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皇家騎士團(tuán)就傳來了消息,時間定在半個月后。至于地點,則定在特別行動部隊營地正南方向的樹林里,雖然現(xiàn)在是冬季,但植被還很茂密,加上沒有積雪,到很適合野外作戰(zhàn)。其實當(dāng)初羽翼對時間、地點的分配是有私心的,她將地點定在有利于特別行動部隊的地方。說到野外作戰(zhàn),整個帝國有哪個守備營是特別行動部隊的對手。
說她羽翼狡猾也行,說她無恥也罷,只要能贏,何必在乎手段?想想那名派遣來的皇家騎士團(tuán)的士兵,特別行動部隊的隊員們就覺得無比的同情,好端端的孩子差點沒被小團(tuán)長氣死,最值得人同情的是,他竟然還和小團(tuán)長講道理,宣揚崇高的騎士精神,唉,小團(tuán)長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虛偽的大道理。營地里有句話說得好啊,“團(tuán)長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可憐的孩子最后是豎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的,差點沒讓人給他收尸。
望著遠(yuǎn)去的馬車,所有的隊員不禁感嘆,“孩子,能活著出去已經(jīng)是上輩子積德了。”
剛虐完可憐的皇家騎士團(tuán)的士兵,羽翼坐在椅子上把玩著迷你版的雷電球,電光閃爍,巨大的力量被壓縮,波動異常的狂躁,不過這顆足以炸飛這間屋子的迷你雷電球在羽翼的手里顯得異常的溫順,凝聚、散掉、再凝聚、再散掉,周而復(fù)始,站在桌前的隊員們的心也是隨著迷你雷電球,一上一下的,最后特納終于受不了了,“砰——”,趴在了桌子上,一副痛哭流涕,傷心欲絕的模樣,“小團(tuán)長,您要炸就趕緊的吧,我特納認(rèn)了。”
一旁直流汗的塞加也臉色難看的說道,“團(tuán)長,還是小心一點?!彼@條老命還要留兩年。
而身體僵直的菲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團(tuán)長,你找我們到底有啥事?”
靠在椅背上的羽翼面色嚴(yán)峻,冷的沒有一絲感情,對身前的幾人直接無視。
“恩~塞加,我咋覺得不對勁呢?”特納壓著嗓子“小聲”的問身邊的塞加。揉揉自己發(fā)痛的耳朵,塞加沒好氣的看了特納一眼,這家伙的嗓門怎么就那么大呢?再看看羽翼,露出疑惑,“好像是有點不對勁,這個樣子就好像在、、、”
“在發(fā)呆!”三人同時喊道,聲音可謂高昂激越,路過的巡邏隊嚇得手里的劍都掉了一地。而椅子上的人兒總算有了反應(yīng),只不過這個反應(yīng)有點嚇人,原本應(yīng)該乖乖呆在那雙小手里的迷你雷電球忽然飛了出去。
“乒乒乓乓——”團(tuán)長的會議室里傳出了一陣椅子撞桌子,桌子撞柜子,柜子撞腦袋,腦袋親吻地板的聲音。
當(dāng)羽翼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下的三員大將也是撞成了一團(tuán),個個鼻青臉腫,那腦袋跟豬頭有的一拼,而她原本干凈整潔的會議室亂成了一團(tuán)。
散去手里的迷你雷電球,羽翼皺著眉頭,不悅的問道:“你們在做什么?”她只不過想點事情,才一會兒的功夫就亂成這樣。
倒在地上,渾身都疼的三人看著渾身都是殺氣的羽翼一陣哆嗦,欲哭無淚,這個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無妄之災(zāi)?
好不容易恢復(fù)正常的會議室,三人老實的坐下,開始商議這半個月的訓(xùn)練方案和半個月后的對決,雖然羽翼目中無人、獨斷專行、蠻橫無理了一點點,但最起碼的民主還是有的。
“好了,就這么定了,執(zhí)行吧?!痹诔掷m(xù)了半個小時的會議最后,羽翼一如既往的霸氣。“對了,問個問題?!庇鹨砗白≌郎?zhǔn)備離開的三人?!拔业挠洃浟τ袉栴}嗎?”
