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林看了李永修一眼,走了,走到門口,又回過身道:“李永修,你這人真不知好歹,為了你,我們老扳退讓多少,你卻不識抬舉!”
李永修道:“我只是不想打工,只能讓你們老板失望?!?p> “你…”劉海林看了趙玉蝶一眼繼續(xù)說,“你也許是覺得和趙玉環(huán)再在這里丟人,但你可以和她離婚,可以在公司里找一個小姑娘,也可以讓來找你那女的來,你呀,真傻!”
“劉哥,我只是不想打工,沒其它原因,你不要胡說?!?p> “不想打工,騙鬼吧!給我們老板當(dāng)幫手,這是點(diǎn)燈都找不到的事,他保安隊長都不讓你干了,讓幫著管理一個公司,等分公司開了,你就是一個公司的總經(jīng)理,這是什么,這是多少人的夢,你卻…算了,小心吧!”
劉海林要走。
趙玉蝶忙叫道:“海林哥,先停一下!”
劉海林站住了。
趙玉蝶上前笑道:“海林哥,其實李永修還沒想好,才兩天時間,小泉這個樣子,他沒心去細(xì)想,老板這一追問,他只能說不行,你給老板說一下,再給他幾天時間!”
“嘿嘿,趙玉蝶,這是你的意思吧,我怎么看你姐夫像是真話!”
“劉隊長,李永修他真的還沒考慮好,回頭我讓他再好好考慮一下,你和老板說一下吧?”
李永修接口道:“不要說了小蝶,我已想好了,不留下!”
趙玉蝶一聽,鐵青著臉叫道:“李永修,你就不會好好考慮一下嗎,我們老板這么器重你,你就不會留下嗎?”
“不要說了,我不會留下。”
“你…”
劉海林笑道:“好了,你們也別吵了,人各有志,不要勉強(qiáng)永修兄弟了!”
劉海林走了。
趙玉蝶望了一陣劉海林,回頭沖李永修叫道:“李永修,我知道我姐的事,讓你在這里無臉呆下去,可你已不是小孩子了,又經(jīng)歷了這么久磨難,成熟些吧,把臉面放一邊,實在不行,真讓我姐和小泉回家,你留下不比刨藥和養(yǎng)羊強(qiáng)嗎,至少不辛苦,錢又多,你仔細(xì)想一下吧?”
李永修搖頭道:“什么都不要說了,我已想好了?!?p> “可是徐仁寬開始只讓你當(dāng)保安隊長,現(xiàn)在又想重用你了,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有些人干了十幾年,能力很強(qiáng)也難有這機(jī)會,你怎么這么傻呢,要不叫那個玉秀的也來怎么樣,你只要管我姐和小泉就行!”
趙玉蝶最后壓低聲音竟這樣說了。
李永修盯了小姨子一下說:“胡說什么呢,我只是不想干,也不想和他們這些人打交道,不要胡說!”
“我沒胡說,我看我姐你們倆以后…萬一你們再吵,不知道你又會鬧出什么玄出蛾子,你只要養(yǎng)她,隨你怎么都行,我只希望你不要錯過機(jī)會,現(xiàn)在還來不及!”
李永修沒想到趙玉蝶會這樣說自己的姐姐。
他又看了她一下:“以后不管和你姐如何,我都會負(fù)責(zé),但我不喜歡你們老板,不會留下?!?p> “……”趙玉蝶盯了李永修一陣,扭頭走了。
徐仁寬沒說一句話,沉臉開到了公司。
進(jìn)了辦公室坐了一陣后罵道:“媽的,不開竅,臭硬!”
劉海林小心接口道:“他就是不開竊,我又勸了他幾句,還是不聽?!?p> “他媽的,我都這么對他了,他還不知好歹,真是個農(nóng)民,沒見識,井底蛙!”
“對對,別為他生氣了,他本來就是個農(nóng)民,你就是再器重他,他也沒膽干大事,他不敢呀?”
“去去,你不是農(nóng)民呀,你有膽,把公司給你你干得了嗎?”
