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秀光大人,在談?wù)撜轮埃芊裣仍儐栆恍〇|西?”
等安往秀光的身后撇了一眼,然后說道:
“鄙人從霍安那邊聽說,是您將被監(jiān)禁的宇喜多大人救出的?”
原來是問這個啊。秀光還以為他要問什么呢。
“準確的來說,并不是我‘親手’救出的?!?p> 秀光糾正了一下等安的用詞,
“此事由我策劃,但并非由我去執(zhí)行?!?p> “果然……不愧是秀光大人……”
等安一邊作出了奉承之詞,然后望向了秀光的身后,
“不知宇喜多大人是否也一同過來了?”
等安很好奇這個。既然全登來了,那么很有可能秀家也在場。等安這么猜測道。
“你問秀家?嘛,既然都已經(jīng)到這兒了,也不必瞞著你。這位就是宇喜多秀家大人?!?p> 秀光稍稍轉(zhuǎn)身,回頭望向了秀家。
等安看到秀家之后,有些驚訝地張望了兩下,然后有些疑惑地問道:
“鄙人曾經(jīng)在十幾年前見過秀家大人一面……感覺不是這個樣子的?。侩y道說是因為監(jiān)禁生活所以變得蒼老了許多?”
等安之所以會用著疑惑的表情這么說道,是因為現(xiàn)在的秀家,還依然帶著易容用的皮膜。所以等安才會難以辨別。
“我是宇喜多秀家本人沒錯。村山大人,文祿元年(1592)的時候,我記得我跟你見過一面。當時你正在拜謁太閣殿下,而我當時還只是一個陪伴在太閣殿下身邊的毛頭小子?!?p> 坐在后面的秀家笑了,然后將當時拜謁時的一些細節(jié)都說了出來,但是并沒有伸手去取下易容的道具。
全登也出面證實了秀家的身份:
“安東尼奧,這位是真的秀家大人?,F(xiàn)在只不過是為了防止暴露身份,所以才戴上了易容的工具而已?!?p> “哦哦,原來如此?!?p> 等安再次望了一會秀家的臉,然后點了點頭。
小小年紀,居然能策劃這種事情。了不得啊,這位大人?!壹业膬鹤釉趺淳瓦@么沒用呢?
印證了秀家救出事件的真實性后,等安對秀光的評價又上升了一番,然后還順帶嘆息了一下自家的兒子們。
“村山大人,秀家大人的這件事,你可別說出去啊。要不然到時候,我派過來的人就不是全登,而是忍者了?!?p> 秀光觀察了一下等安的表情與舉動,如此警告道。
“其實詳細的內(nèi)容都已經(jīng)讓全登告訴你了。雖然不知道村山大人你為什么要提出見我,但我對此只想說一句話,”
用著與神屋交涉時同樣的表情,秀光這么說道:
“你只需要作一個選擇而已。有時候成敗之間,不過就是一個“賭”字而已。我知道你是個很聰明的人,肯定會斟酌豐臣家勝或敗的概率。不知道村山大人是怎么考慮的呢?”
突然之間就進入了正題。
等安托著下巴鄭重地思考了一會,然后開口了:
“嗯,秀光大人您的確是個非常不錯的人,將來豐臣家獲得勝利的可能性也不低。但是,豐臣家的家主是秀賴大人吧?而且聽說,大坂城的權(quán)力不是被您的母親淀夫人握在手中嗎?”
帶著些擔憂,等安這么說道,
“這樣下去,豐臣家真的有勝算嗎?還是說,您想要……”
等安的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意味。
但是,不得不說等安的考慮與擔憂也是有道理的。
“等等。村山大人,您是不是理解錯了什么?”
秀光從等安最后的字眼中猜到了一些東西,于是馬上出聲打斷,
“豐臣家的家主是兄長大人,這個是絕對不會被改變的事實。村山大人,請別胡思亂想?!?p> “是,真是非常抱歉……”
看著秀光那不可置否的堅定眼神,等安馬上掐斷了自己那不好的猜想。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么看待兄長大人的。但是由我這個弟弟看來,”
秀光瞇起了眼睛,用著低沉的聲音說道:
“……兄長大人可不是什么現(xiàn)在世間所謂流傳的愚蠢之人。要是小看了兄長大人,你們都得后悔?!?p> 在秀光的眼里,兄長秀賴現(xiàn)在雖然還尚年輕,而且深居于大坂城中少有見世,但心性與能力都絕對不是一般武士能夠匹及的。特別是秀賴在某些方面的洞察力,可謂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敏銳了。
“還有,關(guān)于權(quán)力在誰手的事情,權(quán)力這種東西,兄長大人總有一天會真正執(zhí)掌豐臣家的大權(quán)的?!?p> 小看了秀賴,你們總有一天會后悔的。
這就是秀光想要表達的意思。
等安也準確地理解到了秀光所表達的這個意思,于是低頭沉吟了一會。
“秀光大人想要表達的意思,鄙人知道了?!?p> 秀光大人是個優(yōu)秀的人。那么在他眼中一樣優(yōu)秀的兄長秀賴,有可能是愚笨之人嗎?等安如此考慮到。
既然如此,那么就賭一把吧。
“鄙人與已故太閣殿下都出身于尾張。而且,沒有太閣殿下的提拔,鄙人過去與現(xiàn)在也不可能成為長崎的代官。所以鄙人愿意為豐臣家再次效力?!?p> 等安一字一句地說道,煞是鄭重。
“村山大人,”
秀光微微起身上前,握住了等安的手,
“那就拜托你了。日后,如果勝……不,是絕對會贏。到時候,絕對不會虧欠你一族?!?p> 不需要過多的交流,一個眼神與簡單的一句話,這場對于豐臣家與村山一族來說都非常重要的交涉,就以成功的結(jié)果結(jié)束了。
……
……
“父親大人!您、您居然背著我們答應(yīng)了這么重要的事情!”
當晚,等安將次男兼繼承人的兒子秋安叫到了房間,向他吐露了這件事情。
理所當然的,秋安非常震驚與焦慮。
“父親大人啊,這……這要是被德川家發(fā)現(xiàn)了,我們不就……”
“秋安,冷靜?!?p> 相比起兒子的緊張,等安倒是異常地冷靜。
“比起繼續(xù)在這個職位上受著藤廣那家伙的氣,我還不如跟著豐臣家,拼上家族的命運賭一把。而且……那件事情你也清楚吧?”
“父親大人所說的……莫非是可能將會禁教這件事情?”
“沒錯?!绻痰脑挘覀兇迳揭蛔蹇墒菚浅@_的。所以,比起跟著要禁教的某些人,還不如跟在豐臣家身后比較安全,而且也能得到不少利益?!?p> 等安拍了拍作為繼承人來說還尚不成熟的兒子的肩膀,露出了深邃的笑容。
豐臣家的人們
奧義!嘴遁之術(shù)!……嘛,雖然不想寫嘴炮,但總覺得不多說幾句話根本拿不下這些大人物??傊?,秀光就在游說+誘拐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嗯,大概就這樣吧……順帶求推薦與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