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翔學院’圓形廣場一處擂臺下,正圍著數人,但是他們并不是在關心擂臺上的戰(zhàn)況,而是在---斗嘴!“你這胖子是哪兒的人?說的話不像是我們‘大鷹帝國’的‘鷹倫’腔,長得也不像,你該不會是其他國家混進來的奸細吧?”說話的人是‘菲尼克斯學院’的艾米麗女戰(zhàn)士,剛剛她被遙遠的‘反擊’弄得有些無語,不過馬上就開始從人種問題上著手抨擊了。
“咋滴?玩不起開始拿膚色說事兒啦,告訴你也沒啥,哥是東方大陸最強大的帝國---‘中古國’東北那嘎達的人,你能把我咋滴?還說我是奸細?你這‘大鷹帝國’在俺們內嘎達可不咋出名,要不是哥更適合學習魔法,我能大老遠的跑這破地方兒來留學鍍金么。哥十歲就來這里了,你要是家里有能量就自己查去吧?!梻悺唬扛邕@是地道地‘東北腔’,不服咋滴?你瞅啥?欠削???”這一串東北版西方大陸通用語被遙遠一頓胡攪蠻纏說出去,對方頓時就蒙了,你就說你是‘留學生’不就完了么,至于說得這么復雜么?
艾米麗拿手指著遙遠一時都不知該說點啥好了,氣得直跺腳,“哼,原來是從東方大陸來的窮學生啊,那你憑什么吹噓說本次大會你能奪冠呢?要不咱倆練練,看看你都有些啥驚人的手段?”這是放了話在挑釁啊。
可聽她這么一說比利不樂意了,“你口中的‘窮學生’是我的死黨,在你侮辱他的同時也等于侮辱了我,我要向你發(fā)出挑戰(zhàn)!”說完抽出亮銀棍就要和艾米麗下場放對兒。
“哎我說,玩棍子的,你的好意咱心領了哈,不過要說這對付‘恐龍’的經驗,哥們都可以做你的導師了,一邊涼快去,這丑妞哥自己接著就是,沒發(fā)現其實她已經喜歡上哥了么?可惜啊,這妞真心不是哥的菜?!彼琅肿泳尤徊活I情,他想親自和這位‘菲尼克斯學院’的蠻妞決斗。
波波更是直接,拿出一支精靈長箭指著對面其余的三個男選手道:“不服的可以一起上,讓個娘們來大放闕詞,你們卻連個屁都不敢放,今天出門的時候沒帶蛋蛋吧?”這是‘赤果果’的打臉啊,要是這幾個人還不應戰(zhàn),怕是以后都沒臉見回去見江東父老了。
就在戰(zhàn)火一觸即燃的關鍵時刻,維持會場秩序的大會管理人員跑了過來“嘛呢?不知道大會期間禁止私斗么,一經發(fā)現立馬取消比賽資格,你們都是哪個學院的學生?是不是不想繼續(xù)參加比賽啦?”。
死胖子一看風向不對,立馬雙眼含淚的迎了上去,“這位領導啊,您這可是誤會我們了呀,我們不是要私斗。是這樣的,這位女士打這里路過,卻意外的發(fā)現了我,立馬驚為天人,非要拉人家回去做她的面首,領導你看看,就她這個丑樣子人家能同意么,不過一看這死三八就是欺女霸男的主兒,居然要強搶了人家,我的隊友看不慣她的惡行,這才出面阻攔的,領導你可一定要給人家做主啊,嗚嗚......我這要是被她搶了去,我的童貞怕就不保了啊......”浩然早就評價過死胖子,這貨絕對是演技派的,說著話,還摟著管理人員的大腿哭了起來,誰讓人家是水、土雙料法師呢,這眼淚是說來就來啊。
比利和波波同時伸出了大拇指,暗想:“死胖子,你亮了!這天賦不去拍戲那絕對是浪費了啊?!?.....
最終,因為幾人并沒有發(fā)生肢體接觸,僅僅是口頭的對決并不影響大會的‘交流’精神,所以被大會管理人員嚴詞恫嚇了幾句便讓雙方各回本隊了,雖然動手不成,但是這顆仇恨的種子卻在彼此心中深深地埋下了......
