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又開坑鳥~《妖逍遙》
偶承認,偶是坑王,但是偶堅持,只要偶還活著,偶就一定會填坑!(噗~被飛來的一只鞋砸斃……)
走過路過給個面子表錯過哈~捧捧妖怪的場哈~
書名:《妖逍遙》
書號:142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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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妖怪,性別為女,生辰不詳,估計年齡大概在七八九千歲左右,應該還有沒超過一萬歲,沒辦法,命太長了的話是很容易會活糊涂掉的。
我貌美如花體態(tài)婀娜,活潑開朗身心健康,斯文善良無不良嗜好,除了貪吃貪睡好酒好色以及懶惰這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之外,堪稱完美。
本妖怪乃是天生地養(yǎng),在這三界瀟瀟灑灑來去如風。無拘無束,無牽無掛,無門無派,無師無尊,無父無母,無名無姓……
“蕭遙~”一個聲音由遠及近。
我沒聽見。
“蕭遙!”一個黑影從天而降。
我沒看見。
“蕭遙!”哇,好大一張臉。
我閃。
“蕭遙!”毫不氣餒。
“閉嘴!”我瞪眼。
“蕭遙!”決不放棄。
“滾開!”我發(fā)飆。
“蕭遙!”死磕到底。
“………”我無語。
“蕭遙!”最后一擊。
“干嗎?”我投降。
“不干嗎,隨便叫叫你?!?p> “……………”
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哦對,我真想用我38碼的鞋底掀他42碼的前臉兒!
不過當然了,我的腳并沒有那么大,就像他的前臉后臉都沒有那么長一樣,又不是鞋拔子……
正在我面前手舞足蹈飄過來蕩過去,而且還笑得一臉欠扁的家伙叫做夜墨,曾經(jīng)是個雄人類,現(xiàn)在是個男妖怪。
他的穿著很配他的名字,黑衣黑褲黑鞋黑襪黑發(fā)帶,就像墨色的夜,黑得透透的。
雙眉斜斜挑起,直入鬢稍。雙唇微微上勾,弧度魅惑。偏那雙眼睛生得又大又圓,黑黑亮亮的眸子里像是總在泛著粼粼波光,忽閃忽閃的時候更是顯得極為天真和無辜。
只是,這未語三分笑之時,卻也很有可能便是那殺人不見血之際。
面若冠玉鼻若懸膽,寬袍大袖窄臀蜂腰。
舉手投足顧盼生姿間,邪氣四溢妖氣漫天。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家伙不做妖怪那絕對是暴殄天物屈才浪費。
“蕭遙,快看,那邊有人在上吊!”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最有趣的熱鬧一樣大呼小叫,我卻很想一腳把他從這半空中給踹下去。
我原一直都是無名無姓的,本來嘛,獨自在這世間游來蕩去的誰也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誰,要個名字做什么呢?
可是,自打夜墨這家伙前些日子忽然又冒出來,把我從還不到三百年的沉睡中強行拖起,并且擺出一副這次再也不走了的架勢以后,我就被強安了一個姓名。
按照夜墨的說法,他充分尊重了我的意見,因為這是我自己從兩個選項里面挑的——
蕭遙(小妖),勞乖(老怪)……
他早已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的姓氏名字,可是卻堅持要讓我有名有姓,多么奇怪的男妖怪思維啊!
我都做了那么久的無名氏了,自然懶得有所改變,于是他便施展起了獨門絕技——‘死纏爛打軟磨硬泡霹靂無敵大法’,這不,就在剛剛,終于把我給徹底搞定了。
唉,失敗??!悲哀呀!
要不是看在除了我脖子上掛著的那串自我有意識起就從未曾離身的白色珠鏈之外,他是與我糾纏最久的一個物種(包括死物和活物),而且還生了一張那么正點銷魂的臉蛋兒的份兒上,我早就脫鞋,上鞋底了……
夜墨完全無視我陰森森的郁結(jié),直接一把攬住我的小蠻腰奔著熱鬧就飄了過去。反正我等妖魔鬼怪除非主動現(xiàn)身,否則那些普通凡人是看不到我們的。所以,倒也不用擔心會影響了人家的上吊大計。
一個五官放在一起活脫脫就是個‘衰’字的落魄男人,正凄凄慘慘切切地將腦袋鉆進剛結(jié)好的繩圈里,然后把踮腳的石頭一蹬,以脖子為支撐點,在一棵歪脖子樹的樹杈上晃晃悠悠地蕩起了秋千。
用手托著微泛胡須青茬的性感下巴,夜墨歪頭皺眉做沉思研究狀:
“蕭遙,你說他為什么要死呢?”
“我又不認識他,想知道的話,等一下牛頭馬面來拘魂的時候你自己問不就行了?!?p> “切!那兩個牲口太丑了,我才不要跟他們打交道。”
“那你跟我啰嗦個鬼?。 ?p> “蕭遙,你對我溫柔一點嘛!”
“邊兒去!還有,不要每說一句話都叫一遍這個名字行不行?”
“蕭遙蕭遙我愛你……”
“又來了又來了,我不愛你!”
