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由我主筆的文章:《揭秘!上次的實戰(zhàn)演練之所以發(fā)生意外,居然是因為……》登上了一速新聞報紙的頭條板塊。
對于上次的實戰(zhàn)發(fā)生的意外,絕大多數(shù)的學員都是一頭霧水的:為什么強盜就襲擊了村子?為什么我們會損失慘重?以及,使受大家所愛戴的維森特副總教官失去一條胳膊的神秘武器到底是什么?
由于我多少知道點內情,加上后來對尤利婭的采訪——嗯,當然我是不得不打著關心他父親的名義——我知道了兩年前發(fā)生在羅普特神殿的變故。
考慮到斯瓦迪亞王國官方似乎并沒有刻意想要隱瞞關于極光刃的消息,因此最終我也決定把關于極光刃的事情公布到報紙上。劍的形狀、外表、效果等等,被我描述得繪聲繪色,蒙上了一片神秘的面紗,甚至刻意用“魔法般的效果”之類的字眼去描繪它——當然,我肯定不會蠢到說極光刃現(xiàn)在在我們手上的,更不會老實巴交地給大家科普其實極光刃跟魔法有關。
考慮到我寫新聞也不能騙人,而極光刃的下落好歹也得在文中給個交代,于是我只是含糊其辭地寫上“一個神秘的組織在很早之前就想要得到它,而這個組織,正是兩年前偷襲羅普特神殿的那伙”——在談左的建議下,我也沒有公布浩劫組的名字及信息,畢竟如果學員們知道浩劫組的事情的話,可能弊大于利,以后或許還會出現(xiàn)些麻煩。
嘛,我似乎也挺有寫新聞的天賦的嘛,午飯時間我就聽到大家都開始在討論關于極光刃的事情。作為極光刃目擊者的帕克更是在添油加醋大放厥詞,硬生生被他描述成極光刃一拔劍就山崩地裂風云變色,大家也都在饒有興趣地聽著。
要不……等我回到烏克斯豪爾之后我也開始創(chuàng)辦報紙算了?那應該挺賺錢的。叫什么好呢?洋蔥新聞?洋蔥日報?
就在大家都在討論極光刃的聲音中,我卻聽到了有人在討論不一樣的話題。
“喂喂,聽說了嗎?那個洋蔥好像跟那個叫沙里亞的小姑娘在一起了?”
“是啊是啊,據(jù)說最近一個星期,經(jīng)常有人看到他們午休的時候在庭院那邊出現(xiàn)?!?p> “而且據(jù)目擊者說,那個沙里亞一直都是不情不愿的表情?!?p> “不是吧!難道是洋蔥強迫別人的?”
“噫!想不到那個洋蔥平時看起來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原來居然是這種人!”
這一番對話聽得我毛骨悚然,我轉頭一看,只見莉莉絲跟另外兩個女學員坐在離我隔一張的餐桌上,一邊吃著午飯一邊討論著。
我連忙扔下了餐具飛奔到他們的桌前,急叫道:“你們亂說什么呢!”
“呀!”見我忽然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她們個個手足無措。
莉莉絲首先反應過來,朝我說道:“啊,我們剛才在說,洋蔥真聰明,對吧?!?p> “是啊是啊?!绷硪粋€女生也反應過來,朝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寫的新聞生動又形象,大家都很愛看呢?!?p> 我有點無奈說道:“事情不是你們想想的那樣的。”
“誒?”莉莉絲叫道:“難道你要承認自己是個笨蛋嗎?”
“才不是說這個呢!”我崩潰道:“我跟沙……沙里亞,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的!”
“啊哦呀,這樣啊?!比思娂娐冻隽恕拔叶钡谋憩F(xiàn),一邊微笑一邊點頭。
“所以說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急得搔頭弄耳。如果只有莉莉絲在的話,我大可以大大方方說是在教導沙爾曼常識。但這里還有另外兩個學員在,就不方便討論這事兒了。
于是我只能說道:“我,我是在教他……認字!”
作為一個“普通的農(nóng)村小姑娘”來說,不認得字很正常,這個說法應該也沒問題吧。
“哦!這樣啊!我們知道的!”莉莉絲一臉真誠地看著我。
“所以說真的不是那回事啦!”
算了,眼不見為干凈,反正沙爾曼這個月底就要離開了,也隨便她們現(xiàn)在怎么說吧。于是我氣呼呼地離開了食堂,雖然飯還沒吃完,但被她們一氣,食欲也沒了。
庭院中,沙爾曼坐在花叢中,把玩著手中的花草。見我來了,只是淡淡地說一句:“今天挺早?!?p> 我笑了笑,回答:“不怎么餓,于是隨便吃了兩口就過來了——話說你從來不去食堂吃飯的嗎?”我似乎從來就沒有在食堂中見過沙爾曼。
沙爾曼搖了搖頭,然后從旁邊的小布包中,抓了塊面包出來咬了起來,說道:“我不喜歡跟陌生人呆在一起。”
呃,這么說來,我應該不算在你的“陌生人”的范疇內了?
