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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難求

第二十六節(jié) 我與故事

一妃難求 錦繡狂歡 2640 2009-06-07 23:07:39

    不要打我,我只是用了我們重慶的高考作文題目而已,因為覺得貼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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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里折騰一陣,秦姒又領(lǐng)了碗藥汁來喝。

  帛陽倒是挺有良心,一直擔(dān)憂地守在旁邊。不過,他詢問御醫(yī)的時候,意圖也太明顯了點,什么叫做“是否并無異樣”?

  懷疑她假裝生理痛就明說嘛……

  反正她也不會承認(rèn)。嘿。

  帛陽從御醫(yī)那里得到答案,有些難堪地回身,磨磨蹭蹭坐到案桌前面,兩人之間離了一丈遠(yuǎn)。“四姑娘喚本王過來,若只是想問問對太后的處置,那本王就先……”

  “等等,別急著走?!鼻劓凶∷盁o事哪里敢勞動帛陽王大駕,不過確實也沒什么大不了,就是說……小川的去處。”

  “不能留在皇城。”

  分外淡定堅決的一句,那后面絕對是跟的句號,而非感嘆號。秦姒暗地?fù)u頭,在床上側(cè)過身,牽著紗帳的一頭,道:“我倒是沒有讓他留下的意思,但以他這么復(fù)雜的身份,要送去哪里呢?”

  復(fù)雜的身份:母親——帛陽長公主,變成了未來的天子(男性);父親——下落不明?,F(xiàn)在秦川該去哪里才好?

  帛陽不假思索:“白云觀。”

  “哦,跟著觀內(nèi)真人學(xué)習(xí),倒是不錯的主意?!鼻劓c頭,“但我以為,或許還有更好的去處。既是遠(yuǎn)離皇城,又不會惹人疑竇?!?p>  ——本宮還怕誰閑話不成?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秦姒怔了怔,抬眼看看帛陽——奇怪,剛才在她腦海中模擬出的,竟然是東宮的反應(yīng)——比起帛陽,東宮好猜多了。

  說起來,東宮逃掉了么?

  他有沒有按即墨君建議的那樣,到北方夏縣附近去找舊部?

  “愛妃有何高見?”

  突如其來一聲問話,把秦姒的思緒迅速拉了回來,她清清嗓子,應(yīng)道:“高見談不上,只是想,與其送走,不如交給定國公(老太后的侄子)撫養(yǎng)。”

  “不可!”

  帛陽否決得那么快,以致秦姒想不懷疑也難:“為何呢?”

  “……”斂眉尋思片刻,帛陽改口,“——也不是行不通。好罷,就照愛妃的意思去辦?!彼鹕恚瑥棌椥淇谏系鸟薨櫍骸氨就踹€有要事處理,愛妃自己好生養(yǎng)病。隔日再來看望了?!?p>  “嗯,請恕我不能起身相送?!?p>  秦姒笑笑。

  帛陽的轉(zhuǎn)念,讓她心底疑惑更盛:他第一反應(yīng)拒絕自己的提議,莫非,對秦氏一族他根本就沒有拉攏的誠意?雖然秦姒沒有明確過與秦氏的關(guān)系,卻也不免自危起來。

  她等著帛陽繞到殿后,目送他由花苑小徑遠(yuǎn)去,隨后翻身坐起。

  “四姑娘——”侍女驚呼。

  秦姒揮袖:“已緩和多了,御醫(yī)的藥汁見效挺快?!彼D了頓,又說:“都出去吧,我這邊有事的話,自然會喚你們。”

  她坐在衣箱前,將里面的衣服、文書等一樣樣取出,分門別類條理分明。

  “是這個了。”厚厚的一疊,是她謄的那份鄉(xiāng)試答卷。

  原卷已按律焚毀,但如果新科狀元以為證據(jù)全無,那他就大錯特錯了。秦姒這里抄了一份,另有朝房內(nèi)外的傳閱者作為人證,任他抵賴也是不成的。

  ——可眼下,帛陽會答應(yīng)主持這個公道么?

