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旗門都只是用了上古兇獸的一些后裔的骸骨煉制而成,這些后裔經(jīng)過了無數(shù)代的雜交,血脈稀釋,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當(dāng)年的先祖。這些旗門之中,好一些的能夠在其中凝練一道上古兇獸的兇煞之氣,差一些的,根本連一道兇煞之氣都沒有。若真的是七十二頭上古兇獸的遺骨煉成的旗門,那這個陣法的排名,就絕不會是魔門第三,簡直就是修真界第一,連七大神器,六大魔兵都要甘拜下風(fēng)!”石山神獸繼續(xù)說道。
石宏一想也是,單單是這裂天犀兕的一根肋骨便有如此兇煞,若是真的七十二種兇獸集合在一起,只怕就是韋勝驥那個級數(shù)的高手來了,任憑他的百兵天翼狂轟濫炸,血焰老祖都能安坐在陣中,手指頭都不用動一下,韋勝驥都奈何他不得。
石山神獸有些可惜道:“可惜那無上鯨龍的脊椎骨要鎮(zhèn)壓陣眼,否則也煉成了一道旗門,無上鯨龍的力量還在裂天犀兕之上,脊椎骨之中的兇煞之力,也比肋骨之中濃重許多,旗門虛幻的無上鯨龍,能夠有這兇獸全盛時期一成的力量!”
石宏一愣,問道:“那這頭虛幻的裂天犀兕到底有全盛時期裂天犀兕多少力量?”
石山神獸不客氣道:“三十分之一都不到?!?p> 石宏大為氣餒:“這么少?那全盛時期的裂天犀兕到底有多恐怖……”石山神獸冷哼一聲道:“你真是不了解上古到底是誰的天下?!?p> 他說了這一句,便不再多說,化作一道青光融入到了那只旗門之中,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所有的事情安頓妥當(dāng),石宏從老壺天地之中出來,收了七十二相都天神魔大陣,思忖一下,九種元火靈藥,自己只得了其中一種,修行之路漫長。無論如何,先離開這片山野再說。將來結(jié)交幾個好友,打聽一下其他元火所在,自己有了目標(biāo),才好去尋找。
石宏駕著飛劍升上天空,認(rèn)準(zhǔn)了一個方向飛了出去。
疏忽半日,他已經(jīng)出了崇山峻嶺人跡罕至之處,漸漸地周圍的山峰不再那么險峻,而是顯得很靈秀。
石宏卻越看越覺得這些山峰怎么這么眼熟?直到一座山峰突然跳進(jìn)他的眼簾,石宏渾身一震,差點(diǎn)控制不住飛劍。
那座山峰他眼熟無比,就是在那里,他懵懂卻悠然的吐納著月華;就是在那里,他和大道神君把臂歡談;就是在那里,他看到了青龍十護(hù)大陣,第一次對修仙產(chǎn)生了興趣。
石宏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從極北冰洋的地心火海,一下子被送回了中州之地,而且就在自己的家附近!
石宏心中一陣激動,就連道基都有些不穩(wěn)了,神火元劍丸一陣輕輕顫抖,似要立體而去,體內(nèi)宗氣來回逆流,有了紊亂的跡象。
石宏大吃一驚,趕緊收攝心神,慢慢平靜下來。
當(dāng)年不告而別,實(shí)際上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跟父母道別。只能匆匆看了一眼之后,便悄然離開。
實(shí)際上那個修行者不是如此?
轉(zhuǎn)過了那座山峰,眼前的景象讓石宏大吃一驚。盡管他知道自己留下的鑄煉之法,以及那座鐵礦必定會讓月下村富裕起來,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有這樣巨大的變化。
原本這山峰距離月下村很遠(yuǎn),但是現(xiàn)在看來,也就是數(shù)里山路——月下村已經(jīng)擴(kuò)張成了一座山中小鎮(zhèn),陣外便是巨大的鐵礦礦場。而另外一側(cè),則是一座冶煉廠。
如今的月下鎮(zhèn)無比繁華,縱橫四條街道成井字形將小鎮(zhèn)分成了九個部分,街道井然有序,青樓酒肆林立,不過更多的還是兵器鋪?zhàn)?,顯然這座小鎮(zhèn)還是依靠鐵礦而生。
石宏在那座山峰下便收了劍光,徒步走進(jìn)了小鎮(zhèn)。
只可惜兒時那一條條靜謐山路早已經(jīng)不見,開辟成了礦場和冶煉廠。石宏憑著自己的記憶,找到了家所在的地方,卻吃驚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樓閣,掛著大紅的燈籠,幾個身著薄紗的青樓女子,正在鶯聲燕語的招攬客人。
“喲,這位小哥生的好生俊俏,快進(jìn)來讓姐姐好好疼疼你……”一個酥胸半露,二十多歲的浪蕩女子嬌笑著靠了上來,肉鼓鼓的酥胸往石宏身上蹭過去。
石宏啥時候經(jīng)歷過這樣的陣仗?頓時嚇得蹭的一下竄出去三丈遠(yuǎn),頭也不回落荒而逃。那青樓女子只覺得眼前一花,剛才的俊俏小生就不見了人影,頓時一陣奇怪:難道是我看花了眼?
