛有些僵硬,而直接造成這個氣氛的始作俑者·金澤,他一向沒有和大家一起用飯的習慣,也就沒有在這里接受大家的批判,慘的只剩下臨風一人。
“我們知道你是為了顧全大局,而這樣的做法也許也是最明智的。——但是只有我們能夠理解你是遠遠不夠的,百姓的心中會怎么去揣測,怎么去猜想才識最重要的。畢竟,你這次的做法的確是未免……未免……” 陸常信嘆氣著搖了搖頭,坐在右邊的他,只能拍拍臨風的肩膀,做為支持的象征了!無論現(xiàn)在大同府里現(xiàn)在把臨風傳聞的如何,他也還是愿意相信并站在臨風這一邊。自平岡開始,從當初到現(xiàn)在,臨風也沒有一個決定是為了自己的,“也罷!也罷!為了大局,就必須一定要有人流血的!”
“是?。∧阋彩菫榱舜缶种?,無須內(nèi)疚了?!痹掚m然是這么說,但臨風這一群平岡故友中,里面最難以接受的就是長年受儒家思想熏陶,以“仁”為修身之本的郭衡了,但是此時看到臨風已經(jīng)如此難過的樣子,他又還能說什么呢?畢竟他也是自己未來的女婿??!
“沒什么的!有什么好傷心內(nèi)疚的!”這里唯一不在意的可能就要屬好久也沒有露過面的韓封城了。自從被臨風委托練兵后,仿佛已經(jīng)感到自己生疏許多的韓老頭子干脆就住在了東營!現(xiàn)在難得回來一次,居然還碰上這擋事。絲毫不理會自己郭、陸兩個老友露出不贊同的神色,韓封城繼續(xù)講到,“木小子,不要這么內(nèi)疚,打戰(zhàn)么,什么時候沒有死過人?我們當初隨當今圣上遠征吐蕃、大食,并闊北疆之初,敵軍采用堅壁清野的戰(zhàn)術(shù),為了能夠解除后顧之憂,和獲取糧草,我們只能盡量對沿途一些平民……”后面的話韓封城自然就說不下去,說著苦笑著搖了搖頭,“對平民出手,這并不是光彩的事情,但是有時候往往是無奈啊!這是打戰(zhàn),不是該講仁義道德的時候。拿出點‘中平一戰(zhàn)破重圍,獨領(lǐng)百騎殘兵歸’的氣概來,沒什么好內(nèi)疚的!”畢竟韓封城當初還是一個火里來,水里去的軍人,一場大勝戰(zhàn),數(shù)萬平民或許也只是拿來做個彩頭!軍人有些事情往往看得比一些書生要開。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純粹的是觀點問題。
“我明白了,郭世伯,陸大哥,韓伯父!” 書生意氣可能并不適合自己,臨風也苦笑著。自己今日也是在解除后顧之憂,獲取未來的軍餉,——這和韓伯父當日的情況何其相似啊。但韓伯父此時已經(jīng)位居郡王,當時的殺敵報國的記載也只是給他增添一些光輝色彩,誰又會在意死去的外族平民們呢?這就是戰(zhàn)爭啊!……戰(zhàn)爭……
“周公唯恐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zhèn)螐?fù)誰知?!笨磥砉湃苏\不欺我。識別一個人的優(yōu)劣、好壞,往往要蓋棺定論,就好象周公和王莽一樣,假如周公攝政時,王莽未篡位時就死了,那么他們一生的的好壞,善惡又有誰會知道呢?可見,人死一定要死的是時候,自己半個月前原來不也是所謂的唐廷棟梁,功名蓋世,形象多正面,多光輝??!當時假如就戰(zhàn)死平定或原靜邊軍的話,不僅大唐四時,清明重陽可以享受檀香和豬頭肉,后代萬世也會被人們作為竭忠保國的英雄。加上平岡人民再來幾次公祭頌揚,大名鼎鼎的李太白,杜甫誰的賦詩再表彰一下下,經(jīng)后世戲子們一加工演義那么幾下子,沒準兒就可以跟那個紅著臉被人稱為武圣的誰、誰并列,建個木公廟都不說不準??上О?,自己這么一攪和,現(xiàn)在在大同恐怕聲名就……可憐我的一世英名啊,皆化為一江東水向東流去了鳥……自己最近還是悠著點,免得不該死的時候就掛了,流下千古罵名,那就得不償失了!——汗!死都沒自由了?我招誰惹誰了我。
“好吧!大家開飯吧!”彩婷看了一下已經(jīng)沒有其他什么問題的眾人,才出聲說道。
大家這才全部開始動筷子,除了現(xiàn)在還不安分,眼睛亂瞟的郭秀青MM外,全無言語。
早有言明,金澤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招的就是不死不休,趕盡殺絕的毒手。金澤是個講究效率和務(wù)實的家伙。往往這一類的軍師擅長的都是令人心寒的毒計。要么就不輕易與之為敵,要么就絕對不給你再報復(fù)的機會?!暮菔掷保s盡殺絕,堪稱“毒士”的典范!
