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次,在夜總會有個小幫派的新人和卡諾挑釁,結(jié)果被其中一個保鏢用飛針刺死了?!?p> “飛針么?”李安平若有所思道。單單飛針,很難確定對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甚至普通人都能夠做到。特別是對方一共有5個人,最壞的情況下,5名都是能力者,擁有未知的能力,顯然這是最麻煩的。
“還有什么特別的事情么?關(guān)于卡諾的,或者他的四個手下,任何事情都行,只要你覺得特別的?”
“說實話我知道的不多,不過他最近問我要女孩子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特別是最近一次,他把一座大樓的人都撤走了,女孩子也親自全部運走。我也不知道他運去了哪里,怎么想的?!?p> 李安平聽完,若有所思,看來他最先去的那處據(jù)點,便是被卡諾撤走的那一處。
葉文斌又說了幾件事情,不過都對李安平?jīng)]什么大用,突然靈光一現(xiàn),說道:“以前有個傳言說卡諾是信陰影教的,他去黑龍山是去拜黑神。”
“嗯?”這個信息立刻引起了李安平的注意,因為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了,記得在高速公路上審問那個人販子司機時,對方也有這種說法。
“陰影教,知道的人很多么?”于是李安平問道:“而且這個傳言,你知道是哪里來的么?他流傳很廣么?”
“陰影教雖然已經(jīng)幾十年都沒人信了,不過一百年前可是整個翡翠城都信黑神的。后來發(fā)現(xiàn)這個邪教有活人祭祀,還要造反,大夏就派軍隊把這個邪教剿滅了,就算這樣其實翡翠城里還有很多陰影教的遺址,寺廟之類的東西。基本有點歲數(shù)的本地人,都知道這個事情。”
說到這里,葉文斌又仔細(xì)想了想,說道:“至于這個傳言,是一次卡諾人喝醉了,和手下吹牛黑神很厲害什么的,才有的這個傳言。不過后來越傳越邪乎,甚至到了外面,變成獨狼拐賣女孩子,是殺了用來祭祀,太不靠譜了?!?p> 接下來,李安平又不停反復(fù)的審問葉文斌,倒是將看的審訊書活學(xué)活用了。不過這個葉文斌明顯是個軟骨頭,幾乎不用李安平多費力氣,就什么都交代了。
現(xiàn)在看來,獨狼的勢力基本已經(jīng)被他全部殺光,唯一留下來的,就只有仍舊在黑龍山的首領(lǐng)卡諾和四名手下。
花了大概兩個小時,將自己想問的東西,諸如能力,據(jù)點,還有獨狼的生意之類的信息全部反復(fù)問了一遍,確定沒有疏漏之后,李安平不顧葉文斌的求饒,將他帶了出去。
黑說道:‘不再多問問了么?嘿嘿,萬一真是5個能力者,說不定你被陰了,也會真的死掉的?!?p> 李安平回答道:‘按照江川和葉文斌的描述,我現(xiàn)在對付第二能級的能力者,基本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至于第三、第四能級,打過才知道。而敵人能力未知,這應(yīng)該再正常不過了吧。能力者與能力者之間的對戰(zhàn),恐怕大多數(shù)都是在不知道對方能力的情況下進(jìn)行的吧?
所以參加能力者的戰(zhàn)斗,首先就要有面對任何未知能力者的準(zhǔn)備。就像對付那個拍賣會的家伙一樣?!?p> 黑只是笑了笑,但心地卻在暗暗驚訝:‘李安平,這個家伙的潛力,不,或者說是本能……漸漸覺醒了么?真是太驚人了。短短幾個月的功夫,他已經(jīng)越來越熟悉戰(zhàn)斗,熟悉殺人。我果然沒有選錯人,用不了多久……’
李安平走進(jìn)停車場,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正有一個人從一輛跑車?yán)镒吡顺鰜?,他笑了笑,背著葉文斌朝那人走去,還朝著那人揮手打招呼。
那個男人一臉戒備的看著李安平,當(dāng)看清李安平的穿著打扮后,又露出一絲鄙夷。李安平卻不以為意,只是裝作沒看見,和他擦身而過,同時一道手影略過那男人的背后。
摸了摸兜里的車鑰匙,李安平笑了起來。果然和他想的一樣,他的手速度太快,普通人根本已經(jīng)無力反抗,就算當(dāng)著別人的面,將他兜里的東西拿出來,別人都不知道。
等男人走了以后,李安平拿出車鑰匙,打開跑車的車門,將葉文斌丟在了副駕駛位置上。自己則走上了駕駛位。
**:‘喂,你沒有駕照吧?這樣子也能開車?’
‘放心吧,剛剛網(wǎng)上看了點資料,應(yīng)該沒問題?!畎财秸f著,就已經(jīng)發(fā)動汽車,拉動手剎,換擋。跑車緩緩上路,竟然也似模似樣。至少一旁的葉文斌完全沒有看出來李安平是個新手。顯然他的反射神經(jīng),身體協(xié)調(diào)也都已經(jīng)非人了。
李安平上路后,一邊開車,一邊伸出一揮手從一旁的葉文斌懷里掏出一個手機,對葉文斌說道:“現(xiàn)在要聯(lián)系卡諾,應(yīng)該打哪個電話?”
