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人禍

　　　　龍杰和牛牛查完了案宗，把華寶君的資料復(fù)印了一份。

　　“牛牛，我們先去華寶林他們家一趟?！?p>　　“不先找當事人么？”

　　“最好先從外圍找到突破口?！?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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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寶的父母都是下崗職工，大寶爸在小區(qū)里開了個雜貨店，平日里在店里照顧，大寶媽就待在家里看電視，要不就四處跟鄰居打打麻將。

　　龍杰接觸過大寶父母，知道大寶爸戒心比較重，相較來說，大寶媽更容易打開話匣子。

　　他很高興這次看到大寶媽一個人在家。

　　大寶媽聽說他們來了解華寶君的，臉色變了變：“有什么可說的，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對不住，讓一個母親回憶這么傷心的事兒真是很殘忍！看得出，你們都很懷念他……”

　　“懷念？不，他曾經(jīng)是我們的惡夢……”沒想到大寶媽卻搖頭。

　　牛牛不明白：“為什么？他不是你們的親生兒子？”

　　大寶媽臉色苦澀：“他最后二年年都是植物人，我和大寶爸為什么會下崗？還不是照顧他照顧的？還得眼睜睜看著大君受罪，你知道他那樣一個大小伙子，死的時候體重是多少么？75斤！你能想像他是什么模樣么？”

　　龍杰沉默了一會兒，問：“華寶君是什么?。俊?p>　　“腦腫瘤?！?p>　　“腦腫瘤怎么會成植物人？”

　　大寶媽咬牙切齒：“還不是那個死鬼醫(yī)生！他切腫瘤給我兒子把腦神經(jīng)切斷了！我兒子上手術(shù)臺前還好好的，手術(shù)后就成植物人了！”

　　她抽泣起來：“我們說醫(yī)院是醫(yī)療事故，醫(yī)院拿出了手術(shù)前我們簽署的同意書，上面竟然有這么一條：‘腦部手術(shù)，有可能造成嚴重神經(jīng)損傷，醫(yī)院不承擔任何責(zé)任’，我們小老百姓除了哭，能有什么法子？”

　　龍杰在她停下擦眼淚的時候，小心地問：“大寶和他哥感情很好吧？”

　　“大寶是他哥帶大的，我和他爸忙，沒有時間管他們。他哥本來是不想動手術(shù)了，說自己是絕癥，動手術(shù)也活不成，還不如留著錢給大寶以后買房子……大寶不肯，跟他哥談了二天二夜，才打起了他哥的精神！”

　　大寶媽憂傷地說：“我們雖然是平常人家，可我和他爸是國營企業(yè)雙職工，以前的日子也過得也是有滋有味的。大寶他哥病了，腦手術(shù)要十幾萬，我們聽了大寶的意見，把大房子賣了，換了個小的，就是要支持他博一博……沒想到，卻是那個結(jié)果……”

　　“當時主刀的醫(yī)生是誰？你記得不？”

　　“唉，跟醫(yī)生打交道都是他爸和大寶，我當時照顧大君都照顧不過來，哪里有心思管這事兒！唉，再說，當時大君出事后，醫(yī)院還說手術(shù)成功了，大君雖然現(xiàn)在意識不清，那是還沒有恢復(fù)過來……醫(yī)院要我們多等些日子就好了，我們也不懂，雖然知道這里面可能有鬼，也抱著希望，抬大君回家了……誰知道，大君直到死也沒有醒過來！”

　　大寶媽痛苦地扭曲了臉：“知道大寶為什么考醫(yī)科大學(xué)么？他就是想給哥哥爭口氣！他說一定要考取腦科，到底整明白他哥當時這手術(shù)是怎么回事，是人為失誤還是必然存在的風(fēng)險……”

　　龍杰溫言：“大寶也真有決心的人，說考上醫(yī)科大學(xué)腦科就考上了！他也快畢業(yè)了吧？有沒有弄明白當年的事兒？”

　　大寶媽冷笑：“他上醫(yī)科大學(xué)第一學(xué)期就弄明白了，當時大君的情況，就是主刀醫(yī)生的人為失誤，在切除腫瘤的時候，竟把神經(jīng)中樞也切斷了……我們大君，是活生生地受了兩年多的罪，由一個英俊高大的小伙子，變成了一個枯瘦如柴的白癡……”

　　大寶媽控制不住情緒，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牛牛深深同情這個不幸的母親，眼圈都紅了：“你們明白過來了，有沒有去找過醫(yī)院？”

　　“大寶剛知道那會兒，一直嚷嚷著去找醫(yī)院的，他說不管怎么說，一定要那個主刀醫(yī)生在大君靈前道歉才行！大寶爸一直勸他，說我們小老百姓，斗不過大醫(yī)院的……我們大寶是聽父母話的乖孩子，他后來也不提這事兒了。”

　　大寶媽擔心龍杰他們會覺得自己兒子窩囊，又替兒子解釋：“他可不是膽小，也不是不敢，大寶孝順，他是不愿意讓我們偌大年紀還擔心！”

　　龍杰點頭同意：“嗯，我也覺得大寶一定是個意志很堅定的人，真的，一個人如果有這個毅力，想做什么做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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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為了準備今天的會，加班到很晚，碼字不多，見諒！以后會寫長一點，補給大家！

　　這其實是個很殘忍的故事！人間才是真正的血地獄……

　　今天周六，下雨，偶還要趕很遠的路來開會！郁悶死了……

　　明天周日，例行休息噢！我們周一見！

　　祝親們周末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