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初訝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她看上去大概十四五歲,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緊緊盯著自己,似乎是因為激動,白皙的臉頰上透出些淡淡的粉色,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生動可愛,所以他并沒有因為對方的莽撞生氣,而是平和的笑了笑“姑娘你認(rèn)錯人了,在下乃張宇初,并非姑娘口中的張啟。”
阮素素重重的拍了他一下“小樣,警惕性還挺高!行了,別裝了!”然后靠近他,用手點著自己的臉“是我啊,你好好看看!”
張宇初歪著脖子,微微皺起眉頭,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將阮素素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最后還是非常嚴(yán)肅的搖了搖頭“姑娘,我真的沒見過你。”
這下阮素素也急了,提示道“楓景園至尊豪庭?酒會?鬼煞?對了,還有刻著王家符咒的玉麒麟!想起來了沒有?我是王馨!來這邊發(fā)生了點意外,才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張宇初的雙眉擰的重了“姑娘你說的什么?在下不明白,但是在下可以肯定姑娘的的確確是認(rèn)錯人了!”
阮素素不可置信的退后一步,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無論身材樣貌還是年齡聲音,他和那個張啟完完全全一樣,如果非要說區(qū)別,那只有頭發(fā)的差別,可是這一點四年多的時間足以改變,她不死心的再次確認(rèn)道“你真沒開玩笑?”在問的同時,她在腦海里開始設(shè)想著無數(shù)的可能,會不會是他失憶了?或者遇到了什么其他的情況?也有可能眼前之人,真的不是張啟,因為長相完全相同并不是沒可能,如今阮素素的身體和當(dāng)年的那個自己,不也是長的一模一樣,只是年齡不同而已。
“自然!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如果沒其他事,在下告辭了,下一場法事要開始了。”張宇初微微點頭示意之后,沒等阮素素回應(yīng)就大步離開了。
法事?對了!阮素素記得當(dāng)年他說過,自己天生沒有靈力,無法修習(xí)家中的法術(shù),那么看他有沒有靈力就能判斷出他到底是不是張啟了,想到這里,阮素素在他后面也跟了過去。
到了前院的空地處,法事已經(jīng)開始了,王清坤的法事真的很隆重,特別是今天!除了王家的世家好友在場,這場法事更是由當(dāng)代張?zhí)鞄熣唤讨髯o國闡祖大真人張正常親自上陣主持,此時的張正常按上去剛剛時至中年,舉手投足間,頗有仙風(fēng)道骨的風(fēng)范,在他做法的時候,有三個青年在旁協(xié)助,其中一個就是張宇初。
要知道張?zhí)鞄熆墒亲o國法師,在百姓的眼中,幾乎就是活神仙般的存在,就算在各個修道世家中,張家也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存在,所以大家都肅穆非常,在周圍靜靜的圍觀著。阮素素慢慢擠進人群,慢慢向張宇初所在的位置靠近。
這時張?zhí)鞄熓种心緞σ粨],天色頓時昏暗下來,人群中的百姓開始發(fā)出驚呼聲。頭七是人死之后的一個非常重要日子,在這天逝者的魂魄是會重新返回人間的,看見如此的景象不少人身上都豎起了雞皮疙瘩。但看見護國法師就在面前,又覺得沒什么好怕的,反而大家都壯著膽子繼續(xù)留在一旁觀看,想看看接下來還能看見什么神奇的景象。
法壇之上,張?zhí)鞄熓殖贮S符,手舞桃木劍,嘴里念念有詞,當(dāng)他說到“陰陽門開,亡人速歸。”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股無法抵擋的冷意透體而入,人群一下有些慌亂起來。同時在靈堂中,跪在王清坤棺木前的王婉瑩,她突然覺得屋子里平地起風(fēng),香案上油燈和蠟燭的火焰,突然都劇烈的晃動起來。阮素素趁機又向張宇初靠近了一些,經(jīng)過之前的觀察,以及靠近后真切的感受,她可以肯定,這個人不但身具靈力,而且修為也絕對不低,看來自己真的是認(rèn)錯了,這人確實不是張啟。
阮素素有些失望,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她突然感覺到自己貼身的衣袋里有什么東西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
“咦!”張?zhí)鞄熗O聞幼?,抬起頭來,他這兒一做,所有圍觀的人也都抬起頭來,只見剛才還是陰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開始放晴,那些陰云眨眼間全部都消失不見了,風(fēng)也突然停了。
“不可能!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離張?zhí)鞄熥罱?,同是世家家主的毛固德說到。
“爹!”張宇初和另外兩個男子也走到張?zhí)鞄熒磉?,張?zhí)鞄煱櫭寄?,接著再次做法,可奇怪的是,都沒有出現(xiàn)之前的那些情況,百姓漸漸看出些名堂,看樣子是出問題了,大家都有點害怕,紛紛離開。
“阮素素,回家了!”阮勇走到她身邊聲音洪亮的叫她,這一聲引來了張宇初的注意‘阮素素’?她剛才說的好像不是這個名字。不過這個念頭也只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他們現(xiàn)在要弄明白的是眼下發(fā)生了什么事。
百姓離開后,留下的只剩下王家的世家好友,王婉瑩從靈堂走出來,走到張?zhí)鞄熋媲埃氐膯枴皬埵迨?,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爹他?”
張?zhí)鞄熀推渌兰业膩砣嗣婷嫦嘤U之后,沉聲回答“你爹的魂魄突然消失了,至于因為什么事,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
王婉瑩震驚的看著張?zhí)鞄?,又看了看周圍的人“不可能!張伯父、毛伯父,還有各位叔叔,爹說過你們都很厲害,怎么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求求你們再試試!”
“眼下確有一法,能弄清楚清坤魂魄的所在?!睆?zhí)鞄熮D(zhuǎn)過身,對站在他身后的張宇初說“初兒,準(zhǔn)備法壇,為父要行血引法?!?p> 很快祭壇就布置好了,張?zhí)鞄煂⒁桓t繩遞給王婉瑩“婉瑩此法需要你的三滴鮮血,此法需要用至親止血作為媒介,來感知你父親魂魄的所在?!?p> 王婉瑩咬破中指,擠出三滴鮮血滴于紅繩之上,然后將紅繩交還給張?zhí)鞄煛皬埵迨?,拜托了?!?p> 張?zhí)鞄熚兆〖t繩轉(zhuǎn)身走入法壇,只見他雙手飛舞,一個由紅繩和銅錢組成的法陣,在法壇的地上形成,接著張?zhí)鞄熥笫殖贮S符,右手雙指一點,黃符燃燒起來,張?zhí)鞄熥炖锬钅钣性~,在黃符將要燒盡的一刻,將其拋入地上的法陣之中。這時紅繩上的銅錢都開始震動起來。
而已隨阮勇走到大門口的阮素素,在同一時刻感覺到,自己的衣袋中再次傳來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