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一頭颯爽的短發(fā),穿著一身小禮服,臉上畫著淡妝,游走在吧臺之間。清純的氣質(zhì),加上火辣的身材,特別是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吸引了無數(shù)男人的目光。
卻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手提包上,故意裂開了一絲小縫,一個微型攝像頭正將火山酒吧中的一幕幕給拍攝了下來。
‘成敗在此一舉了,如果能拍到這里的毒品交易,一定能成為大新聞?!?p> 李倩是中都市電視臺的實習(xí)記者,人長得漂亮,能力也很強(qiáng),大學(xué)時就是校報編輯部的主編。后來加入市電視臺,她是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山Y(jié)果現(xiàn)實卻潑了她一盆冷水。
能進(jìn)入市電視臺的記者,基本都有自己的路子,李倩一個外來者,平時聊聊天吃吃飯還行,但真正的大新聞,根本輪不到她上去。
更甚者,一位五十多歲的電視臺高層要求潛規(guī)則她,她拒絕以后,完全被一擼到底,基本上在電視臺只能干點雜活了。
所以她拉了一個同事,還冒充學(xué)生,深入這里傳聞中的**聚點,一舉拍下其中的罪惡交易,到時候發(fā)布出來,立馬就是大新聞,她也能一舉成名。
多年以后,想起今天的行為,李倩可能會笑話自己當(dāng)初的幼稚。但至少在現(xiàn)在,她是非常認(rèn)真的。
不過在逛了快2小時,雖然整個場面烏煙瘴氣,但李倩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犯罪行為,她的心里開始暗暗著急起來。
正在此時,李倩突然感覺到一陣大力涌來,她的肩膀突然被一個男子撞了一下,一個瑯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男子身高差不多一米九,身材很健壯,卻又不顯得肥胖。臉上有一股陰冷的感覺,好像誰都欠著他一百萬一樣。
揉了揉疼痛的肩膀,李倩瞪了那男子一眼,不想節(jié)外生枝和男子糾纏,看到男子和她說了句對不起,便走掉了。
李安平發(fā)現(xiàn)被撞的女生沒找他麻煩,便也轉(zhuǎn)過頭走開了。他抬頭看了看,吧臺上正有三名金發(fā)碧眼的洋妞,穿著幾乎只剩幾條絲線的三點式,站在吧臺上瘋狂的跳著鋼管舞。
耳中不斷傳來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搖滾,臺下的觀眾瘋狂的歡呼,喝酒。
看到這里,李安平的眉頭皺地更厲害了。他的目光四處游走,尋找著可以下手的目標(biāo)。
他來火山的目的,一是找?guī)讉€可以吸魂的混蛋,悄悄下手,補(bǔ)充能量。二就是看能不能打聽打聽消息。關(guān)于火慶,甚至還有尚振邦的消息。
不過第一次看到這種地方的放蕩**,酒池肉林,即燒烤店之后,他的心情變得更壞了。
不過他并沒有做出什么事情,沒有對抗政府的力量之前,他還不打算輕易暴露自己。于是將內(nèi)心的火焰壓了下來,李安平一個人漫步在人山人海之中。
直到某一刻,悄然爆發(fā)出來。
……
……
尚振邦起身去上了一個廁所,卻發(fā)現(xiàn)了在舞池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李倩,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和身邊的保安耳語了幾句,他便回了包間。
幾分鐘后,一個男生被兩個酒吧保安一起帶到了尚振邦的小包間內(nèi),男生哭喪著臉,遞了一根煙給尚振邦道:“尚少,我?guī)颐妹脕硗嫱?,她還是學(xué)生呢?!?p> 一旁的保安道:“大概是附近體校的學(xué)生,喜歡來這里玩,不太懂規(guī)矩。”
尚振邦一腳踢開那學(xué)生遞煙的手,用巴掌拍了拍他的臉笑了起來:“學(xué)生啊,學(xué)生好啊,我叫她來陪陪我喝酒嘛,又不是叫她賣?有什么關(guān)系,大家說是不是,哈哈哈哈!!”坐尚振邦一旁的男男女女都笑了起來。
那男子哪里敢信,此時彎著腰,幾乎要哭了出來,可憐巴巴的說:“尚少,真不行,還是學(xué)生呢?!?p> 誰知他話剛說一半,旁邊就有一個漢子拿起啤酒瓶,砰的一聲砸在他的額頭上。砸的男子臉上全是血,蜷縮在地上不敢動彈。
“媽的,唧唧歪歪,學(xué)生了不起啊,尚少讓她來喝杯酒,別給臉不要臉?!?p> 尚振邦得意地笑了笑,覺得自己現(xiàn)在特有大佬的腔調(diào),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酒,擺擺手?jǐn)r住了那個漢子,說道:“好了花豹,學(xué)生仔不懂事嘛,你打打殺殺的干嘛,嚇壞小朋友了?!?p> 這時地上男子早已經(jīng)嚇呆,他平時比較喜歡混酒吧,這次才被李倩硬拉出來陪她來火山酒吧冒充學(xué)生,說實話,也是因為貪戀李倩的美色。雖然平時在酒吧也算混得開,但此時碰社會里真正的混混怎么可能硬的起來。
何況眼前這個花豹是火山酒吧看場子的大哥,平時打起架來出了名的不要命,聽說以前有外地人過來鬧事,他當(dāng)場就把人家腎給捅穿了,第二天往郊區(qū)一埋,屁事沒有。
“媽的,尚少氣量大,你還不跪下!”花豹喝罵道。
男的顧不上一頭的血,咕嚕一下爬起來,跪在尚正邦的眼前,低身下氣道:“尚少,對不起?!?p> 花豹打量了一下尚振邦的眼色,接著叫道:“自己甩自己耳光,尚少不叫停,不許停!”
