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瑞王妃,她似乎一直在注意著我們?!蹦饺莅椎馈km然他不好太明顯的看回去,但習武之人的敏銳,讓他能感覺到身邊有一道目光始終盯著。
“她怕我們會打起來?!背踝匀缧πΑ_@丫頭,從慕容白出現后,就比她還擔心。
“看來王妃很初少主的關系真的十分的好。”慕容白轉過頭去,看了林蕭蕭一眼。林蕭蕭頭上,那三顆祖母綠的簪子,雖然嵌在發(fā)中,卻仍閃著微芒。
慕容白愣了一下:“我原以為,初少主和瑞王妃的結拜,只是為了兩國聯(lián)盟。沒想到。。。”
那三顆祖母綠的簪子,他自然認得,那是初自如的信物,是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玲瓏玉落釵。他沒想到,這么珍貴足以代表初自如身份的東西,會在林蕭蕭身上。
初自如笑笑:“蕭蕭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孩,我很欣賞。如果慕容公子認為我會因為政局需要而結交不屑的人,那也未免太看低我了?!?p> 慕容白和初自如,真的是兩個世界的兩種人。不說誰高誰下,卻是完全的背道行事。慕容白是會為了大局而委屈自己,犧牲自己的大義者。而初自如,卻是寧愿我負天下人,她不是神,不是圣人,既然成就不了世界大同,便只愿自由自在,無所拘束。
所以林蕭蕭的話十分對她的心思,林蕭蕭也從來,是不愿委屈自己的。
林蕭蕭正一直偷偷摸摸的瞟著他們兩個,先是看見慕容白回頭看她正往那邊瞅,做壞事被抓到一樣,十分不好意思的笑笑。緊接著初自如也看過來,她就坦然了。咧開嘴笑笑,索性跟絡楓說了,讓他去跟同僚聊天去,自己拎了裙子就跑到了初自如身邊坐著。
“蕭蕭?”初自如笑道:“恭喜你了。快要做王妃了。”
“你應該恭喜他。”林蕭蕭笑著瞟了一眼正熱絡著和絡亦勾肩搭背不知說什么的絡楓:“他終于追到我了?!?p> “這種話,我想慕容公子見過的姑娘,都不會說的吧。”初自如道。
想必林蕭蕭,會給安守本分,中規(guī)中矩的慕容白帶來人生的一個震撼。
“瑞王妃?!蹦饺莅锥Y貌的道:“在下一直聽說王妃的神跡,十分仰慕。”
林蕭蕭郁悶,她那些事都傳成什么了,都成神跡了。
“我還不是王妃。”林蕭蕭雖然郁悶,卻馬上原諒了帥哥用詞不當:“我叫林蕭蕭。”
“那么,林姑娘?”慕容白道。還沒成親,想來還不習慣這個稱呼。
林蕭蕭點頭認可。說不定這可是初自如未來的老公,一定要搞好關系。
“你是不是終于想明白啦,知道自如不是你要找的犯人啦?”林蕭蕭道。剛才他一直偷偷摸摸地,聽到一點片段,需要求證一下。
“是。”慕容白道:“在下以前誤會了初少主,非常抱歉。所以這次特別像初少主致歉,請初少主前往相助。”
“就是嘛,這多好?!绷质捠掃@下放心了:“其實你就是不來蒼月,等蒼月戰(zhàn)事結束,自如也打算去天昊幫你查明此事的。你看看,虧你還是個大男人,還不如姑娘家來的爽快,以德報怨?!?p> 初自如也不阻止林蕭蕭口無遮攔,笑瞇瞇的聽林蕭蕭給慕容白上課。有些話,她還是不好說。
“在下慚愧。”慕容白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在蒼月等戰(zhàn)事結束,請初少主一起前往天昊?!?p> 看林蕭蕭和初自如熟悉的程度,只怕是初自如有什么事都不會隱瞞林蕭蕭的,而且看林蕭蕭在蒼月被絡鶩力捧,這應該也是個可以可以出謀劃策的人。而且現在,蒼月是扎月納木事件中最大的被害者,應該可以成為同盟軍而被信任。
慕容白猶豫片刻:“其實我來蒼月還有一個原因,我懷疑天昊朝中,是不是也有扎月那木的人。”
“怎么說?”初自如皺了眉。這個扎月納木,怎么勢力擴散的那么遠,難道除了蒼月,他還想在窺伺天下?
“我知道盟王為什么會邀請我來參加這此晚宴?!蹦饺莅椎溃骸笆且驗樽罱袀鳎f天昊對蒼月有所野心,所以藉此讓我知道,蒼月和幕遠結盟之事?!?p> 這非常時刻,絡鶩邀請慕容白的原因,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何況是做了多年神捕的慕容白。只是這事原不需說破,所以初自如只是道:“可能慕容公子多心了吧。”
慕容白笑笑,也不去辯解,道:“盟王的擔心,其實是有道理的?!?p> “那么說天昊,確實有窺伺他國的野心?”初自如有些意外。不管怎樣,慕容白此時該是澄清才對,即使有,也該否認。
慕容白在蒼月,坦然說出對別的國家有野心,這無論如何不應該。雖然初自如不是蒼月的人,但既然天昊對蒼月虎視眈眈,那么對幕遠必然也是一視同仁,現在是三國鼎立,一旦平衡打破,誰也不能免與戰(zhàn)爭。何況,還有林蕭蕭在場,林蕭蕭雖然是天昊的子民,此刻,卻將是蒼月的王妃。
唯一的情況,慕容白是刻意挑釁。初自如看了看慕容白,怎么都不覺得他像是這么想不開的人。
“其實有些,我本不該對少主說。”慕容白頓了一頓:“這本是天昊內部的國家機密,只是這事是在關系重大,我覺得初少主有必要知道?!?p> 初自如笑笑,看來慕容白確實是有事需要他幫助,不然也不會抖出天昊的國家機密。天昊朝中,莫非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熙王陛下,最近很奇怪。天昊朝中,最近也很奇怪?!蹦饺莅椎?。
熙王劉志,是天昊的國君,是個四十歲的中年人,初自如沒有見過,但聽是聽過的。林蕭蕭甚至都沒有聽說過,不過也不好仔細問,不然慕容白可能會更奇怪,不知道自己國家的君王是誰,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怎么奇怪?”初自如拿起桌上的茶,小口抿著。她雖然還在聽慕容白說話,心中卻想了別的事情。
“熙王最近。。。最近。。?!蹦饺莅淄掏掏峦?,好像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