“你為什么不愛我呢?”
“滾!”
關(guān)于為什么他愛我但是我不愛他這個問題,夜墨跟我糾結(jié)了沒有三千年也有兩千八百年,同樣的問同樣的答,重復了沒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他樂此不疲,我卻每每暴走抓狂。
風和日麗天氣晴朗,藍天白云下有兩個妖怪忙著斗嘴,一個人類忙著自殺,大家伙兒各忙各的誰也不耽誤誰。于是,等妖怪們結(jié)束戰(zhàn)斗時,人類也已經(jīng)順利地結(jié)束了生命。
我一手指著那具翻眼吐舌頭的新鮮尸體,一手扯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夜墨的衣襟開始發(fā)飆:
“你看你看,個屁了!斷氣前最精彩的那個部分沒有看到,都怪你!”
“?。恳菜赖锰炝税?!這人咋這么不經(jīng)死啊?”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怎么整都死不掉?”
“那誰讓他不學我呢?”
“因為全天下只有你這么一個人類哭著喊著死活要做妖怪!”
夜墨在十九歲的時候立誓成妖,我至今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修煉的,總之最后成功了。
他是我迄今為止所知道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由人變妖,而且還變得相當徹底至少沒有整成人妖的家伙……
這也曾經(jīng)讓我一度懷疑自己會不會和他一樣,曾經(jīng)是個人類。
因為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個地方,我兩眼一睜便是如今的這副模樣,除了很明確知道自己乃是個妖怪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空白。
理論上來說,咱妖怪是由天地間具有靈性的東西修煉所化,比如花草樹木飛禽走獸,極度詭異的也可能是燈芯啊石頭啊這種沒有生命的物件。
那么人類為什么基本不會變成妖怪呢?因為有這個工夫當然都去修煉得道做神仙了?。?p> 所以說,夜墨這小子的變態(tài)實在是冠絕三界,已經(jīng)達到一定的仰止高度了……
妖怪大多數(shù)可以幻化成人形,但依然會保留著之前的本體。就像是黃鼠狼變成的男人不管再怎么風liu倜儻,也照舊是一看到雞就眼冒綠光渾身癢癢,而且遇到法力高深的也一眼就能看穿那具臭皮囊下面的本質(zhì)。
至于我的本體,卻還是現(xiàn)在的這副德性,標準的人模人樣,這一點和夜墨相同。
然而不同的是,我沒有魂魄,三魂七魄一個都沒有,所以我不可能是人變的。
其實準確地說,我壓根兒就應該是個沒有開竅沒有靈識沒有生命的死物,可是,我卻偏偏又一直活得很茁壯很恣意很囂張。
這其中的原因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合理的解釋,而我自己對此也懶得上心。反正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本妖怪就是玩把個性不走尋常路了,愛咋咋地吧!
“你倆真是好狠的心吶!居然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p> 一個幾乎是把腦袋橫放在左肩上的小老頭忽然從地底下鉆了出來,皺巴巴的苦瓜臉上耷拉著兩道稀疏的白眉,長得那是相當之悲催。
夜墨趕緊裝模作樣整整衣襟,豎起右手的食指沖他晃了兩晃:“錯錯錯!我們可是善良的妖怪,正在成全他做好事呢!如果他想死你卻偏不讓他死,他不想活你卻偏要他活,這才是狠心才是作孽,明白不?”
我深以為然地連連點著頭:“可不是嘛,你瞧那人一臉的倒霉相,就算不死也是活受罪。還不如讓他速速早死早投胎,也省得耽誤時間不是?其實說起來,你給那些想要尋死的人提供了這么便利的免費天然條件,也算得上是功德一件呢!”
老頭兒愁眉苦臉地摸了摸自己的歪脖子,萬分憂郁地嘆了口長氣:
“那個鳥功德關(guān)我老妖怪毛事?這才第七百三十一個,你們說什么時候能湊滿一千呢?為什么上吊的都是一個一個不是一群一群呢?……唉,也不知道是因為老子的脖子歪所以他們總來上吊,還是因為他們總來上吊所以老子的脖子才歪。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深奧了,得好好想想,想想……”
歪脖老樹妖神神叨叨地回去思考他的這道可堪與‘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站在同一高度的哲學命題,我則無聊地拍拍手準備去尋個別的樂子打發(fā)時間,不料一轉(zhuǎn)身卻對上了兩只亮閃閃的幽黑眸子:
“蕭遙,我不是因為變成妖怪才愛上你的,我是因為愛上你才變成妖怪的?!?p> 夜墨那一貫戲謔的神情里有著難得的認真,清亮的聲音中多了些許的深沉,撫在我肩頭的掌心透著一絲灼灼的炙熱。
這家伙真乃妖孽,短短幾百年不見而已,秒殺能力簡直就是成幾何倍數(shù)在上升的。
我承認,面對這般‘絕色’如此的勾搭,我那顆好色的妖心早已蕩漾成了一池洶涌的春水。
深深吸口氣,仰首注視著他魅惑的容顏,雙手輕扣著他柔韌的腰際,我面帶桃花淺笑低語:
“關(guān)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