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府中,當(dāng)初被秦傲天打斷雙腿的一品大員之子便是大司馬之子鮑余弦。
鮑余弦的雙腿早已接上,聽聞到秦傲天勾結(jié)道門,意圖謀反的消息,“噌”的一聲,他高興得從椅子上跳起來,因未收住力,徑直將屋頂撞出了個窟窿。
二層是他妹妹的居所,此時他妹妹已褪去衣衫,正準(zhǔn)備沐浴。
被看個精光的妹妹發(fā)出一道凄厲的尖叫,聞聲而來的大司馬,聽了其女兒的哭訴,怒不可遏:
“禽獸,連你妹妹也不放過!”
“爹,不是…”
大司馬已然化作一道殘影。
可憐鮑余弦的雙腿又被打斷了。
“秦傲天,我和你不共戴天,你賠我雙腿!”鮑余弦哀凄之余,將雙腿之禍歸咎于鎮(zhèn)南王世子。
真是飛來橫禍??!
他淚眼汪汪地和父親講訴事情的緣由。
大司馬聽后亦神情激動,鮑余弦被秦傲天打斷雙腿乃是鮑家之恥,他巴不得鎮(zhèn)南王這一脈出事。
他興奮道:“此乃天大良機,說不定能讓鎮(zhèn)南王府消失在玉京城?!?p> 隨后他也不管躺在地上的鮑余弦,出了家門去聯(lián)絡(luò)與自己交好的官員。
“爹,你還欠以我一個道歉…”鮑余弦有氣無力地在地上呻吟。
……
與鎮(zhèn)南王有仇怨的人不止于大司馬一家,他們聞風(fēng)而動,都在謀劃著如何置鎮(zhèn)南王一脈于死地,即便不能,也要讓其傷筋動骨。
這一日,看似平靜的玉京城暗流涌動,大有風(fēng)雨欲來之勢。
身為當(dāng)事人的秦傲天帶著昏迷中的李翠秋回到王府,大大咧咧的他邀功似地對等候著的秦雨道:“老姐,幸不辱命,道門第一美女成功帶回?!?p> 秦雨查探了一番李翠秋的傷勢,見其無性命之憂,放下了為其擔(dān)憂的心,卻仍憂色不減道:
“說說你救人的經(jīng)過。”
于是秦傲天眉飛色舞地說了一遍他英雄救美的壯舉。
聽到南鎮(zhèn)元司司正張鴻攔下他的一出,秦雨便知此事已向她害怕的一面發(fā)展。
“傲天,姐待你如何?”
“自是極好的?!鼻匕撂熳孕『颓赜觋P(guān)系親密,不假思索道。
“那你答應(yīng)姐一件事可以嗎?”秦雨臉色發(fā)白道。
秦傲天見其面有恐慌,連連答應(yīng)。
“如若爹問起來,別說是姐讓你去救人的?!?p> 秦雨已是雙十年華,這般歲數(shù)擱平普通人家中妥妥的大齡剩女,其父鎮(zhèn)南王多次向她提及婚姻之事,她卻一拖再拖。
雖然她是鎮(zhèn)南王的親身女兒,但地位遠(yuǎn)不如世子秦傲天。今此闖了禍,鎮(zhèn)南王不責(zé)罰她,定然也會將其許配給人家。
所以她想讓秦傲天背黑鍋。
就這?秦傲天還以為是什么大事,保證道:“姐你放心,我嘴最嚴(yán)實了。”
希望事情不會太糟糕,她喃喃自語地坐在床邊握起李翠秋滿是傷痕的手。
沒過多久,鎮(zhèn)南王府收到了外邊流傳的謠言。
鎮(zhèn)南王秦霸天正與王妃在飛仙亭奕棋。
“若世有神明,本王亦會勝他半子,哈哈,秀兒你又輸了。”面相粗獷的秦霸天狂笑道。
和女人下棋不僅贏了,還要炫耀,這般不懂得體貼女人,在陸凡上輩子的世界是討不到老婆的。
被稱之為秀兒的王妃一襲鵝黃色紗裙,絕美的容顏上不見歲月雕琢的痕跡,無法想象她是生了兩個孩子的媽。
只見她眉頭緊皺,寒霜滿面,似在隱忍著怒氣。
秦霸天無知無覺得繼續(xù)笑著。
“哼!”蘇秀衣袖一拂,棋盤散落一地。
“秀兒,你又玩不起了?!鼻匕蕴鞜o奈道。
“你才玩不起!”
這時,一名王府仆從慌亂地向飛仙挺跑來。
仆從匯報了秦傲天帶回一個女人以及外界的流言蜚語。
秦霸天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一掌拍在身前石桌,嚇得仆從以為自己要沒命了。
“把這逆子給本王叫來。”他氣鼓鼓地道。
鎮(zhèn)南王府很大,秦傲天慢吞吞走了許久才來到飛仙亭,然后道:“爹,找我什么事?”
仆從一路上已和他說明了情況,但他還是明知故問。
“你知不知道你闖大禍了?”秦霸天怒喝道。
“不就是去鎮(zhèn)元司拿了一個人嘛,至于嗎?”秦傲天撇撇嘴。
“哼,你可知道外面怎么談?wù)撐彝醺??”秦霸天見其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既氣憤又無奈。
“勾結(jié)道門,意圖謀反,這個罪名多大你心里沒點數(shù)?”
“不過是些污蔑,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他做甚,爹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膽小怕事了?”
我教訓(xùn)你,你卻說起我來了?
秦霸天簡直要被他氣死。
“你單槍匹馬沖到鎮(zhèn)元司救走道門之人,你還說身正,你只差告訴世人我要造反?!?p> “坐上皇位就要變短命鬼,誰愛造反啊。”
“我們確實不會造反,陛下也相信我們不會造反?!?p> “這不就得了。”
“我秦霸天一世英明,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蠢貨兒子!但凡你把花在女人身上的心思拿一點出來想想,也不會想不明白!”
秦傲天思忖了一會,還真就想不明白,“爹,到底有什么問題?”
“陛下要動我們只差個理由,而勾結(jié)道門就是最好的理由?!?p> 秦霸天二十多年前便是吃了這個虧,導(dǎo)致他二十多年沒踏出鎮(zhèn)南王府一步。
秦傲天一臉不信,天真道:“陛下怎么會動我們呢?”
唉,沒救了!秦霸天一手扶著腦袋,頭疼不已。
“爹,咱們老祖八階之境,陛下想動我們,也沒那個本事?!?p> 秦霸天:“。。?!?p> 算了,為今之計,還是想想怎么壓下這件事。
秦霸天放棄了讓其悔悟的打算,他道:“李翠秋再呆在王府已不適合,你把她送出去,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然后對外宣稱你已把她殺死?!?p> 李翠秋是蘇秀的徒弟,此事他自然是清楚,也知道她一直住在王府中。
“不行,她如今筋脈寸斷,送她出去必死無疑?!鼻匕撂觳蝗痰篱T第一美女香消玉殞,拒絕道。
“霸天?!鄙頌槔畲淝飵煾傅奶K秀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