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才,自從感覺到不對勁之后,一直心神不寧,可他沒辦法,他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因為他的存在,原著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
最起碼大楚是被他這只小蝴蝶掛起的颶風給改變了,但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預料不準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他可沒有李義山那樣聰明的大腦,也沒有一個天下最聰明的人之一輔助他,可以說他身邊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身后3000精兵了,
可兵只是兵,他們可以為張逸才沖鋒陷陣,單論玩計謀這種事三千精兵和三萬沒什么區(qū)別,除非真的有人才在里面,
越過景河第二個地方就是西壘壁葉白夔的身殞之地,張逸才死里逃生的地方,
張逸才的記憶里面依舊記著那個寬厚的肩膀,和那個慈祥的面容,還有那個記憶中嬌小的身影,為了救自己,那些拼命的叔伯的聲音,
就結果而言,他辜負了所有人,辜負了楚王,辜負了葉白夔,但論過程而言他用盡了所有手段,勉強暫時打了個五五開,守了三個月,
“老師,我回來了!”張逸才行軍到這幽幽地嘆了一句,并沒再停留,或者說不敢停留,西壘壁的地哪怕經(jīng)過了20年依舊是紅褐色,徒弟上蔓延著不祥的氣味,
還有一點張逸才永遠忘不了在西壘壁白衣勝雪大戰(zhàn)不止,鼓聲不息,北涼的悍勇大楚的豪邁在那一場戰(zhàn)斗中,得到了完全的釋放,
想到家里那位繼承了吳素美貌和脾氣佳人,張逸才也是笑著摸了摸烏涯的腦袋,惹的烏鴉一頓不滿,
烏涯:怎么突然看著看著就開始摸我了,難不成想肉了?不行,我得保護好自己!
真是世事難料,要是那位北涼王妃吳素知道張逸才成了他的女婿,那又該是什么樣的景象,張逸才不敢想,
估計這位上一代的吳家劍冠會拿著大夏龍雀教一教張逸才什么叫禮義廉恥,什么叫兔子不吃窩邊草,
說起來吳素對他還可以,最起碼吃穿用度沒有少他的,在徐脂虎還不理事時,跟著張逸才來的那些人可沒少讓吳素費心,
想到這張逸才輕笑一聲,管他娘怎么樣呢?娶了就是娶了,哪怕手段算不得正規(guī),武當山上那位修了800年的都不怕,自然也就不會怕這點“小事”,當然,這時候要是有個人在他旁邊,一定會說:
“他娘的,你說就說能不能腿別抖?”
“將軍,安排好了,留下了一千年輕力壯的兄弟們保護家眷,把馬剩出來,大部分人都能一人雙馬,大概三天就能到大都”一名年輕一些的士卒靠過來說道,
張逸才揉揉那名年輕士兵的頭,把他的頭盔擺正,回身奪過舉旗士兵手中的旗,
夾緊馬腹,人馬齊立,手中的旗幟引得所有人注目,
“不是留守的一人雙馬,三日之內(nèi)趕到大都,按3000人的建制進行補位,父留子繼,兄留弟繼,以此類推,快!”
幸運的是張逸才麾下都是訓練有素的老兵,就算不是老兵,也是軍伍傳家,命令一旦下達,就會執(zhí)行下去,不消一時三刻,就已經(jīng)整裝待命,
家眷也運作起來,給自己的丈夫兒子,兄弟帶夠了三天的干糧水袋,將其捆在出征的男人們身上,
而另一邊大楚都城,
朝堂之上,坐在眾人上方的姜擬眼含怒火的掃著下面的袞袞諸公,
“砰”
姜擬猛地一拍桌子,那個代表著楚王威嚴的玉璽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立刻跪在地上口稱陛下贖罪,就連曹長卿也不理外,20年的時間,他將姜擬培養(yǎng)成了一個合格的女帝,而他早早的就和姜擬定下了君臣大義,
他將當年對楚王妃朦朧的愛戀媳婦轉(zhuǎn)化成了對姜擬的忠心,而他也知道姜擬為什么這么震怒,他也很生氣,看他攛在袖子里的手就知道,
“一萬三千人!就這么明晃晃的出現(xiàn)在我大楚境內(nèi),屠了三個莊子朝廷才收到消息?我大楚的情報系統(tǒng)是癱瘓的嗎?