從前日開始,這幾天來金澤的收獲可為頗為豐厚。而看著一箱箱往府里抬的軍餉,臨風終于知道一個道理:原來,死要錢不要命的笨蛋,在任何一個朝代,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樣的多!而笨蛋們不聽命令的結(jié)果,往往就是給臨風帶來未來一大筆軍費的開支后,被金澤同樣的一視同仁,沒有情面可講的給予絕對剪除。畢竟,做為一個冷酷的人,金澤他比誰都知道什么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隱患。
在抄家抄的正爽快的同時,金澤則向臨風進言,免除了今年大同府的糧稅,還下調(diào)的各類西域物品的進入靜邊城的關(guān)稅,還順手免掉了許多人的債務(wù)?。ó斎话傩涨返氖悄切┘叶冀o抄了富戶們)這幾條決定一公布,倒還真的多多少少給臨風挽回點人氣!畢竟,一手硬一手軟的道理,金澤也懂?!獣r常讓人背后恨自己兼恨主子恨的牙癢癢的惦念著,除了會經(jīng)常流冷汗外,誰都不會舒服。錢什么的現(xiàn)在臨風多的是,軍糧才是關(guān)鍵。而現(xiàn)在能夠這么有度量的免除這么一大筆農(nóng)業(yè)稅糧,這就要很感謝那些不愿意聽話的商人們!——因為他們除了無私的提供軍費外,還很樂意的順帶解決了臨風也正在發(fā)愁的土地問題。大同盛產(chǎn)糧食,這個天下人都知道,可是那些肥沃,能產(chǎn)糧的土地往往有編籍在策,已經(jīng)有人的了!沒有人要,很貧瘠的土地臨風又不愿意再花力氣去開荒!——關(guān)于土地,臨風實在不愿意在搶完富戶的錢后再搶農(nóng)戶的土地?,F(xiàn)在好了,連抄了百來個有錢人后,居然就憑空多出夠幾萬人種植的肥沃土地,——每個有錢人居然一家就八、九百畝地,有的則有一兩千畝。這些地皮往往在大同府外圍村莊,村落四周。果然,還是不能不感嘆大同的富戶的富有啊。就像當日金澤所說的那樣,穿梭于西域、中原,倒賣良馬,灣刀,皮革,努箭賺取其中巨額差價的大同富戶,財力雄厚的實在不是中原尋常富人所能比擬的。
除此之外,金澤神不知,鬼不覺的還試著將逃亡的農(nóng)戶們變成主子的“私屬”:自己給予他們土地,給予種子,給予工具,并不把這些土地重新編輯在策,在土地和人口兩方面逃避國家稅收。通過這些方法,表面上減輕了農(nóng)民的負擔,受到了農(nóng)民的歡迎。同時也悄悄增加了臨風明年軍糧和財政收入。貌似不錯,金澤這個軍師看來果然未負當年所托??!——只是該做的他做了,不該做的他也……
“楚伯父,你要為我做主??!”一個相貌頗為斯文的男子哭哭啼啼的出現(xiàn)在楚府的內(nèi)院里,正向現(xiàn)在的楚家家督·楚景山哭訴著。
如果對于這個楚景山,你們沒有什么印象的話,那么這個老頭的兒子你們一定認識,那就是號稱背景出奇牛B,當朝宰相楊輔國·楊大人的外姓表親,楚家現(xiàn)在的長子,未來的楚家家督,當初不怕死的罵臨風,和金澤有過節(jié)的——那個鳥人·楚文成,而這個老家伙就是他的老爹!你們還記得不?(什么?不記得?隨便了,反正是《千騎》劇組里跑龍?zhí)椎男〗巧?。?p> “正銘兄,你放心,這次那個木臨風欺人太甚,”還沒有等楚景山說話,一旁的楚文成已經(jīng)開口應(yīng)道。——其實不用楚景山開口,楚文成心里就知道自己的老爹一定會答應(yīng)幫住他的。不管怎么說,鄭楚兩家是世交,況且,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事情,自己的小妹在今年還會出嫁鄭家,那么算起來兩家就是姻親了!對于這件事情,怎么能坐視不理……
