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項騰叫道。
項騰一把推開喻霧霧,很自然地走到被稱作漣漪的女孩子身邊,寵溺地捏捏她的鼻子。
喻霧霧聽見項騰叫她漣漪,頓時想到之前報紙上刊登的“項沈聯(lián)姻”的新聞,這個就是沈漣漪吧,項騰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之前項騰解釋過那只是個誤會,現(xiàn)在還是誤會嗎?也許項騰在失憶前不喜歡她,失憶后,他的記憶全憑身邊人的灌輸!不行,她一定要快點讓項騰恢復(fù)記憶,否則她真的要失去項騰了。
“項哥哥,你出來怎么不帶上漣漪呀?”沈漣漪親妮地挽著項騰的胳膊,撒嬌道。
“隨便出來走走,你怎么這么粘人呢。”項騰雖然說出的是抱怨的話,但語氣沒有一絲不耐煩。
“項哥哥,明天我們回臺灣好不好?我不喜歡大陸。”沈漣漪邊說邊斜著眼睛看了喻霧霧一眼,“這邊的蒼蠅太多,我怕你被污染了?!?p> 項騰順著沈漣漪的視線看到了喻霧霧,看到她那難過的表情,才想起剛才不知不覺中把她給推開了。他之前想過要給他和喻霧霧一個重新認(rèn)識的機會,這會兒因為喻霧霧眼中難以掩飾的失落更加堅定了他心里的想法。
項騰放開沈漣漪,走到喻霧霧面前,“喻小姐?!?p> 喻霧霧一愣,這聲稱呼真生疏,真難聽,難怪之前項騰會因為她稱呼他為項總經(jīng)理而惱火,聽到喜歡的人叫出生疏的稱呼真的會抓狂。
“我失去了關(guān)于你的所有記憶,你說你有辦法幫我找回記憶,那么,我給你一天時間,今天結(jié)束后,如果我沒有記起你,我們以后就不要再聯(lián)絡(luò)。你同意嗎?”
“不要再聯(lián)絡(luò)?”喻霧霧確認(rèn)一遍。
“我爸爸不愿意我和你再聯(lián)絡(luò),但我還是給我們兩人一個機會,如果我沒辦法想起你,請你離開我的世界不要再出現(xiàn)。這也算是對我們兩人之間也許存在過感情的一個交待。”項騰說得云淡風(fēng)清。
喻霧霧苦笑一下,同不同意她有選擇的機會嗎?項騰,為什么找到你以后,我的心更痛了?原來愛情中最大的傷痛不是你消失不見,而是你站在我面前,卻再也記不起我是誰!
“漣漪?!表楎v招手讓沈漣漪過來,像哄小孩一樣,說:“今天我向你請一天假,讓我把未了的心愿完成。”
“項哥哥,你和這種女孩扯上關(guān)系干嘛呀,你之前是臺亞的總經(jīng)理,怎么可能認(rèn)識這種低賤身份的女孩子。你不要中了她的計了?!鄙驖i漪懊惱地跺腳。
“她的眼神不像騙人,我愿意相信她一次,再說我也想快點恢復(fù)記憶,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我想你也希望我是一個完整的人,不是連過去的記憶都不完整的人,對吧?”項騰耐心地解釋,一看就知道兩人關(guān)系不一般,喻霧霧微紅了眼眶,她不知道是因為項騰愿意給她機會了解他們的過去,還是因為項騰對沈漣漪的那份寵溺。
沈漣漪雖然有嚴(yán)重的公主病,但她也明白什么叫“適可而止”,她知道項騰過去只把她當(dāng)妹妹看待,對她的情還不足以讓她為所欲為。這一次項叔叔花費了好多的精力才給項騰灌輸了他喜歡她的思想,她不能在兩人感情還不牢固的時候讓項騰討厭她。想到這里,她乖巧地點點頭,算是應(yīng)允。
“我們走吧?!表楎v對喻霧霧說,率先走進(jìn)了街心公園,喻霧霧緊隨其后。
喻霧霧一邊往里走,一邊介紹,“那邊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坐過的凳子,我們?nèi)バ菹⒁幌隆!痹谧吡艘欢温泛?,喻霧霧指著一角的石凳說道。
項騰沒有動,站在原地,問道:“你很拘謹(jǐn)?”
喻霧霧望向他,明亮的眼眸清澈見底。
“我們之前的約會也是這樣嗎?”項騰望向那個石凳,在腦海中搜尋,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那個石凳的記憶一絲都沒有。
喻霧霧想到之前兩人在一起的畫面,輕輕地?fù)u了搖頭,一抹小女人的幸福悄悄地飛向面頰。他們在一起是輕松的,溫馨的,沒有今天這么沉重。項騰看石凳那陌生的眼神讓喻霧霧慢慢地回到現(xiàn)實,他沒有找到關(guān)于它的記憶。她并不氣餒,一處景物當(dāng)然不足以讓人恢復(fù)記憶,她有一天的時間,她不能著急。想著她帶著項騰向一下景點走去。
……
喻霧霧搬走以后,林林覺得生活變得了無生趣,他希望喻霧霧能夠再搬回來,所以他得先了解喻霧霧為什么一聲不響地搬了出去,這些天他瘋狂地找著喻霧霧。
……
兩人從早上一直逛到晚上,把整個街心公園都走遍了,每一個發(fā)生過故事的地方喻霧霧都重新模似了一遍,可是項騰依舊什么都沒有想起來。
項騰有點失望,原以為喻霧霧會幫他喚回一些記憶。
喻霧霧不想放棄,在即將分開的一刻,突然想到項騰失蹤那一晚,壞人冒充她發(fā)的短信,情急之下說了出來:“我們約會吧,我在街心公園等你?!?p> “霧霧?”項騰在不知不覺中叫道,眼神慢慢變得迷離起來,突然他焦急地抓住喻霧霧,說:“林林,救我,送我去街心公園,霧霧還在那里等我?!?p> “項騰?”喻霧霧緊張地看著項騰,他剛才在說什么,為什么要林林救他?
“林林,你要干什么?”項騰像瘋了一樣,手上又增加了幾分力度。
喻霧霧一驚,在那個晚上,難道真的是林林想要謀害項騰?她看著項騰那驚恐的樣子,快速地把項騰擁進(jìn)懷里,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說:“不要怕,都過去了,不要怕?!?p> 項騰在喻霧霧懷里慢慢地平息下來。
遠(yuǎn)處的林林從陰暗處走出來,他聽不清兩人在說什么,但看得清兩人擁抱在一起的畫面,這已足夠讓他覺得礙眼。他那握緊的拳頭,青筋暴露的額頭無一不在告訴大家他此刻的憤怒,一絲陰狠在他眼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