“我干不了,我也沒膽,我說錯話了!”
“媽的,真想把李永修送進(jìn)牢房坐幾年!”
“這樣也行,他太不識抬舉了!”
“嘖,媽的!”徐仁寬盯著桌子思索著。
劉海林說:“現(xiàn)在只要讓孫全死咬沒打王貴要錢,孫燕不再替李永修說話,李永修只能坐牢了!”
“……”
“老板,別猶豫了,全公司員工都看見李永修夜闖公司打人搶錢了,門還打壞了,他有一萬張嘴也說不過!”
“唉,算了,饒了他吧?!毙烊蕦挀u頭嘆了口氣。
“老板,可他太不識抬舉了,又闖公司鬧事,公司太窩囊了!”
“算了,他畢競是為他兒子要錢,人又是條漢子,我敬佩他,不和他一般見識了?!?p> “可是這樣太便宜他了!”
“是有些便宜他,媽的,他收拾孫全可以,但不該硬闖我公司,還砸壞我的門!”
“那就收拾他吧,讓他坐兩年也行呀?”
“嗯,算了吧,他是一個有骨氣有責(zé)任的人,我又真喜歡他,放他一馬吧?!?p> “可放他一馬太便宜他了,要不我找些人,都是會功夫的,帶上硬家伙收拾他一頓吧,砍他幾刀出出氣,不怕他厲害!”
“還是算了吧,我好人做到底吧,別把他逼急了,把你找的人再弄死倆,我這公司也別開了!”
“可是…我氣不過!”
“別氣不過了,工資再給你加兩百,以后好好干吧?!?p> “謝謝老板,我只是想給你找點(diǎn)面子,算了,聽你的,放過李永修!”
“李永修是放了,可氣得出來,回頭帶上李偉,找到孫全打個半死給我出出氣,都是他惹的事!”
“老板,嘿嘿,孫全就別再收拾了,你也打了,錢也要了,他和他沾親帶故的都趕走了,也可以了?”
“媽的,我氣的很,都是他給我找的事兒!”
“是的,孫全是不好,不過算了,畢競你們是親戚,趙玉環(huán)是肯會走的,以后你們親戚之間還得來往,弄的太僵也不好,再說趙玉環(huán)也有責(zé)任,是她鼓動讓和李永修過不去的,另外…
另外責(zé)任最大的其實是王貴,先不說他為了討好孫全和你,把趙玉環(huán)硬扯給了孫全,就這次打李永修,就是王貴出的點(diǎn)子,還讓孫全請我們幾個吃了一頓。”
“什么,王貴的點(diǎn)子?”
“可不是嘛,王貴怕趙玉環(huán)和李永修走了會得罪孫全,盡而影響到他,就使了不少點(diǎn)子想把李永修趕走,李永修走后,趙玉環(huán)不還得和孫全過,他就能安穩(wěn)干下去了?!?p> 徐仁寬連連點(diǎn)頭道:“王貴,嗯,孫全走了,趙玉環(huán)也走了,李永修也沒留住,你還留這里干什么?和孫全趙玉環(huán)有關(guān)系的人都得走!”
這邊。
趙玉蝶和姐姐商量了陣后,騎車回公司,想以求徐仁寬為借口,看看老板想怎么樣對付李永修。
天彩公司大門口。
劉海林笑著送走了徐仁寬后,和李偉在大門口閑聊。
見趙玉蝶回來,劉海林等她到近前笑道:“趙玉蝶,怎么回公司了,是你姐夫同意留下了,還是擔(dān)心老板收拾你姐夫呀?”
趙玉蝶滑到他們跟前說:“老板呢?”
“老板剛走,怎么,不是李永修真同意留下了吧?”
趙玉蝶向馬路上望了一下說:“他還再猶豫,我勸了他好一陣子,他說再想一下。”
“你編的吧,我看李永修沒一點(diǎn)留下的意思?!?p> “他真猶豫,他是想先回去一陣子,和陪下小泉和我姐一陣,等小泉腿長好了再說,小泉腿長好還得兩個多月,所以李永修干脆說不干了,他不想拖老板?!?p> “喲,怪不得老板喜歡李永修,李永修還真有點(diǎn)兒仗義!”