“是??!閑侄?,F(xiàn)在外面一定在收捕你,反正你也無處可去,不如先在楚家住下,日后我們再從長計議!”不動聲色的撇了自己不成器的兒子一眼,楚景山的反應(yīng)卻沒有楚文成想象中的這么熱烈,“來人,帶鄭公子先去休息?!?p> 或許真的也是哭累了,鄭輊這個神經(jīng)大條的不亞于臨風的家伙真的就哭哭啼啼,哽哽咽咽的下去了?。ㄒ粋€大男人居然還能哭成這樣!爆寒……)
“爹,你這是做什么???”感到自己老爹對于這個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兒時故友反應(yīng)冷淡,楚文成很不理解的說,“正銘兄家受此巨難,我們怎么能還這么不理不睬呢?我們應(yīng)該立即召集眾位世交,聯(lián)合起來,一起來……?!?p> “住口!一起,一起,一起來如何!把你口中的木臨風趕出大同,還是和安祿山那個胡賊一起造反?”楚景山無奈的再看了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一眼。——這個混小子在半個月前居然敢跑去跟姓木的叫場,現(xiàn)在被自己禁足了一個多月了還是沒有長進。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看來自己這個笨兒子還沒有看清楚現(xiàn)在大同的局勢吧!木臨風是什么人?北路大同十三萬大軍的最高統(tǒng)帥,威鎮(zhèn)天下,名動河?xùn)|道的無雙將領(lǐng)?!诖笸皇终谔斓乃?,假如要誰死,說穿了不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而且是要你死,你就得死!而且現(xiàn)在木臨風在大同的所作所為,也不過是為日后的出征掃清道路罷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誰還敢說半個不字就算是不長眼,撞在風浪尖上!
“上一次你和他的過節(jié)看來他是大人大量沒有和你計較,但我絕對不希望你有下一次,不然的話,我一定把你綁了交出去給他?!背吧椒浅烂C的對自己兒子說。雖然膝下惟有一子一女,但他情愿楚家在女兒的外系傳下去,也不愿意自己的這個逆子因為一點小事,讓楚家被人殺的干干凈凈,雞犬不留!
“知道了!爹。但是正銘兄他……?!?p> “我知道你和正銘從小關(guān)系不錯,但此一時,彼一時。鄭楚兩家雖然是世交,我們也不能出面,……就讓他住在這里,盡力保住鄭家的血脈吧。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下去吧!”
“是!”既然老爹都這樣講,楚文成就沒有再說什么,雖然說和鄭輊交情不錯,但在這件事上面還是聽老爹的比較好。
看著兒子出門的背影,楚景山不禁為自己日后的楚家的悠遠流長流傳感到擔心。自己的這個兒子雖然舞文弄墨還有幾下子,但是對于治家就差的遠了!難道他都看不出來,一向行事謹慎的木臨風為什么要放過鄭輊這個鄭家的漏網(wǎng)之魚?恐怕是要找茬對我們楚家下狠手卻苦無機會吧!雖然說的是念著世交的關(guān)系,但心中卻早已無奈的決定要將鄭輊交出去,來換取信任!——而且就算真的保護鄭輊,鄭家這次在木臨風的掌控下,家破人亡,唯一活下來的鄭輊會善罷甘休嗎?與其日后讓他連累到自己楚家,倒不如現(xiàn)在……
還有可憐自己的女兒,一出生可憐就是個……唉!楚家堪憂啊……落寞的苦笑,楚景山一時間感到自己真的有點厭倦了!
“成南的羅家,城北的辛家,城西的鄭家也已經(jīng)全部殺絕!那么接下來,就是城東一直對征收的軍餉遲遲不做回應(yīng)的——楚家了。”金澤默默的拿起桌上的那一杯臨風親自注滿的酒,無聲的笑著?!鋵嵆吧秸`會了,一直苦無機會的不是臨風,而是金澤才隊對!