三人一臉的黑線,問這個問題的人本身就有問題。
“呃、、、小團(tuán)長”特納伸著腦袋,嘿嘿了兩聲,問道:“我剛才掏了幾回耳朵?”
“四回。”
“摸了幾回鼻子?”
“五回?!?p> “一共說了幾句話?!?p> “三句,第一句,‘好啊’,在我說完前五天的訓(xùn)練方案后說的,第二句話,‘行啊’,在我說完所有訓(xùn)練方案時說的,而第三句話,‘對啊’,是在塞加說完之后說的。一共六個字,而且對會議完全沒有任何幫助。我在考慮下次換個人參加會議?!庇鹨砝淅涞目粗~頭冒冷汗的特納。
而塞加和菲克兩人早就笑得直不起腰,特納這算不算自掘墳?zāi)拱??人哪,就是不能得意忘形?。?p> “小團(tuán)長,我錯了,我下回一定、一定…”特納抓耳撓腮的樣子讓兩個已經(jīng)笑翻了的人笑得更歡了。特納狠狠的瞪了兩個見死不救的混蛋損友,心里那叫個苦啊,小團(tuán)長哪,我可是為了您啊,您這記憶力如果有問題,那全營的都是傻子了。
“好了,趕緊滾,看著心煩?!币荒_踹走一臉糾結(jié)的特納,順帶用眼神嚇走兩個笑成一團(tuán)的家伙,羽翼坐在椅子上,總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忘掉了,可任她如何想都記不起來。心里空蕩蕩的,好像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小團(tuán)長,帝都守備都統(tǒng),智者銀狐大人前來拜訪了?!眲傋邲]多久的特納又屁顛屁顛的沖了進(jìn)來,那一臉的崇拜讓羽翼看著就想抽。
“很好,那你就去把那個混…智者大人請進(jìn)來。”羽翼笑著對腦袋發(fā)熱的特納說道。倘若在平時,特納一定能發(fā)覺羽翼的不尋常,那詭異的笑容絕對能夠引起高度的重視,但因為偶像的到來,特納的腦子暫時的罷工了,導(dǎo)致智商直線降低。
傻呵呵的笑了兩聲,特納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回過身,傻乎乎的問了兩句,“小團(tuán)長,你不去迎接一下?”剛說完,一把閃爍著電光的小飛刀擦著他的臉直接沒進(jìn)了一尺厚的墻壁里,焦灼熾熱的感覺總算拉回了特納的部分智商,“我知道了。”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而會議室里的羽翼則是抽出兩把不同光澤的魔法劍,剛?cè)胧?,熊熊的烈火和尖銳的風(fēng)刃環(huán)繞在劍身,同時閃爍的電光像小蛇似地爬了上去?!疤焯糜新纺悴蛔?,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我一定會成全你的,銀狐!”
“哎呀呀,原來羽翼團(tuán)長這么想我,我們昨天才見過,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戲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呵呵,是啊,我很想你!”
隨后跟來的特納一只腳還未踏上臺階就被一股巨大的氣浪沖飛了,連翻了幾個跟頭,當(dāng)他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時,會議室里已是硝煙彌漫,火光四濺。
“哦,好壯觀!”特納大呼過癮,被趕來的塞加眾人一腳踹飛。
“菲克大哥,我們是不是去看一下?”一個隊員小心的問道。
菲克沒好氣的說:“不要命的你去。”
那名隊員看了一眼暴動的小屋,縮了縮脖子,沒說話。
“行了行了,該干嘛干嘛去,沒事了,沒事了。”塞加直接遣散了看熱鬧的隊員,極不負(fù)責(zé)任的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瞬間,所有人散開了,原地只留下傻笑的特納和驚心動魄的會議室。