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房間只剩下李鳶復云清行二人的時候,李鳶復一直默默吞咽著口水眼睛卻盯著云清行,母親江月叮囑過出門在外守規(guī)矩,凡事不要急躁多等等不礙事。
云清行看著李鳶復的模樣覺得有些可愛笑著說:“別看著了,吃吧,這沒外人就沒有啥規(guī)矩了,放心大膽的吃,啊!”
一時間房間內(nèi)只剩下二人不停咀嚼吞咽的聲音,這油炸排骨吃著一點不油膩,每入一口都是的滿滿椒鹽,那味道被廚子塞進了骨頭里李鳶復是恨不得骨頭都嚼碎了吃下去,再吃這清蒸鰣魚只用鹽與醬油淡淡提味,肚子里塞了些許去腥清香的輔料這保證了鮮味的同時帶給李鳶復清香的口感剛好中和了排骨的滋味。
很快盤子里啥都沒有了,云清行看李鳶復還沒有盡興剛好自己也沒有吃飽:“再來點?不用客氣啊,這可能也是我為數(shù)不多的幾頓飯,放開吃,這吃飯得一起吃,別人看著吃,你還真吃不飽是吧。”
“那殿下再來一份剛剛的那些個菜?”李鳶復也不跟云清行客氣太好吃了,真的太好吃。
“誒!這你就小看這家店了,等著?!痹魄逍姓酒饋泶蜷_門對站在門口一直等待的侍女說了什么就回來坐著。
“等等啊,這還得現(xiàn)做。來來來,我給你說道說道結(jié)繭和化蝶的事。”云清行把凳子拉到李鳶復身旁就像兩個要好的兄弟:“你很好奇吧剛才那個黑紅色的光,給你見識見識啊,當然啊,我們還沒化蝶我也不行啊,等著?!痹魄逍锌聪蚓o閉的窗戶:“鐘叔,不下來吃點?”
李鳶復側(cè)面的窗戶被輕輕拉開,一個中年男子飛進來落地沒有一點聲音宛如一只輕盈的貓,無奈地看著云清行:“都吃完了我還吃什么?”
“剛剛我特地多點了些鐘叔愛吃的。來,坐著說鐘叔。李鳶復來給你引薦一下,這可是虛二品的大官,我父皇的貼身護衛(wèi)。誒!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別起來,不用拜。虛二品嘛,虛不就是沒有嘛,跟你一個樣的,啊坐著坐著,不用站起來,別站,坐著,坐著?!?p> “我們二殿下,真有雅興啊,叫我進來就是為了表演個雜耍?”鐘虞有些無奈地問云清行。
李鳶復聽到這位鐘虞跟云清行這般語氣說話,心里對這人男人的身份多了一分好奇。
“我馬上就看不到了,多看看嘛?!痹魄逍袛[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硬是要看。
聽著這句話,鐘虞是欲言又止,他看著云清行想給云楊廣辯解幾句,但又怕越描越黑還是不提為妙:“行,給你的新朋友長長見識?!?p> 鐘虞站起來面對桌邊的二人抖落抖落身體,李鳶復注意到鐘虞胸口突然亮起淡淡的黑紅色光芒,就跟剛剛那個開門的人一樣,鐘虞伸手,手前出現(xiàn)黑紅線條勾勒出一個圓形,緊跟著又一個圓形包圍住它,上面鎮(zhèn)紋在緩緩流轉(zhuǎn),另一個陣圓包裹住填滿鎮(zhèn)紋的陣圓,上面的紋樣李鳶復卻不認識,等到陣圓成型后鐘虞勾勒出最后一個陣圓,刻印上霜凍紋,鐘虞往里陣也就是最里面的陣圓注入炁胸口迸發(fā)出光芒,一道南瓜大小、十二尺長的冰柱頓時拔地而起,捅破了屋頂靜靜的佇立在三人面前,李鳶復甚至能感受到陣陣寒氣從冰柱中發(fā)散,這次他大著膽子伸手去觸摸那個冰柱,一陣寒意從指間傳來引得李鳶復打了個冷顫。
這不是假的!能摸到!
李鳶復忽略掉刺骨的寒冷,兩只手掌都貼在上面感受冰柱的寒冷帶來的真實,就算手掌生疼也毫不在意,鐘虞切斷法陣,冰柱消失不見,只留下李鳶復愣在原地震驚的眼神以及屋頂吹過的陣陣晚風:“殿下,剛,剛剛那個是………..”。
望陽樓的管事聽到聲音趕忙跑過來,這是司徒家的人出什么事自己可沒有好下場,聽伙計說那牌子還是司徒擬的,司徒家雞犬升天靠誰,司徒擬啊,顧不得禮節(jié)急忙推開門只看到頂上被通了個簍子,三個人看樣子倒是都沒事,還好沒捅出什么簍子。
嗯?三個人?管事反應過來剛剛是兩個人進的房間?。骸翱炜炜?,架開,架開?!敝笓]著伙計把這個刺客用棍子架住,限制住行動。
“誒誒誒,停下,停下,誤會誤會,別動!”云清行急忙叫住持棍的伙計:“出去,這沒事,頂上那個東西你們修好就行,我娘,不是,司徒家的人不會怪罪的?!?p> 管事有些為難,這實在是不放心啊,前途大事小心為妙。云清行看出了管事的為難接著說道:“我沒有被威脅,也沒有遇到危險,這人是我父親為我配的護衛(wèi),我這朋友想長長見識,這護衛(wèi)一個沒收住把屋頂踢破了?!?p> 管事將信將疑的看著云清行仔細想想?yún)s也有理,這地方的少爺們誰不帶個護衛(wèi)出門啊,日常囂張跋扈,總有人想尋個機會把他們殺了泄憤。而更高超的護衛(wèi)往往隱藏在暗處,從不示人,只在少主遇到危險的時候出來。
管事見狀只好作罷:“那小的就先下去了,有事這位公子您吩咐?!?p> “我們的菜,快些?!痹魄逍醒a上一句。
“公子放心,正緊著呢。那沒什么事,我們就先退下了?!惫苁聦χ诵卸Y之后,招呼幾個持棍的伙計幾人匆匆下樓。
拉著二人繼續(xù)落座:“嘿,這地方?jīng)隹炝嗽S多啊。李鳶復,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廣穆寺對抗魘魔的力量,而你我如果能成功化蝶,也會有跟鐘叔一樣的能力雖然你可能跟鐘叔不是一個屬性的?!?p> “就剛剛那種,手一揮就能捅破頂?shù)哪欠N?”李鳶復始終不能相信剛剛那震撼的一幕。
“對?!痹魄逍锌粗铠S復想起父皇帶自己第一次看這個的時候,他也是這般震驚‘嘖,怎么又想到他了,去去去,吃飯吃飯’。
伙計帶著上菜的人把新的菜品擺到桌上恭敬的問云清行:“不知幾位需不需要換個房間。”
“不需要,多謝,你們都出去吧,有需要會叫你們的,走遠些。”云清行不希望接下來的話會被聽到。
等確認人已經(jīng)在稍遠一點的地方候著云清行拿起箸:“愣著干嘛?吃!吃完再給你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