“嘿嘿,他這個人就這樣?!?p> “這叫傻,在公司里給他兒子治腿,不比在鄉(xiāng)下好呀,為什么要回家?”
“這些我都說過,但他這人犟,說多年不進(jìn)家了,希望在家一段,家里人也想我姐和小泉了,非讓他們回去一段再說!”
“也是,但他已拒絕了老板,老板當(dāng)時雖沒說什么,可氣的真不輕!”
“都怪李永修,做事也不商量,一開口就說出來了,但現(xiàn)在都明白他的意思了,如果他等兩個月后再來,不知徐老板還答應(yīng)不?”
劉海林盯了趙玉蝶一下說:“這個怕有點(diǎn)兒難,別看老板臨走時說的挺客氣,出醫(yī)院就變臉了,我勸他都不理,黑著臉回到了公司,還把我大罵了一頓?!?p> 趙玉蝶心中開始跳了。
她說:“老板生氣是因為李永修沒答應(yīng)他,現(xiàn)在李永修給我說出心里話了,他覺得時間太久,所以不敢答應(yīng),如果老板愿等一段時間,李永修一定來的!”
劉海林笑道:“趙玉蝶,老板是看中李永修的功夫了,所以放下臉面請李永修,你以為老板真會給李永修個廠長干干呀,那都是套路,李永修一個門外漢,能干什么呀?
告訴你,現(xiàn)在老板已不希罕你姐夫了,我又給老板推薦了幾個人,都是散打六段高手,我才四段,他們哪一個都比你姐夫厲害!
唉,現(xiàn)在呀,老板正在考慮收拾你姐夫,你姐夫夜鬧天彩公司,眾目睽睽之下打?qū)O全搶錢,還砸壞宿舍門,既燃你姐夫得罪了老板,又不給他面子拒絕他,想下后果吧?!?p> 趙玉蝶更害怕了。
她忙說:“劉隊長,是孫全先打了王貴要走了李永修兒子的錢,李永修是沒辦法才討回他兒子的錢的,也不能算搶!”
“誰看見孫全打王貴了,這事不成立呀,可全公司員工都看見你姐夫打?qū)O全要錢了,還破門而入,而且法律是講證據(jù)講事實的,甚至也不講誰的錢,只要武力搶走,就是搶錢,是大罪,會重判,知道嗎?”
趙玉蝶真怕了,她緊張地說:“李永修無意聽見了我和王貴的電話后,就急著去了,他只是情急之下為他兒子要回錢,并不是故意去鬧,也不能算搶吧?”
“嘿嘿,他不算搶,那什么還算搶?給你說實話吧,老板正整材料,想讓你姐夫坐幾天!”
“萬他只是為他兒子要回錢,是他們自己的錢,怎么算搶呢?”
“誰承認(rèn)孫全的錢是李永修兒子的?他兒子跟了孫全幾年,難道這幾年孫全的錢都變成李永修兒子的了?李永修就是明目公然搶截,這是死罪,弄不好…嘿嘿。”
“海林哥,你可別這樣說,你也知道是孫全打了王貴要走了我外甥的錢,你得給老板說一下,要不錢退了吧,李永修給了我姐,我們退錢,也給公司買個新門,你幫一下李永修吧?”
“嘿嘿嘿,趙玉蝶,你怎么會這樣說呢,我怎么會知道孫全打王貴要錢了,不還是聽你們說的嗎?”
“海林哥,這公司的人都知道的,你就幫一下吧,讓他賠些錢讓趕緊走還不行嗎?”
“趙玉蝶,是你這么認(rèn)為的吧,公司的人可都認(rèn)為是你姐夫打王貴要錢,是報復(fù)孫全奪妻之恨,而且我憑什么幫他,而你又怎么會這樣說?你這樣做,老板還會留你們嗎?”
“我知道,可那畢競是我姐,我不能為了我害她一輩子吧?”