  新科狀元是兵部尚書的女婿,兵部尚書是前朝遺臣,帛陽正需要這些老臣的支持。

  秦姒沉思片刻,傳了文房四寶,作書信一封,遣人送往楊選(京都衙門督監(jiān),秦姒的舊同事)手中。

  回頭再望衣箱,她發(fā)現(xiàn)了壓在箱內(nèi)最底層的藍(lán)色絨布小包。

  打開一看,原來是幾年前收到的禮物,玲瓏簪。

  此簪無珠寶金玉裝飾,突顯的就是好木與好手藝,簪頭挑起一顆珠子,珠子內(nèi)中鏤空,細(xì)看便可見關(guān)了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木雕雀鳥。

  想當(dāng)年,這簪子是帛陽“長公主”透過張緹贈送給秦姒的信物,不過從秦姒離京赴任時候起,它就被“壓箱底”了。

  “這么說來,曾經(jīng)在監(jiān)國那里,見過同樣的一支簪子啊。”秦姒自言自語,回憶起東宮擺弄木簪的樣子,他說這個簪子是機(jī)關(guān)匠特制的,里面有空間,可以藏機(jī)密物……

  她學(xué)著東宮的動作,小心開啟木簪內(nèi)的機(jī)關(guān)。

  兩顆蠟丸滾了出來。

  蠟丸里,裹著塵封多年的字條。

  ※※※

  “殿下,我們沿著河道走了幾日?”

  “三……四?”

  啪地一聲響。

  東宮驚恐地瞪大雙眼看著即墨君的手掌。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臉,退后一步。

  “別假了,殿下。還沒碰到呢,哪里會痛?”即墨君冷道,“大丈夫何患無妻!不過是丟了個秦四姑娘而已,眼下找也找過了,人事已盡,天命難違!殿下你兀自恍恍惚惚,可知時不我待,耽擱一分,就是兇險一分?”

  東宮望向河水,這條小河已泄洪完畢,顯得恬靜舒緩。

  “再到下一個村子,還沒有的話,我們就回了?!彼\繩,說。

  “殿下,這句話,你講過三次,這是第四回?!?p>  即墨君雖是埋怨,卻也聽從東宮的指令,將干糧收好,翻身上馬。

  東宮也不狡辯,只說:“子音你與秦晏處不慣也罷,連帶著討厭四姑娘,那就顯得你沒有風(fēng)度了?!?p>  “非也。下官總覺得,與秦四姑娘對談,就像是同秦斯本人談話一樣?!?p>  即墨君望著遠(yuǎn)山,瞇起眼。

  他想起因為某事,自己曾經(jīng)懷疑秦斯與秦四是同一人,如今看東宮的態(tài)度,秦四應(yīng)當(dāng)確實是女性才對,自己當(dāng)時一定是誤會了。想也是嘛,秦斯怎么會去假扮女子呢?(他恰好猜反了?。?p>  “子音,你多想了,怎可能是同一人?”東宮假意否認(rèn),其實心里是得意滿滿——只有本宮知道,其它人都被蒙在鼓里,哈哈哈……

  唉。

  得意什么勁,她現(xiàn)在生死不明呢……

  一想到秦姒,東宮剛上浮一點點的心情便又灰暗了下去。他繼續(xù)伏在馬背上,兩眼只打量河道兩側(cè),由著即墨君帶路。

  沿著水流總能找著人煙。到了下一村鎮(zhèn),打聽之后也不見秦姒行蹤,東宮的心更是往下沉去。鎮(zhèn)上有差役敲鑼公告,說京里出來往西的道路都封鎖,有皇室人要經(jīng)過,嚴(yán)令百姓不得擅自進(jìn)入道路附近的山林野地。

  “那一路過去……”東宮輕聲到,“不是送女眷修道度殘年的宮觀么?皇姑母預(yù)備送誰進(jìn)去?”

  “咦?”

  東宮對即墨君說:“沒有錯的,前幾年本宮去宮觀接過養(yǎng)病的儲妃(雖然是假的),就是這么條路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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