全場各個擂臺的比賽都幾乎結束了,只有一處擂臺上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著,不過場上參賽的選手就連梅德都覺得驚詫,居然是‘十人戰(zhàn)隊’中實力墊底兒的湯姆,也就是那個金發(fā)帶卷,高鼻梁斗雞眼的‘眼兒哥’,梅德甚是納罕“初賽十人名單中有這個小家伙么?”肥仔看著身邊的美女秘書勞拉問道。
“尊敬的院長大人,在出戰(zhàn)的十人名單中并無此人?!眲诶鐚嵒卮鸬?。
“那他到底是頂替了誰在比賽?馬上給我查清楚。本來浩然就不在,如今又要損失一個寶貴的晉級名額,這不是在胡鬧么?”肥仔有些惱怒了。
勞拉很快查明情況回來了,“回稟院長大人,這位一年級的湯姆同學,頂替的是四年級‘餓狼傳說’隊伍里的安迪學員上場參賽的,至于理由么......”勞拉說話的時候目光有些閃爍,她在觀察院長大人的面部表情才好酌情陳述情況。
梅德換成了一張‘撲克臉’,嚴肅的說道“講!”。
“我調查的情況是,這位湯姆同學用重金賄賂了安迪選手,讓他拱手讓出了這次參賽資格,還說什么一定要證明給他的隊友看看,自己不是‘吊尾車’。”勞拉恭敬地回答道。
肥仔聽后竟然出奇的沒有發(fā)火,“這小子,出發(fā)點倒是好的,可這種拿錢開路的行事風格咋覺得這么熟呢?”梅德不僅聯想到了三十多年前‘敦克學院’面臨關門大吉時,正是自己拿重金生生砸出了一條升天之路的事兒,肥仔沒再說什么,揮了揮手讓勞拉退了下去。
視角轉到比賽的擂臺上,這片賽場上隨處都可見到被冰系魔法轟炸肆虐過的痕跡,雪花、冰晶、寒冰碎屑撒了一地......
此時,在一堵冰墻后面半跪著一位冰系男法師,不過他現在的狀態(tài)并不理想,由于長時間和對手打著消耗戰(zhàn),他的氣息很紊亂,到了這一步還能釋放出魔法已經實屬不易了,不過由于最初耗魔過量,已經從開始的范圍魔法,如‘冰封球’‘寒冰突刺’換成了現在的‘冰槍’‘寒冰箭’之類的初級魔法了,就連他賴以自保的‘冰墻’,由于魔能所剩無幾的緣故都已經有了消融的跡象......
冰法對面十米遠的地方,一位渾身密布著被堅冰刺傷、凍傷的金發(fā)劍士正嚴陣以待的站在那里,他左腿處有一道嚴重劃傷,小半條褲腿都已經被鮮血浸透了,那一抹鮮紅被冰雪凍結,顯得格外的凄厲刺目,可他握劍的右手卻沒有一絲顫抖,身形也依然是合理的防御姿態(tài),是左手緊握的花邊小圓盾幫他支撐到了現在,而他那雙聚焦到極點的雙目,如獵豹般死死的盯著‘獵物’,沒有一絲懈怠,伺機而動。
突然對面的法師貌似體力不濟身形一個踉蹌,竟然差點摔倒,“就是現在!”,這位狼狽的劍士雙目怒睜,爆喝出聲,右腿猛然發(fā)力,腳下借力的地面被他一腳踏出了蛛網般的裂縫,身形更如炮彈出膛一般,‘噌’的一下,身形貼著地面向著對面的法師就發(fā)動了沖鋒,冰法匆忙中再次揮出一記‘冰槍術’,劍士不閃不避,小圓盾直接頂上,揮手磕飛,而此時雙方的距離已經不足兩米遠了。
法師面前還有最后的一道屏障,就是那道冰墻,冰法咬緊牙關擠出了身體里最后的一絲魔能驅動冰墻向這個瘋狂的劍士撞去,一旦成功,這個強弩之末的劍士也只有敗北一途了,可迎接它的是一道狂暴的劍光,‘咔嚓’一聲,冰墻被一劍削成了兩半兒。
法師大驚,踉蹌著還想最后的抵抗,只是發(fā)了狂的劍士并沒有再給他任何的機會,一枚激射而來的神奇花邊圓盾正中法師的胸口,一股巨力傳來,法師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帶起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