趙玉蝶淚下來了。
“喲,姐妹情深呀,可當(dāng)初,王貴為了往上爬,你們是把你姐當(dāng)禮物送給了孫全的,現(xiàn)在怎么關(guān)心你姐了?”
趙玉蝶望著劉海林擦干淚說:“劉隊長,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們呢,是孫全死纏的,我怎么又能會那樣做呢,你不幫算了,不要這樣抵毀我和王貴!”
“嘿嘿,抵毀?趙玉蝶,公司里員工都能看出來的事,我能不明白真相嗎?要知道,孫全和我可是無話不說的。”
趙玉蝶不想再丟人現(xiàn)眼,她也知道李永修不會怕他們,逼急了,李永修也不會讓徐仁寬好過,不然李永修也不會到天彩公司大打出手了,也不會直接拒絕徐仁寬了。
想到此她木著臉道:“劉隊長,我只是不想讓李永修和老板鬧太僵才來的,如果老板真要和李永修過不去,想趕我和王貴走,我們也無話可說!不過李永修也不會怕任何人和威脅,誰搶錢李永修心中有數(shù),不要拿坐牢嚇唬他,他不怕!”
說完趙玉蝶推車子進(jìn)了公司。
劉海林望了她一陣,忙走叫道:“哎,趙玉蝶,站??!”
趙玉蝶冷冷道:“劉隊長,還有什么話說?”
劉海林走進(jìn)去幾步笑道:“嘿嘿,怎么,開個玩笑就生氣了?”
“有你這么開玩笑的嗎?”
“好好,我錯了,不該拿你姐開玩笑,哎,還有你姐夫的事,你覺得我說的是真的嗎,徐老板真敢把李永修送進(jìn)牢房嗎?”
趙玉蝶盯了他一下說:“這有什么真假,他是大老板,如果他覺得李永修做的事讓他丟人,讓朋友笑話他,做什么事都有可能!”
“你真認(rèn)為老板要把李永修送進(jìn)去呀?”
“有這個可能!”
“嘿嘿嘿,按說是有這個可能,不過不和你開玩笑了,剛才呀,李永修的事,還真是和你開玩笑的,徐總呀,是真的不再理你姐夫了,讓他安心回家!”
趙玉蝶又盯他一陣,移開目光沒作聲。
劉海林笑道:“怎么,不相信呀?”
趙玉蝶又看了他一眼沒作聲。
劉海林道:“趙玉蝶,真不和你開玩笑了,徐老板真不再找你姐夫的事了,老板也想到李永修沒臉在這里待下去,你姐跟了孫全幾年,他怎么可能會在這里打工呢?”
趙玉蝶盯了劉海林一陣說:“老板真的放過李永修了?”
“看看看,剛才還求我向老板求情放過李永修,現(xiàn)在老板真愿放過他了,你又不相信了,你這人真怪!”
“不是,我覺得李永修沒答應(yīng)老板的事,又鬧了他的公司,他這種大老板,會覺得沒面子的?!?p> 劉海林?jǐn)[了一下手道:“嗐,你呀,想多了,老板知道了你姐夫,為了養(yǎng)家去采藥賣錢,很佩服他是個男人,所以非常喜歡他,就算李永修不答應(yīng),老板也不可能做小人的,放心吧!”
“謝謝徐老板的寬宏大量,也謝謝你?!?p> “謝我什么呀,我也就幫著說幾句話,讓老板體諒一下你姐夫的心情?!?p> “謝謝海林哥,我回屋一下?!?p> “噢,好好,去吧!另外也告訴你姐夫一下,真沒事了,不要多想,他兒子腿好后,安心回去吧,這里都知你姐和孫全的事,真沒法呆!”
“好?!壁w玉蝶點(diǎn)了下頭進(jìn)去了。
等趙玉蝶換過衣服出來后,劉海林還在。
他出叫住趙玉蝶道:“哎,趙玉蝶!”
趙玉蝶又停住了。
劉海林到門外道:“趙玉蝶,李永修真的就只練過半年基本功,沒再跟人學(xué)過?”
