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委實(shí)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
查看完孫婆婆，確定她只是中了某種迷藥，如煙起身回到房間。
靜思片刻，如煙讓人召來曉云。
“把當(dāng)時的情況再給我說一遍。”
于是曉云又重述了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
聽完，如煙微微嘆口氣，接著問道：“當(dāng)時，除了你們幾個，還有誰在跟前？”
曉云怯怯地?fù)u搖頭。
“那就好?！比鐭煷虬l(fā)曉云回去，“記得晚上要好好照顧孫婆婆，多用涼帕子給她敷臉?！?p> 曉云稱是退下。
如煙手按桌案，然后無意識地開始指敲案面，直至夜半子時。
“你不會在等我吧？”
一道光影閃入，如花顯出身影。
如煙抬眉，雙手合攏，“她睡了？”
如花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順勢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來，“說吧，你到底怎么想的?！?p> “問我？”如煙冷笑，“我還想問問你們是怎么想的?！?p> 如花哈了一聲，“我是不起眼的小人物，您犯不著跟我置氣。我只想知道，莫愁她，您到底想怎樣？若是想把她抓到你跟前，我這就回去動手，您用不著讓些不相干的人出手?！?p> “還是說，您就是想讓她吃些苦頭，順便讓她屈服了某人，進(jìn)而也是屈服于您？”
“可您有沒有想過，她會怎樣？就今天而言，她也許會一時屈服于某人的武力，會跪地求饒。但然后呢，她會下藥，會背后使壞，會想盡辦法讓她不痛快的人也不好過。這樣的個性，您難道會比我不清楚？”
就是因?yàn)橄朊靼琢诉@個，自己才頭疼??！如煙不自然地皺皺眉，“她下的是什么迷藥？”
如花想了想，“好像是一夜香吧?！?p> “一夜香？”如煙接著問道：“從哪弄來的？”
“嗯...在姑蘇城里買的?！比缁ㄑ弁蓓?。
如煙張張嘴，“你...你這幾天都帶她去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了？”
如花跳起來，“這又不能怪我！本來只是逛街買東西，后來去幾家小茶館歇息，總會遇到些不三不四的人，而她的性子你也知道，聽到什么都好奇，好奇了然后不就......”
如煙用手扶額，“除了一夜香，還都買什么了？”
“額...那東西就多了?！崩蠈?shí)說，如花也記不清了，“反正能藥倒人的，能讓人渾身發(fā)癢的，還有讓人淚流不止什么的，反正買了不少。”
“都是你變化成各種人，然后幫她買的吧？”如煙恨恨盯著如花。
如花嘿嘿笑了兩聲，“沒辦法，你也知道，不去，她...”不好對付啊。
“哦，對了”如花猛然想起什么，“在逛街的時候，她自己還買了不少東西。像斧頭、扁擔(dān)什么的，我是不知道她要干嘛，但有一樣，我好像知道她想干嘛。”
“什么東西？”
“兩捆柴?！比缁ㄕf道，“是前天從一個打柴的手里，花了十五文錢買的。今天...”如花靠近如煙，“在她嘀嘀咕咕發(fā)牢騷的時候，我好像聽她說什么破藏經(jīng)閣，又說什么惹毛了她，她就一把火什么的...”
如煙翻翻白眼，如花訕笑著住了嘴。
“沒事，你就回去好好守著她吧。”
“那...”如花覺得今晚來的目的還沒達(dá)到，“你...”
“我心里有數(shù)。”如煙不耐煩起來，“你先看好了她，回頭我會去找你們的?！?p> 如此，如花高興地走了。
而如煙則先是去了一趟孫婆婆的房間，對屋內(nèi)熟睡的兩人動了一番手腳后，她才又回來，拿出紙筆，開始列項(xiàng)計(jì)算......
兩天后，李蘇揣著一份跟如煙的協(xié)議，興高采烈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