葉文斌報了一連串電話號碼,疑問道:“你想干什么?現(xiàn)在他們在黑龍山上,只會是保鏢接電話,我聯(lián)系不到卡諾的?!?p> 李安平?jīng)]有說話,他只是撥下電話號碼,然后打開揚聲器,接著說道:“跟他們說獨狼被攻擊了,你一個人逃了出來,要他們接應(yīng)你。還有,別說多余的話,我都聽著呢?!?p> 說話間,電話已經(jīng)通了,葉文斌看了一眼李安平,咽了口口水,對著手機喊道:“喂!是拉爾嘛?我現(xiàn)在被人追殺……”
而此時跑車已經(jīng)上了高架,李安平一直保持八十碼的速度,不快也不慢,而他駛向的地方,正是翡翠城的西北,黑龍山的方向。
……
……
黑龍山的一處空曠的洞穴中,四周圍插滿了蠟燭,空氣中布滿某種異香,讓人聞一聞,就覺得精神亢奮,感覺興奮。洞中的墻面上還畫著各種不明意義的圖案,在明滅不定的燭光照耀下,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白婷婷睜開了眼睛,再一次看見洞內(nèi)的環(huán)境,眼睛中只有一片麻木,她多么希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惡夢。
兩個月前,和男友來到酒吧的她,不知是喝了誰送的酒,眼前一黑,當(dāng)她再次醒來時,便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一處臟亂的牢房中,牢房的窗戶已經(jīng)被封死,大門處有一個小開口,每天會有人從這個開口里送飯過來,都是些殘羹剩飯。
白婷婷只有在很餓的情況下,才會忍著惡心吃幾口,幾天下來,吃不飽也餓不死。牢房里分不出白天黑夜,而房間里除了她以外,還有幾名女生,都是這幾天被綁來的。
直到有一天,來了一群大漢,將她們?nèi)?*了。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好幾天,那些男人說著他聽不懂的話,無視她們的求饒,粗暴的將她們按在床上。那段時間真是生不如死,絕望中她用血在牢房里里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接下來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地獄。
一次吃完晚飯后,白婷婷再次昏迷了過去,當(dāng)她醒來時,便已經(jīng)到了這個洞穴,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堵住嘴,綁在了一根鐵柱上。在她的周圍,有幾十個女孩子全部被這樣綁著。
洞里除了她們之外,進(jìn)進(jìn)出出的還有五個男人,同樣說著她們聽不懂的話,這五個男人非常兇狠,只要發(fā)現(xiàn)她們之間有交流,就會一頓毒打。不過這些男人倒很少**她們。只有為首的一個又黑又矮的中年男子,曾經(jīng)抓出幾個女孩子侮辱了她們。
白婷婷不知道在洞里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小時,也可能是幾天。突然她發(fā)現(xiàn)周圍的女孩子被一個接著一個地帶了出去。恐懼在洞穴中蔓延,女孩們相互間交流著眼神,可能看見到的,只有恐懼和麻木。
終于,洞穴中只剩下白婷婷一個人了。她也被下了麻藥,搬運到了另一個洞穴的石臺上。在這里,她終于看到了原先洞穴里的女孩子們了。
就在石臺后,她們的腦袋被割了下來,一個接著一個地插在桿子上,不止是她們,密密麻麻的頭顱圍在一起,看上去有數(shù)百個。這些頭顱似乎是經(jīng)過了精心地打理,全部都沒有腐爛,保持著她們生前的樣貌,張大了嘴巴,表情扭曲,或是恐懼,或是絕望,或是怨恨。
她們圍繞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石像,宛如恐怖的夢魘一樣占據(jù)了半個洞穴。
接下來,那五個男人就在石臺上,將她再次**了,然后剩余四個男人都離開了,只留下為首的矮個子跪在石像前,念著他聽不懂的咒語,似乎在向石像訴說著什么。
悉悉索索的聲音中,就在洞穴的陰影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出來。
那是一團團的黑色鬼火,火焰漂浮在空中,看上去詭異異常,它們在矮個子的指揮下,緩緩靠近了石臺上的白婷婷。雖然它們靠的很近,但白婷婷卻感覺不到有絲毫高溫。
接著那矮個子手舞足蹈,然后突然大吼一聲,那些鬼火撲了上來,開始在白婷婷身上燃燒。
說是燃燒,但白婷婷卻感覺不到溫度,她只覺得那是一雙雙嘴,將她的身體一份份蠶食掉,那簡直比死亡更痛苦。
但白婷婷只能看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一點一點燒成虛無。劇痛一波接著一波的襲來,她想要叫,卻怎么也叫不出聲。
甚至連昏迷和死亡都成了一種奢侈。直到鬼火將她的身體燃燒殆盡,只留下一個頭顱時,她竟仍然沒有死去,一股奇異的力量讓她保持清醒,也是生不如死。
接著那個矮個子怪笑起來,將她的頭顱同樣插在了桿子上,白婷婷才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從石像方向傳來,就如同要將她的靈魂吸走,最后她眼前一黑,終于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