“沒有?!?p> “怪了,就算他曾經(jīng)是個小混混,喜歡自練,這幾年又練了,也不至于這么厲害呀,我和李偉加上孫全都不行,我好歹也達(dá)四段,孫全那樣的,三五個都到不我身邊!”
趙玉蝶想了下說:“他在BJ當(dāng)過保安,不知是不是在BJ練過?”
“他在BJ當(dāng)過保安?不過,就算當(dāng)過BJ的保安,天天練,也成不了什么氣候的,李永修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五段靠上水平,他當(dāng)?shù)氖裁幢0???p> 趙玉蝶又想了下說:“他是在BJ的個什么護(hù)衛(wèi)中心當(dāng)?shù)谋0玻褪菍iT壓錢和護(hù)送貴重物品的,里邊的人好像都不一般,只是以前聽我姐說過一次,但沒說他和人家學(xué)?!?p> “是不是振遠(yuǎn)護(hù)衛(wèi)中心?”
“時間長了,也忘了,也許是吧?!?p> 劉海林一拍手:“我說呢,怪不得李永修這么厲害,原來是行家里手呀,他在處又得到高手指點(diǎn)了?哎,你不知,聽朋友說,里邊有八段高手,一般的都五段六段,都單手開磚劈石呀?”
趙玉蝶輕笑了下:“這我不懂,好下,我走。”
“哎,好好,去吧!”
幾天后,王貴和趙玉蝶正式辭工離開了天彩,天彩畢競已呆不下去了。
之后趙玉蝶來到了醫(yī)院。
趙玉蝶把姐姐叫到外邊說:“姐,我們已經(jīng)辭工了?!?p> 姐姐低頭道:“準(zhǔn)備去義烏?”
“是的,已問好一個廠子了?!?p> “到義烏后就安心打工吧?!?p> “姐,王貴我沒讓他過來,他和小勇在看行李。”
“不用過來了?!?p> 趙玉蝶哭了:“我們讓你跟了孫全,讓你受了太多的委屈,對不起姐姐!”
趙玉蝶兩手捂眼哭了起來。
姐姐摟住妹妹說:“不哭小蝶,過去的不要說了?!?p> 趙玉蝶摟住姐姐哭道:“姐,對不起,對不起。”
趙玉環(huán)輕拍妹妹說:“好了,別哭了,不怪你們,是姐和李永修賭氣愿找的。”
“姐!”
“好了小蝶,要走就走吧,別讓他們在那久等了,我就不送你們了?!?p> 趙玉蝶松開姐姐說:“姐,臨走我一再勸你一句,回去可別犯傻了,李永修多好,如果他不再說什么,就好好過吧,該成熟了?”
“嗯,知道,走吧?!?p> “姐,真別傻了,李永修家里人舍不了你,還有小泉,李永修實在,會和你過下去的?”
“好了,走吧?!?p> 趙玉蝶走后,趙玉環(huán)淚下來了,站了好久。
回去一個月后,小泉的腿可以走了,他們的新房也建好了,還有院墻大門,都漂漂亮亮的。
李永修又購置了家俱家電,把欠老婆孩子的都補(bǔ)了出來。
不久,應(yīng)趙玉環(huán)的要求,二人偷偷辦了離婚手續(xù)。
這天,小泉去了奶奶家。
李永修看了趙玉環(huán)一下說:“我打算明天走?!?p> “……”趙玉環(huán)低頭不語。
李永修也低下了頭:“有句話我覺得應(yīng)該和你說一下?!?p> “……”
“我走,不是去丁姍他們那里,也又會和劉玉秀在一起,我只能這樣和你再說一遍。”
趙玉環(huán)低著頭說:“李永修,你已說過好幾遍了,你覺得還有再說的必要嗎,你去也沒人管你!”
“玉環(huán),我這是說最后一遍,我答應(yīng)離婚,真不是因為那個女人。”
趙玉環(huán)抬起頭道:“我知道,好了吧?”