一邊一名身材胖大,一身綾羅綢緞的闊客走來,她立刻堆起了滿臉諂笑,嬌俏的迎了上了。
石宏走在麻石鋪成的街道上,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表面上看上去,這里比以前的月下村要好得多,只是卻再也找不到兒時的那種感覺了。
石宏長嘆一聲,心中終究還是掛念親人,自己現(xiàn)在也算修行有成,應(yīng)該能給他們幸福的生活了。無論如何,石宏也要找到他們。
石宏攔下了一個路人,客氣問道:“兄臺,請問石家現(xiàn)在在哪?”
那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石家?”石宏點(diǎn)點(diǎn)頭道:“就是這里的老住戶,以前月下村石家?!?p> 那人道:“整個月下鎮(zhèn)只有一戶姓石,就是石員外家,那倒是好找,你順著這條街走到頭,最大的那一戶就是他們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石家。”那人很懷疑的看了他一眼,顯然覺得這個粗布青衣的小子,不大可能真的要找的就是那富可敵國的石員外家。
石宏一愣,心里嘀咕著:石員外?
他拱手謝過那人,依照他的指點(diǎn)走到那條街的盡頭。果然很好找,一座巨大的牌坊后面,只有兩戶人家,門對門,宅子修的氣勢恢宏,好不華麗!
左面的門*掛著一面金字大匾:石府。
右面的也是一面金字大匾:張府。
他正看著,一輛馬車從他身后疾馳而來,馬上車夫一抖鞭子,啪的一聲炸響,鞭梢擦著石宏的頭皮飛過去,那車夫一聲跋扈的叱喝:“哪里來的不長眼的小子,快快讓開!”
石宏眉頭一皺,動也不動,那馬車筆直的朝他沖了過來,眼看就要撞到了自己,石宏突然回頭一看,不動聲色的閃開了一步,馬車呼嘯一聲從他身邊沖了過去,地上積了一些附近人家倒出來的洗腳水刷鍋水,嘩啦一聲全都濺在了石宏身上。
“哈哈哈!”那車夫得意大笑:“算你小子開眼,撞死你白撞!”
馬車一直沖到了張府門口,那車夫猛的一勒韁繩,手臂上肌肉暴起,兩匹棗紅駿馬唏哩哩的一聲嘶鳴,生生被勒住動彈不得。
馬車上走下一錦袍青年,張府內(nèi)立刻正門大開,跑出來一群仆人,恭敬地將他請了進(jìn)去。
石宏心中奇怪,怎么月下鎮(zhèn)上竟然會有修士出現(xiàn)?剛才他之所以讓開,就是因?yàn)楦杏X到馬車內(nèi)的那人分明是個修士!
他還不知道這里到底是不是自己家,不欲生出事端,是以才閃開了一邊。而且月下村出現(xiàn)修士,事情恐怕不會簡單,石宏一向謀定而后動,并不想這么早就跟對方起了沖突。
他抖了抖衣衫,上面污水竟然滴落了下來,衣服上不曾沾染丁點(diǎn)。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那兩扇朱紅大門。
“啪啪啪?!?p> 一邊的小門嘎吱一聲打開,一個門房伸出頭來,上下打量了石宏兩眼,立刻面色一沉,沒好氣道:“送柴送米的都走后門,你不知道?。 ?p> 石宏一愣,苦笑,拱手客氣道:“請問,這里可是當(dāng)年月下村的石家?”
那門房瞪著他掃視了兩眼,面色不善道:“你也是來認(rèn)親的吧?小子,你說你年紀(jì)輕輕,賣相也不錯,干點(diǎn)什么不好,為什么就一定要不惜面皮,靠著祖上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賴著吃別人呢?我告訴你,我們家老爺沒那么多親戚,該找的都已經(jīng)找來了,不管你是那個犄角旮旯里的親戚,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啊,我們這兒不養(yǎng)你們這樣白吃白喝的親戚了,快走快走……”
他一邊說一邊轟人,石宏懶得和他浪費(fèi)口舌,只是問道:“我只問一句,這家主人可是石順?”
他本來不敢直呼父親之名,只是務(wù)必要確認(rèn)一下。
那門子頓時怒了,擼著袖子出來便要打人:“好你個臭小子,好好勸你不聽,還敢直呼老爺?shù)拿帧?,人哪兒去了??p> 石宏心中激動,沒想到這里真是自己家。他哪里還肯浪費(fèi)時間和那下人糾纏,一閃身穿門而過,進(jìn)了宅院,將神識一放,便將宅院搜尋了個遍,在西北角的一個方向上,兩股熟悉的氣息,石宏雙眼濕潤,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嗯嗯,又有同志批評俺了,認(rèn)真,質(zhì)量,俺虛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