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捷兒也看到了渾身是血的這個人,終于確定是人了,那她還有什么可怕的,她大著膽子過去把被她撞的人翻過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映入眼前,夢捷兒吃驚地悟住嘴巴,居然是項騰,深更半夜的他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不管怎樣,救人要緊。
兩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項騰抬上了后座,夢捷兒想要和他說句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看來只能先把他送到醫(yī)院去了。
“捷兒,不能送去醫(yī)院,你把人撞成重傷會被抓去坐牢的。”蒙蒙緊張地說道。
“沒這么嚴重吧?”夢捷兒緊張地問道,她是誤撞又不是謀殺。
“人是你撞的你就逃不脫責任,現(xiàn)在他昏迷著,如果一直不醒,也沒有人能證明你是誤撞的。”
“那怎么辦,我要被抓去坐牢?”喻霧霧害怕地問道。
蒙蒙緊張地搓了搓手,突然眼前一亮,“你家工廠不是有家小型醫(yī)療院嗎?”
“可是失蹤了人,明天肯定會有人報案,如果查到了我家醫(yī)院怎么辦?”夢捷兒這時候才開始害怕,她撞了人啊,還把人撞成了重傷,如果沒死倒還沒有什么,如果死了她是不是也要抵命?
“你不會把他藏起來啊?!泵擅傻皖^想了想,“我記得你在郊區(qū)有間房子,平時沒有人住,你把他藏到那去,然后安排信得過的醫(yī)生過去給他包扎,等這陣風頭過去,而這個人又痊愈了,你不就沒事了嗎?”
也只能這樣了,夢捷兒沒再說話,算是默認了!
…
林林回到家,緊張地把房間鎖死,換下了帶血的衣服丟進洗衣機,又沖了個熱水澡,確定身上沒有血腥味,才放心地躺到床上去。
剛躺下沒多久,林林就看到渾身帶血的項騰一晃一晃地朝他走了過來,林林驚嚇地坐起來,顫抖地打開床頭小夜燈,房間里面什么都沒有。他重新躺下,再也不敢關燈。剛睡下沒多久,就聽到由遠及近的警笛聲,林林嚇得馬上起床,四處找著可以躲藏的地方,可是這個房間除了床和衣柜什么都沒有,他想也不想,鉆進了衣柜…直到警笛聲走遠,他才虛脫般地從衣柜中爬出來,不知道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還要過多久?他殺了人,殺了項騰,殺了他的親哥哥,到現(xiàn)在他都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當時他的大腦是誰在控制的?
…
天亮了,喻霧霧睜開眼,第一個反應就是給項騰打電話,可是電話還是沒有人接。不可能啊,現(xiàn)在天已大亮,項騰早就起床了,怎么手機還是沒有人接?她簡單梳洗以后立馬出門向公司狂奔而去。
“小姐——”林叔大聲叫道,眼看著喻霧霧已經(jīng)跑遠,他垂下手,對著空氣把話說完:“你還沒有吃早餐!”要是讓先生知道喻小姐早餐都沒有吃就去找他,一定感動吧!
……
早上林林醒來,伸了個懶腰,到陽臺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一眼就看到了洗機衣中帶血的衣服,他慌了神,跑到門口,又看到了帶血的皮鞋,他后怕地跌坐在玄關,昨晚他謀害項騰是真的,他一直以為只是做了個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他怎么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他真的殺了人,他要怎么辦?
林林顫抖地換好衣服,把帶血的鞋子帶出去丟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才去辦公室,他得去打探一下消息,看項騰的事情是怎么定論的。
……
喻霧霧今天坐了出租車來的公司,一下車她馬上向項騰的辦公室狂奔而去,她希望打開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項騰,這樣她就可以放下心來。
誰知喻霧霧剛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了項董事長正在鎖項騰的辦公室,她好奇而焦急地走過去,“項董事長,您鎖門干嘛呀?”
“哦…”項董事長剛毅的面容有些憔悴,神色有些慌張,“項騰去了美國談新的合作,一時不會回來,我知道你之前在他的辦公室辦公,這樣吧,我讓Tim給你重新找個座位?!?p> “出國?”喻霧霧奇怪地問道。項騰怎么沒有和她說呢,昨天他還說今天要給她驚喜的,原來他給的驚喜就是不告而別?不對啊,他昨天還說今天要在公司公布兩人的關系,他不可能會騙她的。
項董事長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是點了點頭。
“他的手機沒有人接?!庇黛F霧急忙地問道。
“哦,他中國的號碼沒有帶過去?!表椂纳裆絹碓讲徽!?p> “那美國那邊的號碼是多少?”喻霧霧不依地追問道。
項董事長沒有說話,慌慌張張地走了。喻霧霧總覺得這背影孤寂憔悴得讓人心疼。
喻霧霧正準備追過去,就看到林林走了過來。
喻霧霧一眼就看到林林扣移位的扣子,好心地提醒道,“林副總,你的衣服扣子扣錯位了?!?p> “是嘛。”林林抬起胳膊,心不在焉地解開扣子重新扣上。
喻霧霧一眼就看到了林林胳膊上的血跡,再次提醒,“林副總,你的胳膊受傷了?”
林林低頭看到了胳膊上的血,昨天他回到家不是仔細地擦洗了嗎,怎么胳膊上還有項騰的血,他馬上變得緊張起來,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我,那個…”說完他用另外一只手悟住了帶血的胳膊。
喻霧霧看到林林眼底傳來的恐懼,奇怪地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我…”林林張口結舌,努力編著借口,該用什么謊言來掩飾?“昨天晚上…搬桌子蹭到了墻壁,胳膊流了點血?!?p> “我看看。”喻霧霧很平常地走過去,準備拿起林林的胳膊。
誰知林林一把推開喻霧霧,邊慌慌張張地往外走邊說:“不礙事,一點小傷不礙事?!?p> …
項騰慢慢睜開眼睛,手撫上額頭,怎么回事,頭怎么這么痛?他慢慢地環(huán)顧四周,這是哪里?他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他慢慢地起身,一陣暈眩襲來,他又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