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后
山間崎嶇的小路上,一個年輕的小孩子在小路間蹦蹦跳跳的,手上拿著柴米油鹽等一系列生活用品,不協(xié)調(diào)的往山上走去,一席干練白衣被山風撩起來,像一個仗劍天涯的劍客,不過這個劍客,可能太小了一點。
山路一直蔓延,蔓到被云霞所掩蓋的山頂,霧鎖山頭山鎖霧,一眼望去,山尖直插云霄,仿佛一把利劍刺入天空,無形之中散發(fā)的冥冥劍意,讓這片山區(qū)沒有魔獸敢于靠近
白子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他師傅打發(fā)下來采購生活用品,白子辰也樂意這么做,因為這個時候總能有一些閑錢,用來采購一些零食,犒勞一下自己,常年在山頭修煉的他,對于山腳下集市上賣的那些長相精美口味又十分獨特的小糕點完全沒有抵抗力。
而此時此刻,山頂上
兩人對坐,面前的差距里翻滾著翠綠的茶葉,珍貴的雪山尖,平常人難以喝到,對坐著兩個人,一人白衣,一人青衫,一只玉笛斜靠在青衫人一邊,無聲寂靜。
“老娘給你帶來情報,你就拿這雪山尖給我喝,翅膀硬了啊,敢不招待我了。”青衫的人喝了一口面前的茶,大肆品價,仿佛這是路邊的野茶一般不入流。
“貴的都被你喝完了,下次再來你就只能喝白開水了?!卑滓氯四樕岷冢路鹉艿蜗履珌?。
“行了行了,說正事”說著青衣人拿起了玉笛,輕輕吹起了,窗外竹林沙沙作響,無形的玄力薄膜將山頭籠罩。
以聲音調(diào)動天地玄力,形成了密閉的空間。
“不會有人聽見的,我們這么多年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不是嗎?”白衣人擺了擺手。
“以防萬一,我跟別人說我可是不知道你的行蹤的,他們逼的可急了。”青衫人收了笛子:“你帶走了劍,他們可要瘋了,這不僅關乎到他們的聲譽,還有前途!”
“就算他們又這把劍他們也不可能溝通天地,祖上沒有在劍里留下通天的秘密。”白衣人拿起手邊的長劍,長久的凝視劍身翻轉(zhuǎn),劍柄上,一朵蓮花熠熠生輝,仿佛能夠脫離劍身,綻放開來,“你要知道,祖上就是沒有這把劍,他也是劍仙!”
一個人從來不會因為一樣器物而強大,而一樣器物,一定會因為一個人的強大而強大,一樣強大的東西之所以讓人驚恐,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的主人無比強大。
“行行行,我又不是你們族的,我不懂,既然你是這五百年來與這把劍共鳴最深的人,你的參悟自然比我高。”青衣人擺了擺手喊停了。
說罷,青衣人又茗了一口清茶:“你們家里最近好像有點不對勁,我覺得應該是有云里的人動了手腳?!?p> 五大陸為了聯(lián)手管轄大陸各區(qū)域大部分事項成立了天雀司,這個管轄機構(gòu)里的人,人們通常稱他們?yōu)樵评锏娜?,云中的鳥雀。
“終要自食其果,當那一天之后我就看到了結(jié)局,那一次事變,我有預感,它還會降臨到我們每個家族頭上?!卑滓氯碎L長的嘆了一口氣,將目光投上高空,白云萬里。
“但他們不這么覺得,就在不久前,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繼承你位置的人?!?p> 青衫人并沒有指出他們是誰,但白衣人一聽就明白了。
“哦,如何”白衣人饒有興致的說道。
“聽說是個天才,已經(jīng)參悟第二式了,他說以后一定會打敗你,親手把你捉回去。”青衫人戲謔道。
“不錯嘛”
“不錯個鬼,你在他這個年紀都可以論劍了,參悟都什么時候的事了,他要是能把你捉回去,我今后名字都倒著寫?!鼻嗌廊送蝗槐舜挚冢媲暗倪@個白衣人,曾經(jīng)的強大,所有人都見識過,甚至她頭上所帶的那個光環(huán),就讓人恐懼,一個所有練劍人都崇拜的光環(huán)。
“就這些?”
“上次天雀出巢,居然不是龍雀帶的隊,而是一個年輕人,手段精明而且十分能干,看來,蟒雀也已經(jīng)繼位了?!鼻嗌廊苏勌烊杆镜目跉?,完全沒有世人那般尊敬,仿佛就是家門口的一家豆腐店。
天雀司,五大陸的執(zhí)法機構(gòu),是云里的人的重要人員。
“子辰不會比他們差”白衣人很自信的說,在這一點,她很自信,白子辰很聰明,非常聰明。
“你把那個也教給他了”青衫人試探性的問道
白衣人默默的點了點頭:“他很快就參悟了,他學的很快?!?p> “你可想好了,他是這個時代的亡魂,他的劍會指向我們所有人。”青衣人說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話,但白衣人明白他的意思。
“不,你錯了,你以為白家亡了嗎?不,他們還有長生天”白衣人低聲朝著青衣人吐出幾個字,仿佛說出了驚天的秘密。
“我們,對不起白家。”
青衣人愣住了,沒錯,白家是在這個世界被抹去了,但他們就真的滅亡了嗎,白家曾有不少強者,有誰敢肯定他們?nèi)克懒?,還有那個東西,長生天,是不是真的還在白家人手里。
“子辰注定會是這場暴風雨的終結(jié)者,籠罩這片大陸的黑夜一定會過去,但要它過去的代價,會很重很重,那些老頑固是不會懂得?!?p> 青衣人聽了這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希望你是對的,那么?!闭f罷,青衣人起身朝屋外走去,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白衣人既然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她就不再多說,她既然已經(jīng)選擇相信了白衣人,那么,在暴風雨來臨之前,她要做的,還有很多。
隨著青衫人走遠,白衣人喃喃自語道:“是時候把那個東西給他了?!?p> 遠處傳來悠揚的笛聲,漸行漸遠,消散了山頭的玄力薄膜,外界的一切聲音又透露進來,寂靜的山頭不在寂靜。
遠處風雨凝聚,卻未曾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