“這幾天辛苦了。”搖曳著自己酒杯里水色的美酒,臨風遠望著西邊的云霞道。
“誠之,并不覺得自己辛苦?!苯饾删従徴酒鹕韥?,仍是向從前般恭謹?shù)恼f道,“只是此舉叫大人聲譽受損,但覺心中不安?!?p> “已經(jīng)很好了??!至少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剛剛我出門的時候,平民中還沒有人敢向我拋臭雞蛋!”臨風苦著個臉,搖頭竊笑道。
“哈哈哈哈!”金澤也笑了起來。
“坐下來吧!我說過了,沒有別人的時候我們就當是兩個朋友聊聊天好了。——今天的晚霞你不覺得特別漂亮嗎?”
“晚霞?”金澤抬起頭來,果然看見了一抹紅色的丹霞斜掛。
…………
“一看也就知道你不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人?!迸R風嘴邊露出個戲謔的笑容,“你有多久沒有看過云霞了?”
“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久的我自己也記不得了?!苯饾勺讼聛?,重新又舉起自己的酒杯,——最后一次看晚霞時候,那時記得妻子·瑤還尚在人世吧!“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可現(xiàn)在……時間過的真快啊!不覺間已經(jīng)物是人非。昨日和瑤的點點滴滴,恍惚還在眼前……
突然覺得自己問到了某人的傷心處,臨風也想撇過這個話題不說,但還是想要勸勸他,聽不聽就是他的事情了,自己勸解就算是盡盡人事了。
“人總是這樣,或許哪天已經(jīng)自己感覺到自己能夠掌握全部,可松開自己的手一看,卻是一無所有??梢阅軌蚝麸L喚雨,但卻未必能留住一片云霞。不要為別人活著,自己快樂就行了?!蚁肽愕钠拮右膊辉敢饽銥榱怂@么傷心了?!?p> “唉……?!眹@了口氣,金澤搖頭,誰又能知道自己的苦楚呢,“誠之明白的!”
靠!明顯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還說明白。
“不知道大人何日開始進攻云中?”很不自然的轉(zhuǎn)變了話題。
“等到郭帥和李大哥的首場捷報傳來,我們就可以立即開拔北上了?!悴粫恢罏槭裁次乙劝??”
“大人是想要安祿山無暇東顧?”
“不錯!”深深的吸了口氣,臨風才釋然道,“靜邊、大同失守,安胖子絕對不會不知道這樣的威脅究竟有多大,——我們北上三鎮(zhèn)諸城,可就是他的臥榻之所。現(xiàn)在假如貿(mào)然進攻,恐怕安胖子會破釜沉舟,棄周邊數(shù)鎮(zhèn)不顧,死守三鎮(zhèn)也說不定。假使之原本四散的部隊空前集中在三鎮(zhèn),兵力增長之下,恐怕我們就會增加不少敗局。但是,假如郭帥能攻下井口徑,則就立即堵住了叛軍進發(fā)要沖,斷了叛軍率兵反撲的希望,再加上李大哥入主太原,我鎮(zhèn)守大同,一舉就徹底干凈利落的截斷了安祿山進趨蒲州的道路。——就像是扎布袋口子一樣,我,李大哥,郭帥三路分別扎三次,把一個袋子分割扎成了三段,徹底切斷了三鎮(zhèn)大軍與前方的聯(lián)系。沒有援軍,沒有消息,沒有命令,那時侯,再不用擔心安祿山各州的反撲和聚集,沒有了后顧之憂的我們,對于攻略三鎮(zhèn),生殺與奪,就是我們說了算了?!?p> …………
士兵的天職是什么?就是服從。那么假如有一天突然要你放棄自己所在的崗位,僅僅是因為你的年齡,體質(zhì),祖籍甚至是身高沒有達到標準,就要你放下這么多年的武器時,你會怎么樣?大多數(shù)常年訓(xùn)練的士兵們的回答就是:立即放下武器,默默傷感的再看一眼自己熟悉的軍營,然后就離開。但是顯然,在臨風下達這條命令之后,很多人是在是高高興興的執(zhí)行的,他們迫不及待離開這個噩夢般的軍營的。雖然以后要負責屯田,但他們情愿勞作致死也不要在上戰(zhàn)場了!