“我走,是因為我的脾氣還是那樣,心里并沒改變,還是喜歡自在,也不會做什么事,不想打工,只想一個人過,所以我還是走,但如有能力,會幫你們?!?p> 李永修無臉抬頭望趙玉環(huán)說話。
趙玉環(huán)說:“你還愛幫誰幫誰去吧,要走就走,不要和我說這些無聊的事,要不我還走!”
“好,我走!不過這次出去,如果哪個女人再不嫌棄我,我可能就和人家過了。”
“隨便!”趙玉環(huán)說完低下了頭。
李永修有自己的想法,只有這樣,趙玉環(huán)才有可能再成一個家。
第二天晚上,玉秀的電話響了。
玉秀拿起了話筒:“喂?”
“玉秀,我是李永修。”
“噢,永修哥呀,哎,小泉現(xiàn)在怎么樣,又好些了吧?”
“小泉好了,再休養(yǎng)一段就能蹦跳了。”
“真是太好了,那你們快來吧,再不來丁姍又要去了?”
“這些以后和你大嫂說,我有點(diǎn)兒事。”
“永修哥,什么事呀,快說!”
“玉秀,丁姍家那一萬塊錢我已給她家郵去了,以前我只能先接著,現(xiàn)在…”
玉秀打斷道:“什么,哥,那是蘭枝嫂子的心意,你…郵來也給你送去!”
“玉秀,你聽我說完…”
李永修又和玉秀講了一陣子道理。
玉秀道:“可是蘭枝嫂子,還有丁姍,她們不會答應(yīng)的?”
“不答應(yīng)也沒辦法,送來我還會郵寄去,如此來回也沒意思,所以給你說一下,讓你勸住她們?!?p> “可是你給我找個難題,我怕勸不了!”
“這樣吧,如果她們過意不去,就留下做點(diǎn)事吧,也幫一些山里家庭困難的孩子上學(xué)吧,這是我的意思,等于給我了?!?p> “永修哥,這樣做是可以,就是不知蘭枝嫂子會不會同意?!?p> “你就說等于給我了,這樣吧,讓她們捐希望工程吧,反正我不會要。”
“好吧,我勸一下她們。哎,哥,你在哪里呀,怎么這么多車聲人聲?”
“我在外邊打電話,商店是有電視?!?p> “我感覺好像城市里的大街一樣!”
“差不多吧?!?p> “哥,房子蓋好了嗎?”
“蓋好了。”
“蓋好了就好,快裝個電話吧,咱們好天天打電話!”
“快裝了。”
“永修哥,還有什么事嗎,我不想讓你浪費(fèi)太多電話費(fèi)。”
“沒事,玉秀,你的事怎么樣,該考慮了?”
“嘿嘿,哥,你指的什么事呀?”
“玉秀,該成家了?!?p> “是呀,該成家了,可是…可沒有和你一樣的人,我還只能等!”
“不是開玩笑的,有個差不多就找一個吧?”
“我也不是開玩笑,終身大事,我才不馬虎找呢,至少要找一個和你一樣好的!”
“也行,不過也不能太挑,真差不多就行了?!?p> “知道。哎,嫂子還好吧?”
“好?!?p> “哎,哥,你知丁姍前天給我說的啥嗎?”
“丁姍能說什么,只會胡說?!?p> “嘿嘿,丁姍說,如果嫂子真不和你回,她就跟了你,嘿嘿嘿嘿!”
“哎,這個閨女,老胡亂開玩笑!”
“還有呢,林玉也相中你了!”
“你們…好了,掛了?”
“哎哎哎,別掛!”
“還有什么事?”
“哥,我們現(xiàn)在好熱鬧好開心,林峰天天吵著讓你們來,我們就差你們了,快來吧?”
“噢,過幾天吧,會給你打電話的?!?p> “唉!”玉秀嘆了口氣,“好吧?!?p> 李永修掛了電話后,向西安火車站走去。
這次他光明正大的走了。
他要找個地方為自己療傷。
也要為兒子攢點(diǎn)錢。
人活著,只有無奈,什么也拋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