沙發(fā)上,尚振邦愜意的喝了一口酒,一只手放在身邊嫩模的胸上,肆意摸著,耳中傳來連續(xù)不斷的耳光聲,他感受著站在社會頂端的霸氣。
快意恩仇,笑傲江湖,這一刻,尚振邦只覺得這才是自己想要過的生活,老爸那邊整天要他從政或者經(jīng)營公司,真讓他煩不甚煩。
過了一會,李倩也被保安帶了過來,看見跪在地上的男同事,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但很快就被幾個大漢拽了過去,推進(jìn)尚振邦的懷里。
就在此時,一陣哈哈大笑傳來,一個身穿花襯衫,脖子套著金項鏈的胖子走向尚振邦,身后還跟著十幾個黑褲子黑體恤的大漢,一邊走,胖子一邊大笑道:“尚少,好久不見了,不是聽說你要出國么?怎么有空來我們這里?!?p> “大飛!!胖子飛!”尚振邦笑道:“你遲到了啊,自罰三杯?!?p> 看著胖子喝完三杯酒,尚振邦大笑著鼓掌:“好,胖子飛,今天多虧了你啊,去給我出了一口氣。兩個小白領(lǐng)還想多管我的閑事?!?p> “尚少客氣了,我今天一聽是尚少的事情,那叫我做是給我面子啊?!?p> 如果在外面有人叫大飛胖子,早就被他的手下打斷了腿,不過這時聽到尚振邦叫起來,那個外號大飛哥的胖子卻是舔著臉嘿嘿直笑,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就又是一口干掉。
“嫂子呢?怎么沒來?”
“詩詩懷孕了,老爸要我們留下來,不然我現(xiàn)在都飛過大海,在亞美斯特玩上了?!?p> 大飛點點頭,瞥了一瞥地上蹲著的男人,裂開嘴笑道:“尚少,興致不錯啊,還調(diào)教小朋友了?!?p> “學(xué)生仔不懂事,我總得教教他做人道理?!鄙姓癜钅闷鹁票?,指了指J和大飛,說道:“這是我保鏢,J,剛從亞美斯特過來的,我把他當(dāng)兄弟。這個胖子飛,中都南面的場子都?xì)w他管,火哥的左膀右臂?!?p> J看上去是個黑人,但大夏語卻說得意外的溜,看見大飛也不見外,道了聲好,一抬手就干了一杯下去。
“好,這位黑人兄弟夠豪爽?!?p> 當(dāng)下,三人籌光交錯,互相吹捧,調(diào)侃,說說葷段子。沒幾杯酒下去,就變成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了。
不時指指地上跪著的男子,看著他被扇腫的臉,男男女女放肆的調(diào)笑聲傳了出來。
尚振邦懷里的李倩,整個身體都僵直起來,從小就在象牙塔里的她,又何時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此刻萬分后悔自己來到火山吧里的決定,心里害怕到了極點,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尚振邦卻覺得更加有意思,嘿嘿直笑,將一只手就想伸進(jìn)了李倩的內(nèi)衣里,搓揉起來。
“不……要”
“要的……要的?!备杏X到女生的掙扎,尚振邦更加興奮起來,雙手上下游走,惹得李倩不停尖叫。
終于,大概是受不了這種屈辱,李倩一個耳光打在尚振邦的臉上,周圍瞬間就靜了下來。
大概是豁出起來,李倩雖然臉上還留著淚花,但是手卻又朝著尚振邦的臉上打去。不過這次被尚振邦抓著手腕,擋了下來。
“賤貨?!鄙姓癜铊F青著臉,抓著李倩的頭就朝著桌上撞去。
“給臉不要臉。”尚振邦接著一個耳光打在李倩的臉上。
尚振邦看了看周圍幾個人噤若寒蟬的樣子,呸了一聲道:“愣著干嘛,都過來,把他往死里打?!?p> 酒吧的保安還有大飛面面相覷,沒想到要打女人,一個都沒站出來。
這時胖子飛叫道:“都愣著干嘛,尚少吩咐的事情,你們還不動手,我跟你們說,以后尚少的話,就是我的話。這婊子給臉不要臉,給我往死里打?!?p> 這下才不情愿地走出幾個人,把沙發(fā)上的李倩抓了出來,不管對方的掙扎,哭喊,就幾拳打了下去。
幾分鐘后……
李倩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血和淚混成一塊,周圍的小姐們都看得心有戚戚,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勸說尚振邦。
“快死了嘛……”
看到尚振邦有些無聊。一旁的花豹趕緊湊了上來,幾杯酒下肚,幾個葷笑話下來,包間里的氣氛再次熱烈起來。
只剩下一個男子還跪在地上不停扇自己耳光,在他的一旁,一個女子被幾個大漢不停拳打腳踢,身上各種傷痕,嘴中喃喃自語,看上去已經(jīng)快要失去了意識。
……
……
“尚……振……邦!!”
如泣如訴的低吟聲,在李安平的嘴中響起,他的眼睛似乎閃了一下,然后宛如有一絲絲紅光冒了出來。
李安平目光所對的方向,尚振邦正左擁右抱躺在一處包間里,他的面前跪了一個小青年,腳下倒著一個少女,他放肆地大笑著。那笑容好像一把把尖刀一般,刺在了李安平的胸口。
“別急著動手,等你成長起來后,完全可以以最強(qiáng)者的姿態(tài)來報復(fù)他們,到時候你想怎么報復(fù)都沒危險?!?p> 黑的勸說在李安平的耳邊響起,但后者卻好像沒有聽到。
“他在笑……可他竟然還在笑……”李安平的雙拳緊緊握住,開始不停顫抖起來:“他害了那么多人……為什么還能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