哪怕是一萬只鳥,也不至于讓你們睜眼瞎的看不到吧?!”
姜擬好看的面容,因為發(fā)怒而氣的發(fā)紅,面容有些扭曲顯得有些猙獰,顯然怒氣未消繼續(xù)開口道,
“曹丞相,請你告訴我你的百鳥眾是瞎的嗎?!”曹長卿拱手不再抬頭,其他人看曹長卿都收到了怒斥更加不敢抬頭,
白鳥眾正是曹長卿創(chuàng)立的情報系統(tǒng)的,里面以各種鳥作為稱呼,雀為最低,鷹為最高,等級森嚴,20年的時間,對周圍不斷的滲透也算是一個很可觀的情報組織了,
如今,朝堂上可不是以前那些有時間把管的碌碌無為之輩了!這20年曹長卿將無用之輩剔除有能之人提拔,
文官之中以他為首,武將之中以當年死戰(zhàn)的陳家,金家為守,這兩家正是當年的陳袍和金哲之后,
“臣以為當今不應該追究是誰人的責任,而是應該商討出一個對策了,是招安還是剿滅?
若是招安的話誰去?若是領兵出征的話,誰人可往?”一名真正有才干的官員冒著姜擬的震怒站了出來,
其他的官員見有頭鐵的出來一個個也都提出自己的建議,
坐在百官之上的姜擬,聽導游解決的方案出來眉頭舒展開來,她生氣的從來不是敵人的入侵,她所生氣的事情報的延誤和遲遲沒有討論出來的結果對策,
她可不相信這些人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不過這次她可是冤枉朝堂上的人了,他們可不是以前那群世界有自己的情報系統(tǒng),他們是近些年來剛提拔上來的,基本上就是寒門,
不然就是平民子弟,哪有什么本事了解到曹長卿都不了解的事,
百官:寶寶心里苦,但寶寶不說,
“臣愿往”曹長卿身后的一名年輕人站了出來,這人正是曹家最后的活種,曹延宗,
這一世因為張逸才的堅守,曹家雖然也被滅了,但卻挺到曹長卿的回來,不至于讓曹家那么大個家族,連個火種都沒能保存下來,
“準了!你需要多少人?”姜擬大手一揮,身上的龍袍彰顯出她的威嚴,也顯示出了她那繼承了他母親的足矣艷壓天下的美貌,
“臣愿領八百人,白日闖營,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曹長卿身后的曹延宗充滿自信道,
“荒唐!八百沖萬人營地,除了20年前的鎮(zhèn)北將軍張逸才,我大楚歷史上從未出現(xiàn)過其他的例外,敢問揚威校尉是想要助長他人的軍心去送死嗎?”一位略驍軍事的文官出言反駁道,“敢問揚威校尉有鎮(zhèn)北將軍的境界武力?”
曹延宗終究是年輕氣盛,哪怕是出身曹家這樣的家世,但他仍舊想要做出自己的一番功績,想要學張逸才一樣名震天下,
曹長卿出乎意料的沒有制止,本來屬于他監(jiān)管下的文官維護自家的侄兒,
曹長卿是看著自家這位侄兒長大的,他這位侄兒什么都好,文成武就,小小年紀就不靠他的照拂就當上楊威校尉,用文官的身份得到武將的官職,
但就是太崇拜自己以前的那位好友張逸才,對此曹長卿也很無奈,他很想對著自家的侄兒說上一句,
“張逸才當年有數(shù)不清的軍士為他效命,金剛境的實力,你有什么?還八百沖一萬?你怕不是千里送人頭已輕情意重”
不過他終究是沒有說出來,一是想讓自家侄兒吃吃敲打畢竟活在他的羽翼下自家這位吃飯一路上太順風順水了,
二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丞相了,雖說他沒有行權臣之事但朝廷上下全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有才干的人,雖然姜擬信任他但他也不想讓姜擬難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