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結(jié)果卻是令人失望的,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沒辦法查清楚小馬駒的病癥是什么。雖說沒有什么器械,但以一個經(jīng)常接觸動物的人來說,要檢查這種影響明顯的病癥應(yīng)該并不困難,可實際上他什么也沒有檢查出來,小馬駒體內(nèi)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任何病變的情況。
放下小馬駒,秦麟皺起了眉頭,心中暗道:難怪那么多的獸醫(yī)都沒辦法治好這些戰(zhàn)馬了,無法檢查出病癥,就算最優(yōu)秀的獸醫(yī)也無法對癥下藥,就更不要說治好戰(zhàn)馬了。
“二哥,不行嗎?”秦豹眼巴巴地看著秦麟,臉上失望的神情盡顯無遺。
秦麟沒有說話,只是將小馬駒還給秦豹,然后又走到那些成年戰(zhàn)馬身邊檢查起來,盡管情況不妙,但他還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從成年的馬匹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可是結(jié)果仍舊令人郁悶,毫無線索!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啊——!”秦麟坐在草地上長長出了口氣,將十指插在厚實的頭發(fā)之中發(fā)愣。
這種打擊比被人收拾了還要令人難受,就好像向別人說了考試會得一百分,可實際上卻一個問題也沒有答對!那種羞愧的感覺實在是能夠讓人找個地洞鉆進去。
“二弟,沒事的,你不是已經(jīng)說了嘛,只是試試而已,并沒有說一定可以治好。”秦虎安慰他道。
秦麟苦笑了一聲,卻沒有說話,的確,他沒有說出那么絕的話來,可是實際上在他心中已經(jīng)那么說了,他不能欺騙自己,他真的對自己感到很失望。
就在他心里頭十分不爽的時候,懷中的紅箭輕輕動了動,似乎是從沉睡中清醒過來了。它這一醒不要緊,可是卻提醒了秦麟,將秦麟從郁悶和羞愧的深淵中解救了出來。
“等等大哥,先別打擾我,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應(yīng)該可以,不,肯定可以的!”秦麟想到了自己的能力,他既然可以控制動物的心靈,那么就是說也能由這點上突破,找到戰(zhàn)馬們真正生病的原因。
秦虎不知道秦麟想到了什么,可是他總是對自己的弟弟很寬容,于是和父母一起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秦麟,等待著他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做出可以挽回失敗的努力。
只有秦豹有些無精打采,一直在那里撫mo著小馬駒的皮毛,似乎在和老朋友告別一般。
秦麟閉上了眼睛,盡量讓自己放松,然后調(diào)動精神力開始探尋戰(zhàn)馬們的心靈,事情進行的非常順利,因為他的精神力已經(jīng)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所以一次性就可以與自家牧場的二十匹左右的戰(zhàn)馬進行心靈交流。
大概三十分鐘之后,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既有好笑的成分,又有些興奮。
“怎么了二弟?是不是找到病因了?”秦虎滿懷希望地問道。
秦飛云夫婦和小秦豹也緊緊盯著秦麟,希望他能夠給出一個令人興奮的答案,最起碼是不要讓人失望。
秦麟重重地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了,不僅知道,而且還找到了治療這些可愛的家伙們的辦法。甚至這個辦法只有我這樣的人才能夠辦到。嘿,簡直太棒了,趁著別家牧場的戰(zhàn)馬還都病著,咱們完全可以來個趁火打劫的大吞并!”
“先別扯那么遠的事情,等治好了咱么家的戰(zhàn)馬再說吧。”秦飛云焦急地說道,他不是個野心家,所以沒有秦麟想得那么瘋狂,他只想自己的牧場能夠好起來就行了。
秦麟笑了笑,重新將眼睛閉上,還順便說了句“這簡單,一會兒就好!”
