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在空氣中彌漫著,氣壓低的令人窒息,仿佛令人感到身在熱帶雨林一般。
高考結(jié)束,是人生的轉(zhuǎn)折點,也許重逢是意外,那……離開,又是什么?
“艾池!”林卿剛從學(xué)校里跑出來,天就下起了小雨,纖纖風細細。
艾池見狀,連忙脫下了校服外套,撐起,罩著她。
林卿微笑著看著他那玄色的眸子,不語。
“我們?nèi)コ员ち璋?,好不好??p> “嗯。你……考的怎么樣?能考上上海交大嗎?”艾池沉默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考的還行,但是我沒報上海交大,我報的哈醫(yī)大?!?p> 他們跑進一家食雜店,艾池站在店門口,使勁擰了擰已經(jīng)濕透了的校服外套,搖了搖頭。
“老板,有雨傘嗎?多少錢?”
店老板是一個中年男子,看了看他,從貨架上拿了一把雨傘,說道:“高考,不容易,送你了?!?p> 艾池連忙道謝,拽著林卿的衣角,撐開了傘,走入雨中。
小雨輕輕的滴在雨傘上,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艾池突然停下了腳步,玄色的眸子里滿是光,對林卿說道:“你……是為了我才沒報上海交大的,對嗎?”
林卿無所謂的笑道:“怎么,你……不想和我在同一所大學(xué)嗎?”
“可是……”艾池有點生氣,甚至自責。
“冰激凌改天吃吧,我請客。今天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庇隄u漸小了,艾池把傘塞在林卿的手里,沖進雨幕,獨自在靜心湖邊漫步,白色校服T-恤衫很快就被雨傘浸濕了,貼在清冷的皮膚上。
林卿想追上去解釋清楚,可還是忍住了,走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她想了許多許多,想起了從前,想起了這些奇葩的事,突然發(fā)現(xiàn)有許多人逆行,奔向湖邊……
“不好!”林卿連忙丟下手中的傘,跑向湖邊,然而,他沒有回頭看她一眼,跳了下去。
“艾池!”林卿愣在了原地,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表:2點25分!
她不知所措,跑到了湖邊,扎入水中,看到了逐漸沉下去的艾池。水中的他顯得很白皙,甚至有些夢幻。
艾池對著她笑了笑。
不知為何,林卿想抓住他,可卻怎么也抓不住他的手。
林卿突然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大腦里回響著刺耳的聲音,還有一個熟悉的男聲:“好吧,夢,是否應(yīng)該結(jié)束了?我其實……也不愿放手?!?p> 等林卿再次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辦公桌上。
這時,電腦來了一條短信:入夢三次,便是緣盡。
林卿慌了,拿起包就跑到學(xué)校門口,騎上她的小電驢,路上慌慌張張的買了一捧紅色玫瑰花,來到了他的墓碑前,痛哭。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緣盡?什么入夢?你說話啊……”她哽咽著,緩緩蹲了下來,淚水滴到草地上。
她把玫瑰花默默放到了墓碑旁,玫瑰花瓣閃著光,無聲的哭泣著。
“你為什么給了我希望卻又讓我絕望?!”她歇斯底里的怒吼著素手輕輕撫摸著墓碑的頂部,痛哭。
“林卿?!币粋€熟悉而又清幽的聲音響起,令人心顫。
林卿橘色的眸子瞪的溜圓,迅速起身,眼里閃著光,轉(zhuǎn)身擁他入懷。
她抱住了她的全世界。
2012,也許是我一個人的世界末日,但……我的全世界,回來了。
白然少主
希望你不要把刀揮向你自己,因為……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