或許人總會怕死,而怕死也就像瘟疫一般,——當你看到自己的曾經(jīng)相互鼓勵的隊友因為種種原因而得以離開生死邊緣時,你會不會羨慕!可還沒有等離開軍營的家伙們感到高興完,臨風就立即宣布了一系列優(yōu)惠的令人目瞪口呆兼瞠目結(jié)舌的優(yōu)厚待遇,其中主要令人瘋狂的幾條是:先加倍分發(fā)原本在靜邊記錄在策,有軍功士卒的“功祿”;再加發(fā)兩個月軍餉;隨后公告日后的俸祿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猛增三成;還有宣布闊招騎兵。騎兵做為主力,能大大提高了在戰(zhàn)場上活下去的機會;宣布新兵制??渴孔渥约和扑]官員,這能使得每個軍官能在士兵中挑選;宣布殺敵的各項鼓勵機制,一個一個按人給你累加軍功。這更好的增強了士兵的士氣;……
好男不當兵,你當兵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活下去,然后養(yǎng)家糊口,最后可能的話衣錦還鄉(xiāng)嗎?——現(xiàn)在臨風的新制度很容易就能達成所有士卒們的心愿!即能讓自己活下去,有錢養(yǎng)家糊口,甚至當官也變的很簡單,再也不是靠著主帥的關(guān)系上臺了!萬歲。俺們大老爺們,小兵蛋子終于咸魚翻身了!
好笑的看著剛剛篩選掉,還神氣活現(xiàn)的家伙們現(xiàn)在羨慕的都紅了的眼睛,在一片“將軍英明”,“擁護將軍”的叫喊聲中,臨風滿意的離開了軍營。
留下的士卒得到了超高規(guī)格的待遇,而離開的士卒也可以做為儲備軍力,派發(fā)田畝,定居大同,藏兵于民!其中倒不是真的這么順利,還有一個小插曲,就在宣布篩選的第二天?!?p> 果然,臨風為了實現(xiàn)曾經(jīng)先“拿你騎兵營先開刀”的誓言,對騎兵營的篩選最為嚴格;當日高秀營殘部,一伙三萬四千多騎兵可以說是幾輪刷的沒有剩幾個。——全部給大哥偶去種田!然后是西營一伙投降了還敢這么拉幫結(jié)派,拽的二五八萬的家伙們,——你們真的當我不敢拿你們降兵怎么樣嗎?老虎不發(fā)威,簡直當我是病貓,西營當場被裁減一半有余。北營,東營還好,除了幾個撞在風浪尖上的家伙外,這次大清洗,所受波及不大。當然,也并不可能在軍中推行新制度,有些血還是必須要流的,也只有看到別人流了血后,那幫逞觀望態(tài)度的家伙們也才知道什么樣的舉動是會沒命的。騎兵營雖然名聲在外是最不好的,但是那些給騎兵營抹黑的大都是高秀營靜邊招降的殘部,剔除出去也就沒有什么事情了,不會引發(fā)大規(guī)模動亂;北營的士卒大都是新兵蛋子,也沒有去觸發(fā)動不動喜歡拿人開刀的木將軍霉頭的膽;東營是郭子儀朔方的舊部,即便是對于臨風這個年紀輕輕的家伙有些不服,但經(jīng)過金澤這次大同富戶的清洗后,他們也認識到臨風的魄力和決心,也不絕會有去太歲頭上動土的念頭?!挥形鳡I那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們了!宣布改革軍制和篩減士卒的第二天,那群原來被大伙先撤換下去的大大小小,戍長、校官,軍曹,參軍,監(jiān)軍、諫官、都吏等、等、等軍官們,就慫恿自己原來的嫡系之交家伙武裝抗議新軍制,要求恢復(fù)舊軍制?!窃谂R風眼中,既然你已經(jīng)拿起手中的武器,那么這件事情就不是單純的抗議這么簡單了!萬一以后大家有學有樣,動不動給自己來這么一手,自己還怎么統(tǒng)御大軍?!耘R風把這件事當作叛變來對待,而對于一切敢在這個時刻給自己添麻煩的家伙們,似乎也沒有什么好姑息的了!在巨大的駐地里,臨風當機立斷,調(diào)動自己戰(zhàn)斗力超強的子弟親兵·平岡騎兵,在其他南(騎兵),東,北三營驚訝的表情下對西營自己人發(fā)起沖鋒,打散并殺掉了不少的士卒,立即平息了這場動亂。——這個驚人的消息從軍營中傳出,又一次,臨風向世人展現(xiàn)了他對于某些事情決不妥協(xié)的強硬性格,與令人訝異的心寒的巨大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