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江浩瀚無邊,綿延數(shù)千里,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邊,其寬也有數(shù)百丈之遠,江風飄渺,呼嘯而過。這里就是大唐境內(nèi)有名的洪江了。因為這里是長安到巴蜀要道,洪江之上舟楫甚多,來往商販客戶更是不計其數(shù)。在大江之上,來往的商船先在岸邊祭祀了洪江龍王之后,方才開船。
“大哥,這里真的有洪江龍王不成?”一艘船上,劉洪和李彪立在船頭之上,望著那些船夫?qū)⑷鼇G入水中,不由的皺著眉頭問道:“這些祭品有用嗎?”
“呵呵!當然是有龍王的?!眲⒑槟樕犀F(xiàn)出一絲陰霾來,他記得清楚,當初陳光蕊就是被這洪江龍王所救,十八年后就能還陽。不過,現(xiàn)在的劉洪已經(jīng)不是書中的劉洪,在這里他是不會讓陳光蕊逃過這一切的。
他到洪江渡口已經(jīng)有三天了,當他到了洪江的時候,李彪已經(jīng)買下了一條碩大的船只。劉洪又讓人請了一個船夫,每日也來接送一些客人,但是自己和李彪?yún)s是躲在船中,沒什么事情是不會輕易出來的。
“大哥,你說等我們殺陳光蕊的時候,這個洪江龍王會出來鬧事嗎?”李彪擔心的問道。
“不會,也不敢?!眲⒑槌狈酵艘谎郏f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陳光蕊今夜就會到達洪江渡口,今夜也要在這里擊殺陳光蕊。”
“陳光蕊會今夜上船嗎?”李彪有些擔心的問道。
“會的?!眲⒑橄肓讼?,方說道:“到時候你保護你大嫂,我來對付陳光蕊,此人狡詐,手中秘寶甚多,若是不將她神形俱滅,就還有一線生機。要知道,這殺人容易,可是要奪人一線生機,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尤其是陳光蕊。”
“是,大哥。小弟一定會保護好大嫂。”李彪趕緊說道。
“看,他來了?!眲⒑橥炜眨鋈徽f道:“到底是一個氣運臨身的人,當初被你傷的如此之重,短短幾天之內(nèi),就已經(jīng)恢復正常了,浩然正氣直上云霄,綿延近千里。不愧是有狀元之才的人?!?p> 陳光蕊很是惱火,騎在馬上,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臉頰,雖然臉頰上的傷口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那股恥辱卻是永遠留在心頭,同樣,李彪那驚艷的一刀讓他心驚膽戰(zhàn)。若是再選擇的話,他是不會再面對那銳利的刀鋒。想到這里,他不由的朝身后的一輛馬車望去,馬車很是小巧,雖然那里面端坐著一位美貌女子,但是陳光蕊對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卻沒有任何的憐惜,若不是這個女子,他豈會受到這樣的屈辱,更是讓他惡心的是,他居然發(fā)現(xiàn)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已經(jīng)有孕在身。
這算是什么,堂堂的大唐帝國宰相的女兒居然在成親之前已經(jīng)不是完璧之身了,而且還有了身孕,這一旦傳揚出去,他陳光蕊的面子要放在哪里。更是讓他憤怒的是,這樣的屈辱他沒有任何的辦法來解決。那女子身上的鵝黃霓裳居然是一位大羅金仙所賞賜的。大羅金仙是什么來歷,恐怕就是他浩然正氣宗掌教孟建飛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拱手聽命。如今更何況是他陳光蕊了。此刻只能是將憤怒放在心中。他心中甚至已經(jīng)暗自打定主意,待自己傷勢徹底恢復之后,再慢慢的對付殷嬌。
馬車內(nèi),殷嬌面色冰冷,雙手撫摸在小腹處,焦急的神色中,隱隱有一絲安慰來。雖然她不知道劉洪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但是她相信,劉洪一定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必定回來救自己。她輕輕的撫摸著身上的鵝黃霓裳,若非不是這件鵝黃霓裳,或許她的貞節(jié)就不保,自己也沒有臉面去見劉洪了。
“到了什么地方?”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忽然一停,外面頓時傳來一陣吵鬧聲,殷嬌忍不住問道。
“回小姐的話,此次已經(jīng)到了洪江渡口了?!彪S身家將恭恭敬敬的說道。
“洪江渡口!”殷嬌忽然心中一動,對外說道:“停下來,我要看看這洪江?!闭f著也不理睬眾人,取了紗巾遮住面容,想了想,又在自己外面加了一件紅色大氅。在侍女的幫助下,緩緩下了馬車。
“你下來做什么?本官即將尋找渡船,立刻離開這里?!标惞馊镉秘澙返难凵穸⒅髬烧f道:“江風甚大,你應(yīng)該留在馬車內(nèi)才是。”
“哼!”殷嬌望著陳光蕊的眼神,頓時感覺到一陣惡心,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就朝江邊走去。她從小就居住在長安城,雖然是錦衣玉食,但是卻從未見過如此浩瀚的大江。望著浩瀚江風,心情頓時一陣舒暢。
“怎么?還想跳江不成?”陳光蕊面色冰冷,走到殷嬌身邊。
“不勞費心,我劉郎一定會來救我的?!币髬沙贿呉屏艘恍┚嚯x,面色冰冷,說道:“我劉郎神通蓋世,哼哼,你如今連他的結(jié)義兄弟都打不過,若是劉郎來了,豈會饒了你的性命。”
“你以為我沒有防備嗎?”陳光蕊不屑的說道:“如今我是狀元之身,百靈護佑,豈是一般人可以擊殺的。若是誰敢殺我,就會受到天道的嚴懲。想必你也知道,在我未進京之前,劉洪就想著殺我。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里知道我將會是狀元,是從哪里知道我必定是他的仇人,所以想殺我,想必他也是知道,想殺我只能在我沒有成為狀元之前殺我,否則必定會天降奇禍??上О?!雖然被人偷襲,可是我氣運綿延,其實一般人可以殺的了。所以到了最后,不但沒有殺了我,自己都差點喪命,也許此刻還在什么地方養(yǎng)傷不可知。如今我成了狀元,又豈是他一個小小的修士可以殺的?真是笑話了?!?p> “你,你。不會這樣的?!币髬擅嫔n白,雙目中隱隱有一絲驚慌之色。
“大人,前面那些船夫都說洪江夜間風浪極大,不適宜渡江,都已經(jīng)拒絕了載我們過江。”這個時候,有一個親兵前來稟報說道。
“今夜必須過江,哼哼,我還要在欣賞一下江上的夜景呢?”陳光蕊面色冰冷,冷哼道:“去告訴他們,誰載本官過江,本官厚賞。”
“若是如此,倒是有一個叫做張老漢的船夫可以搭載我們過河!”親兵面色一喜,說道:“只是他要價甚高。”
“拿去。”陳光蕊不屑之色更濃了,從懷里丟出一錠金元寶來,說道:“告訴他本官今夜就過江,快去準備。凡人就是凡人,真是好笑?!蹦怯H兵不敢怠慢,趕緊取了金元寶去招呼張姓老漢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