我走到沙爾曼身邊坐了下來,沙爾曼似乎也沒有任何反感,依然一邊玩著手中的花草,一邊嚼著面包。
我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之前教你的東西,都記得了嗎?”
沙爾曼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啥意思???”我不解。
沙爾曼說道:“動作啊步驟啊啥的我記得了,但是物品的名字之類的我記不太清?!?p> 嗯……這就是戰(zhàn)士的思維之類的嗎?動作步驟是首先要學會的,至于名字叫什么不重要。是這么想的么?
不過學習的成果還是比較理想的,至少現(xiàn)在沙爾曼已經(jīng)學會自己到井里打水洗衣服了,昨天迪恩總教官就是讓她干這個,她也沒出啥差錯。不過她連搓衣板的名字都記不太清這就有點尷尬。好在迪恩總教官也沒多想,只是以為她有點呆——事實上沙爾曼也確實是呆呆的就是了。
就在這時,一個讓我膽戰(zhàn)心驚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果然在這里!我沒說錯吧!”
我扭頭一看,只見莉莉絲的腦袋從后面的倉庫的墻邊探出,義憤填膺地指著我。
我立即從地上跳起,手忙腳亂地揮舞著,總感覺是正在干壞事被發(fā)現(xiàn)了。
“喂!別拉著我啊!我們正好出去譴責這個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淫賊!”莉莉絲回頭朝墻壁的背面喊了一句,然后怒氣沖沖地朝我小跑了過來。在她的身后,剛剛一起吃飯的兩個女學員,也是一臉尷尬地相繼走出。
喂喂喂!小孩子都不放過是什么意思啊?別說沙爾曼已經(jīng)15歲了,就算是看上去的樣子12歲,也到了能結婚的年齡了好不……不對!這個不是重點!
莉莉絲氣沖沖來到了我面前,朝我喊道:“說!你在這里干嘛!”
我忙解釋道:“我這是在教她……”我看了一眼,后邊的兩個女學員已經(jīng)走到莉莉絲身后了。于是我只能咬牙繼續(xù)說:“教她認字啊……”
啊啊啊?。±蚶蚪z你就不能單獨來問我嗎?帶上別的人是什么意思啊?就算要帶,哪怕你帶的是尤利婭和杰斯克也好?。?p> 不過我也算是我考慮不周,教沙爾曼常識的事情并沒有跟其他人知情的人說起,以至于發(fā)生誤會了。
就在我左顧右盼的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倉庫的房頂上似乎有人。
我定眼一看,只見妮可拉不知道什么時候蹲在了倉庫房頂上,一邊看著我們這邊的情況,一邊興致勃勃地在手中的紙上抄寫著什么。
喂!不要??!我好歹也是你的雇員??!別給我添堵??!
見我發(fā)現(xiàn)了她,妮可拉朝我投來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然后“嗖”的一聲,突然消失掉。
……但愿妮可拉真的不會亂來吧。
不理會我的解釋,莉莉絲把我推到了一邊,直接朝沙爾曼問道:“洋蔥這個混蛋在對你做什么?”
依然坐在地上的沙爾曼略有疑惑地看了莉莉絲一眼,然后回答道:“在教我東西?!?p> “嘿嘿,你看,我沒錯說吧。”我朝莉莉絲苦笑。
莉莉絲依然不死心,繼續(xù)問道:“那他教你什么了?”
別繼續(xù)問??!要是沙爾曼說教常識什么的,你身后這兩個女學員不就覺得奇怪嗎?到時候怎么解釋啊。
結果是我多心了,沙爾曼并沒有這么說。
事實上,如果可以重來,我倒是寧可沙爾曼老老實實說出我是在教他常識。
只見沙爾曼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比方說,他昨天就教我說……他身上有一根短短的硬硬的棍子,教我插進一個洞里。”說著,沙爾曼還用手比劃著,左手握圈,右手食用往圈圈里搗插了兩下。
“噫呀!”只見莉莉絲身后的兩個女學員聽完沙爾曼的描述和動作講解之后,尖叫了一聲,捂著臉轉身就鼠竄而逃。
啊啊啊啊??!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啊!沙爾曼說的是用鑰匙開鎖??!鑰匙啊!鎖啊!
莉莉絲雖然沒有當場逃跑,但是臉色也漸漸變得異樣的鮮紅,深呼吸著,似乎在忍耐著什么東西即將要爆發(fā)。
“啊啊啊啊??!”我連忙朝莉莉絲揮了揮手,緊張地解釋:“我給你說?。〔皇沁@樣的!我我我我我……”
“短短的硬硬的棍子?”莉莉絲盯著我,此刻她的臉色已經(jīng)全紅,身體不斷顫抖著,腦袋上的帽子似乎還散發(fā)著蒸汽?
“不是不是不是!”我急得手舞足蹈,然后說道:“我我我我……我這就掏出來給你看看……”說著,我立馬把手伸進褲子,準備把兜里的鑰匙給掏出來。
就在我伸手進褲子的那一瞬間。
“死變態(tài)!”
“嘭!”
誰說學魔法會讓肌肉退化的?明明莉莉絲的拳頭挺有勁的啊——這是我在醫(yī)務室醒過來后的第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