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地位不同就是不一樣,盡管夏侯元讓的年齡也不大,但木連城對他卻非常的敬畏,說話和動作都很注意,仿佛生恐在這位當世俊杰面前露出丟臉的樣子。
讓這樣的人來做擔保人,他當然是沒有任何意見了。
就這樣,四個人面對面將書面合約簽訂,秦麟和木連城各拿了一份。秦麟的心情稍微有些激動,因為這張白紙黑字很可能就是他在邊荒鎮(zhèn)乃至整個大秦帝國畜牧事業(yè)的開始。
“不知賢侄接下來有什么安排,要不然一起去邊荒酒館慶祝一下?”木連城原本不想這樣做的,雖然他知道秦麟掌握了可以讓他成為商會主席秘密,但若沒有夏侯元讓在場,他還是不會這么給秦麟面子的,因為在他的眼里,秦麟不過是個鄉(xiāng)下的野小子而已,根本不值得他太過殷勤。
秦麟自然猜到了他這種心理變化,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盡管夏侯元讓比他大上了十幾歲,但這種地位和身份上無法彌補的鴻溝更讓他感到了一種不甘和迫切。
他淡淡笑了笑道:“木伯伯,你是否高興的太早了?”
“賢侄這話是什么意思?”木連城愣住了,他以為秦麟是小孩子使性子,所以這話說得也有些傲氣,就好像是長輩對晚輩說話一樣,完全沒有了剛剛談條件時的猥瑣模樣。
或許他認為合約已經(jīng)簽訂了,再在秦麟面前自貶身價就有些多余了。
秦麟冷笑道:“真懷疑你們這些老家伙是不是安穩(wěn)日子過久了,只是到什么慶祝,要不然就大擺宴席,難道就不能做點實際的東西嗎?”
木連城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甚至都有隨時爆發(fā)的可能。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四階的木系魔法師,雖然階位不高,但比起毫無魔力和斗氣的秦麟兄弟倆那就厲害太多了。
當然,這種實力上的差距是要將秦麟的特殊能力給排除了的。
夏侯元讓看到這情況,輕輕搖了搖頭道:“這些事情我這個外人不合適聽,你們商量吧,結(jié)束之后再一起出去也不遲,我隨時奉陪?!?p> 龍族的強大或許夏侯元讓已經(jīng)從趙火的口中得知了,所以他現(xiàn)在也不想貿(mào)然行動,這也給了他不少的閑暇時間,可以陪著秦麟在這里簽訂合約,也可以跟著他們出去游玩。
“好吧,那夏侯大哥你就先出去選幾件家具,雖然牧場的屋子可以住,但家具都沒有,還是需要添上一些的?!鼻伧胄χf道。
盡管對夏侯元讓很有好感,但許多實際性的東西秦麟還是不想讓他知道,這是有關(guān)商業(yè)機密的問題,可不能隨便在外人面前亂說。
夏侯元讓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勾心斗角的聒噪場面,正好可以出去清靜清靜,免得被扯進麻煩之中。
等到夏侯元讓走出了門,秦麟才又說道:“木伯伯,有些時候你不要怪我說話太不顧輩分,實在是因為你做事太不識大體了,這是什么時候?這可是最關(guān)鍵的時刻,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是說如果,一旦有別的人可以治療邊荒鎮(zhèn)的戰(zhàn)馬,或者這里的戰(zhàn)馬全部都病死了,那咱們還能安逸地去喝酒慶祝嗎?”