事實上的確很簡單,對于他來說二階的戰(zhàn)馬控制起來非常容易,更何況只有二十來匹,這要比控制一頭四階的三頭地獄犬容易多了。就像你無法徒手戰(zhàn)勝一頭大象,但是卻可以一腳踩死幾十只螞蟻一樣。
戰(zhàn)馬們得的病其實聽起來非常耳熟,那就是在秦麟那個時代普遍流行于都市上班族中的“抑郁癥”,是一種精神和心理上的疾病,當(dāng)然不可能找到病源或者創(chuàng)傷了。
精神疾??!要是獸醫(yī)能治療這種疾病那還真是奇怪了呢。難怪秦麟會說只有他才能治好這些戰(zhàn)馬。
嚴重的抑郁癥會導(dǎo)致厭食、失眠等等惡性狀況的出現(xiàn),這也是引起戰(zhàn)馬們瘦骨嶙峋的最直接的原因,只是他們?yōu)槭裁磿眠@種怪病,秦麟暫時還無法找出原因來,不過他相信那只是遲早的事情,因為結(jié)果往往與原因同時存在,只要有結(jié)果,原因很容易就能找出來。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
很幸運秦麟就是擁有這劑心藥的人,他的心靈控制能力完全可以平復(fù)戰(zhàn)馬們驚恐或者愁悶的心靈,將它們從夢魘的控制下解救出來,然后讓抑郁癥的副作用完全消失。
他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便解決了問題,牧場中的二十多匹戰(zhàn)馬仿佛重獲新生一樣站了起來,開始嘗試著去吃身邊豐盛的水草。
它們越吃越香,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情況,雖然身體還是非常消瘦,但只要問題的根源解決了,它們遲早是可以膘肥體壯的。
看到小馬駒恢復(fù)了活力,小秦豹先是蹦蹦跳跳地叫好起來,甚至直接跑過去掛在了秦麟的脖子上,一個勁兒地親自己的哥哥,表示他最熱烈,也是最真誠的謝意。
秦飛云和秦虎則是有些發(fā)懵,雖然這是好事兒,可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就好像沒有想到男人也會生孩子一般,這件事情對他們造成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不過很快,他們就從這種驚訝中清醒了過來,喜悅之色徹底覆蓋了整個面頰。
秦楚氏更是激動地哭了,她將秦麟摟在懷中哭道:“孩子,做得好,做得好!你不僅證明了自己的能力,而且還拯救了咱們這個家,更拯救了整個邊荒鎮(zhèn),讓我們的牧場可以重新煥發(fā)生機。”
秦麟自己也非常激動,他沒有想到上天居然賜給了他這么美妙的能力,簡直就是想將他培養(yǎng)成為真正的畜牧大王,這實在是太美妙了。
“好了,虎兒、豹兒,你們兩個趕緊去弄些有營養(yǎng),而又適于消化的飼料給戰(zhàn)馬們吃,最好讓它們快點恢復(fù)以前的狀況。我們跟大荒城的一筆訂單就要到期了,那可是十個金幣的交易,希望不會報銷了,要不然我們就賠大了?!鼻仫w云很快就變得冷靜起來,他吩咐秦虎和秦豹道。
大荒城是距離邊荒鎮(zhèn)最近的一個大城市,城主正是西北王劉文龍,他基本上掌管著大秦的整個西北邊境,是五個鐵帽子王中兵力最為強大的王爺。除了朝廷的軍隊之外,就數(shù)他的軍隊實力最為雄厚了。
秦虎笑了笑道:“遵命,父親長官?!憋曫B(yǎng)牲畜對他們來說并不是難事,因為他已經(jīng)有長達十年的飼養(yǎng)工齡了。
看著活蹦亂跳的戰(zhàn)馬,一家人都松了口氣,仿佛從噩夢中驚醒,一切都是虛驚一場,然而他們知道,那種危機是切切實實存在過的。
“麟兒,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學(xué)習(xí)了什么特別的魔法?”秦飛云有些竊喜,他很慶幸自己送了兒子去魔武學(xué)院兩年,因為今天他已經(jīng)得到最美好的報答了。
秦麟張了張嘴,本來想解釋說不是,可仔細一想,這種東西根本就解釋不清楚,你說它不是魔法,那究竟是什么?難道僅僅是一種天賜的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