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輕于一根毛,雖然她是鳥,但是也不想這次死得靜悄悄的,那不是她的性格啊。
至于昆侖山上為何會出現(xiàn)這么多圍觀的人,而且從他們身上的衣服來看,并不是昆侖派的人,不是自己家的事情,所以他們也樂得見這個熱鬧。
倒是把‘只掃自己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表現(xiàn)地淋漓盡致了。
“臥霞真人你個老禿驢,不敢出來了嗎?”看到這么多人圍觀,蘇樂的表演欲倍兒足,也就想一次罵個過癮了。不過罵了以后,蘇樂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幾個身穿袈裟的老和尚面露不悅,蘇樂才醒悟過來,臥霞真人是有頭發(fā)的。
蘇樂訕笑了兩下,她的子彈裝得有點多,無辜被中槍的,也不要怪她才好。
臥霞真人出來的時候,是黑了一張臉,他怒視著在半空中叫囂著的蘇樂,恨不得立刻將她給碎尸萬段了。
幾千年以來,只有一個人敢這么公開罵過昆侖派過,不過那人現(xiàn)在已經飛升了,而且有著不俗的身份地位,即使天上昆侖派的老祖宗們知道了那人差點踏平昆侖山,他們也不敢有什么微詞。
不過如今,蘇樂這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竟然敢如此囂張,看來她是真的活膩歪了。
對于一個死過了幾次的人,蘇樂面對臥霞真人臉上駭人的表情,她的小腿還是有點發(fā)軟的,可是,看著那些明顯在看熱鬧的眾人,蘇樂不能夠放過這次機會,死要死得轟轟烈烈,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個墊背的,這樣子才值啊!
“臥霞老頭,放了九華派的人。”蘇樂依舊笑嘻嘻的模樣,每次她心慌害怕的時候,就會笑就會唱歌,不過此時眼前這個情形,她是有點唱不出來了。
看到臥霞真人非但不說話,陰沉著臉朝身邊的人一揮手,蘇樂的笑容突然停頓了下來,她一個跳躍便將身體置身在半空中,而本來巨大的鎖魂鈴便開始死命地搖晃著。
此時蘇樂雖然還不能夠踏空飛行,但是卻可以將身子固定在半空中一段時間了,而這段時間,便足以讓她施展鎖魂鈴,而暫時將這個現(xiàn)場攪得天翻地覆了。
蘇樂的修為增長了,所以她施展鎖魂鈴來,威力也比以前強了許多。這次聚集在昆侖派的各派之人,雖然他們的修為都很深厚,甚至不乏幾個元嬰期的修行者,但是本著帶晚輩來歷練的,所以人群中也不乏有幾個修為低一些的年輕弟子。
而這個時候,臥霞真人也動手了。蘇樂立即收回了鎖魂鈴,再度坐在了鎖魂鈴之上,她左躲右閃,因為鎖魂鈴的速度極快,臥霞真人竟然沒有占到半點便宜。
蘇樂知道,自己的靈氣不可能堅持太久,所以她一邊躲閃著,一邊叫囂著:“臥霞老頭,倘若你放了九華派的眾人,我便幫助你去對付那滄溟?!?p> 蘇樂看到臥霞真人一直揮舞著法器的手突然停了下來,而一些其他門派的人也在這個時候發(fā)話了。
“莫非這蘇樂道友有心悔過,來助我們一起除魔?”這是開始中槍的那個和尚說的話。
“如果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此一來,九華派非但沒有過,還有功勞了?!绷硗庖粋€女子附和道,蘇樂認識她的衣裳,那應該是巫山派的。
“臥霞真人,萬事還是以大事為重??!”出聲的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穿著一身紫色的道袍,道袍上繡了一個很漂亮的蜀字。
他們并不是想要幫蘇樂的忙,只是看到自己手下那苦不堪言的年輕弟子,他們是不想蘇樂再釋放出來那種魔音了。
蘇樂放出來的魔音,暫時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可是苦了那些年輕弟子,而且,基于某種面子問題,他們又不能讓弟子們逃開,所以聽到蘇樂有意和好,他們自然跳出來同意了。
臥霞真人依舊不說話,但是他也停止了手中的術,沒有再對蘇樂產生攻擊。可是他的臉依舊黑著,被人那么罵,他的心情可不是那么容易平復的。
一邊的陳焜看到眾人竟然都是這般態(tài)度,他有意要給臥霞真人一個臺階下,便說道:“蘇樂,你剛才那么無理地謾罵昆侖派昆侖派掌門,難道就想這么算了嗎?”
陳焜的意思是,蘇樂趕緊給道個歉,這樣子讓臥霞真人找回了面子,事情也就可以緩和了。
不過蘇樂可不是那么容易捏圓捏扁的主。
蘇樂狀似無辜地蹲在鎖魂鈴上,看著陳焜,疑惑地說道:“焜道長,蘇樂什么時候謾罵昆侖派,謾罵臥霞真人了?”
她看到陳焜氣地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心里面要樂死了,不過表面上依舊十分懵懂的樣子:“蘇樂罵了什么,請焜道長重復一遍,好讓蘇樂想想,到底有沒有罵過?”
這下子,陳焜的臉也黑了,而其他門派雖然明知道蘇樂是在死不認賬,但是急于將事情定下來,便也紛紛出來打圓場。
“倘若再耽擱下去,那孽畜就要解開封印了!”還是紫衣服的那個蜀山道長發(fā)了話。
臥霞真人深吸一口氣,他臉上依舊有著怒氣,不過卻已經淡然了下來。
“我會放了九華派的眾人,而你,要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去擒魔?!?p> 蘇樂點點頭,“你們先放人,我要看著他們安全離開這里。我既然來了,就沒有打算要走。更何況,你們也不會讓我走的?!辨i魂鈴只能夠跟他們周旋一會兒,同時蘇樂的修為尚淺,面對這么多元嬰期渡劫期的老家伙們,蘇樂根本無從逃生。
這點蘇樂知道,在場的那些死老頭子們,也是更加知道。
既然蘇樂愿意露面,那群九華派的笨蛋們自然沒有用處了。臥霞真人心里面依舊嫉恨著蘇樂,不過此時他卻不得不聽從蘇樂的話,一揮手,便吩咐陳焜去將九華派眾人都放了。
當浮丘公那張菊花臉再度出現(xiàn)在蘇樂的視野范圍內的時候,蘇樂終于放心地一笑。
真好,浮丘公還是那么老,參宿子的眼神還是那么壞,金煥子的臉還是那么白……
“樂丫頭!”
討厭,聽到了浮丘公那聲急切擔憂的熟悉召喚,蘇樂怎么感覺好像小黑的毛進了自己的眼睛中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