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光太郎在和白鳥船長分別以后,便馬上去珠寶店精心挑選了一枚戒指,并用自己數月的積蓄將它買了下來。
東光太郎滿心歡喜的拿著戒子,邀請安奴來到了一個氣憤浪漫的咖啡廳——他終于準備鼓起勇氣,將自己的心意告訴心儀的女人......
可是當東光太郎將戒指送到安奴面前的時候,安奴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喜,反而多了一份反感。
安奴萬萬沒有想到,東光太郎對自己會有這樣的心思。
這一年來,安奴和東光太郎都相互照顧著。安奴對東光太郎的照顧只是出于一份親情,而她也以為東光太郎對自己的照顧是出于一份感恩——她一直只把東光太郎當做是賽文的弟弟,也一直只把自己當做是他的嫂子。
看著東光太郎送來的戒指,安奴沉著臉,很堅定的拒接道:“對不起,我不能接受!”
“為什么,我以為你不會拒絕的,這一年來我們一直都彼此照顧著——你也一直很照顧我,不是嗎?”,東光太郎很是驚訝——他原以為這一年的時間里已經足以證明自己對安奴的感情——他根本沒有想到安奴會拒絕自己。
安奴:“我對你的照顧,是像親人一樣的關懷,我本以為,你也是一樣!”
東光太郎:“這有什么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光太郎君,你要搞清楚,我現在,是別人的母親!”,安奴的態(tài)度更堅決了。
東光太郎依然沒有弄明白安奴的意思,他連忙回應到:“我不會介意的,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
“可是我介意!我的孩子,只可能有一個父親!”,一向溫柔的安奴,竟然對著東光太郎大聲訓斥起來。
東光太郎從來沒有見過安奴發(fā)脾氣的樣子,他愣住了,好一會才終于回過神來。
東光太郎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試探的問到:“但是......他已經不在了,不是嗎?”
“光太郎君!你真應該,早點恢復記憶!”對于東光太郎的質疑,安奴沒有辦法用言語去解釋,她只是對東光太郎丟下了這么一句話,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東光太郎目送著安奴的背影,頓時不知所措——他很想追上去,但又怕這樣做只會讓安奴更厭煩自己......
東光太郎獨自坐在咖啡廳里,喝著手中那半杯還沒有喝完的咖啡......
東光太郎仿佛看到了一年前,自己剛剛從昏迷醒來第一次見到安奴的場景——或許從那一刻開始,自己的心就已經不知不覺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自己已經完全不在乎自己消失的記憶,只是在乎留在她身邊時的那份溫暖。
咖啡的苦澀仿佛鉆進了東光太郎的心里,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安奴為什么會那么堅決的拒絕自己——也許是自己真的太失敗,這一年來,自己一直守候在她身邊,但卻也依然敵不過一個已經離開了一年的人。
有人說“相遇或許是偶然的,但偶遇的本身必然有它更深層的含義”,但是自己和安奴的偶遇,也許只不過是上天的一個玩笑。
第二天,東光太郎再度來到安奴門前,想對安奴道歉,可是怎么敲門里面也沒有回應。東光太郎自己打開了們,進去卻發(fā)現,他們母子已經搬走了。
很快,一周的約定之期已經快到了,在那一周里,東光太郎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打聽安奴的下落,可是卻毫無收獲。
東光太郎和白鳥船長約定的日子到了,東光太郎如約的來到了碼頭,只是他卻遲遲不肯上船——他在等待著安奴......
東光太郎渴望著安奴能夠在自己快要離開的時候安奴能夠來送送自己——即便她不接受自己的感情,只要作為朋友來送送自己,能讓自己再見到她,自己也能心滿意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轉眼間,已經快到黃昏了——東光太郎已經在那個碼頭從早上站到了下午,在這段時間里,他連飯都舍不得吃,生怕在安奴來的時候自己卻不在。
太陽已經落山了,卻始終沒有看到安奴的身影......
白鳥船長:“小伙子,我們要起航了,你是要繼續(xù)在這里等她,還是要跟我們一起走?”
東光太郎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注視著碼頭過往的行人。
白鳥船長看著東光太郎那副癡迷的樣子,搖了搖頭向船上走去.....
就在船快要起航的前一刻,東光太郎突然沖上了游輪,大喊道:“等等,船長!請帶我一起走吧!”
白鳥船長看到東光太郎終于下定了決心,露出欣慰的笑容,拍拍東光太郎的肩膀說:“小伙子,這才像個男子漢!”
東光太郎也笑了,他回頭望了望那片還剩下最后一絲晚霞的天空,揮著手大喊道:“再見了~~~我還會再回來的!安奴,祝你幸福!??!”
的確,東光太郎終于想通了,自己和安奴的相遇,是命運的安排也罷,是上天的捉弄也罷——但是自己對安奴的付出卻是心甘情愿的,他是真心希望安奴能夠得到幸福。
東光太郎突然覺得自己很羨慕那個孩子的父親——盡管自己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真的很幸運——只怪自己和安奴相識太晚,如果自己和他同時遇見安奴的話,或許他真的會是一名很好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