“這個......這個木伯伯也想到了,不過卻沒想到這么嚴重,還是賢侄的話對,做事情就應(yīng)該剛毅果斷。不能拖沓?!蹦具B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想到可能因為自己的大意和懈怠而導(dǎo)致無法成功出任商會會長,那他還不悔死啊。
“現(xiàn)在明白了?”秦麟笑著問道,表情轉(zhuǎn)為溫和。
“明白了,明白了,現(xiàn)在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真成了木瓜腦袋了?!蹦具B城連連稱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感受到了秦麟的可怕,那雖然不是實力上的壓力,但卻更讓人覺得難以對付。
“既然明白了,你說說接下來該做些什么?”秦麟故意這么問,正是因為他相信木連城只是聽明白,但卻沒有把握到核心,肯定想不出加快計劃步驟的好辦法。
只要木連城承認想不出辦法,那他就可以將這整個計劃控制權(quán)和策劃權(quán)牢牢握在在手里,在過程中想做些什么也可以自由自在,免得木連城掣肘。
果不其然,木連城自以為聰明地說道:“賢侄如此問,肯定是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計,我若再做干涉,未免太不近人情了?!?p> “這樣不太好吧,怎么說木伯伯你也是這計劃的一份子,若不讓你參加,小侄這心里也過意不去?!鼻伧胄Φ馈?p> “沒這個必要,只要賢侄能保證伯伯我成為商會會長,那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絕對不會做任何的干涉,也不會說任何閑話?!蹦具B城這話倒是說的很有誠意,為了自己的會長的地位,他已經(jīng)決定將寶全部押在秦麟身上。
“好,既然木伯伯這么說,小侄也就不做推辭了?!鼻伧胄闹邪迪?,只要有了你木連城這番話,日后若想干涉我的事情,就不可能了。
秦虎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談話,時不時看看秦麟,臉上不由得多了幾分疑惑和崇拜,雖然他也懂得做生意,也懂得跟人談判,但像秦麟這樣將一切捏在手中他還是辦不到的。
秦麟做的事情要說高明也談不上,重要的是他有一份敢做敢為的膽子,很多時候雖然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但他敢套,他敢做那事。
有了這份膽子,再加上一些智慧和審時度勢的冷靜,成功只能說是必然的了。
“那不知賢侄究竟打算接下來干些什么?”木連城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時候他盡量讓自己變得謙虛一些,免得惹得秦麟不滿,又耍什么花招,那樣他的神經(jīng)可以經(jīng)受不起。
秦麟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木伯伯你可以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將邊荒鎮(zhèn)所有的牧場主以及商會的主要負責人,還有各大酒館客棧的老板召集到一塊兒,咱們開辦一個公開的發(fā)布會,在現(xiàn)場做一個治療示范,這樣不僅可以擴大您的影響,而且也能讓牧場主們相信我的能力,此后的事情就可以事半功倍了?!?p> 這個主意的念頭來自于秦麟那個時代的新聞發(fā)布會,許多事情沒有發(fā)布會,不讓別人知道,就算你做了也不一定會有人記得,而且還很可能被人冒領(lǐng)功勞。
“哎呦,你說我怎么就想不到這么好的主意呢。”木連城忍不住拍了拍腦袋,一想到他可以在邊荒鎮(zhèn)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面前展現(xiàn)自己慧眼識英雄的精準眼力和組織能力,他這心里頭就激動不已。因為那樣他很容易就可以讓自己的形象深入人心,特別是那些牧場主的心中。
“就你那頑固不化的腦子,能想到這主意才奇怪呢。你可別忘了,我二弟再怎么說也是隆安魔武學(xué)院畢業(yè)的,那可是整個大秦帝國最優(yōu)秀的學(xué)校?!鼻鼗⑦至诉肿斓?。
原本作為邊荒鎮(zhèn)的人,木連城對隆安魔武學(xué)院是沒有多少形象的認識的,在他的眼力那不過就是個名氣很大的魔武學(xué)院而已,對于他這種一心想在商業(yè)上發(fā)展的人來說沒有多大的誘惑力。但這時聽到秦虎的話,他第一次迫切地想去那里看看。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先吧商會會長的位子搞到手再說。
木連城默默點了點頭,笑道:“沒辦法,人老了,這腦子也跟不上時代了,以后還得你們年輕人多幫襯著,就是伯伯我做了商會會長,你們也是最大的功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